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妖的直覺告訴它,這把刀很危險如果不躲開的話它可能會死。
這怎麼可能!
它啊鼠可是養氣後期的鼠妖!而且它還是同境界的妖獸較強的那種!眼前這個人類只有養氣初期的修為!
那個人類手上那把刀竟然能夠威脅到它的生命!
不敢賭上一大的把,沒有多余的停留,鼠妖是轉身就跑,它知道的附近還要很多兄弟要來,只要拖到兄弟們來,那麼這個人類遲早會死。
李孤鴻的身體在它轉身那一刻就動了起來,一時之間,馬場上的情形發生逆轉,原本是鼠追人的局面變成了人追鼠。
感受到那些已經迫近馬場的氣息,李孤鴻也顧不得什麼了,雖然元氣儲得不多,但對付這個鼠妖完全是夠了,
他直接躍空而起,朝著那鼠妖揮刀而去,發出一刀上午在天鑒司用過的風火斬。在一陣驚天巨響的火爆之聲下,一道即陰森又帶有狂暴烈焰的刀氣向那鼠妖只劈而去,
李孤鴻感受到這刀氣比之前在天鑒司爆發的要弱上很多,但是他望向那只鼠妖的眼神已經是在看死物一般了。
那只鼠妖先听到身後一聲巨響,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強大的元氣波動。它下意識地回頭一看,只看到一股烈火一般的刀氣帶著強烈的風火的刀息不斷擴大,把它身後的一些草皮卷的飛起,那刀光竟是轟爆著直接向它襲來,
鼠妖想逃,但它此刻的速度像是不斷被放慢一般,它覺得身子不是在奔跑,而是向著前方不斷地掙扎著,
它感到很不甘心,但卻無能為力,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李孤鴻發出的陰火般的刀光給吞沒。
李孤鴻從刀光飛出那一刻起他就確定自己肯定是把鼠妖給做掉了,但他沒有掉以輕心,因為他的感知告訴他,
現在向著馬場周圍趕來的還有三個養氣境初期、一個養氣境中期的妖獸和其他加起來二三十個煉體期的人和妖獸。
李孤鴻先是把法相關了,能省一秒是一秒,一場大戰下來,他感覺自己異常空虛。然後他馬上打開系統商場,在收藏里找起了東西,看到收藏欄里的一瓶脈動,他先是停了一會,
只是衡量了一下,他並沒有購買,而是繼續翻起了東西,很快,他的視線停留在一瓶橙蓋白瓶的飲料身上。
「(養氣境),恢復藥品,補充元氣和氣血,緩解疲勞(二十四小時內一次)一瓶五元幣。」
「晚上喝一瓶,精神到上午,就決定是你了!」
看到營養快線的作用後,李孤鴻立刻確定購買。
隨著系統提示音的響起,他現在全身只剩下了七十五元幣。只不過他也沒有計較這些,人如果沒了,那要元幣來還有啥用?喚出個人倉庫,李孤鴻想都沒想就把營養快線給喝了。
喝下去的瞬間,李孤鴻感覺到身體的不適感逐漸消失,身體的力量和元氣不斷恢復起來。
握了握手中的赤龍長刀,李孤鴻不禁感嘆到,
「這營養快線的效果是真的頂,我感覺我還能再打十個。」
只不過話音剛落,李孤鴻的眼神就逐漸發冷,死死地盯住馬場里的的一個側門
很快,大門被直接撞了個粉碎,他的視線里依次出現一蛇兩狗一鼠,那些妖獸看見場中的場景也是一愣,
它們在遠處感覺到場內發生了一場大戰,當他們快要靠近時,卻發現屬于自己一方的那股氣息已經完全消失,
它們闖進馬場里,看到只剩下一個養氣境的人類在,一眾妖獸瞬間暴怒起來,沒有多做停留,立刻運起元氣向馬場中的那個人類襲來。
李孤鴻見此不敢大意,再次運起元氣,向那群妖獸飛身而去,雙方在馬場又開啟了一場波及甚廣的大戰,
