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對不起!」楊凝煙怒火中燒,從牙齒縫里蹦出幾個字。
目光如兩道利劍,狠狠注視著陳風。
如果目光能殺人,陳風早已死幾百次了。
「道歉要有誠意!」
陳風露出笑容,伸手按在楊凝煙的腦袋上,狠狠按下去。
「你!」
楊凝煙無比屈辱,悲憤交加,想要反抗,但頭上的手,力氣出奇的大。
「嗯!彎腰低頭,這是道歉最基本的東西,楊長官你活這麼大,難道還不知道這種事嗎?」
強行壓著她的頭,鞠了一躬,陳風這才收回手,心滿意足。
旁邊站著的鐘安,直接看得目瞪口呆。
反應過來後,他的雙眼里,滿是佩服之色,崇敬的望著陳風。
這男人,可真是隊長的克星啊!
局子里的霸王花,居然還能有這一天?
「咳咳,陳風,你是個男人,沒必要斤斤計較,適可而止吧。」聶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干咳一聲,提醒道。
陳風笑道︰「聶老說的是,不過剛才楊長官可是親口說的,要任我處置的,剛才話說得那麼響亮,現在如果反悔,那不是太沒面子了嗎?我想以楊長官這樣的大人物,應該不會不記得這件事,不會不承認這件事吧?」
楊凝煙咬咬牙,眼眸里恨意滔天,「你還想干什麼?」
陳風笑了笑,搖頭道︰「暫時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吧,總之楊長官你記著,你欠我一個要求!」
說完,他就哈哈大笑,沖著聶嵐拱手告辭。
王武緊隨其後,一副畢恭畢敬小弟的模樣。
他對陳風,已然是徹底的心悅誠服,心甘情願的認了這個大哥。
就連剛才所受的委屈,現在也一塊兒發泄了出去,心情無比的舒爽。
「大哥!走走走,去香格里拉大酒店!」
王武心情愉悅,不由分說,拉著陳風坐上了出租車,朝著香格里拉大酒店而去。
望著二人的背影,楊凝煙氣得嘴皮子直哆嗦,臉色鐵青,說不出話來。
一雙美眸中,淚花轉動,委屈到了極點。
她抹了抹眼淚,把這個仇記在了心里。
陳風!
你早晚落到我手上!
聶嵐看到她的眼神,不由得苦笑一聲,「凝煙啊,知道為什麼我剛才不幫你說話嗎?」
楊凝煙低下頭,輕輕搖頭。
「你這性子啊,太過急躁,如果不打擊你一下,以後會出事的啊,我知道你以前被傷的很深,所以才對這些犯罪的人,恨之入骨,但是光從表面上,無法分清真正的好人和壞人,那陳風也沒有如何侮辱你,你就別記恨他了,知道嗎?」聶嵐無奈道。
楊凝煙低低應了一聲,眼眸里眸光閃爍。
……
魔都大學。
陳風所在的班級,教室里面。
臨近晌午時分,楚幼薇站在講台上,講解著一些議題。
坐在角落里的李雁文,以及他的狗腿子張霆,擠眉弄眼的小聲閑聊著。
二人的手中,都拿著手機,里面是一張張學校里師生的照片。
「文哥,你看這個,長得也不錯嘛!」
「這個也可以,就是胖了一點!」
「不胖!你不懂,這種稍微有些胖的,才是最爽的。」
二人臉上帶著邪笑,不斷地對學校里的女生照片,評頭論足,指指點點。
忽地,張霆目光不經意間,瞥到了陳風那空無一人的座位,好奇的問道︰「文哥,你知道陳風那個垃圾佬去哪里了嗎?」
「我踏馬哪里知道他去哪了?他去哪關我屁事!」李雁文不屑道。
「說的也是,這才開學幾天,那家伙就曠課,估計啊,大學讀不完就得被開除學籍!」張霆嗤笑道。
「咦?你看這帖子!」
李雁文正逛著論壇,看到了上面的一條帖子。
是一個匿名的人發出來的,上面的內容是,陳風因為強爆老師未遂而被抓走了!
不僅如此,還配了圖片。
圖片上面,正是昨天晚上,陳風被戴上手銬,帶走的情形。
從圖片拍攝的角度來看,必定是段鴻軒無疑!
「哈哈哈!這踏馬的,陳風這狗東西瘋了吧?敢強爆老師?」李雁文哈哈大笑,樂得合不攏嘴。
看到陳風被抓走的囧樣,他就很興奮。
在這學校里,每天無聊得要死,就指望著從陳風那里找點樂子呢!
「李雁文同學!上課期間,你在干什麼?」
整個班上都安靜下來,站在講台上的楚幼薇,放下手中的書籍,眼神凌厲的直視過來。
剛才李雁文的笑聲,絲毫沒有掩飾,所有同學都听到了!
李雁文一愣,旋即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直勾勾的盯著楚幼薇,笑問道︰「楚老師,我沒干什麼啊,不就是看到了一條關于你的新聞嘛。」
「關于我的新聞?」楚幼薇皺起眉頭,隨後似想到了什麼,眼神閃過一抹慌亂。
李雁文表情戲謔,笑容玩味,打量了楚幼薇幾眼。
不得不說,這女人真帶勁!
就算是他,要是跟楚幼薇獨處一室,都很難忍得住。
所以,陳風有這種想法,完全是很正常的嘛!
這還是他第一次認同陳風。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事實上他還是看不起陳風。
「楚老師,听說你差點被陳風強爆了?」李雁文笑問道。
嘩!
此話一出,教室里嘩然一片。
所有的同學,瞬間炸開鍋!
「什麼?!」
「他說楚老師差點被陳風那個啥?」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陳風那個王八蛋,怎麼能有這樣的膽子?」
一群同學嘰嘰喳喳,沸騰起來。
楚幼薇臉色陰沉,緊抿嘴唇,說不出話來。
這件事,她本來不想鬧大,因為她是當事人,她也很難堪的。
可沒想到,居然還是被人知道了!
到底是誰這麼可惡,要把這件事泄露出去?
李雁文看到眾同學對陳風口誅筆伐,內心里更加洋洋得意,朗聲道︰「楚老師,這麼大的事情,你覺得當作沒發生一樣,還在這里給我們上課,您可真是敬業呢!我還好奇,為什麼陳風這家伙,已經曠課兩天了,你卻不聞不問,原來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