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反對陳風一同前往,因為這一次的社團活動,他其實另有打算。
社團活動是真的,但是回來的路上,學校的大巴車,一定會出一些事情。
到時候,就會出現一條新聞。
學校大巴墜落河中,車上師生全體失蹤!
這就是吳永寧暗地里的打算,用這個方法,把眼前的這些學生,全部交給滿天星組織。
而他,也能功成身退,前往國外,過上瀟灑快活的日子。
趁這個機會,把陳風這個麻煩解決,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里,吳永寧淡然一笑,沖著陳風說道︰「陳風,按理來說,像你這種人,是沒資格參加這次的社團活動的,不過嘛,為了彰顯我們魔都大學的氣魄,也為了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所以我可以同意你,跟我們一起去參加這一次的校外社團活動!」
「什麼?!」
其余幾名學生,紛紛大驚失色。
個個眼中與表情,都寫滿了不情願。
吳永寧看向幾人,淡淡道︰「你們都是我從學校里,特意挑選出來的,能夠代表我們魔都大學顏面的佼佼者,不會連這點肚量都沒有吧?」
此話一出,幾人瞬間面紅耳赤,低下了頭。
那模樣帥氣的年輕學生,連忙朗聲說道︰「吳老師!是我錯了,是我心胸狹隘了,陳風同學盡管是個名聲不太好的壞學生,但是我也不應該歧視他,我願意給他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我贊同蔣星辰學長的說法!」
「我也贊同!」
「我也同意陳風加入我們!」
其余幾名同學,紛紛開口。
就算心里有意見,他們也不能表現出來,不然的話,不就說明自己心胸狹隘了嗎?
吳永寧看到這一幕,內心里泛起冷笑。
這些學生就是天真,隨便一句話,就把他們玩弄于股掌之間!
陳風一聲不吭,靜靜地看著。
他總覺得,吳永寧此舉,不安好心。
畢竟自己知道吳永寧的底細,他還是答應讓自己隨同,顯然是內心里有其他計劃。
不過,就算知道這一點,陳風也不得不答應下來。
哪怕這是個圈套,他也必須往里面鑽。
如果他不去,到時候葉卿雲與紀琉璃出事,後悔都來不及。
就是不知道,這吳永寧肚子里,到底有什麼壞水?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麼陳風,你的意見呢?」吳永寧眼帶笑意,詢問道。
陳風點了點頭,「我當然要去!」
「好吧,臨時加你一個名額!」吳永寧答應下來。
听到這話,紀琉璃忍不住露出欣喜之色。
陳風的實力,她品嘗過的。
當初的跆拳道社,陳風大出風頭,實力不可謂不強悍。
有陳風在一起,紀琉璃感覺內心里,也安定了許多。
葉卿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因為她沒有感受到什麼危險。
「吳老師,我們同意陳風加入社團活動,不過我可不想跟他坐在同一輛大巴車上!」
那名叫蔣星辰的帥氣學生,昂首挺胸,倨傲的看了陳風一眼,沖著吳永寧說道。
「對!我也不想!跟他坐在一起,我都覺得髒了身子。」一名漂亮的女同學滿是嫌棄與厭惡的附和道。
「吳老師,要麼他一個人坐學校大巴,我們打個車前往社團活動的地點,要麼我們坐學校大巴,他一個人打車前往活動地點!」
吳永寧皺起眉頭,心生不悅。
他的計劃,必須在學校大巴上實施。
要是這些學生不坐學校大巴,那麼他的計劃,不就落空了嗎?
「陳風,那你只能自己打車過去了,社團活動的地點,就在魔都的陽武體育館!」
吳永寧猶豫了一下,沖著陳風說道。
對付陳風是次要的事情,讓計劃完美實施,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陳風不坐學校大巴,或許能逃過一劫,但是對整個計劃,並沒有什麼影響。
蔣星辰神情高傲,斜睨陳風一眼,充滿了輕蔑與不屑。
他卻不知,故意疏遠陳風的行為,反而讓陳風逃過一劫。
「我無所謂。」
陳風攤攤手,漫不經心的說道。
「決定好了,那我們就走吧!」
吳永寧帶著一群人,離開了辦公室。
而陳風則是一個人,來到了職工宿舍,騎上了自己的單車。
「陳風!你要去哪?」
就在陳風打算離開的時候,楊凝煙從樓上匆匆趕來。
「楊長官,你管得太寬了,我要去哪是我的事,不關你的事!」陳風淡淡道。
楊凝煙一把抓住自行車的車頭,怒視過去,斥道︰「什麼叫不關我的事?我現在是在保護你,無論你要去哪里,我都必須貼身跟著你!」
「那我要去上廁所,你也要跟著?」陳風冷笑道。
楊凝煙咬牙,狠狠瞪著陳風,怒道︰「我就是要跟著,你拿我怎麼樣?」
陳風笑著搖頭︰「楊長官,是不是干你們這一行,都得先把臉皮變得比城牆還厚,才能干下去?」
「呵!你用不著嘲諷我,這是我的職責!告訴我,你要去哪?」
楊凝煙警惕的盯著陳風,總覺得陳風是要去聯系滿天星組織的人。
陳風無可奈何,說道︰「我覺得你不是來保護我的,是特地來監視我的!」
听到這話,楊凝煙瞳孔急劇收縮,呼吸都是一滯。
差點以為她自己暴露了!
不過還好,陳風接下來的話語,讓她松了口氣。
「你要保護我,也得尊重我的隱私吧?我又不是你們的犯人,怎麼要去哪,都得向你們報備?」陳風嘆道。
楊凝煙深吸口氣,認真道︰「並非報備,只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幫了我們警方,現在已經被記恨上,對方隨時都有可能找上門來報復你,我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行吧,我要去陽武體育館,你要是想去,就上車吧。」
陳風點了點頭,認清現實。
比起反抗,倒不如享受,生活不就是這樣的嗎?
「上車?上什麼車?」楊凝煙柳眉緊蹙,不明所以。
這地方哪有什麼車?
忽地,她想到了什麼,連忙低下頭,看向了陳風的自行車,頓時錯愕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