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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凶獸源源不斷往外涌,四面八方都是。

漸漸地,顧峰眉頭緊皺起來,臉龐也開始凝重起來。

這次獸潮不一般!

這是顧峰陡然升起的一個念頭。

當這個念頭升起,便無法遏制下去。

徐振喘著粗氣,和徐岳峰對視一眼,爆發出一陣大笑。

兩個人跑到封鎖線後方,毫無形象躺在草叢上,一臉劫後余生的表情。

哪怕常年混跡前線的徐岳峰,對這一次經歷都是心有余悸。

「哈哈,徐振,沒想到你小子真能活下來,最後我都覺得你危險了。」

徐岳峰大笑一聲,躺在草叢上,偏過頭看著徐振說道。

「……」

徐振無奈道︰「那是我命大,不然早死翹翹了,我可在里面待了二十多天,將近一個月時間。」

「是啊,你命是真硬,能在山脈中撐過將近一個月時間。」

徐岳峰感慨道。

听著兩人對話,紛紛投來好奇的眼神。

其中不乏有認識徐岳峰的人,當即有人問道:「老徐,你們到底什麼情況,怎麼引來獸潮,被一群凶獸追擊,關鍵還活下來了,真是厲害。」

「厲害?厲害個屁!我才不想被一群凶獸追擊,差點就藏身凶獸月復中,你們誰要羨慕誰去試試。」

徐岳峰冷哼一聲,毫不客氣說道。

對待散修,實力又不如他,自然沒有必要客氣。

頓了頓,徐岳峰又道:「再說了,獸潮也不是我們引起的,跟我有個屁關系啊。」

這時候,顧峰走了過來,問道︰「這次獸潮具體什麼情況,你們知不知曉,還有山脈內有沒有什麼突發情況。」

見顧峰來了,徐岳峰立刻起身,不能像剛才那樣。

畢竟,對方不僅是鎮守府人還是六品武者。

該有的尊重必須做到。

徐振見狀,也拖著疲憊的身體,堅持站起來。

相比于徐岳峰,他顯然更累一點。

顧峰一笑,說道︰「兩位能從里面逃出來殊為不易,先坐下吧,不用站起來了。」

說著,顧峰當著眾人的面也坐了下來。

見狀,徐岳峰和徐振對視一眼,也都席地而坐。

此時,凶獸還在可控範圍內,而且凶獸等級不高,顧峰先了解一下情況,再制定方案。

「你們從里面出來,具體情況大概了解多少?」

顧峰指著山脈深處,看向徐振兩人問道。

徐岳峰沉吟半晌才道︰「我被凶獸逼迫,無奈藏入山脈中,一開始在外圍,只不過後來被凶獸圍攻,四下躲藏,最後連自己在哪都不清楚了,里面方位很難辨別清楚,剛才從里面逃出來還都是誤打誤撞,其實我們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了。」

听到這番話,顧峰陷入短暫的沉思,隨後抬起頭問道︰「那里面沒有任何異常嗎?這次獸潮蹊蹺的緊。」

「異常?」

徐岳峰呢喃一句,和徐振對視一眼,點頭道︰「若說異常,還真有異常的事情發生。」

「哦?什麼異常?」

顧峰立刻問道。

這對他至關重要。

他必須模清楚獸潮原因,才能確定這次會不會只是獸潮前奏。

曾經,獸潮一波接著一波,連續好幾波獸潮。

當時,可是死了不少武者。

徐岳峰看向徐振,笑著道︰「這件事還是讓徐振說吧,他知道更清楚。」

徐振一愣,萬萬沒想到徐岳峰會讓他來說。

畢竟,里面什麼情況兩人基本都知道了。

誰說不一樣?

想了想,徐振立刻恍然。

這是我為他創造機會,讓他多接觸強者。

否則,此事徐岳峰完全可以自行說明,沒有必要讓他來多說什麼。

聞言,顧峰轉頭看向徐振,眼神充滿異色。

不為其他,看其實力,不過二三品,卻能從山脈深處,一群凶獸中月兌身。

不禁讓人刮目相看。

「這是?」

顧峰疑惑問道。

徐岳峰笑著道︰「哪怕沒見過他,您一定听說過他。」

顧峰眉頭一挑,更加好奇了。

他還真不認識一個二三品武者。

遍搜記憶,也沒有什麼印象。

徐振苦笑一聲,打斷徐老師的啞謎,坦言道︰「我叫徐振,是安市武科學院大一武科生,這次和徐老師來前線歷練。」

「徐振?」

顧峰呢喃一聲,似乎想起什麼,瞳孔猛地一縮。

「你是不是武科高考狀元那個徐振?」顧峰趕緊問道。

是不是武科狀元,對顧峰來說不重要。

他都六品了。

一個武科狀元沒那麼重要。

只是,一想起鎮守叮囑的事情,就由不得他不鄭重對待。

「如果沒有其他人的話,那這個徐振就是我了。」

徐振模了模鼻子,笑著說道。

顧峰眼中閃過喜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猶記得鎮守還叮囑他一定要保護好徐振。

他還在發愁,該如何找到呢。

這不,自己送上門來了。

顧峰聞言,和顏悅色道︰「徐振同學,這次傷勢如何?」

「額……」

徐振一怔,沒怎麼反應過來。

顧峰這幅態度,讓他一時難以適應。

「呵呵,沒什麼傷勢,只是身體疲乏罷了,等之後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沒什麼事。」

