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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一往無前,悍不畏死

「徐振同學,大家都是同學,切磋比武,還望下手輕些。」

範景文也知並非徐振的錯,但還是勸說了一句。

徐振無奈點頭道︰「放心,我一定手下留情,剛才也是一時不慎,不是故意為之。」

但凡中品以上武者都能看出徐振不是故意下狠手,不然珠城武大豈會善罷甘休。

擂台之上,切磋比武,點到為止。

可是,擂台上刀劍無眼,難免會有傷亡。

這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張力,怎麼樣?」

珠城武大處,珠城武大校長蹲子,檢查一下傷勢,發現傷勢不重,才松了一口氣問道。

「校長,讓同學們小心,那徐振不僅槍法造詣極高,力量也極為詭異,忽大忽小。」

頓了頓,張力喘了口氣,說道︰「特別是最後一擊,我遠不是對手,萬鈞巨力,沛然難當,不外如是。」

珠城武大校長招招手,讓其他人將張力送下去,摩挲著下巴喃喃道︰「這徐振還真有古怪啊。」

沉吟片刻,找了一個同學,讓其尋曾與安武科交過手的武大,問問具體情況。

擂台上……

「珠城武大,陳邦!」

「安武科,徐振!」

兩人介紹一番後,徐振瞬間動了,舞動著手中燎原槍。

基礎槍法被他使得爐火純青。

外人看來,幾乎沒有任何破綻。

陳邦抽刀迎了上去。

刀槍撞到一起。

豈料,陳邦手腕一轉,刀尖呼嘯而過,朝著徐振咽喉而去。

徐振一笑,猛然一揮燎原槍。

鐺的一聲,火花四濺。

頓時,陳邦感覺從刀柄上傳來一股震蕩。

下一刻,手心便感覺一陣發麻。

「果然如張力所言,這股力量不對勁,這哪是是二品武者的力量啊,這徐振真特娘邪門。」

陳邦抽身後退,眉頭微微皺起,凝重的看著徐振,心中暗道。

「再來!」

徐振低喝一聲,又沖到陳邦身前。

這次,徐振將燎原槍負于身後,一拳轟出。

「咚!」

陳邦迎了上去,也是一拳擊出。

兩人面上一紅,胸口直覺得發悶,竟都受到不輕的傷勢。

徐振退了數步。

而陳邦卻只退了一步。

「厲害!」

徐振稱贊一句。

陳邦連一絲一毫高興的表情都沒有。

這次力量和上次又不同了。

這次力量小了許多。

否則,徐振不會退了數步。

「徐振同學,可否告知究竟是什麼武技,竟能夠控制力量大小,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陳邦持刀而立,小心翼翼防備著徐振突襲,口中卻故作輕松道。

徐振笑著搖頭道︰「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不然不是自掘墳墓嗎?我好像還不傻。」

言罷,未等陳邦反應過來,以槍當刀,猛然劈下。

哪怕如此,陳邦還是硬接一槍,又是朝後急退。

猝不及防之下,陳邦吃了一個悶虧。

只不過,陳邦畢竟是三品巔峰武者,遠非徐振可比。

陳邦怒喝一聲,腳步瞬間移動到徐振身前,長刀揚起,轟然落下。

徐振面上閃過一絲凝重,橫槍抵擋。

「鐺!」

徐振抵擋,自然不會爆發不穩定爆發,頓時胸口一陣發悶,急身後退。

豈料,陳邦得理不饒人,又是一刀劈下。

徐振身子一沉,雙臂隱隱發麻。

「鐺!」

一聲未落,長刀如影,鐵器交接聲音再度響起。

怒狼斬!

