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微弱幾不可听見的聲音說,「林牧先生」
草你丫的!
林牧勃然大怒,幾乎又想把這家伙從洞口里拽出來打。
不過再打這家伙恐怕要廢了,到時候他可沒法和劉老爺子交代,劉老爺子好歹給了他股份,總得給恩人一點面子嘛,這麼想著,林牧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沒客氣,直接粗暴地將劉家少爺拽了出來,疼得劉家少爺哀嚎,直呼腰要斷了。
「說!」林牧對他怒吼,「你在這鬼鬼祟祟地打洞干什麼,你以為你是地鼠啊,是不是又在這圖謀不軌。」
「林牧先生。」他卑微地陪著笑道,整個身子滿是泥土,哪里有少爺的風光模樣,林牧打量他一眼,被他打成那樣,他居然還能站起來,還有心情去打洞,林牧真是懷疑這家伙的身體素質是不是人做的。
「我哪敢啊。」他卑微地哀求道,「小的不過混一條生路而已,您就放過小的吧」
「放過你?」林牧冷哼一聲,越看這家伙越覺得不可思議,被打成了這樣還能打洞?這家伙莫不是一個隱藏的修真者吧,他怎麼听過,既然是修真者,為什麼這麼窩囊,他揍他的時候為何不還手?
「可以啊。」他把他扔到地上,「你是恩人的兒子,我也要對你客氣幾分,你是地鼠麼?打洞還打這麼長?」
「林牧先生,我」他浮腫的臉上再次洋溢起一絲苦笑,「有人教過我一些法術小的真的不敢了,林牧先生是天上的龍,小的只是地上的蟲子,小的只是為了活命而已」
說完哆哆嗦嗦地跪在了地上,好像十分害怕的樣子。
「活命?」林牧眼里一凜冽,「我不是已經放過你了嗎。」
「不是是」
話還沒說完,已被林牧一把拎起,「你還做了什麼,說,不然本大爺剝了你的皮。」
「林牧先生,饒命啊。」劉家少爺苦苦哀求道,「不然我真的活不成啊。」
「少廢話,你到底在干什麼?」
「我說,我說。」他哀求虛弱地道,「有人在我體內中了毒,我要是不按時去領解藥,三天後就會毒發身亡啊!」
用毒藥控制你?
「那人是誰?」
「小的不知道啊。只是讓我順著這里去找他。」
林牧這才發現其實這並不是什麼洞,而是一根水管。
額,順著水管去找人,也虧他想的出來。
「上次讓你來陷害我的也是同樣的人吧?」
「是的,林牧先生真是料事如神!」
「帶我去。」
「林牧先生!」劉家少爺大驚失色,「我會死的!」
「少廢話!」林牧才懶得嗦,一把把摔在地上,「你要是不帶我去,現在我就讓你腦袋開花!」
「別別別,林牧先生。」劉家少爺苦苦哀求道,「我錯了,我現在就帶你去。」
林牧看著黑黝黝的水管,嘴角再次浮起一絲冷笑,「你想帶本大爺鑽水管?」
「林牧先生,只能這麼去。」
還沒等他說完,林牧抓起他,用個土遁,一把潛入地下。
劉家少爺只覺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自己就已經到了地上,只見山洞里有著兩個小坑,小坑里鑽出兩個腦袋來,看著破爛爛的山洞,真有點像修行人士的洞天福地,林牧一臉茫然,這是在哪?
黃景元弄錯地方了?
看樣子不太像啊。
只見柱子上刻著他看不懂的繁體字,這里靈氣真的有點濃郁,很有世外高人修煉洞府的味道,面前有著一口巨大的玉鼎,上面刻滿了看不懂的文字。玉體通透。
而且是這麼一整大塊玉雕成的玉鼎,可謂是相當難得,可是林牧看著這個玉鼎,總覺得有點不舒服。
玉鼎正在咕咕翻騰著,像是在煮著什麼東西。
一股難言的香味撲面而來,林牧看著這玉鼎,卻不太喜歡,因為他覺得這玉鼎好像是將地脈里的靈氣給抽了出來。
「哈哈,」一個穿貂的男人志得意滿,脖頸掛著一根粗大的金鏈子,得意地看著面前比他人還高兩倍的玉鼎,他眼里滿是期望,喃喃地說,「關家佔了這麼久的地脈,也該換換地方了,不然,天下的好處豈不是都讓關家佔了。」
「關家?」林牧心頭一緊,莫非是關妙語。
男人得意地說︰「要是這些靈氣都歸我有,那麼我的修為一定能大進一步,至于我在文家,地位一定也能水漲船高,那幾個小嘍,就再也不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
「至于關妙語,對不起了」他眼里閃過一絲陰邪,「關家可能要在你這一代敗落了,不過你也不冤,誰讓你和小癟三林牧走得很近呢,只要得罪我們文家的,統統都該死!」
听到這里,林牧的一腔怒火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從土坑里跳了出來,一腔熱血就直往腦門上涌,他沖到那個男人面前,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狠狠給了那個男人面門一拳,男人猝不及防地被打倒在地。
然後被林牧一頓狠揍,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林牧打得拳頭都出了血。
這男人身體很硬,不知練了什麼功夫,不過也抵不過林牧拳拳到肉的進攻,沒多久,男人的內髒正在碎裂,林牧也感到手有些疼,但腦海里只有一種感覺,打得爽!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當這個男人提到了關妙語時,他就感覺莫名其妙的一陣憤怒。
恨不得將這個男人立刻殺死來出氣。
「關妙語啊關妙語。」林牧嘴角揚起一絲微笑,「沒想到你也有輪到本大爺來救的今天啊。」
男人沒料到,自己會被突然沖出來的一個野小子來猛打,他的幾個手下也看呆了,呆呆地看著男人哀嚎,林牧有力的拳頭一個接一個,根本說不出話來。
這個人的拳頭實在太恐怖了!
自己的長老已是煉了文家有名的硬功,身體強度可見一般,可這個男人硬生生將他身體的屏障全打碎了,使得他內髒碎裂,受了極嚴重的內傷。
這什麼概念,那幾個弟子都震驚了,即使他們苦練硬功,也從未听過如此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