徐振擺擺手,滿不在乎道。

其實,他還真沒有說謊。

雖然期間傷勢頗重,只是利用屬性列表能量不斷恢復。

可能比起徐岳峰而言,他傷勢更輕一點。

當然了,從外表看不出來。

外表上,自己狼狽不堪,一目了然啊。

顧峰放心點點頭,能讓鎮守特意叮囑,徐振是獨一份。

再度聯想到上次鎮守特意為了徐振去看武科交流大賽,要說兩人沒有任何關系,顧峰死也不信啊。

正因為如此,顧峰更要保護好徐振了。

不管顧峰如何作想,徐振繼續說道︰「這次深入山脈之中,確實遇到不少異常的事情。」

顧峰立刻緊皺眉頭,認真听下去。

「您沒有察覺到此次獸潮不一樣嗎?」

徐振指著獸潮方向,淡淡說道。

顧峰頓時眯起眼楮,說道︰「好像並沒有什麼區別,這次也是小型獸潮,或者說連小型獸潮都算不上,哪里不一樣?」

這是在詢問徐振。

既然如此說了,絕不會無的放矢。

徐振搖搖頭,說道︰「若單論這次獸潮,確實沒有任何異常。但您要去了山脈中,就不會這麼想了。」

「怎麼說?」顧峰問道。

徐振緊皺眉頭說道︰「不知為何,山脈內高階凶獸都不知去向,盡是一些低階凶獸。若非如此,我恐怕活不到現在。」

顧峰皺起眉頭,沒有說話,相信徐振還有後續。

「我遇到過很多高階凶獸領地,卻沒有遇到一只凶獸。」徐振疑惑道。

哪怕親眼目睹,心里也是疑惑不解。

頓了頓,徐振繼續道︰「我翻越過不少山脈,連一只凶獸都沒有遇到,著實令人奇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許我一直徘徊在外圍,才沒有遇到凶獸?這一點我自始至終都想不通。」

「不可能,絕不可能在山脈外圍。」

當即,徐岳峰立刻否決道。

然後,徐岳峰解釋道︰「我在前線待了十幾年,我很清楚,我們曾經深入過山脈深處,卻仍然沒有遇到高階凶獸,連一只都沒有。

而且,低階凶獸似乎特別容易抱團,形成一小股獸潮。」

說到這里,徐振當即苦笑道︰「我都不知道被這種小型獸潮追擊過多少次了,從一開始幾只,漸漸變成數十只,直到數百只凶獸。如今,這次獸潮卻仍然在匯聚,恐怕也有一千多只了吧,鋪天蓋地。」

「這麼說,獸潮在不斷擴大,還全是低階凶獸?」

顧峰頓時疑惑了,還有這種事情?

他還以為小型獸潮才會如此。

之前,還從來沒有將獸潮當一回事。

還以為自己能夠輕松一下呢?

誰曾想,遇到這茬子事。

「恩,具體原因我不清楚,這就是山脈中的異常,或許還有其他武者也深入過,之後也可以好好詢問一番。」

徐振點點頭,說道。

「好,我大概也弄清楚了,現在開始滅殺凶獸,至少將這一次獸潮先滅了。」

顧峰陡然站起身,昂首道。

言罷,顧峰朝著徐振道︰「你們先休息,我讓人保護你們安全,其他人隨我去滅殺凶獸。」

這一次,徐振罕見沒有拒絕,沖著顧峰點點頭,也沒有言語。

這時候,經過幾番炮彈轟炸,被殺死不少低階凶獸。

但凡遇到獸潮,第一輪永遠是熱武器,從來不會讓武者上去。

武者本就稀少,讓武者去對付獸潮,簡直就是填人命。

在華國,沒有人會干這種事情。

大約半個小時後,轟鳴聲慢慢停了下來。

顧峰率先沖上去,一掌將身前幾只凶獸生生震死,左突又閃,一時間威風凜凜。

本身實力強,等閑凶獸難以近身。

沒有高階凶獸拖住人類武者,這簡直是單方面屠殺。

然而,盡管如此,卻仍然架不住凶獸太多了。

源源不斷。

從開始轟炸之後,凶獸幾乎沒有減少趨勢。

看到這一幕,顧峰難看著臉道︰「這次獸潮確實不一樣,不會真源源不斷吧?」

緊接著,顧峰立刻讓所有武者開始動手,與此同時,立刻將此事匯報給鎮守府。

至少,也得派一位宗師去山脈深處看看,具體發生了何事?

