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貴好不容易沖破埋伏圈,一排更加凌厲的箭矢無死角地將四周封鎖。
尖刺外殼破壞掉部分,剩下的卻直接撞在龜殼上。
劇痛傳遍全身。
「這些人為何會如此了解我?」
現在戰況緊急,也容不得他多想,只能加速往外沖。
「攔住他!」一臉橫肉,雙目猙獰,凶光畢露的年輕人。
更密集的飛矛落下。
簫貴躲得很狼狽,哪些實在躲不掉的攻擊,只好用尖刺外殼擊碎。
時間一長,消耗就很大。
「廢物,一群廢物!」年輕人提著把白骨大棒急速沖來。
簫貴巴不得他過來,將靈力全都灌注在雙爪上。
「一群廢物的老大,還不如個普通廢物!丟人,太尼瑪丟人了!」
年輕人本就難看的臉變得更難看,淡淡殺氣從頭頂冒出。
「好熟悉的感覺?」簫貴想破腦袋也想不起在哪里見過這股氣息。
呼、 !
白骨大棒砸在附近的石頭上,小石頭飛濺。
同時,哪些羽族人也沖到了附近,闊劍、長刀、重錘、長矛不斷落下。
簫貴很郁悶,卻沒辦法沖出去,只能靠速度術法躲避。
原本生澀的術法變得越來越熟練。
雖然躲得還是很吃力,卻比之前好了很多倍,時不時還能反擊一兩下。
幾個倒霉鬼被推到自己人的攻擊上,頓時死于非命。
「瘋狗,你在這樣不計後果,你的族人會全部死光!」
年輕人之前就憋著氣,又被對方叫成‘瘋狗’,大喝一聲而來。
「螻蟻,我要將你千刀萬剮!」
「樹哥,這樣豈不便宜了他。」
「我們該將他關起來,沒事就弄出來折磨一番!」
……
越來越多的惡毒建議響起,簫貴後腦勺都有些發麻。
簫貴趕緊收斂心神,將所有力量都匯聚到龜殼上。
噹、 !
好幾把兵刃碎裂。
好不容易沖出缺口,簫貴將速度用到極致,已沖到村口。
心髒位置卻突然痛了下。
「村里肯定有對小孰湖不利的東西,得將它毀掉!」
想法閃過,卻只能苦笑。
「誰要是抓住他,獎真血一罐,凶獸兵刃一把!」
重賞之下,羽族人悍不畏死地沖來。
簫貴一直被死死壓制,根本沒辦法向村子里沖。
「小雜毛,對付一只烏龜,你都如此煞費苦心。我要是你,都不好意思活在這世上!」
年輕人陰昱的臉變得更加陰昱。
「死烏龜,讓你逞下口舌之利又如何?」
「區區烏龜,也敢和皓月爭輝?」
「不自量力!」
簫貴都被這群獻媚的小人給煩死了,猛吸了口冷空氣,將後背龜殼上的力量全部抽到雙爪上。
無任何變化的手爪,卻輕易洞穿了個倒霉鬼。
「原來力量還能這樣用!」
突然的發現,讓他欣喜若狂。
「保持距離!」
年輕人的眼光確實毒辣,簫貴最吃虧的就是身高。
對方拉開距離後,在想攻擊他們,就得用速度秘法。
簫貴一眼就洞悉了年輕人的意圖,隱去大部分靈力,用肉身力量和他們戰斗。
連翻閃避,突然出現在後方的白骨大棒,卻怎麼也躲不掉。
咚、呼!
年輕人看著簫貴被擊飛,眼中閃過不太相信之色。
「和樹哥為敵,不自量力!」
大多數人都在在吹捧著年輕人,距離村口最近的中年人,卻跑向村中……
簫貴頭暈目眩地從龜殼中探出頭,苦笑道︰「以後再也不這麼干了,差點就被震死!」
轟!
地上被砸出個大坑。
簫貴從坑里出來,用最快的速度沖到祭壇附近。
「你以為騙得過我?」中年人喊出第一個字,手中的闊劍就已斬下。
三面被封死,只留下祭壇方向沒劍芒。
快速沖到那邊,兩道錘影卻落在祭壇上。
祭壇早已破敗不堪,又被連續重擊,細微裂痕密布。
另一邊,躺在地上的小孰湖,發出淒厲慘叫聲,已氣若游絲。
「孰湖,孰湖……」
太一和杌眉頭緊皺,卻想不到任何辦法,不停在原地徘徊著……
簫貴和孰湖有血契關系,剛才的變故雖不至于讓他暈倒,卻疼得連尖刺外殼都無法穩定。
、噹!
後背被劍身擊中,倒飛向遠處。
祭壇不堪重負,徹底化為小石塊。
「啊、好疼!」
簫貴體內和後背都有鑽心疼痛感傳來,齜牙咧嘴地翻向坑窪處。
追擊而來的中年人豈會讓他逃走,呈三角形的劍芒徹底堵住了四周。
同時,年輕人听到里面的動靜,也帶著人沖進來。
「真成了甕中之鱉了!」簫貴苦著臉自嘲完,將剩下的靈力全都匯聚在一起。
殘陽寶術!
血紅色的光芒逐漸在右爪上呈形,一輪殘陽自掌心浮現,鮮紅欲滴。
隨後,殘陽升起,懸在腦後,將簫貴襯托的神異非凡。
殘陽不斷旋轉,灑下詭異紅芒。
嗤嗤嗤!
只要距離他十丈內的敵人,獸皮上都不斷有青煙冒出。
溫度越來越高,好幾人都無力地丟下了兵刃。
年紀最長之人卻咬著牙,從懷里掏出塊白色的獸骨。
呼啦!
毫無征兆的龍卷風出現,紅芒被吹向右斜面。
「靈力所剩不多,得留些以備不時之需!」余光瞄到就快靠近的羽樹等人,趕緊退向左斜面。
「哪個什麼爛樹,就這點沒實力,也好意思出來當老大?
丟自己的臉就算了,如果連丟爹媽的臉都被丟光,就不是個東西啦!」
羽樹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卻沒回一個字。
「說你還不服氣,哎!現在的人啊,都這麼沒教養嗎?
我要是你爹,出生時就一把將你掐死!
絕不會讓這樣一個廢物,玷污部族!
不對,說你是廢物都侮辱了‘廢物’二字……」
最後一句真刺激到了羽樹,他是老族長年紀最小的孩子,本領也確實不如幾個哥哥。
這次攻打弱小的古藤村,就是為了證明給大家看,自己不是廢物。
「所有人退後,本少主要親手斬掉他!」
簫貴做哪這麼多,就是想逼他如此。
用手頂了下墨鏡,頗為關心地問道︰「看你已經很累了,要不要先讓你休息下?」
羽樹最恨別人看不起他,怒吼一聲,沖來。
「這傻帽太好騙了!」小聲嘀咕,雙眼卻跟著他移動。
這種情況下,墨鏡的好處就體現得淋灕盡致了,別人根本不知道你有沒有注視他,你卻能清楚地看到他的一舉一動。
羽樹已沖到跟前,白骨大棒舞得呼呼直響。
眼見就要被掃中,簫貴將頭一縮,大棒直接從頭頂上方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