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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這本閻羅電弧劍,林邪心中一片激動,咬了咬嘴唇,他終究是一言不發。

突然,他皺了皺眉頭,手掌輕輕的拍了拍牆面。

啪嗒。

一只小小的白色蟲子從他手掌上拍了下來,這種蟲子剛離開他掌面,便驚慌失措的逃向遠處。

眯了眯眼楮,林邪一道劍氣將這小蟲子貫穿。

白毒地冥蟲!

這是尸山血海才會導致形成的一種蟲子,此類蟲物,善于偽裝,常常會潛伏在一些普通地方,在生靈大意麻痹的時候,鑽入他們的身體血肉,慢慢潛伏下去,漸漸吞噬他們的血肉精元。

直到最後,這種蟲子會吞噬他們的靈魂,這個時候,被寄宿生靈則會變成一具傀儡。

蟲子在把宿主變成傀儡後,則會佔據宿主的腦海,以自己的意識控制這身體。

林邪差一點,就著了這只蟲子的道。

這蟲子就是剛才那閻羅電弧劍書籍里潛伏的。

不知潛伏了多久,它就遇到了林邪。

只可惜。

本要大展身手的它,在還沒有進入林邪身體,就給後者發現,並且直接擊殺。

白毒地冥蟲進入宿主身體好,會變得滑溜無比,且自身極其擅長潛伏偽裝,沒有特別強大的武者來幫被寄宿者祛除此蟲,這蟲子就會一直待下去。

這是其一。

還有其二,這蟲子不斷吞噬宿主血肉精元後,實力也會變得越來越強,和宿主之間的排斥性有人會大降。

至少,宿主體內的玄力和功法,不再認為這蟲子是宿主體外的,而默認為宿主生命的一部分。

在這種情況下,這蟲子肆無忌憚的吞噬宿主生命,讓的後者完全沒有辦法,最終在一片絕望中死去。

林邪輕輕的閉上了眼楮,整個玄識覆蓋了這座房間,很快眯著眼楮,一只手捏著一只白色的小蟲子丟在了地上,一道劍氣將這小蟲子滅掉。

進入宿主體內後,這小蟲子會變得可怕無比,但在這之前,它可脆弱的很。

離開這些民居,林邪向著城池進發。

這之前。

他再次統計了下自己在民居區域的收獲。

類似閻羅電弧劍這樣的武學書籍,一共得到有幾十本,各種類型都有。

此外,還有一些層次較低的武學。

他相信。

憑借這些武學功法,足以將雲水林家的武學底蘊大大拓寬。

一個家族武學的倉儲量,一定程度上,會嚴重影響未來家族的發展。

畢竟。

一旦家族有了上好的功法,族中弟子.asxs.更高,過程也越發容易,變成強者的概率會大大增加。

而一旦家族武學都是些低層次的,一個家族里就算全是天才,恐怕也不會戰斗力很強。

除了武學外,林邪還得到一批兵器。

這些兵器,大部分是玄兵,層次並不高,但值得稱奇的是,或許因為上古時代兵器質量都很高,這玄兵對玄力轉化雖然在玄品層次,但堅韌鋒利度,卻堪比一些低級靈兵了。

像林邪的血影劍,未經林煉大師升級鍛造,也不過是區區玄品層次,如今耗費了巨大的力氣升級,也不過是層次高了,鋒利度雖然超過這些民居兵器,但還在同一個層面上。

林邪得到的兵器,刀劍,長槍,數量足足有二十多把,他算過,這些兵器足可以武裝一支林家的衛隊。

這一只衛隊武裝起來的戰斗力,絕對可以問鼎雲水城。

現如今。

雲水林家,在整個城中,在第三位。

隨著那前兩位城池越發強大並且不斷的排擠著他林家的生存空間……林家這第三的位置也快要保不住了。

本來可以多撐一段時間。

但是。

林家內部有著分歧。

現在雲水城,就連普通平民都知道,林家執劍人林戰和族兄弟老二老三不合。

長老團對此不做表態,任誰人都明白這其中的微妙來。

執劍人代表的可是一個家族的攻伐力量。

一旦族內和攻伐力量產生分歧,那就是權力斗爭!

