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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俘獲

前方的戰況拉扯著場中每個人的注意力,只見那散發的青光之中,一具被幾根元氣鎖鏈穿透的身體隨著元氣鎖鏈的破碎而爆裂開來,化作一塊塊大小不一的碎肉。在那些跌落的血肉的真上方,是一個身穿天鑒司銀龍長袍的男子,其正一臉平靜的凝視著下方那些跌落的碎肉。

圍繞在周圍的那些捕快和校尉們看見這個場景終于是放心了下來,每個人臉上都壓抑不住心中的那股喜意。這窮凶極惡,犯下了累累血案的天琊,竟然栽在了他們青石城天鑒司的手里。只是一想到這青石城遭受重創,天鑒司和調防而來的軍隊死傷也十分慘重,大部分人的那股喜意也只是一閃而過罷了。

黃鐵柱剛剛听那些個一只跟著李子崖,後來層層圍住大陣的捕快們說了。大陣里面由此至終一共就兩人,一個天琊一個另外一個則是他們的老大李子崖,既然他們的老大還好好地呆在大陣上方,那麼那個被鎖鏈穿透,最後更是被鏈條破碎時的沖擊波炸成碎片的只能是那個天鑒司的死仇天琊了。

在看徹底清楚李子崖的狀態時,黃鐵柱內心又是一緊。此時的李子崖雖然神情淡定的注視著下方的血肉,可是他的相貌也是發生了極其重大的變化,原本黝黑的長發被滿頭銀絲所覆蓋,臉色比起之前來說更是蒼老了許多,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一般。

李子崖身體上的這些變化,意味著他這次和天琊的對戰,也是付出了極其大的代價,甚至有可能傷及根本,這怎麼能不讓黃鐵柱揪心呢?當大陣光芒散去的時候,他更是第一時間沖到了已經落地的李子崖面前,他細心地打量著眼前臉色平靜的李子崖。

果然,李子崖現在的狀態和他剛才遠遠看上去差不多,只是現在當面凝視著看得更是清晰,李子崖的相貌除了那一頭銀發以外,其他變化給他的感覺就是直接蒼老了差不多十歲,外表的這些變化能直接反應他身體的一個大致影響,可是李子崖似乎其對自己身體的變化毫不在意一般,還對不斷打量起自己的黃鐵柱報以微笑。

「怎麼?不認識我了?」

李子崖有些奇怪看著眼前這個緊張盯著自己的黃鐵柱,他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這時,周圍那些沖的慢點的捕快也是來到了周圍,當每個人看到眼前這李子崖身體的變化時,也都做出了和黃鐵柱一樣的反應。

黃鐵柱看到李子崖那略帶輕松的面容,心中的那些疑問,糾結,都化成了一句話。

「老大,你,你沒事吧。」

他不是不想問,也不是不敢問,而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李子崖在大戰中的關鍵作用和他的付出現在每個人都看在眼里,青石城付出的這個代價實在是有些重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去詢問這些個問題。更何況,李子崖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嗎?他是最清楚自己用了什麼手段,付出了什麼代價,讓這半步融神的天琊當場死在這里。

「我沒事,就是對身體的影響有點大,注意修養就行了,你們沒事吧。」

黃鐵柱和周圍的捕快心里想著什麼,李子崖很清楚。只是有些東西不方便直接當場說出來而已,他看了看周圍的那些緊張地盯著自己的捕快和校尉們,見氣氛有些尷尬,也是關心起了周圍那些捕快的情況,只是對于他的提問,大部分人都是搖了搖頭,眼里還是那種關心他的眼神。

「別緊張,我真沒什麼事,休息休息就好了。這個大陣對本源有些影響,這個代價是避免不了的。」

李子崖見周圍的捕快和校尉們還是那副‘你別裝了,我們都知道你有事,所以很關心你’的表情,也是再次開口簡單地解釋了一下。他看了看身後那些碎肉,因為從高處落下,在落地的時候大部分都被摔的個稀巴爛,唯有那天琊癲狂的頭顱,因為他刻意用元氣保護,現在還完好無損的在地面上躺著,表面還覆蓋有一個元氣罩。