馬場上的下人,早就在李孤鴻和鼠妖打起來的時候就各自躲了起來。感受到馬場里不斷泄露而出的氣息,他們是被嚇得瑟瑟發抖,甚至有人早已是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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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我說黃哥,你沒事吧,能不能趕快幾步,老弟我真的趕時間!」魯大壯向身後的黃三柏催促到,這黃三柏人是不錯,說幫忙就幫忙,拿起家伙就跟著自己一路趕來。
雖然同是城中區,但是他們所在的那家金玉樓離那個馬場相隔甚遠,跑過去也是有著一段距離,就算可以用元氣灌入雙腳加快自己的速度,他想著起碼也得跑個十來分鐘吧。
可他沒想到這黃三柏竟然跑著跑著就說不行了,說他肚子有點反胃,吃得有點撐,先讓他緩一緩。
「大壯兄弟啊,你是煉體後期了不錯,可哥哥我只有煉體中期啊,而且這不是吃得有點撐了嗎,我盡量,盡量啊。」
黃三柏一臉苦笑,一開始這也是個普通的局,自己就是想著拉近一下關系,兩兄弟胡吃海喝的听著小曲,也沒別的事情,就是樂呵樂呵,可沒想到接下來發生這檔子事,自己為了能拼一個露臉的機會,自告奮勇的說要跟著來,也怪不得誰。
「算了黃哥,我估模著聲音就在楊公子家的馬場那一帶,事情的確挺急的。這樣,我先趕過去,你接著跑過來。」
說完魯大壯並沒有等黃三柏回復他,他再次往雙腿灌注元氣,不斷加速地向馬場方向趕去。
黃三柏也沒說什麼,只是在听了魯大壯的話後,腿上的速度不禁也慢了下來,他是真的有點力不從心了。
望著魯大壯的慢慢遠去的身影,黃三柏吐了口水,
「呸,什麼東西。剛得意沒幾天尾巴就翹了起來,真要有急事做還能來吃我這頓酒?」顯然黃三柏是不信魯大壯是真的趕時間的,他也以為魯大壯是為了趕在楊家公子面前露臉才呢麼賣力而已。
過了幾分鐘,
魯大壯的身影越來越接近聲音發出之地的周圍,此刻的他感到非常驚訝,因為他看到很多他們陰蓮神教最近在城中暗中抓捕和控制後又放回去的妖獸,這些都是煉體期以上的妖獸此刻都向這個方向趕來,還有十幾個他們教會的弟兄,但這些妖獸和弟兄很多不是這個片區的啊。
更何況他前方傳來的波動告訴他,里面對戰的人和妖,無論哪個的修為比他還要高出很多很多,最弱的也是養氣境初期,最高的比那養氣境後期還要強上很多很多。里面對戰的妖獸基本是都是帶著他們陰蓮神教的氣息,這只能說明他們是遇上了強敵!
魯大壯這段時間跟著侯老爺也算是見過世面了,他可見過楊家公子那個養氣後期的護衛出手,那功法,那手段,雖然厲害,但造成的波動遠遠沒有場中那個傳來的最高元氣波動要強烈。
他下意識的以為里面是凝氣期碾壓養氣期的戰斗,雖然造成的波動和波及的範圍沒有他那天在青石城外看的那麼夸張,但是這也很強了好嗎,比起他來說里面任何一股氣息的主人都能把他干掉。
這時,魯大壯突然感到周圍的元氣以一種可以稱得上是夸張的速度向馬場中央洶涌而去,緊接著不久,馬場里面再次爆發了一陣更加猛烈的波動,這種波動比之前爆發的更是強的讓他絕望。
這種場面、這種波動,魯大壯只有在當初青石城外看見的那幾個凝氣期的人對戰的時候才真正感覺到,現在他竟然在城內這麼近距離的再次感受起來。
魯大壯現在離馬場還有大概兩三百米左右,離馬場中心差不多有一公里,這次的距離和上次在青石城外觀戰的距離差得不是很多,所以他此刻的感覺很是強烈。沒有多想,他立刻找到一條柱子作為掩體。
很快,魯大壯就感覺到一陣狂暴元氣的氣息向他擴散開來,這種內涵風火的元氣讓他感到非常的難受,特別是他還清晰的感受到風火之中內含絲絲爆裂的感覺。
僅僅只是一陣難受的感覺,魯大壯並沒有像上次一樣被擊得吐血,一來這次掩體比上次要好,二來這元氣波動的傷害也的確沒有上次高。