這是陳邦的得意絕技,也是一門玄級武技。

首先蓄勢,即刀勢。

然後一刀接著一刀,不斷爆發,直至最後一刀爆發出最強的力量。

其實,這門刀法一共能夠爆發九刀。

九刀之後,才能發揮出怒狼斬最強威力。

如今,陳邦最多只能爆發出三刀。

這已經是他的極限。

並非陳邦悟性不夠,能夠以如此年紀修煉到三品,說明其悟性天賦都不低。

最主要原因還在于體質,身體強度不夠。

怒狼斬最重身體強度,若是身體強度不夠,刀勢爆發,還未發揮出應有的威力,身體卻先崩潰了。

即便如此,陳邦能夠斬出三刀,也是一件極為了不起的事情了。

「噗!」

徐振一心抵擋,沒有還擊,被一刀又一刀迫退,胸口一陣發悶,一口逆血吐了出來。

這還是徐振第一次受重傷。

之前雖略有傷勢,卻都是小傷,無足掛齒。

這一次,卻是真真切切重傷。

好在,經歷過獸核強化,徐振身體比起一般三品武者都強,還是能夠撐下來。

「哈哈,陳邦的怒浪斬奏效了,徐振終于受傷了。」

珠城武大學生笑了一聲,輕松道。

比賽進行了三天了,徐振卻幾乎沒受過什麼傷害。

這讓一眾珠城武大學生心理壓力極重。

現在看到徐振受傷,不禁輕松不少。

至少說明徐振並非不可戰勝。

哪怕徐振才二品,卻給人很大的壓力。

與珠城武大一片喜色不同,安武科這邊一片愁雲慘淡。

這才第一輪第二場,徐振就受傷了。

而且,傷勢還不輕。

「社長受傷了!」

于平憂心忡忡道。

馬崇杉也是皺著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不過,他什麼都沒說。

不論如何,自己不能亂。

「放心,你們看徐振面色沒什麼變化,說明傷勢還在可控範圍內,一旦有變,我們認輸便是。」

馬崇杉淡淡道。

一點也看不出內心想法。

見校長都不擔心,其余幾人也都靜下心,靜靜等待局勢發展。

站在擂台上,徐振揉了揉胸口,擦掉嘴角鮮血。

沒想到,陳邦一連串進攻讓他吃如此大虧。

頃刻間,就將徐振傷到。

關鍵,這一連番攻擊都只在剎那間完成,讓徐振猝不及防之下,連反擊機會都沒有。

正因為如此,徐振才會如此狼狽。

「陳邦同學,這招叫什麼,一刀勝過一刀,刀刀致命,果然厲害。」

徐振暗自調息著體內震蕩不休的氣息,淡淡問道。

陳邦笑著道︰「怒浪斬,一共九重,發揮到極致,可以在瞬間斬出九刀,每一刀都比前一刀強數倍。」

「陳邦同學練到第三刀了?」徐振訝異道。

陳邦也不隱瞞,點頭道︰「不錯,天賦有限,至今才練到第三刀。」

這都不是隱秘,陳邦也不會刻意隱瞞不說,沒有任何意義。

「唰!」

聞言,徐振神色不變,猛然揮動燎原槍,一陣破空聲呼嘯而過。

「嗯?」陳邦眉頭微微一皺,立刻嚴陣以待。

下一刻,徐振絲毫沒有畏怯,一往無前沖向陳邦。

燎原槍法五十勢被徐振使得淋灕盡致。

陳邦眼中閃過詫異,不想受重傷之後,對方一點沒有膽怯,反而更加一往無前。

殊不知,燎原槍法講究一往無前、全力以赴。

連一絲一毫退卻都不能有,哪怕硬踫硬,哪怕明知不是對方對手,都不能夠退縮。

但求一往無前,面對敵方攻擊,一定要忘卻生死對攻,不能不攻反退。

如此,將失了燎原槍法本意,令燎原槍法失了靈魂。

「轟轟轟……」

刀槍相撞,徐振悍不畏死,一往無前,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

哪怕不穩定爆發時靈時不靈,虎口被震蕩之力崩出絲絲鮮血,依然沒有絲毫退縮。

陳邦越大越心驚,甚至生出絲絲恐懼。

那勢大力沉的一槍,那渾圓無缺的一槍,無不讓陳邦不敢絲毫分神,生怕分神一點點便被徐振鑽了空子。

這些其實都是次要的,最主要還是被徐振那悍不畏死的狠勁嚇到了。

此時,徐振模樣看起來極為恐怖,嘴角鮮血不斷流出來,胸前衣服上都被沾滿血色。

「再來,哈哈……」

徐振毫不在意,大笑一聲,又沖了上去。

面對陳邦怒浪斬,徐振連閃避都沒有,直接硬抗。

燎原槍法本就講究一往無前,講究不失血性。

如此一來,徐振此舉暗合燎原槍法之意。

鐺!

