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金光映得人眼花繚亂,賭桌四處陳設,隨處可見大金額的賭博,在賭桌旁廝殺的人都紅了眼,骰子聲,呼喊聲不絕于耳,這種環境真的讓人非常容易迷失。
不過,林牧心智早就非同尋常。
他只沉入了這紙醉金迷的氣氛十幾秒鐘,就迅速清醒過來,他高踏步地向這里走去,他完全不為這里的氛圍所動,有幾個美貌的荷官打扮的女孩來勾搭他,都被他拒絕了。
他還沒忘記自己干什麼。
他觀察了一會,覺得這位戴少一定在一旁觀望,看起來,他是個很喜歡掌控他人悲喜和命運的人。
一般這樣的人,運籌帷幄,智商很高,但是冷酷無情,極其缺乏同理心。
能做出李欣華口中那種無恥之事,也不足為奇。
戴少果然坐在最高的地方,手里拿著一杯紅酒,笑眯眯地默默觀望,這本來沒什麼,可是看見一旁和他平起平坐的身影,林牧立刻嚇了一跳。
他沒看錯吧?
那個人居然是那個林姓富豪!
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兩人不知道在商議什麼。
林姓富豪一定是能夠和他排得上號的合作伙伴,否則不會坐在離他這麼近的位置。
林牧的嘴角掛上了一縷諷刺的微笑。
如果林姓富豪和這個戴少關系親密,那就很好玩了。
他和李欣華就是一路人了。
因為他們擁有共同的敵人。
此時,兩人正在談論著什麼,可惜距離太遠根本听不清楚,不過,兩人心情很好,不時地露出微笑來。
林牧嘴角一縷冷笑。
他之前來這里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探知這個林姓富豪的下一步嗎?
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能錯過?
林牧略微用了一點小法術,那個林姓富豪的聲音就清晰地傳到了耳朵里。
「你最近弄來的那個女人,是難得的極品吧,據說是極陰鳳體,老兄,好運氣啊,沒想到我混了這麼多年,居然不如你。」
戴少看起來很得意,不過在這位老友兼商業深度合作伙伴面前,他還是盡力保持著謙虛。
「哈哈,哪里哪里呀,還是老哥你那的極品多,老弟這次我不過湊巧,怎麼能和你相提並論啊。」
只是,林牧還是從這聲音听出了一絲絲炫耀。
「不過那個叫李欣荷的女人,挺烈的,不太好馴服。」
「沒什麼,女人嘛,慢慢來。」
李欣荷?就是李欣華的姐姐?
說完兩人互相踫了杯。
林牧感到一絲不對勁,好像他們抓她來並不是為了什麼男女之事,而是什麼特別的事情?
「我先把那個女人放在水牢里面呆幾天,她的血可是喚醒九轉連雕鼎的重大材料啊。」
九轉連雕鼎?名字听起來像一個法器的名字。
直覺告訴林牧,這件法器一定不一般。
要不,把黃景元找出來問問吧。
林牧心神一動,道︰「黃景元。」
「在,主人,有何吩咐?」
「九轉連雕鼎是什麼?」
「主人。」黃景元大驚失色,「那是打開封神榜第五頁的必須材料啊!」
開什麼玩笑!
樓上那兩個家伙聊得還正歡的樣子,林牧卻再也無心去听,滿腦子只顧想著自己的事。
李欣華,看來我們注定是朋友了。
不行,他一定得拿到九轉連雕鼎。
林牧再听了一會,兩人在說的都是一些生意上的瑣事。
林牧再也無心去听。
再听,也得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了。
不行,那個東西一定得是他的。
思來想去,林牧決定先把李欣荷救出來。
反正,她的血液才是開啟九轉連雕的鼎的必備之物嘛。
林牧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走了出去。
水牢?
他看了一眼地板。
按理來說,這里應該是最後一層了。
難道這底層下,還有一層?
好不容易等到兩人交談結束,林牧決定跟著那個戴少去看看。
只見那個戴少迅速走向了偏僻的地方,林牧趕緊跟了上去,在一塊地板面前,他手里玩弄著一串鑰匙,他詢問手下︰「那個女人怎麼樣了,還是不吃不喝嗎?」
「是的,戴少!」
他的眼里閃過了一絲狠戾,「我就不信,馴服不了她。」
手下幫他把地板撬開,里面有一截樓梯,戴少順著那個樓梯走下去,現在不可能再這麼堂而皇之地跟下去了,林牧掐了個口訣,使用了隱身術。
戴少用鑰匙打開了鐵門,女人勉強可以夠得上漂亮的邊,渾身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氣質。
戴少恨恨地看著她,像是看著一件自己得不到的物品。
女人緊緊咬住嘴唇,閉著眼楮,冷水蔓延到她的腰部,像是十分痛苦的樣子。
「你何必如此呢。只要你願意交出九轉連雕鼎,我保你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你你們這群人渣!」李欣荷猛地睜開了眼,眼里滿是憤怒,「九轉連雕鼎可是我家的傳家寶,怎麼可能給你們!」
戴少臉色一陣陰沉,顯然是拿李欣荷的倔強毫無辦法。
「你這是何苦呢。」他心平氣和地繼續勸,「什麼傳家寶,不就是一件破東西嗎,我可以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錢,有了錢,你們就能過上榮華富貴想有什麼的生活。」
「不可能,那可是我家的榮耀。」
戴少被她的拒絕弄得憤怒不已,「你找死!好,你不給是吧,你弟弟你打算怎麼辦?我不介意當著你的面挑斷他的手腳筋,到時候,他成了一個廢人,你再想拿出來可就晚了!」
「你,你。」李欣荷睜眼大罵,「你這個混蛋!」
「你會遭報應的!」
戴少哈哈大笑,「什麼報應,哪來什麼報請!」
他將一把鈔票狠狠灑在她的臉上︰「敬酒不吃吃罰酒,白送你錢你不要,到時候,就等著後悔吧。」
說完,他帶著手下氣沖沖地走了。
林牧懵逼在原地。
這什麼情況,九轉連雕鼎居然是人家的傳家寶?
嘶,那這事有點難辦了。
戴少出重金她不給,那麼她也不肯給自己。
難道要讓自己對這麼一對孤苦伶仃的姐弟下毒手麼他的良心好像又有點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