一旦一個家族開始了權力斗爭,必然是其族內最弱小的時候,其他家族和他有敵對關系的,此時都會對其進行打擊。

這個時候誰要對林家下手,那簡直就是落井下石,若是在林家斗的最厲害,元氣大傷的最徹底的時候,外敵直接入侵……

最壞的結果,便是林家覆滅!

天地風雲突變,一個強大勢力一夜間倒塌的事例,實際上是屢見不鮮的。

林邪打定主意,這些兵器可以帶上,到時候給林家武裝出一只強大衛隊。

當然。

這衛隊兵權,可要牢牢的掌握在父親林戰手上。

還有那執劍人的位置,他也要幫助父親得到。

至于為什麼不給二叔和三叔……這其中原因復雜。

其一,在公事方面。

林家本就不是什麼大族,經不起什麼內耗,而且在對外上也需要團結,更需要一個能真正為族里前途著想,擔得起責任也有能力的人去做執劍人,作為家族鋒利的劍,去東征西討,擴充家族的生存範圍。

二叔三叔為人,林邪知道。

私心太重,太看重眼前利益,但對于權力斗爭太在乎,以前他們也有和其他幾大家族合作,通過承諾犧牲族內利益的方式,來換取外族對自己的支持。

其二,是私事。

林戰這些年為家族東征西討,得罪人太多,若是他從執劍人位置下來,無疑將來很危險。

因此于公于私,綜合一二,林邪都要林戰繼續做這個執劍人。

而且,林邪要林家強大起來,不能只做一個弱家族。

在這人吃人的御魂大陸,弱小意味著滅族,而強者,要去吞噬別族壯大自己。

深吸了一口氣,林邪很快走到了吊橋處。

這吊橋外面正是一條深可見底的壕溝,這溝里有著鋒利的倒刺,還有著那腐蝕性極其之強的死亡之水。

林邪試過以身法橫跨此地,但在試探之前,他嘗試性的先丟了一塊石頭。

結果出人意料。

那石頭在經過死水上面時,只是微微停頓了一下便穩穩當當的落在對面。

林邪喜出望外,就要橫跨。

但是,這之前他又停了下來。

林邪輕輕嘆了一聲。

一塊石頭,畢竟是無生命特征之物,在面對死亡之水,通過也是難免。

他需要有生命之物。

很快,他想到了死毒地冥蟲。

返回民居。

經過一番搜尋,林邪很快捕捉到了幾只死毒地冥蟲。

讓他覺得好笑的一點是,這蟲子還想對他發動進攻,結果林邪一施展龍火劍氣,這些小蟲子頓時縮了起來。

而在龍火劍氣的威脅逼迫之下,這些蟲子不僅不敢對林邪當成宿主,也不敢逃跑,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就在林邪以為,生命之物僅此而已時,他愕然發現了一個寵物蛋。

這蛋殼在一間民居的內閣。

當林邪再度進入其中時,以一個很偶然的方式發現了它,隨後更是看到這蛋殼上充滿了一圈圈的裂紋。

一秒秒的過去,蛋殼上裂紋越來越大,在某一刻, 嚓一聲,蛋殼裂開了。

一只毛茸茸的小雞從蛋內崩了出來,看到林邪,它嘰嘰喳喳的叫著,親昵的踫著林邪的頭。

林邪還正詫異這小雞居然會孵化時,沉下心查看了這小雞的身體,發現是一只普通的小雞,但因為當年那死氣侵蝕的原因,這小雞的出生一直推延了下來。

直到近些年,死氣的退散,導致這蛋殼生命力的逐漸回復,這才在今日出生。

林邪正發愁睡覺沒有枕頭。

這只小雞的出生,讓他有了最好的試驗品。

很快,林邪再度來到壕溝旁,他玩味一笑,先把那死毒地冥蟲摔上銀鐵之線,朝著壕溝對岸扔了過去。

只是。

異變突生。

這死毒地冥蟲一臉的懼怕,而在經過那死水時更是恐懼到顫抖。

經過時,那死水上冒了一層氣泡,下一刻,一種不妙的厄運之感出現在林邪心頭,他看到了無比驚訝的一幕,那蟲子的身體居然一點點的腐爛了,隨後跌落在了那死水之中,成為了養分。