徐振準備上前,卻被徐岳峰拉住了,說道︰「不急,你才剛出話來,別以為身體疲乏沒什麼事,指不定被一群凶獸圍攻,真是得小心了。」

「好吧,我還準備去殺一波凶獸歷練歷練呢?」徐振無語道。

徐岳峰勸道︰「這次歷練,你已經超額完成任務了,不必繼續下去,小心把自己命送了。」

徐振點點頭,知道徐岳峰為自己好,也沒有反駁。

望著浴血的戰場,徐振才真正知道為何前線被稱為絞肉機。

哪怕僅僅是低階凶獸,一眼看去,不少武者也在不斷戰死,卻無一人退縮。

或許,他們也知道自己家人就在身後,一旦退了,家人又怎麼辦?

這是一條不能退縮的路。

猛然間,徐振意識到,這些人才是真正守衛城市的英雄。

此時,沒有散修、門派之說,只是滅殺凶獸的戰友。

這時候,門戶之見不堪一擊。

漸漸地,獸潮開始退散。

畢竟,只是低階凶獸組成的獸潮,威脅遠遠沒有那般大。

這里聚集了數十名武者,還有上千軍隊,雖然都是普通人,卻也足以對付這波獸潮。

顧峰渾身浴血,見獸潮退去,立刻吩咐人將武者尸體安葬好,並且登記造冊,後面還有撫恤金發放。

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其他,顧峰也鞭長莫及,或者說無能為力。

說是六品武者,看似實力極強。

唯有他自己知道,不到宗師,永遠沒有話語權,一切都是空談。

將一切事情吩咐妥當,顧峰走到徐振身旁,說道︰「你還是趕緊離開前線,回到城市吧。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前線不安全,會發生大事。」

徐振神色一緊,問道︰「怎麼?難道還能發生大型獸潮嗎?」

顧峰搖搖頭,不確定道︰「若是大型獸潮,連我們都是螻蟻,何況你們,反正你們趕緊回城市,不要在前線晃悠了,你天賦不錯,真要想在前線奮斗,先將實力提升上來。等你證宗師之位,作用將會比現在更大。」

沉默片刻,徐振沒有拒絕,也打算會城市。

這次回去,他也有其他事情處理,也出來近一個月時間了。

本來他還準備繼續待下去,還沒有到達真正一線,卻不想陷入山脈中,遇到這種ど蛾子。

後面,徐振直接辭別顧峰,和徐岳峰兩人朝著城內趕去。

經此一事,也沒有什麼心情繼續歷練下去了。

「老師,你繼續留在前線,還是回城?」

徐振偏過頭問道。

徐岳峰毫不猶豫道︰「如今情況不明,而且我傷勢不輕,還是先回城休息一段時間吧。

我有預感,此次回去之後,應該能夠突破六品,成為一名準宗師,這也是我想回城最主要原因。」

「那我們一起回去,也不耽誤時間了。」

一路上,有徐岳峰幫襯著,徐振也輕松一些。

畢竟,他還得罪了金陵王家。

不論如何,不能讓他們在半路上把他干掉了。

那他得哭死。

來時,兩人花費了不少時間。

兩人都以為回去之路會輕松不少。

然而,兩人都想得太輕松了。

事情遠沒有那般簡單。

「怎麼這麼多凶獸?」徐振一槍將一只凶獸刺穿,皺著眉頭問道。

徐岳峰喃喃道︰「或許,這和我們在山脈內遇到情況有關,難道其他地方也都爆發了獸潮,不止我們那一處?」

雖然是疑問,徐岳峰心中卻是漸漸肯定下來。

一路上,他遇見好幾波武者了。

幾乎都是在往前線四面八法趕去,一臉肅穆,平時有說有笑,如今卻臉色沉重。

可見,前面並不樂觀。

「不必管,我們先回去,這些人都是應召而來,都不是自願。」

徐岳峰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解決掉一只凶獸之後,沖著徐振解釋道。

徐振若有所思點點頭,說起應召而來,也能知道怎麼回事。

獸潮來襲,真正願意駐守前線,能有幾人?

幾人願意送死?