天琊的臉上還保持著一臉瘋狂的模樣,他顯然他臨死前還在想著和李子崖拼上一下的,只是他死的時候,已經喪失了維持形態的的能力,最後是被元氣鎖鏈吸了干淨再炸成碎片,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本可以留下一條全尸,因為就算鏈條不破碎,他也會被那元氣鎖鏈榨干元氣。只是他對天鑒司所犯下的那些惡行,讓李子崖心中也是有些憤慨,再加上這次破城導致整個青石城打亂,這些罪行疊加在一起,足夠他被挫骨揚灰了,讓他死無全尸都不足以泄憤。

只是他的首級對李子崖而言還是有些作用的,只能先把他的分尸了。李子崖大手一揮,直接把它們放進儲物戒中。附近的那些碎肉和那首級直接在地上消失不見,只在原地留下絲絲血跡,剛才那些碎肉甚至還有一些是被天鑒司趕來的捕快踩著的

「現在城內的情況怎樣,進犯各區的的那些妖獸和怪獸都解決了麼?有沒有什麼陰蓮教的教徒逃跑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把天琊的殘骸收拾完畢後,李子崖就關心起了各區的戰況,他先是看了看天鑒司這邊的黃鐵柱,然後又看了看那兩個校尉,現在能有這麼多人圍在這里,說明已經沒有什麼比較重大的情況了,如果各區還在交戰的話,現在來的人肯定不會這麼多。只不過他仍舊是有些不放心,他沒看到衛理和他手下小隊的人,也不知道是在駐守還是有什麼別的事。

「大部分已經處理了,只有小部分的余孽還在處理著,大魚是死了,但是小雜毛還是挺多的,衛老哥那邊現在還在處理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怪物,已經有人過去支援了。」

黃鐵柱開口說道,因為在這里就他的位置比較高一些,所以理所當然的是他來回答,其他的不是他手下就是和他平級的。

「軍營那邊沒有受到什麼沖擊,除了留守的校尉外,各區也派去小隊支援了,已向南部兵營請求派遣增援青石城。」

兩個校尉在對視一眼之後也是開始匯報了起了現在的大致情況,他們整個軍營現在比天鑒司的人還多,他們從接到任務到現在為止就開始了陸陸續續的增援青石城,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了一千多人的規模。可是在整座青石城面前,這一千多人是不夠徹底的把秩序維持起來的,更何況這些人之中只有十分之一的人是煉體境以上的,他們現在的人手還是比較緊張的。

「既然還有余孽沒有清理,你們的就各自回去自己城區那邊吧,除了要清理那些殘余外,還要注意維持秩序,城內遭此大劫,居民們的安全更是重中之重。街上多出的那些失去房子的居民也要讓官服那邊注意安頓好,不要讓他們二次受傷」

安排完任務後,李子崖把一些重點需要注意的事項給周圍的捕快和校尉們解釋一遍。現在城內的秩序被完全打破,只能用戰時的機制來維持秩序了。

••••••••••••••••••

「逃,來,繼續逃。」

李孤鴻一臉輕蔑的看著對面幾個陰蓮教的教徒,神情可謂是極其囂張。在他們的更後面,是以衛理以及歐劍為首的一隊捕快,他們正滿身殺氣的看著前方的那些陰蓮教教徒們。顯然藍袍他們已經進入了絕境,被天鑒司的捕快們夾擊起來。

說來也巧,衛理他們剛剛料理完了那些妖獸,每個人身上多少掛了點彩,和那些妖獸拼命的時候也是殺紅了眼。一群捕快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把妖獸什麼的裝進儲物戒指。再把附近居民的那些尸體安放好後,他們留下兩人看守就去大戰的中心找李子崖了。

沒想到他們在趕路的時候,恰巧踫見了幾個陰蓮教教徒慌不擇路的逃遁著,為首的那個也只有凝氣境中期,衛理他們想都沒想就沖了過去,這剛打完幾只妖獸,現在來的怕不是來給妖獸增援的,哪怕這看上去更像是跑路多一點。衛理也沒想這麼多,敵人來了就上唄,操起刀子就一到元氣斬過去。

衛理那邊傳來的元氣波動更是把正在跑路的藍袍他們給嚇了一跳,等回過來的時候已經一道刀氣近身了,不過藍袍的反應也是極為迅速,衛理這隨手一刀讓他給躲開了。

我去!要不要這樣啊!

