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師,或許你現在還沒有感覺,但用不了多久,也會被「女人香」所影響,我們只需攔住你的去路,到時候你便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單玉如掩唇媚笑,花枝亂顫,這種無言的魅惑,比之赤身luo•體更散發出驚人的魅力。
對于她這動人的體態,只要是沒有缺陷的正常男人,真是沒有人能不起色心,尤其是她玉頰上正閃著貞潔的光輝,那種極端的對比,更是使人興起不故一切與她歡好,粉碎她端莊嚴正外表下的意欲。
「所以,不妨我們合作,共同宰割這萬里江山,你看如何?」
夏雲墨眼中閃爍著洞破一切的光芒,淡淡道︰「單教主若你這「女人香」真是如此奇異,你此時也就不會和我講和了。更何況,武功達到了我這一步,就算你的「女兒香」再怎麼奇異,發揮的效果也是有限的,決不能讓我完全沒有行動力。」
單玉如輕笑道︰「國師果然厲害,只是玉如不願和教主兩敗俱傷,空讓朱元璋撿便宜。國師若是願意,此後我們天命教願輔佐國師,登上至尊皇位。」
夏雲墨的確是吸入了「女人香」,這點準確無誤。
只是若是在今日之前,單玉如對于「女人香」還非常有信心,可見識到了夏雲墨深不可測的實力後,知道這「女人香」縱然是能發揮效果,只怕效果也很有限。
到時候若夏雲墨真不顧一切的拼命,只怕就是兩敗俱傷的下場。
而且,在單玉如看來,夏雲墨和朱元璋兩人都是唯我獨尊之輩,現在只是短暫的合作罷了,他們之間有著難以調和的矛盾。
再加上自己開出的條件,和不經意間施展出的天魔妙法,相信夏雲墨不會拒絕。
天魔妙法是魔門秘傳妙法,以色相配合精神異力,達到言語間控制心神,惑人與無形的效果。
這些年來,單玉如武功更加精進。她不用布施,就把無數高手冶得貼貼伏伏。
因此在這多方面加成下,單玉如相信夏雲墨不是蠢人,會做出正確的抉擇。
「條件似乎很誘人,但是……」夏雲墨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我拒絕!」
「拒絕?」單玉如蛾眉微皺,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風情,足以令任何男人為之瘋狂,她疑惑道︰「為什麼拒絕?」
「第一,我和「朱元璋」的關系非同一般。」夏雲墨豎起一根手指頭道︰「他做皇帝,我做皇帝,其實並無多少區別。」
「第二……你的女兒香若真正吸入體內,到的確會讓我忌憚三分。」
夏雲墨又豎起第二根手指︰「可惜,我雖將它吸入體內,但卻並非是你所想象的那種吸入。」
下一刻,夏雲墨忽的張口一吐,口中飛出三道白色氣箭,陡然向三人飛射而去。
三人都是小心警惕之輩,並未去接這道氣箭,而是展開身形,掠了出去。氣箭落空,將牆壁射出了三個大坑,而後化作渺渺煙霧,隨風飄散。
「女兒香?」
一直以來,自以為將所有事都掌控于心的單玉如終于變色了。
「不錯,是女兒香。」夏雲墨微微一笑。
他在醫毒一道,也算得上是宗師級人物。再加上他本身就知道陳貴妃在天命教的身份,赴此次約會,又怎能不小心一些。
夏雲墨雖吸入了一些「女兒香」在體內,但卻並未真正的吸入,而是存儲在月復內,還很小心的用真氣隔開了。
唯一令他有些遺憾的,就是這「吐氣成劍」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還是弱了一些。對付一些一流高手還行,但若是單玉如這些頂尖高手,用處就不大了。
「好一個夏雲墨,這次是你贏了。」
單玉如三人互視一眼,下一刻,就自三個不同的方向逃掠而出。
先前三人與夏雲墨一番短暫的交手,就知道對方深不可測,縱然是三大高手合力,只怕也討不了好處。
而這里是皇宮之中,只怕戰斗的時間稍微長一些,就會將大內高手招來,到時候一旦被拖住,那就更加麻煩了。
因此,三人毫不猶豫的選擇逃走了。
「三個人,三個方向,倒是不太好追啊。」夏雲墨喃喃道︰「還好,我也有一個幫手。」
「水月大宗,本王已恭候多時。」
忽然間,一道人影自夜空中掠出,速度動作之快捷和詭異,真像幽冥來的鬼王,攔在了水月大宗的必經之路。
「鬼王虛若無?!」水月大宗吃了一驚。
「不錯,正是本王。你不是要挑戰天下高手麼?那麼本王就如你所願。」
虛若無哈哈笑,平淡無奇的隔空一掌向水月大宗印去,手掌推至一半,一陣龍吟虎嘯似的風聲,隨掌而生。
同時勁風狂起,波洶浪涌般往對手卷去,周遭忽地變得灼熱無比,這一掌好似把地獄內所有鬼火都引了出來,欲要將天地萬物焚燒殆盡。
正是鬼王成名絕技之一「鬼火十三排」!