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

其實,也是人之常情。

每個人都怕死,不管輕于鴻毛還是重于泰山,死便是死,本不應該附帶其他東西。

因此,若是前線被獸潮攻擊,且危險程度較高,情況較為緊急,鎮守府和軍方都會征召各地散修、門派武者參與抵御獸潮。

且不得不推辭。

這是鐵令,沒有人能夠違背。

這種生死存亡關頭,鎮守府絕不可能和你說什麼情面,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

誰違抗,都以叛國罪論處,比起十惡不赦的大罪更可怕。

「呵呵,也能理解,誰會想來這里。」

徐振搖搖頭,苦笑一聲說道。

「我們管好自己的事情,其他不用多管,也管不到,幸虧顧峰沒讓我們留在前線,不然我們真倒霉了。」

徐岳峰慶幸說道。

一般情況下,一旦獸潮爆發,留在前線的武者不允許私自回城,必須留下來等候征召。

而這次顧峰親自吩咐讓他們回去,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聞言,徐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大概知道怎麼回事,極有可能牧鎮守囑托,才讓那顧峰表情那般古怪。

看來,那位便宜師兄還挺好,沒讓他吃虧。

兩人一路上遇到不少武者,看著兩人旁若無人往城里趕,紛紛用震驚的目光看著兩人。

戰時,誰敢往城里趕,怕不是想死。

然而,讓眾人驚詫,兩人絲毫沒事,依舊我行我素。

「哈哈,我倆要成名人了,戰時當逃兵,這要被戳脊梁骨的啊。」

哪怕如此,徐岳峰依舊無良大笑,沒所謂道。

「那老師這麼高興干嘛?」

徐振嘴角滿臉黑線,無語道。

「反正我無所謂,你?我就不知道你有沒有所謂了,哈哈……」

一看,便知道徐岳峰幸災樂禍,也不知道高興什麼勁。

徐振淡淡道︰「我自做我自己事,其他人怎麼說,管它作甚。」

徐岳峰呵呵一笑,心態不錯。

本就該如此!

大概十幾天時間,兩人終于趕回安市。

一回安市,徐振都沒有回學校,而是直接回家去了。

恰好,父母都在家里。

徐振將父母拉到一起,問道︰「爸媽,前線爆發獸潮,後面很可能會爆發大型獸潮。

以安市實力,幾乎很難守住,而且那個礦脈簡直就是一個靶子,所以你們去申城吧。

申城是大城市,其他城市淪陷,這座城市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言罷,徐振靜靜等著。

之前,他便有將父母送往申城的打算。

如今,遇到獸潮這茬子事情,不得不將此事提前。

聞言,徐父點了一支煙,他也是武者,深知大型獸潮究竟是怎樣。

區區一個安市,絕不可能守下來。

哪怕整個皖城,都不一定能夠抵御大型獸潮。

因此,徐父知道振兒的擔心。

而徐母則是嘆氣不止。

這里畢竟是家。

如今,讓他背井離鄉,委實讓人難以接受。

還有一方面,申城寸土寸金,想買一套房子得多少錢啊?

「振兒啊,你讓我們去申城,有沒有想過沒有房子,我們沒法子在那里生存下去啊。」

徐母憂心忡忡道。

徐振一擺手,說道︰「這點,你們盡管放心,此事我已經辦妥,當你們去申城絕對有地方住。

只是,這一次只能你們自己去,我不能陪你們一起去了。」

因為得罪了金陵王家,他時刻都得注意著,免得被王家鑽了空子。

徐父和徐母詫異抬起頭,問道︰「你從哪里弄到房子的?」

申城房子可不好弄,不到宗師,還真不可能像弄一套房子就弄一套,那是異想天開。

「這是我師父讓我們暫住,所以也不是你我們的房子。」

徐振苦笑一聲說道。

「你還有師父?」徐父驚詫道。

師父和老師,這是兩碼事。

兩人都不知道,振兒什麼時候拜了一個師傅。

「恩,前段時間拜了一個強者為師,申城那套房子也是他以前住的。」

徐振沒有多聊封曜天的事,只說自己拜了一個師傅,其他一概不提。

末了,徐振又道︰「爸媽,你們考慮如何?」

徐父吸了一口氣,咳了一聲,說道︰「那便去吧,我們待在安市,委實拖累振兒。」

最後一句話,顯然沖著徐母說的。

徐母一陣,一听到拖累兒子,哪怕再舍不得家鄉,卻也沒有堅持。

當即,徐母說道︰「那便去吧,等我收拾一下。」

然後,徐母便走了。

徐振看了一眼,才發現母親在偷偷抹眼淚。

「你媽舍不得走,不過,我們也不能拖累你,去申城也好,安全性強。」

徐岳峰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

「爸,這次你們自己去,我沒法子陪你們,一定要小心。」

徐振叮囑道。

末了,徐振又補充道︰「你們放心,一有空我就回去申城看你們。以後還會經常見面的。」

徐父吸著煙,被煙燻的眼楮微微眯起,許久都不曾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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