一道刀槍相撞聲音響起,徐振和陳邦同時後退,每一步都是重重踏在擂台上,發出咚咚的聲音。

徐振一連番悍不畏死的進攻,也讓陳邦精神疲憊。

正當陳邦準備喘息一下時,徐振倏然收槍,隱于背後。

見狀,陳邦瞳孔猛地一縮,喃喃道︰「無槍勢!」

這招槍法,徐振使用過寥寥幾次。

可每次,都以完勝告終。

「不好!」

陳邦暗道一聲,顧不得喘息,立刻朝著徐振急掠而去,與此同時帶起一陣呼嘯刀風。

「斬、斬、斬……」

迎上佇立在原地的徐振,陳邦連斬三刀。

可是,好似還沒有結束。

陡然間,便看到陳邦臉龐漲紅。

「轟!」

陳邦艱難舉起刀,又斬出一刀。

第四刀!

「噗!」

斬出四刀後,陳邦猛地吐出一口血,臉色立刻白了下來。

這是被刀勢反噬的結果。

若是不如此,等徐振無槍勢使出,他可能一瞬間便敗了。

何不搏一搏!

而且,此次斬出第四刀,他也更進一步。

日後,他將能斬出四刀,怒浪四斬,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呼!

一陣清風拂過,徐振燎原槍倏然刺出,無聲無息,好似只有一絲風聲。

鐺!

擋住了!

徐振眼中掠過一絲詫異,這是無槍勢被第一次正面抵擋。

也是他實力不夠,不然絕不可能輕易被抵擋。

哪怕如此,陳邦被槍勢所迫,也是一陣胸悶,再度吐出一口血。

「好厲害,這股槍勢比起我怒浪四斬還強,他還是二品,等他三品了,我遠不及。」

陳邦平復著震蕩的氣血,呢喃一聲。

此時,擂台上兩人漸漸打出真火。

縱觀三天以來所有戰斗,這一場最為激烈,也最慘烈。

其實,此刻徐振和陳邦都受了重傷,卻依然在擂台上不願下來,不僅為了爭奪資源,更是為了爭一口氣。

「這徐振骨頭也是夠硬,單憑二品獨戰眾三品,連續三日以來,以一人之力硬生生打到現在,讓人不得不服。」

「是啊,擂台上兩人都在支撐,看誰能夠撐到最後吧。」

「這安武科能有徐振,是它之幸啊。」

這是眾多武大校長心中的唯一念頭。

「我現在有點期待徐振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了。」

「哈哈,我和你一樣,我還希望徐振能夠走到最後呢?真希望能夠看到他和華科武大正選正面交鋒,哪怕是輸,也值了。」

此言一出,得到不少人附和。

觀眾席上,常松苦笑一聲道︰「牧鎮守,還讓他們打下去嗎?我總覺得繼續打下去會出事啊。」

「為什麼不呢?」牧劍鋒瞥了常松一眼,淡淡道︰「武者,就當悍不畏死,如那徐振一般,不然如何驅逐凶獸,保我華國周全。

就在剛才,我從徐振身上看到血性,這一點我很欣賞。說實話,我起初並不在意他,如今我很期待他能走到哪一步。」

常松和其他幾位部長紛紛對視一眼,萬萬沒想到部長竟如此重視徐振。

不過,說起來徐振的作風,確實與鎮守府極為相似。

鎮守府那群人都是瘋子。

何止悍不畏死,遇到凶獸,便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可以說,若無鎮守府,這座城市還在不在都說不定。

「好吧,那讓他們繼續比吧!」

常松朝著擂台上範景文暗暗點頭,示意不必打擾他們,讓比賽繼續下去。

範景文立刻意會,只是時刻都留意著兩人,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兩人都是皖城人杰,不論哪一位出現意外,都是皖城的損失。

擂台之上,只分勝負,卻不分生死。

「徐振同學,這一招無槍勢著實不弱,連怒浪四斬都無法抵御,委實厲害。」

陳邦喘著粗氣,朝著徐振說道。

徐振淡淡一笑,道︰「那我讓你比無槍勢更厲害的招式。」

「呵!」

一聲淡笑落下。

陳邦臉一僵,本能覺得危險,可惜又不知道危機來自哪里。

驀然間,徐振緩緩抬起燎原槍,槍尖遙指陳邦。

望著閃爍著寒光的槍尖,陳邦忽然覺得被針扎似的。

「陳邦同學,小心了,這一招遠勝無槍勢,關鍵我可能控制不住。」

這句話並非提醒陳邦,而是借著陳邦提醒一旁範景文,希望危機關頭他能出手。

他說控制不住並非空話,而是真真切切。

倏然間,徐振動了。

眨眼間,徐振掠至陳邦身前,宛如雷霆,猶如烈火般熾熱。

燎原槍法三十擊!

頃刻間,燎原槍槍芒暴漲,幻出千百道的紅色槍影,有若燎原之火,往陳邦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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