水月大宗怎敢怠慢,忙的抽出水月刀,向鬼王殺去。
夏雲墨如輕輕一步踏出,人卻驟然出現在「邪佛」鍾仲游面前,給人一種從虛空中跨界而出的奇妙感覺。
「年輕人,不要逼人太甚。」
「邪佛」鍾仲游眉頭一皺,出手卻是不慢。
只見他雙手同翻,掌中多出了一長一短兩只鐵筆。長的有三尺,短的長度剛好是長筆的一半,使人一瞧就只是走凶險奇毒的路子。
這人老成精,先前偷襲夏雲墨時,鍾仲游並未使出兵器,直到此刻,知曉生死就在這一戰中,才不惜一切的動用全力,以求殺出一條生路。
一長一短兩支筆齊出,將空氣刺破,短的直取夏雲墨的咽喉,長的橫掃腰月復,正是剛柔兼備。筆還未至,真勁就透筆尖而出,凌厲駭人。
夏雲墨冷哼一聲,圓月彎刀再次斬出。
七殺血刀,血海!
霎時間,「邪佛」精神恍惚,等再清醒過來時,已發覺自身置身于一片滔天血海之內,腳下是鮮血化作的海洋,一陣腥風卷起,掀起滔天血浪。
血浪翻涌,嘩啦啦的聲音不絕于耳,一張張血色的大手,自血海中射出,攜裹著無盡的腥風血雨,向鍾仲游抓了過來。
鍾仲游一咬舌尖,吐出口鮮血,雙眸中射出神光,陡然堪破幻象,而圓月彎刀已在面前。
當,當!
兩道清脆聲音響起,鍾仲游只覺得一股詭異而龐大的力量襲來,身子一顫,虎口血肉模糊,兩只鐵筆險些月兌手而飛。
緊接著,一只手掌至高空劈下,速度之快,如撕裂長空的雷電,更似攜裹著足以令山川崩塌,江河斷流的力量,沛然難擋。
「不!!」
鍾仲游發出一聲狂呼,兩只鐵筆交織成一片羅網,抵御在面前。
然而,這羅網卻沒有半點作用。那一只手依舊勢如破竹,輕易的將「羅網」破開,結結實實的印在鍾仲游胸口。
砰!!
