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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偏心的老子

鴻鈞生化見天開,地丑人寅上法台。煉就金身無量劫,碧游宮內育多才。

時光回溯,金靈聖母回了一趟碧游宮,請來了通天教主,半空中仙音響亮,異香襲襲,截教眾人忙出陣,上前行禮,齊聲道︰「弟子等見過師尊,願師尊萬壽無疆。」

通天教主一來,眾人有了主心骨,一個個神情喜悅。

通天教主看了看左右,四大弟子少了龜靈聖母,隨侍七仙中少了長耳定光仙,心中默然,便道︰「為師既來,爾等不必擔心,先進陣再說。」

眾人將通天教主迎至八卦台,八卦台乃是陣中心,若是站在上面,施展法術,可以控制四門,發動陣法威力,對付入陣之人。

通天教主坐了上去,眾人侍立台下,他觀了陣內一番,便道︰「金靈,你深諳陣法之道,為師心中甚是欣慰。」

截教所教甚雜,凡是通天教主會的本事,對弟子們傾囊相授,導致弟子們各有千秋,金靈聖母在陣法一道有很大造詣。

金靈聖母心中大喜,忙道︰「多謝師尊夸獎。」

通天教主沉吟道︰「為師本以為,兩教立道門之尊,只是門人相爭,沒想到連元始天尊都下山了,看來這一場大戰,不會輕易收場了。」

虯首仙道︰「師尊,闡教門人的本事不敵我等弟子,反將我們當作旁門,言語間不無羞辱,弟子等人實在氣不過,師姐才擺下誅仙陣,欲跟闡教一較高下。」

通天教主道︰「你等無錯,是闡教欺人太甚,為師既來,見了元始天尊,自一番說詞。」

「師尊英明。」

通天教主不再言語,他乃截教之鼻祖,修成五氣朝元,三花聚頂,也是萬劫不壞之身。將五氣沖天,祥瑞在上空匯聚不散。

……

次日天明,元始天尊帶著眾門人,出了城,徑往陣內而來。通天教主也帶著眾弟子,出陣相迎,兩教主要人物都在,戰爭一觸即發。

元始天尊是兄長,通天教主出于禮貌,上前打稽首,道︰「道兄請了。」

元始天尊道︰「賢弟為何設此惡陣?」

通天教主淡淡道︰「本是兩教門人切磋法術,不管是擺陣,還是斗法,都是彰顯兩家底蘊。道兄乃是不沾因果的聖人,為了這點小事,親自下山,這是何意。」

「賢弟說的輕巧,誅仙劍陣不同尋常,光立名就可恨,豈非只是切磋法術。」

「道兄此言差矣,你門下視我截教為旁門,仗勢欺人,同樣可恨。我只不過擺一陣,未傷一人,道兄一上來就指責我不是,莫不是認為我截教好欺負。」

元始天尊笑道︰「本來就是賢弟的不是,我說幾句,難不成就令你惱羞成怒了。況且姜子牙東進伐紂,乃是垂上天之象,你設此惡陣,阻逆姜子牙,哪是道者所為!」

通天教主怒道︰「元始,我截教未擺誅仙陣前,也沒見姜子牙東進,反屢屢吃敗仗,連西岐城都被圍了起來。你反怪罪貧道阻逆姜子牙,如此莫須有的罪名,貧道可擔當不起!」

元始天尊面沉似水,道︰「賢弟這般態度,那便沒什麼好說的,我們陣內見個高低。」

「自當如此。」

通天教主松了口氣,他嘴上的功夫,遠不及元始天尊,實在不想跟他繼續爭辯下去。

不二門中法更玄,汞鉛相見結胎仙。未離母月復頭先白,才到神霄氣已全。室內煉丹攙戊己,爐中有藥奪先天。生成八景宮中客,不記人間幾萬年。

只見半空中飛來一片祥瑞,紫氣散去,現出一頭板角青牛,上面坐著一位白發道者,還有一人牽著牛,飄然而至。

元始天尊帶著眾門人上前迎接,通天教主悶悶不樂,老子是玉虛宮的常客,兩人關系深厚,他此來,對自己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見過道兄。」

老子既來,入陣自然他先,元始天尊瞥了一眼兀自站在陣外怔怔出神的通天,心中暗笑。

通天教主猶豫了一下,也率門人上前,向老子打了一個稽首。

老子言語發難,道︰「我們三人自碧游宮一別,多年未見,沒想到會在這里相見。通天賢弟,你也是聖人,封神榜乃是體上天應運劫數。你設此惡陣,使姜子牙有違天命,居心何在!」

截教門人暗怒,這大師伯的心長偏了,不問緣由,一來就幫著闡教,怪不得都說闡教有兩位教主的。

通天教主強忍住怒氣,冷聲道︰「道兄,貧道為何擺這陣法,你問問元始天尊,他心中最清楚不過了。」

老子卻道︰「貧道此來,對于你們之間的恩怨一清二楚,要我說,這事玉鼎真人沒什麼過錯,賢弟卻將他禁足碧游宮,可是當師叔的所為。就算你和元始要立道門之尊,也用不著擺此惡陣,莫非賢弟做那截教鼻祖厭了,想一統道門,讓貧道和元始臣服于你不成。」

這話問罪之意十分明顯。

通天教主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咬牙道︰「李聃,你不分青紅皂白,一味血口噴人,枉為大兄。我何曾動過這等心思,元始天尊掌他的闡教,我掌截教,原本兩家井水不犯河水,可元始他縱容弟子辱罵我門人,詆毀我教義,其心可誅。」

老子淡淡道︰「貧道一心修道煉丹,對你截教之事,本不願插手。只是你剛也提到了,貧道不得不說,你教下不論是非,不分好歹,縱羽毛禽獸亦不擇而教,一體同觀,如此荒唐,可是聖人所為。以我看,你趁早遣散這些門人,改過前愆,尚可容你還掌截教,若不听我言,拿你去紫霄宮,見了師尊,將你貶入輪回,永不能再至碧游宮,悔之晚矣。」

元始天尊暗暗解氣,老子不愧是老子,這等話也只有他敢說,通天好面子,這下勢必不會甘休,正合自己心意。

通天勃然大怒,喝道︰「李聃!我和你一體同人,總管二教,你如何這等欺滅我,偏心護短,一意遮飾,將我搶白,難道我不如你!我已擺下此陣,斷不與你罷休!」

老子笑道︰「我一番好心,卻被你當成了驢肝肺。也罷,你通天坐井觀天,以己度人,我若不顯露兩手,你還以自己天下第一了!」

通天怒極而笑,道︰「我與你一師所授,你會的本事,我也會,不必夸此海口。待會將你擒了,看你臉面往哪擱。」

老子遙遙頭︰「道海無涯,你通天境界還低,卻偏生這等狂妄,當真是不自量力。」

「我便在陣內等著你,大顯身手。」

通天冷哼了一聲,帶著門人怒氣沖沖的進了誅仙陣。

老子向元始天尊道︰「可笑通天本領不大,性子如此狂妄,為人師長,這等心性,他的門人能好到哪去。貧道這一次,讓通天見識一下紫府手段。」

元始天尊笑道︰「道兄大可進陣,貧道與門人在此等候!」

老子的紫府手段,元始天尊沒見過,不過以他對老子的了解,必然是一門十分厲害的神通,否則老子也不會刻意強調這事。

老子點點頭,讓玄都大法師在外守候,他騎青牛緩緩入陣。剛才他也觀了陣法幾眼,並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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