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心魔蠱是一種極為恐怖的蠱蟲,哪怕是準聖見到了也要為止膽寒。
很久很久以前,洪荒世界曾爆發過一場危機,一只噬心魔蠱操控了妖族一位大能,操控其心智,掀起一場驚動三界的腥風血雨!
從那以後,三界仙人開始全面鏟除噬心魔蠱,讓其基本絕跡。
沒想到西王母手中還有一只!
彌勒臉色變了變,凝聲問道︰「非這麼做不可嗎?」
「當然,你要是不同意就把他殺了。」西王母斬釘截鐵的說。
彌勒陷入猶豫之中,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盒子打開,一顆散發著滔天魔氣的噬心魔蠱呈現在眾人眼前,不少人紛紛後退了一兩步,生怕沾染上。
西王母玉手一拖,噬心魔蠱飛入被困在掌中佛國的李應身體里。
噬心魔蠱猶如一只餓了半個月的蠍子,鑽入李應的額頭後,留下一枚黑色印記,散發著妖異的氣息。
李應只覺得腦海痛苦萬分,那種感覺不比九天玄罡箍收縮輕松。
「啊!!」
李應仰天慘叫,身上散發出洶涌的魔氣,面目猙獰,脖子上鼓起一根根青筋和血管。
此等景象讓圍觀的那群人心里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良久之後,李應昏迷了過去,身體猶如斷線的風箏,墜落向地面。
「這回你滿意了吧?」彌勒略微有些不悅的問道。
西王母冷冷一笑,「別說我沒給他機會,我們走。」
楊戩掃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李應,眼中盡是譏諷之色,廣寒仙子俏臉上寫滿了擔憂。
「廣寒仙子,你怎麼還不走?」西王母問道。
廣寒仙子微微欠身,輕聲道︰「我想起來有些事情請教觀音大士,所以想晚點回去。」
「行吧,那別太晚,誤了時辰就算你犯天條,你應該不想再被禁足吧?」西王母別有深意的打量了她一眼。
廣寒仙子微微頷首,目送著西王母他們離開。
「把唐三藏他們放了吧。」彌勒道。
「不行,等他把人參果樹還給我我才能放人。」鎮元大仙道。
以李應現在的情況,別說還人參果樹了,睜開眼楮都不可能。
廣寒仙子來到他身邊,孫悟空急忙上來幫忙,手伸出來了又悻悻的一笑,「仙子你來你來!」
廣寒仙子臉蛋微微一紅,輕聲問道︰「可以帶我去他休息的房間嗎?」
孫悟空連連點頭。
鎮元大仙由彌勒去交涉,觀世音呆立在原地,不知道做些什麼,她心里突然有點擔心李應,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攙扶李應到床上躺下,廣寒仙子拿出香噴噴的手絹,沾濕之後擦去李應額頭上的汗珠。
孫悟空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悄悄退出了房間。
踫巧撞上前來看望李應的觀世音。
「你來干嘛?」孫悟空對她一向沒有好感。
觀世音秀眉微皺,「你質問我?就不怕我念緊箍咒?」
「念吧念吧,念死俺老孫算了,大不了讓師父一個人去西天取經!」孫悟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觀世音一臉不悅,無奈道︰「別撒潑了,本座知道你對今天的處理結果不滿意,但是西王母都開口了,我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孫悟空愣了愣,這話說的可不像以往的觀世音啊?以往她巴不得自己這些人出事呢。
「你去找找鎮元大仙,看能不能提前救出你師父他們,至于李應這邊由我來照看著。」
孫悟空想了想,有廣寒仙子在場,她應該不敢怎麼樣,便轉而去找鎮元大仙。
昏迷之中的李應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又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可是突然有一天,他面前出現了一口井,井中放射出金光萬丈,有龍飛鳳舞之影。
他明知道那口井很危險,還是忍不住上前查看,到了井邊想要一探究竟,結果一股神秘的力量就將他吸入了井中。
「啊……」
李應睜開雙眼,本能的握住了廣寒仙子的手腕,奇怪道︰「你怎麼會在這?」
廣寒仙子臉蛋紅撲撲的,淺笑道︰「王母娘娘準許我在凡間逗留片刻,所以我來看看你,你感覺有沒有好一點?」
李應內視了全身,發現噬心魔蠱就安靜的躺在上丹田泥丸宮的位置,一動也不動,「看樣子似乎是暫時沒事了。」
「現在當然不會有事。」坐在桌子旁的觀世音像是打翻了醋壇子,冷冷的瞥了一眼廣寒仙子,然後說,「噬心魔蠱會按照種蠱人的意念來行動,一旦你讓西王母不高興了,它頃刻間就能操縱噬心魔蠱將你變成一具傀儡。你還跟他走的這麼親近,怕不是先自己命太長了。」
廣寒仙子一臉為難,為自己辯解道︰「這件事我不會告訴西王母的。」
「哼,少裝可憐了,西王母掌管著天庭所有仙女,你也不例外,讓你來肯定有陰謀。」觀世音冷哼道。
廣寒仙子連連搖頭,「沒有,真的沒有!」
李應一臉的無奈,「好了,別糾結這件事了,我師父他們怎麼樣?」
「你師父他還在鎮元大仙那里扣押著,必須把人參果樹交還給他才肯放人。」觀世音道,「人參果樹呢?」
人參果樹當然是在小世界里,李應下了床,廣寒仙子急忙上來攙扶他,卻被觀世音鄙夷了一句,李應只好婉言拒絕,雖然腦子還有點痛,但是行走沒問題。
五莊觀靈圃,李應從小世界里拿出了人參果樹,種回了原來的位置。
鎮元大仙看了一眼樹冠上光禿禿的枝干,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要不是彌勒給他了幾枚十萬年的佛骨舍利作為補償,他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將李應扒皮拆骨。
任務大功告成,鎮元大仙如約放了唐三藏他們,並且還設宴款待了他們。
「師父,清風明月怎麼處置?」一名弟子問道。
鎮元大仙差點把那兩個家伙給忘了,讓他們好好看守人參果,結果卻弄出這種事,不懲罰下他們,難消心頭之氣。
「徒兒們,你們說怎麼處置你們的兩個師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