勁氣爆發出來,鍾仲游口噴鮮血,胸口塌陷,內髒幾乎化作血沫。
而他整個人也好似流星一般自半空砸向地面,在一片「轟隆隆」的聲音中,將一睹牆壁撞垮,整個人陷入廢墟之中,就再無任何動靜。
另一邊,水月大宗亦是險象頻生,似乎隨時都要死在「鬼火十三排」亦或者鬼王鞭之下。
若論實力,這水月大宗和鬼王差距並不算遠,全力交手下,至少要一兩百招才能分出勝負。
可水月大宗先前和夏雲墨交手,雖只是幾招,卻消耗了他不少的精氣神。
再加上此時形勢危急,稍晚一步,便有性命之危,心緒大亂,又怎麼會是「鬼王」虛若無的對手。
「鬼王,可要我來助你。」
另一邊,夏雲墨已解決了戰斗,遙遙傳聲道。
「不必,本王也想要看一看這東瀛人到底有多厲害。」鬼王豪氣萬千,對付一個膽氣已失的對手,對他來說,算得上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而水月大宗見夏雲墨已解決了戰斗,心中的慌亂之意更甚,不小心挨了鬼王鞭一下,立時衣衫破碎,血肉橫飛,就連骨頭都斷了好幾根。
「那他就交給你了,可千萬不要讓他逃走。」
「放心,你去追單玉如吧。」
「好。」
下一刻,夏雲墨身子化作浮光掠影,向單玉如先前逃竄的方向飛去
……
單玉如在月光下縹緲而行,終于在京城外東方十里外的一處小山頭停下來了。
她面色微微蒼白,運轉魔功,如此呼吸了十來個時間,玉頰之上才重新顯露出白玉似的光澤。
「好險,不過總算撿回一條命。」
單玉如心有余悸的拍了拍飽滿的胸脯,她和鍾仲游同宗同門,關系密切,兩人間有著冥冥的聯系。
不久前她分明感知到那份冥冥的聯系被切斷。
鍾仲游死了,那活了百年,老烏龜般的人物,竟然死了。而且死的很快,與夏雲墨的交手絕不會超過三十個呼吸的時間。
鍾仲游的實力她很清楚,而且她也知道這老烏龜很是惜命,在逃跑方面的本事,也絕對排的上名。
可是,他就這麼死了,死的如此之快。
「有此人在世,只怕天命教再難復興。」
單玉如咬了咬櫻唇,腦海中天人交戰,過了好片刻,她終于做下一個艱難的決定,率領殘余天命教高手,退隱山林,伺機東山再起。夏雲墨若是不死,天命教永不出世。
當做出這個決定後,單玉如終于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她施展身法,就要離去時,忽的打了個寒顫,駭然停步。
朦朧的的月光下,一白衣男子負手而立,衣袂迎著晚風翻卷,長發披肩翻卷似流雲,瞧著竟是說不出的瀟灑從容,直如天人降臨了凡塵。
單玉如不可置信的顫聲道︰「夏雲墨?你……」
夏雲墨哈哈一笑︰「單教主,夏某來送你一程了。」
單玉如嬌軀一顫,雙目一紅,兩行熱淚順著面頰留下,閉上美眸,淒然道︰「妾身不過是個弱女子,國師又何必苦苦相逼。」
夏雲墨笑道︰「你若是弱女子,這世上九成九的男人怕不是都要羞愧的自殺。」
單玉如咬著嘴唇,婀娜多姿的走到夏雲墨的面前︰「玉如這一生,還從未踫上半個可征服玉如的男人,但現在人家確實心甘情願的向你投向,任君擺布。」
夏雲墨眼中帶著戲謔之意,望著單玉如,並不說話。
單玉如雙眸水霧氤氳,淒然道︰「夏國師就一定要取走玉如的性命,真就這樣狠心麼?」
夏雲墨抓起她嬌俏的下頜,欣賞這幅眼前這幅美人垂淚的淒然景象,淡淡笑道︰「單教主還有什麼別的遺言要說麼?沒有的話,我就只能送你和鍾仲游團聚了。好在最近你們天命教的高手死了不少,即使下了地獄,你依舊可以做個風風光光的天命教教主」
「你……」
單玉如見媚術對此人不管用,猛一咬牙,悄無聲息的由一對翠袖內飛出雙環,向夏雲墨突襲而去。
同時猛一咬舌尖,噴出一片血霧。施展輕功,化作鬼魅,筆直往遠方流星般飛去。速度之快,簡直就連夏雲墨也有些望塵莫及。
夏雲墨隨手將玉環擊飛,看著遠遁的單玉如迅速逃離,也不去追,只是喃喃自語道︰「一,二,三,倒!」
隨著這三聲落下,半空中的單玉如口噴鮮血,揚天栽倒,氣息全無。
單玉如施展的是魔門秘法,喚作「天魔遁」。
這「天魔遁」能充分將體內真元釋放出來,提升速度,逃命本事可以說是天下無雙。
但卻並非沒有缺點,一來則是消耗極大,施展一次,便免不了元氣大傷,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恢復。
二來,則是「天魔遁」極為霸道。未夠百里,絕不可以停下來,逃追且須依循直線形式,否則真元一滯,立即倒地暴斃。而夏雲墨先前在單玉如體內悄悄輸入了一道日月真氣,如今日月真氣在她體內爆發,可不只是單單的真元一滯了。
她若不死,算夏雲墨佩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