「這笛子聲不是侯大和侯三那個兩個狗曰的發出的嗎,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元氣波動,難道是教里的前輩在和別人對戰嗎?」
魯大壯呆在原地了好久好久,這時他也發現非常不對勁,原本他還以為這是侯大和侯三兩人抓趙元的手段,趙元能把他們兩人逼到使用這招,想來戰斗很是激烈。所以他怕他們不敵趙元才趕過來支援。
可他沒想到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里面無論那一股元氣別說是趙元和侯大、侯三,就連他們那個侯老爺也是發不出那樣的波動,特別是剛剛那個傷到他的元氣,想來只有左護法那樣的高手才能造成了。
想著想著,魯大壯的腦洞是越來越大,他甚至以為是天鑒司已經找出了他們陰蓮神教的秘密,現在正在圍殺他們陰蓮神教留下給侯老爺的高手——雖然他猜錯了,但事實也差不多。
「逃!立馬逃!不管里面什麼情況自己得逃了,再不逃的話自己指不定是會死在這里。」魯大壯心里現在充滿了對生命的渴望,特別是當他他走出掩體,看到前方已經走近馬場里的那些個被震傷、震暈的兄弟和妖獸,他也顧不上呢麼多了。
「風緊,扯呼!」
這幾個字是他對這馬場里里外外的那些表面兄弟最後的勸告了,大聲喊完這幾個字,魯大壯用盡吃女乃的力氣,運起元氣就頭也不回地往外跑,活下去!這是他腦子里唯一的想法。
李孤鴻此時很不好受,經歷了一場大戰下來,他撐著刀柄,半跪在地上,整個人像是有月兌力了一般,身後的法相早就在揮出那一刀的時候就馬上關閉了。
直到李孤鴻完全確認前面躺著的那幾只都被自己最後憋的那招風火斬砍得血肉模糊的妖獸都生機消散時,他才完全放心下來。
「呼,太難受了。」緩緩的直起聲來,李孤鴻原地打坐了下來,回想起剛才的情景,他也不禁有一絲的後怕。
一開始他還勉強和幾只妖獸周旋一下,雖然是一打四,但在法相的加成下他還是能在幾只怪物的圍攻下游刃有余,左手運用鷹爪功,右手拿著赤炎刀,空氣中還不時凝聚著風刃發起群攻。
一人數妖就這樣有來有回的打著,李孤鴻也不急,反正一時半會自己的法相也沒這麼快消失,也可以順手磨礪自己的武技,這幾只妖獸給他的感覺實際上並沒有那只鼠妖來的強烈。在和妖獸對戰的時候,李孤鴻甚至感覺自己對于操控群攻的風刃的理解更是深入了不少。
打著打著幾只妖獸就覺得他們圍著的那個人類很不對勁,明明是一個只有養氣境初期的人,為什麼能發出比他們在場的那頭養氣境中期的狗妖還要深厚的元氣,而且還能頂住自己多人的圍攻。
一想到這,幾只妖獸打著打著就開啟狂化了,毛發變得迥異,眼神也充滿了瘋狂的神色,讓李孤鴻看起來很不舒服。
「我去,要不要這麼無賴。」
李孤鴻看到幾只妖獸相繼開啟狂化後不禁吐槽到。
他說妖獸無賴,實際上他在妖獸眼中就是個變態啊!哪有人在這個養氣境初期就能這麼玩的啊,一個人能在三個同境界和超過自身一個小境界的妖獸圍攻下還打得這麼游刃有余的?
在一眾狂化妖獸的圍攻下,李孤鴻漸漸地也是感到力不從心。沒有過多猶豫,他再次選擇施展剛才坑死那只鼠妖的手法——李氏放風箏術。
李孤鴻先是佯攻馬場中的那只修為比較弱的蛇妖,他本就化手為爪的左手用陰氣凝聚出陰森的利刃,使出鷹爪功的一招鷹拿燕雀抓向蛇妖的七寸,然後右手向周圍揮出一刀保護性的刀氣,緊接著他操控著周圍的元氣把風息轉為風刃攻向周圍的幾只妖獸。
趁著一眾妖獸抵擋風刃的時候,李孤鴻順勢借跳上一個石階,再次運起輕身術用力一蹬,向遠處直躍而去,運起輕身術在馬場中瘋狂的奔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