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哥哥實不相瞞,我這是為情所傷。」
為她爹的糊涂情所傷,確實是為情所傷沒錯吧。
「不行。」
這蘇希還沒說什麼了就拒絕,他是不是拒絕的快了點。
趙信覺得自己不想讓這丫頭進宮里來給自己攪和的天昏地暗。就這丫頭干點什麼都得上牆揭瓦,要是不動手打個幾次她能記住什麼才怪。
「不是,皇帝哥哥你是不是拒絕的有點快了。」
他面色不佳,這蘇希想說什麼他都是猜的透透的,還用這丫頭說。等她說了估計就不是好生商量了,就直接抱著大腿哭了還差不多。
「我爹如今娶了一個敵對勢力的女人。」
趙信打了個哈欠,看著遠方的山頭處綻放了第一份煙花,隨後周而復始顏色不斷。
怎麼這淬體的藥丸都過了這麼久還不起作用,難不成他這九轉金身決已經成了頂高境界了不成?
「然後我爹,竟然——」
趙信一口血卡在了喉嚨里,隨後拿起旁邊的杯子猛地灌了口水,沒承想這藥勁這麼大,本以為之前的熱流過後就算完了,沒想到這後勁還在後面!
然後他順著這口茶水連帶著直接也把嘴里那口污血也吐了出去。
若不是蘇希閃躲的快,估計那口水直接順著過去吐到了蘇希臉上。
「皇帝哥哥你…」
有病吧。
沒成想這後勁就跟猛吃了補藥一樣,他梗著喉嚨,一股從來沒有的情況涌上他的腦袋頂上。當然那感覺不是面色赤紅語言女人的補藥。
而是像藥吃多了上頭。
「蘇希,若是想講就明天,朕有點疲了。」
隨後他坐在椅子上沉默著,就連眼楮此時都閉緊了。現如今他那兒還顧得上蘇希,自己現如今身體那力氣四下逃竄,直牽扯的他疼的話都說不出來。
疼的面色都變了還不說還要經受身體還有靈魂的雙重打擊他就受不了了。所以趕緊讓那蘇希快點走吧。
「不,皇帝哥哥我要與你共進退。」
他狠狠的吞下一口唾沫。
「領隊,把這個女人給我拉出去,今晚無論誰拍門都不要放進來!」
那群侍衛也沒敢問什麼,就一致性的進來把蘇希拽了出去,即使她努力的拽住門框子也沒辦法,畢竟再怎麼比也打不過這群五大三粗的侍衛。
制毒可以。
但是毒完了之後他們惡人府事兒就大了。
「皇帝哥哥——」
趙信面色冷凝,一把將那屋門關上。那其聲音大的差點就夾到了蘇希的手指頭。順便差點嚇到她。
這女人就是煩躁,說讓趕緊滾還不滾。
趙信疼的可是就差躺在地上來回翻滾了,就這時候非得找人議事豈不是等挨打嗎。
「我就知道妹妹你在這兒。」
這一個回頭,她直接就被蘇烈的手掌給拽到,隨後示意看了眼這安靜寂寥的宮殿門口皺起了眉頭。
「你該不會一直就在門口了吧。」
趙信坐在屋里,听著那外面依然還是有那嗡嗡嗡似蚊子一樣的聲音就渾身都不舒服,直用一杯子扔上了門,讓那門口的安靜一點。
咚——
那門外的侍衛也是看出什麼來了。
「快點走,不然就驅逐了!」
那侍衛瞪大眼楮面上凶悍,其衣服邊角上的標志也能證明這並不是普通的侍衛。
這皇帝的貼身侍衛沒點本事哪兒敢貼身保護皇帝,就這三天兩頭就被集火的危險屬性做貼身侍衛可是一個高危行業。
要不是掙的錢多——
咳咳,跑題了。
「這皇帝怎麼了。」
據他所知,這皇帝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直接 當扔出一個東西直接砸門上啊。這種行為不是深宮女人慣用的手法為了發泄情緒嗎。
「別問了,這皇帝哥哥怕是有什麼隱癥,我剛才可是看到他直接吐血就跟那噴泉一樣。」
「……」
什麼破比喻。
他貌似在這空氣中聞到了淬體丹的味道。
像是喝了酒之後吃淬體丹雖然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壞處,但是會導致酒水翻騰導致的上涌,然後可能會直接從嘴里噴出來。
或者說.asxs.其他的反應,或者說頭疼腦熱像是頭昏腦脹。
蘇烈從懷里模出了一份丹藥然後遞給了那站在一旁的侍衛。
「侍衛大哥,有空遞給陛下,至于我們就不去進門打擾了。」
那蘇希可是瞪著眼楮拉了拉蘇烈的肩膀,整個人表情都變得奇怪起來,咬牙切齒好不痛快。
「哥,你不是說這東西沒了嗎,我要了這麼久你都沒給,是親的?」
蘇烈只是拍了拍自家妹妹的後背,心想著你的情況跟他也不一樣啊。他如果真的是吃了淬體丹那他可得吐出胃里的酒水來才能作罷,要不然可就得一直疼痛著。
再者說了,晚上也只有你一個人去了皇帝的寢宮,要是上面有諸多怪罪還不是第一個就把那詔令直接發給惡人府然後等著提人。
這東西還能去煉制,但是這妹妹沒了,反正不能去變個妹妹出來吧!
讓那個後媽生…算了他不敢想。
*
「陛下,外面兩人讓屬下轉交其這個。」
趙信此時也是緩和了不少,所以外面有申請進門的他也允了,沒成想這蘇家兄妹還給他送東西來了。
他捏起來那黑乎乎似麥麗素的藥丸。
聞起來確實是有一股草藥味,濃烈的味道摻和在一起不會覺得很嗆鼻,反而覺得很是香。
他試著嘗了一點。
感覺一股暖流流向了身體各部分經脈處,通暢的讓他整個人都緩和起來了身體。
趙信此時把整個藥丸吞下。
「好了你們出去就好,朕自己在屋里歇息一會。」
「是。」
趙信躺在床上閉上眼楮。順勢把那金黃色繡著龍的大床被子蓋在其身上。明顯的他現在身上就比之前要舒服許多。
終于緩和了一些。
他躺在床上一言不發,那窗口處卻反射鏡一絲光芒。此時正值深夜,外面的官兵吵吵嚷嚷,而城下的諸位百姓更是三五成群去各處玩耍打鬧。
由于這世代閉塞的原因,其女人家的也是不怎麼出來,其出來聚會的大多數都是其男人。
那節日的第二批煙花放著,整個天空中劃過一抹異色。而此時的皇帝也終于躺在龍塌上閉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