此後,一臉驚魂未定的林邪,再度將其余的幾只死毒地冥蟲,以同樣的辦法進行了實驗。

可惜。

這些蟲子以生命的代價,成功揭示了,它們的生命層次,無法跨越這死水。

眼下,只剩下了這只林邪偶然獲得的普通小雞。

嚴格來說,這是連獸的級別也到不了的家禽。

在給這只小雞的腳上也拴上銀絲鐵線後,林邪把它朝著壕溝對岸扔了過去,頓時一道優美的拋物線出現在了場中。

顧不得欣賞這優美的曲線,林邪只關心它這個層次的生命體能否通過。

結果,和上次一樣。

哪怕是超越了軟殼爬行科的蟲子,達到了禽鳥層次的小雞,在經歷一番生命中不曾有過的掙扎痛苦後,也未曾逃月兌被這死亡之水侵蝕滅殺的命運。

林邪一下子為難了,他一只手放在下巴,迅速展開思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只有三天時間的林邪,很明白如果一旦找不到進入城池的方法,那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與半妖之血擦肩而過,也代表他與這整個城池的機緣就此錯過。

而這一次得不到這機緣,不代表下一次就能得到。

這世界變化太快,也許下一次半妖族就被強大勢力覆滅,這種地方也被那強大勢力壟斷,那林邪還有什麼辦法。

林邪明白事情的緊迫性。

眼下,距離他進入地下試煉地,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

他研究著這吊橋,久久無奈。

突然間,一道靈光閃過他的腦海。

這吊橋乃是這城池守軍當時為了抵擋血宗和天邪宗的入侵勢力而升上去的,那開啟的辦法,也許就在這勢力珍藏的秘籍之中。

這民居,大都是城池當時的衛隊軍戶,他們的記載里,也許有打開吊橋進入此中的方法。

腦海打開一條思路的林邪,很快開展了搜尋。

果然。

在短短一柱香之內,他在自己儲物戒內儲存的一本武學里,夾雜的那秘辛羊皮紙上,看到了這樣的內容︰

我半妖族城池,半妖城形勢危急。

我城中守軍不過三萬,而血宗邪宗兵力卻達到二十萬。

二十萬大軍,足可輕易踏平我這城池,我等是軍士,自然死戰到底。

唯獨可惜對不起的,就是城中的二十萬普通半妖族武者百姓,一旦城破,在面對血宗魔人的屠刀,以他們的實力,將毫無反抗之力。

我等城外軍戶,負擔著斥候的作用,雖然總部有令,偵查任務完成後便可返回城中與大軍一起固守城池,做最後殊死一博。

但我等既然出來,便有了有去無回之心,甘願以一顆必死之心迎擊來犯之敵!

至于這吊橋的開啟方法……

林邪看到最後,不僅敬佩這守城半妖軍隊的熱血,也忌憚那血宗邪宗大軍的恐怖,當然他對于這記載的開啟吊橋之法,更是感興趣不已。

很快,拿著一個搜尋來的竹制特殊口哨,林邪來到城下。

他輕輕的吹奏起了一首韻律動人的歌曲,這歌曲戰意十足,乃是一首戰歌,听其旋律又有些悲壯,竟然是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的淒涼調調。

林邪吹著吹著,也是有感而發,竟然心也痛了起來。

恰在此時,那正對吊橋的城門樓上,驀然出現了兩道黑漆漆的鐵甲身影,這身影高大威武,帶著一道寒冷逼人的冷意。

林邪皺起眉頭,難道說當年這城池內的守城軍士還在,可是不像啊,這整個地下城區,都充滿了荒涼的死氣,一定是死了幾十萬人才能夠形成的。

這里沒有怨氣,可能是因為那一場大戰應該是一方被血洗,另一方也是慘勝的原因。

在這兩名軍士出現後,他們身後很快又出現了八名軍士,足足十名軍士手握腰上長劍,看著林邪,他們的面容被鐵甲覆蓋。

突然,其中四名鐵甲軍士拿起了手中弓箭,對準了林邪,儼然是在瞄準。

人在吊橋外的林邪,甚至听到了弓弦一點點蹦開的聲音。

「難道是暗號不對?」

林邪有點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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