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藥房的掌櫃,同時也是醫者。
有著醫家傳承在身。
精通治病拿藥,听了周燦所講的九龍針灸秘術,更是受益匪淺。
只是他們的慈悲心腸,早已經被銅錢的味道所遮掩,整個人,都已經鑽到錢眼里面。
「慚愧,我已經得了這人的九龍針灸秘術,若是害他,豈不讓天行師道?」
保安藥房一掌櫃,善念萌發,滿臉羞愧。
「此事,我保安堂不參與了,各位自便,告辭,告辭。」
黑心財、國難財,雖然是他的心頭之愛,但是此時善念萌發之後,更覺羞愧難當。
「我濟世堂也不參與此次事情了,能得醫家秘傳,可讓我受益匪淺,屬于半師之恩,怎麼行凶,那樣做,豈不是豬狗不如,諸位自便吧。」
濟世堂的掌櫃也是掩面而走,和羞離開。
听了周燦講解了九龍針灸秘術之後,足足有著七八家的藥房掌櫃心生慚愧,拂袖離去。
差不多走了一半。
剩下的幾大藥房的掌櫃,面面相覷,去留難舍。
「怎麼辦?無論有意或是無意,我們都听到了周燦所講醫道秘傳,屬于半師之恩,若是就此行凶,萬一惹來天行師道該如何是好?」
「怕什麼!就算是听了又能如何,只要我們今後行醫,絕不使用九龍針灸秘術,不從九龍針灸秘術中受益,這天行師道,也不管不到我們的身上。」
「不錯,不錯,這周燦擋了我們的財路,區區秘法,卻是不值得這如此多的金銀財寶,必須把他驅離帝都,不然的話,那里還有我等藥房的活路。」
剩下的,還有著九家。
可以說,帝都的十七家的藥房掌櫃,都到了這里,然而走了差不多一半,原本的氣勢洶洶,也變得有些畏縮不前。
天行師道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幾乎是任何行業的修行者,都會感覺害怕。
幾人听了周燦講解的醫家傳承,得了好處,相當于半徒,若是對周燦忤逆,天行師道下來,就會受到嚴重的反噬。
「行,我們把九龍針灸秘術完全忘記,自此後,再也不提,不用,不想,如此說來,那周燦于我等沒有半師之恩,自然可以隨意行事。」
幾人鼓足勇氣,邁開步子,如同一陣龍卷風,氣勢洶洶,朝著周燦講道之處而來,還沒有靠前,便听到咆哮般聲音響起。
「周燦小兒,你在這里妖言惑眾,無恥之尤,乃是庸醫,用了你的醫術,會害死無數人,我等乃是帝都各大藥房的掌櫃,也算是帝都名醫。
不忍心見如此多的百姓受你蠱惑,亂使針灸,以免禍害無數性命,貽害無窮,這才不得已顯現身形,制止于你。
希望你,就此罷手,專心醫學,待你醫學大成,才有資格開壇講道,傳承醫術,不然的話,就是害人害己。」
這人乃是帝都陽光藥房的掌櫃郭炳成,肥頭大耳,滿臉油光,說起話來,中氣十足,幾乎傳遍整個帝都花園。
「不錯,醫者傳承,博大精深,許多醫術研究一輩子,都見精通,這一夜听講,能學會多少,要是就此治病救人,不知道會禍害多少性命。
郭大夫是帝都名醫,他說的話,不會是錯的。」
「我剛剛全神貫注,听懂了周大夫所傳的九龍針灸秘術,但覺奧妙無窮,但是我從未行醫,若是讓我一個人單獨行醫,我真心不敢,萬一出了事故,誰擔得起?」
「這九龍針灸秘術一听就博大精深,奧妙萬方,周燦心有大慈悲,把這樣的秘術傳給咱們,只是希望咱們多一份力量可以幫他救死扶傷,並無所求。」
「九龍針灸秘術是醫者秘傳,極為深奧,周燦大夫耐心講解,循循指導,其心之良苦,可見一斑,我們不可讓人羞辱周大夫。」
「不錯,不錯,周大夫是我等的恩人,免費義診,救命之恩,這樣的恩德天高地厚,若是誰對周大夫有意見,便是狼心狗肺,豬狗不如,應該被就地打死。」
「不知感恩的人,白吃了多年的干糧,死了了事,這些藥房大夫,個個心黑皮厚,還敢在這里造謠生事,污蔑周大夫,大家一起動手,把他們打出去。」
群情洶涌,人人暴動,望著保安堂的等人,雙眸都變得通紅,帶著凶殘之意,像是這幾個人羞辱了他們心中的神。
他們願意為了他們的神,舍棄自身的性命。
個個挽起衣袖,後面的人,也踮起了腳尖,朝著郭炳成等人圍了過去。
敢羞辱他們的恩人,就要做好這些人為恩人拼命的準備。
「你們想干什麼,我們是帝都名醫,你們敢對我動手,你們的子子孫孫難道就不向我們那里去看病了嗎?」
「人吃五谷雜糧,難免傷風感冒,得罪了我們,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你們可要想清楚,三思而後行。」
郭炳成等人,看著圍了上來的眾人,臉色都變了,一旦被眾人亂棍打死,就算是官府也不會追究。
法不責眾!
這是自古以來就存在的現象,誰讓你i惹了民怒,被百姓亂棍打死,就是死的活該!
「滾!」
椅子上,周燦的眸子里冷漠無情,張口吐出一個滾字,這個字體無形而出,夾雜著一縷文氣,向著郭炳成等人席卷而去。
這是文氣護體之後的文氣秘法,言出法隨,有著極為厲害的威力。
乃是周燦參悟文氣奧妙結合修口經後,用至道學宮推演出來的文道神通,但是這一神通,極為消耗法力。
滾字一出,如同炸雷響徹在幾個大夫的耳畔,四周百姓,卻無所覺。
聲音滾滾,如同霹靂橫空,天雷亂世,幾個人震得眼冒金星,鼻孔流血,駭然的望向了周燦,隨後身體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上,猶如一個滾球一樣,向著遠處滾去。
「滾!滾!滾!滾!滾!滾!滾!滾!」
一聲聲的滾字,在帝都花園上空響起,幾個藥房掌櫃面容失色,嚇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剛剛離去不久的太史令,從中听到了民心民意,提筆寫著。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親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