後面還有一個捕快在追著他們,左側方向又來一小隊捕快?!!而且還散開了來包圍他們!

定楮一看更是把藍袍他們魂都給下沒了,

兩個凝氣境後期的天鑒司捕快!

這還怎麼玩啊!他們這下子是廢了。

等到衛理接近他們以後,也是發現了這幾個陰蓮教教徒的後面似乎有人在追著他們,只不過他暫時也不知道是誰能把一小隊人給攆著跑,只能把他們包圍起來。

等到李孤鴻沖了過來,他們才知道,原來這些人剛剛是在郊外那和李孤鴻打過一場,趁李孤鴻不注意給逃了。當然,衛理看到李孤鴻也很吃驚的,這小子的修為怎麼來到了凝氣境初期了啊,還有身上那元氣波動,比起他來說只強不弱啊。

這小子是怎麼長的?怎麼會這麼變態!自己好像隔一段時間就會看他有大突破一樣。對于李孤鴻的情況,衛理再清楚不過了。這半年前的李孤鴻修為只有煉體境中期!這才多久啊!半年就到了凝氣境初期!這個修煉速度哪怕是天賦異稟也不太可能啊!衛理想想也納悶,這小子究竟哪里來的本事能夠境界跳得這麼快,不行,時候得去問一下他,要是練了什麼邪功,他是第一個不放過他!

「你們幾個不是很能跑的麼?怎麼?現在腿軟了?」

見幾個陰蓮教的教徒滿臉死灰低著頭,李孤鴻可沒放過這個刺激他們的機會。這些個可以說是邪教徒中的敗類了,趁隊友頂著自己的時候逃跑,李孤鴻是打心底的瞧不起他們,雖然他也沒有瞧得起過。

「說吧,是你們自盡還是我來動手。」

見幾個陰蓮教教徒還低著頭沉默不語,李孤鴻也是舉起手召集一道元氣,之後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他一開始在追他們的時候還想真想把他們全殺了,但是想了想,flag什麼的倒是無所謂了,因為他們貌似還有一點作用。

特別是那個穿藍衣服的,他或許知道些什麼,倒不如把他抓了,把他們扔到天鑒司里審訊一下,看看能不能獲得一些有用的信息。只不過他開始的時候打算留下一兩個的,這里五個人,全抓了也難帶。幸好,現在遇上了衛理他們,幾個捕快已經圍上來了,這樣把他們全抓了也毫不費力。

‘撲通!’

「英!雄!饒命啊!」

李孤鴻的這番話,著實是把求生之余開到爆炸的幾個人給嚇了個半死。藍袍更是直接直接跪倒在地,不斷的磕頭。倒是他身後的那幾個手下,比他還有骨氣,沒有跟著他一起跪下,而是繼續低著頭沉默不語。

講真,要不是想著跟著這個修為高一點的老大能夠活命,他們是真不想與他為伍。從一開始他們就十分鄙視藍袍,打心底的看不起。陰蓮教雖然是一個魔教,但是也是和其他門派一樣,有利益斗爭的,而且別一般的魔門更狠更殘暴,一個門派里對‘教義’有著不同的解釋也就有了不同的流派。

這藍袍從一開始就不是跟他們真正意義的老大赤麟一個路數的,而是被其他‘大佬’塞進來的一顆釘子,只不過平時沒什麼出格的舉動,大家也就忍了,現在他這麼丟陰蓮教的臉,他們真的是感到非常羞恥。

「我一路來都是跟著赤麟那個家伙做事的,所有壞主意都是他出的,我只是個幫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藍袍很沒骨氣的在那一邊磕頭一邊甩著鍋,把所有責任都往赤麟身上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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