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都這麼說了,那群侍衛也映照趙信的命令松開了壓制他們的手掌。蘇烈不服,若是真打起來他們還是有能力把這在場的所有人都打個落花流水。
就是這皇帝這關不好過,打著打著容易被御林軍放暗箭然後扎成徹頭徹尾的大刺蝟。
「皇上叫你們進去呢,怎麼還呆愣著。」
蘇希搖搖頭,也不知道這大哥在想什麼,怎麼一陣陣的這麼憨。自己直接邁上階梯還沒等進門就被攔住了。
「灑家得搜身,不能讓你帶進去禍害皇上的東西。」
但是搜身可以,也不能逼得太緊。
「我這可是女子,你一個大男人搜我的身是不是不太合適。」
那太監點頭,然後從附近叫來一名女官直接搜。蘇希就這麼抬著手看著那女官一點點的從上往下模,然後再模回來。
「沒問題。」
「沒問題。」
這兩邊都得了答復。
寢殿門被推開一個小縫隙。
「皇上近日太忙,這才抽空得以休息一陣,也麻煩體諒理解一下。」
兩人點頭隨即就往里面走。
這一進門,就看到趙信在眯著眸子喝茶。心里對這個門外的小太監有點改觀。
「皇帝哥哥,武林大會的邀請函!」
趙信原本無聊,結果听到邀請函三個字之後抬起頭看向了她懷里的那個銀色小盒子。
那盒子有些像尋寶游戲里的寶箱貼圖,箱子金銀色交替,其中間更是印著一個不知名的標志。
「這箱子是武林大會的,想著只拿張邀請函來有些寒酸所以——」
他接過那只箱子細細撫模著上面的暗紋,本想像之前的箱子一樣掀開,結果發現那處就像被刻畫了一樣掀不動。
那箱子上有一個按鈕很顯眼,瓖嵌著一個祖母綠色的寶石,其周邊亮閃閃的著實是吸引人。其有一種錯覺,這東西不應該去裝邀請函。
嚓——
箱子被打開,里面放置著一份金色的邀請函以及一份信封,還有一個錦囊樣子的東西。其這幾樣東西更是彰顯了這個武林大會的其重要性。
他之前在看小說的時候貌似也沒有描寫這種事情。尤其是描寫武林的片段。
不過他們惡人府能整到這種東西,看來他們其背後也是不簡單的。
「怎麼把這個給朕了?」
蘇希憨厚一笑,手情不自禁的撓了撓頭發,那綰好的三千青絲略微有些散動。
「皇帝哥哥不是感興趣嗎,我就拿來了。」
蘇烈冷哼,其實他也不知道其箱子里裝著什麼東西。他們惡人府每年都不參加這種活動的,因為那其一主辦方和惡人府有滔天大仇。
為了這個皇帝,這蘇希舌忝著臉去天山跟那群老頭要的邀請函。
「既然如此,陛下我們就先走了。」
蘇烈表情不善,但是面對趙信的時候還是禮貌的笑了一下。然後緊緊的攥著自家妹妹的手腕就把人拽走了。
趙信打開那份信封,那信封紙上的蓋印龍飛鳳舞,看上去可比他那個龍璽氣派多了。他屬實是想去那武林大會為大秦招納一些賢才,畢竟現在還是缺人。
趙、親啟。
他沒猶豫直接翻開了那封信,那信上的字體倒是板正,一字一句尤為認真。
「武林大會,啟于天山。」
「龍蛇之爭,見其真章。」
右下角還有一行小字。如果說之前的算是印刷體的話,那右下角的就是被寫完之後團成一團的東西。
他看了半天,那大概是三個字。
對,除了能看出是字來什麼都認不清了。趙信分辨不出那是什麼字體,甚至都有一種甲骨文的感覺了。
再拿起放置在里面的邀請函,那上面寫著時間,大概是半個月後。
半個月後,安神節的日子。
他收起這堆凌亂的東西,轉身看了眼放置在桌面上的一本書籍。那東西就是前兩天夾在蘇烈給的那份圖鑒里的東西嗎。
本來以為是功法,結果卻是像三十六計一樣的計謀書。而那字寫的詭異難辨,著實是讓他認不出來是何物。
那本書罕見的連個目錄都沒有,就除了封面的字之外他真的通篇什麼都不認識。頭一次覺得學習少的壞處原來是這麼的大。
*
啪——
茶碗被粗暴的摔在地上,就那桌上的美酒都順著那擦的發亮的桌子上往下流。不過這屋子里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那罐美酒了,其他的…
就跟那小驛站沒什麼區別。
「你說什麼,那群老頭子把那份箱子送出去了?」
領頭的掏出一把刀,那刀極美,其暗紋密布,底下瓖嵌的寶石與那個寶箱上的祖母綠無二差。而此時那把刀正端正的橫在那個下屬的頭上。
若是那下屬有一絲不忠,估計他就能一刀讓他身首異處。
「王上,那箱子被贈給了惡人府。」
那下屬見他家王上發火的模樣嚇得整個人都擦著額頭上那冒出來的冷汗。
「那箱子竟然被那群老頭轉贈了!」
那王上抬手一刀,不費吹灰之力的就砍下來那個下屬的一根手指頭。那手指頭順勢掉在地上還被窩在王上身旁的孤狼叼走。
「找到箱子帶回來,不然後果自負。」
那下屬臉色慘白,手根本捂不住那竄著血的手指,那手法嫻熟切割平整,他只覺得要疼的昏了過去。
「是,王上!」
那下屬攥著還滴著血的手連忙往外跑去,只想趕緊去那藥神府找他上些藥劑。那王上的貼身寶刀他又不是不識,只要被砍傷如果沒有特地的藥品根本就無法愈合。
結果到了那藥神府邸結果卻被告知藥神去了武林大會湊個熱鬧。只能讓他手下那個童子給他療傷。
趙信把那份書轉贈給了翰林院,讓諸葛蕭何他們傳閱著看。其他人倒是沒什麼反應,那蕭何面色赤紅緊緊的握著那份書籍兩眼放光。
「陛下,從哪兒得到的!」
「怎麼,蕭愛卿很喜歡?」
蕭何翻閱了兩頁隨後更是欣喜的放在桌面上,其臉上滿是熱切的喜悅之情,隱隱臉上竟然還有些許淚水溢出。
趙信不知道這蕭何受什麼刺激了,也不想知道他到底想起了什麼,只是擺擺手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