但是他顯然忘了一件事情，既然是前朝妃子都已經進了冷宮的人了，如果家庭上面有點權力的話，早就被提審出來或者說變成其上位存在。
也不至于變成現在此等光景，說明白的就是其家族中根本沒有什麼權利，甚至說還有些沒落。
所以令趙信所想。
這些人也只有少部分是家族中的長女但是皆不受家庭寵愛，唯一兩個著實是家中的心頭肉，但是根本拿不出這麼多權利來輔佐皇帝。
所以造成了一種混亂的局面。
但是其效忠他們主要的意思是打算把孩子遣返回家。畢竟有些人家中只有一獨女，寵愛更像心尖頭肉。
而大部分的說法就是直接送她們一壺毒酒，一尺白綾即可，遣返回家也算是給世家丟人也給整個大秦以及陛下您丟人了。
對此這些話便是那些高貴的富家世家的原話。甚至于說，其家中高尚權傾朝野眼線眾多。
但是其嫁進宮中的雖說是嫡長女，但是跟她家族已無任何關系。他們既然能狠下心來斷絕關系，就說明這個人對家族不重要，甚至說其母也只是一個小姨娘罷了。
當趙信把這些人所遞上來的書信以及眾多物品皆盡數給她們之時，那些妃子像是早已預料到一般捧著書信揉成團隨後扔進碳火盆。
其表情冷凝，飽經風霜像是九十歲老頑之態。其見狀趙信不得已，但無話可說。
「朕已經把其家族的信都給你們帶過來了，你們能說要見其家中的最後一面，見狀如此還有何心情？」
「朕並不是威脅之人，孰去孰留由你們自己決定，若是你們真打算在宮里，你也是吃朕的錢糧，反倒是還虧了朕。」
那群妃子低下頭，手上的手絹被拽的皺巴巴的，看上去就知道她們心思雜亂不堪。
趙信也懂，被家族所拋棄的滋味絕對是不怎麼如何的。
「想想孰去孰留再與朕所定奪，朕不強留。」
那群妃子剛過了幾天被現任皇帝所擁護的好日子，也算是其來之不易的好日子，這幾天也算是到頭了。
她們之前幾個在冷宮的也算是牆頭生了草，年輕貌美待在冷宮里也有數個年頭，到如今也早已人老珠黃慘淡的很。
也學會了直面面對慘淡人生。
「陛下，您讓婢妾做什麼婢妾都願意，懇請陛下千萬別趕我們走。」
「陛下，婢妾也——」
一眾人，我其第一個人開口下都說出了差不多的話語，大部分都是讓趙信不要把這群人遣散離開，一少部分的只是想回家面見其老母親。
而那幫只想面見老母親的，多半就是其老母親掛念著的了。趙信也調查過其實他們家中大多都是膝下只有一女，無妾只有一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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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有的是其妻子已故。疼惜者更是將自己的女兒當做心頭寶，如若不是那三年一次的強制招妃也不會把自己的姑娘送到陛下面前。
甚至還做了好幾年的冷宮，更是讓這群家長所疼惜。
「既然如此，朕遵從你們的選擇。」
「但是朕告訴你們進宮容易出宮難，好自商量著。過兩天朕會把你們當做宮女遣散回，以後世界上再無其職妃子可懂？」
「謝陛下！」
「至于那些想在其宮內發展的，朕也會派遣其任務，比如說做些分內的事情，朕之後會有更多的發展項活動，也希望各位能參與進來。」
「謝陛下！」
*
趙信頭痛欲裂，這回寢殿還是讓其身旁的小塵子扶著回去的。
「陛下，您可有大礙。」
小塵子顫顫巍巍的，看著趙信頭疼的要死要活的也是不敢多問，史上這被皇帝一怒之下斬殺的太監可不少，他這剛平步青雲可不想直接隕落至此。
「朕無礙，找太醫…找藏書閣里的陳莽給朕來看看，如若抗旨也得給朕押過來！」
「是，陛下！」
這都過了兩天，陳莽那邊還沒動靜，說是去找朱家那邊兒借東西好把那天山草送走，可是都反饋過去兩天了，還沒什麼消息。
莫不是真讓人給騙了？
或者說那剛開始所說的其他人進貢于他只是一個幌子，目的就是想炸出來這東西真的在他這兒。
雖說不知道他們什麼目的，但是總感覺他沒憋什麼好屁。
「陛下，臣，臣對不住你。」
果然現如今這不就出了結果了嗎，好家伙還真讓他猜中了。
這好不容易看上的陳莽竟然還有叛變的嫌疑，但是這看上去像是另有隱情，但是他為什麼要說出來，難不成接受不住其內心的糟糕譴責了？
「陛下，臣不應該…臣那天山草著實是為朱家索要沒錯，而且其朱家家主著實有其病癥也沒錯。」
那這個陳莽說他對不住自己干什麼，難不成胃中略微有些撐之感？
「陛下，不過臣想救得那個人並不是其家主，而是其身旁的輔佐者技藝主。」
「……」
「愛卿不是說那技藝主是家中庶子，那家主是從外面接回來的正主然後打算重修其禮法等等。」
「陛下，事實正是反道而行之。」
「那愛卿的意思就是你的舊識是那位在家中成下一任家主的人然後現如今變成了技藝主？」
「……」
趙信突然就不知道說點什麼了。
「所以說你舊識是病了是說那技藝主病了？」
「回陛下，正是。」
「但是其技藝主因為只是庶家所以打算被嫡出者所拋棄，而其打算手腳挑斷然後派至民間當其庶民，然後還不給良田也就罷了，連房屋也沒有。」
可真是心狠手辣，不愧是十大家族中的朱家，對其昔日家主都能做出如此絕的事兒來也是沒誰。
「所以那前朝璞玉是那人給你的，而那些話也是他教給你說的，其目的就是套出那天山草救命。」
天山草極寒之物，實用者能融其血脈，讓血脈相連還能強身健體。只不過吃完之後會有幾天的虛弱期限。
那本百草藥方中如是這麼說。
「听朕這麼說，就你這看來還有些別的話。」
「對陛下，臣還打算如果可以能讓這人來其宮中住幾天可好，也不需要多長時間，暫避鋒芒之後便回鄉種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