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陣亡將士的就地安葬!」
面色冷峻的華雄,沉聲向下屬西涼校尉下令。
他也很想將陣亡將士的尸首拉回秦國本土入葬,但現在兵凶戰危,他不可能說在分出兵力遣人護送陣亡將士的遺體回歸本土。
「諾!」
臉上染血的西涼校尉,躬身應諾。
說罷,他就要去轉身執行命令!
就在這個時候,華雄忽然又開口了︰「將那名陳國將軍好生安葬!」
他以手中馬鞭指向了位于戰場中心處的陳停遺體。
如果不是兩國交戰,那麼華雄還是很樂意和陳停這種人交朋友的!
「諾!」
西涼校尉先是一愣,隨後躬身應諾。
………
兩天後,玉華關被攻破的消息傳至陳都景陽。
「陳停就是個飯桶!」
陳國皇庭之上,略顯富態的陳叔寶,對著已經戰死的陳停破口大罵。
在這位陳國皇帝眼里,玉華關是堅不可摧的。
被秦國軍隊攻克,完全就是因為陳停愚蠢。
「陛下,還請您暫息雷霆之怒!」
「當務之急最重要的,還是如何抵御來勢洶洶的秦軍!」
身材清瘦的陳潛,語重心長的開口規勸陳叔寶。
他是陳國的當朝宰相,也是當今陳國皇帝陳叔寶的表叔。
「皇叔,我現在手里有精兵十五萬,良將數十員,何懼他秦國軍隊!」
「再說了,大炎人答應過朕,只要秦人敢攻打陳國,他們大炎人就一定會發兵來援!」
身材矮胖的陳叔寶,對來襲的秦國軍隊嗤之以鼻。
因為他自覺有大炎人在他身後撐腰,所以他才表現的如此輕松淡定。
「陛下,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聞言,陳潛不由苦笑出聲。
心道大炎人在強那也沒在跟前,而大秦人在怎麼不堪,那也將軍隊懟到了陳國本土。
「皇叔,只要我等堅守數日,大炎人自然會發兵來救!」
端坐在龍椅之上的陳叔寶,此時的語氣極為自信。
「唉!」
勸無可勸的陳潛,嘆息了一聲後,便躬身退出了陳國皇庭。
「皇叔,你真是老了!」
看著陳潛離去的背影,陳叔寶不屑開口。
在他看來陳潛就是老了,想一心過安穩日子,所以才行事如此膽怯保守。
「劉軌,大軍集結的如何了!」
良久過後,陳叔寶將目光轉到了陳國大將軍劉軌身上。
「回稟陛下,十五萬大軍已經理解完畢了!」
「只要秦國大軍敢來,末將一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身著騷包鎧甲的劉軌,在陳叔寶面前胡吹大氣。
他之所以能當上陳國大將軍,他的這張嘴佔了很大功勞。
「好!」
聞聲,陳叔寶的臉上露出了更為自信的笑容。
…………
陳國境內,御林軍大營。
臉色清冷的張議潮,大馬金刀的坐于帳內主位之上。
他的下首位置坐著華雄和史萬歲。
此時,距離攻克玉華關已經過去五天了。
在這五天之內,他們御林軍團以摧枯拉朽之勢佔領了陳國大半疆土。
現在陳國皇室還保有的土地,也就陳國皇都景陽附近了。
「根據斥候的消息,明日正午之時,陳國大將軍會領兵出景陽與我軍正面交戰!」
身著戎裝的張議潮,緩緩的開口說道。
「嗤!」
他的話音剛落,華雄和史萬歲二人幾乎就同時嗤笑出聲了。
通過這幾日的交戰,他們二人基本模清了陳軍的實力。
這些陳國士卒大半都沒有武道修為,而且武器鎧甲也十分簡陋。
說句不好听的,他們御林軍團來征伐陳國,就好比用高射炮打蚊子一樣扯淡。
如果他們堅守城高牆厚的景陽,那麼還可能對御林軍團造成一點困擾。
可現在他們要主動出戰,那麼基本就可以判定陳國上層全是草包。
「大帥,陳國皇帝莫不是瘋了吧!」
臉色含笑的華雄,起身開口。
「行軍作戰,最忌輕敵!」
「雖然敵軍孱弱,但是我等也不可掉以輕心!」
臉色清冷的張議潮,沉聲對著帳中二將訓話。
此戰雖然大局已定,但他並不想讓自己帳下的將領盲目自大。
「諾!」
聞聲,華雄和史萬歲二人皆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明日,還是由弓弩齊射過後,在進行騎兵沖鋒!」
見他們二人收斂之後,張議潮才宣讀了明日的作戰部署。
他們御林軍團雖然組建時間尚短,但在這幾天的頻繁交戰中,他們還是模索出了一套合理的作戰方式。
這套作戰方式,就是先由弓弩手進行覆蓋式飽和打擊,然後在由騎兵進場收割。
他們御林軍團將這種作戰方式,命名為狩獵。
這種「狩獵」戰術,對弱小的敵人十分有效,幾乎可以稱得上百試百靈。
「諾!」
聞令,華雄和史萬歲二人面容轉為嚴肅。
他們皆從座位上起身,然後沉聲應諾。
……………
次日,正午。
火辣辣的太陽高掛中天。
十五萬名陳國「精銳」于景陽城外的平坦土地上列陣。
一面面陳國神鳥旗幟,在陳國軍陣中飄揚。
這十五萬陳國精銳由十一萬步兵和四萬騎兵構成。
他們的武道修為普遍在後天一重至後天五重左右。
看上去很孱弱吧!
但這已經可以說是將陳國所有精銳一網打盡了。
「皇叔,朕有這等雄兵,何懼什麼大秦!」
景陽城牆之上,身材矮胖的陳國皇帝陳叔寶,臉色倨傲的對著陳潛說道。
「唉!」
陳潛依舊滿面愁容。
他可不像陳叔寶這麼沒腦子。
他執政大陳六十多年,歷經了陳室三代君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狐狸級人物。
其在陳國地位和秦羽剛登基之時的宰相齊成差不了多少。
雖然陳國消息閉塞,但他還是經過多方打听,對大秦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退蠻人,吞大離,滅西楚,這一樁樁,一件件,好比一記記重錘一般砸在陳潛的心頭。
「哼!」
「皇叔,你就瞧好吧!」
陳叔寶看到陳潛依舊沉著一張臉後,不禁冷哼出聲。
他也是個新登位的君主,他早就對把持朝政的陳潛不滿了
他要用今天的輝煌大勝,來名正言順的從陳潛手里收回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