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
涼州,鳳鳴軍大營。
一身黑色長袍的張湯,從懷中取出兩個白色瓷瓶,交給了伍氏兄弟。
「邊境危急,君上希望你二人,盡快破入宗師之境。」
將黃龍寶丹交給二人後,一臉鄭重之色的張湯開口了。
十萬獅騎南下之事,仿佛像是一座黑壓壓的大山,壓到了整個秦國的身上。
「請君上務必放心!」
伍雲召兄弟二人齊聲開口,臉上盡是決然之色。
他們是涼州的守土之將,身上承擔的壓力也是最大的。
畢竟獅騎兵可不是烏合之眾,而是可以正面和鳳鳴軍一換一的存在。
「諸君,共勉!」
張湯雙手抱拳,沉聲開口。
「共勉!」
…………
長安,上書房。
「義父,就讓我去涼州吧!」
滿臉希冀之色的秦用,眼巴巴的看著秦羽。
自從听聞大離南下之後,他就一直纏著秦羽,希望秦羽讓他去涼州前線。
「行了!」
「用兒你去吧!」
身著玄色龍袍的秦羽,一臉無奈的開口答應了秦用請求。
兩天時間,這小混蛋快把秦羽耳朵磨出繭子了。
「多謝義父!」
秦用先是一愣,轉而大喜過望連連開口。
他沒想到秦羽能答應的這麼痛快。
「用兒,你去可以。」
「但你要答應,為父的幾點要求。」
秦羽說話的同時,臉色變得頗為嚴肅。
「義父,只要你讓我去前線,我什麼都依你。」
一臉興奮之色的秦用,直接開口表示他什麼都听秦羽的,只要讓他上前線就行。
「第一,到了涼州前線,你一定要听從蘇烈將軍的。」
「第二,遇事三思而後行,決不可魯莽行事。」
「第三,不可擅自行動,將自己置入險地。」
秦羽臉色肅然,將自己對秦用的要求,一點一點的說了出來。
秦羽並不擔心正面交手,誰能傷的了秦用,可是戰爭這玩意,向來都是詭計多端,他怕自己這個明顯有點憨的義子,落入什麼圈套。
「義父,您就放心吧。」
秦用說完之後,也不到一個招呼,便飛也似的跑出了皇宮。
他怕秦羽半路,再反悔不讓他去涼州。
「這小子!」
看著跑的兔子還快的秦用,秦羽不由笑罵出聲。
…………
涼州邊境,獅騎大營。
臉色冷歷的怒火獅王田橫,大馬金刀的坐于主帥之位上。
他的下首位置,依次擺放了四個座椅。
上面坐著的正是,他麾下四名猛將。
「大帥,根據情報,蘇烈就在涼州臥虎城,並且手上只有三萬多步兵。」
青焰獅子田夢青起身之後,沉聲將自己獲知的情報說了出來。
「明日,全軍齊赴臥虎城。」
一頭金發的田橫,听聞蘇烈這個名字之後,雙眸里頓時綻出無盡殺意。
「諾!」
座下四獅聞聲,皆開口領命。
…………
次日清晨。
十萬獅騎卷著滾滾煙塵,開始向涼州臥虎城行進。
一桿桿金色的獅王旗幟,迎風鼓蕩個不停。
在隊伍的最前方處,全身裹鐵甲的田元可,手持一柄足有千斤重的巨錘。
由于他的智商太低,所以他只能干一些,沒什麼技術含量的工作。
就比如給獅騎充當先鋒,在或者就是讓其入場廝殺。
「大哥,我等撤出狼口關。」
「那些蠻人,恐怕會讓大離化成一片焦土啊!」
田大眼手持一桿鑌鐵棍,臉上盡是憂慮之色。
經年與域外蠻人對陣,所以他很清楚那些野蠻人的德性。
讓他們信守諾言,比讓狗不吃屎還難。
「我等覆滅大秦之後,在將這些蠻人趕走也不遲。」
田夢青神情堅毅,語氣之中更是帶著決然。
「趕走!?」
田大眼苦笑了一聲,他們之所以能擋住域外蠻人,狼口關那險峻的地形,佔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現在自己等人拱手讓出了狼口,就相當于自斷一臂。
「二弟,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替梟兒報仇!」
田夢青出聲開口打斷了田大眼,他是四獅里年齡最長的人,同樣也是謀略最深之人。
田大眼能想到的問題,他怎麼可能想不到。
他只是在催眠自己,相信域外蠻人會遵守承諾罷了。
「大哥,梟兒身死我也很傷心。」
「如果可以的話,我都願意以身替他。」
「可是大帥放棄狼口,真的是令我想不通。」
緩緩縱馬而行的田大眼,低聲開口。
「夠了,二弟!」
「你要是不願意去大秦,你就自己回去!」
田夢青臉色陰沉,厲聲開口打斷田大眼的話。
「唉!」
田大眼嘆息一聲,不再開口。
整個獅騎隊伍頓時沉寂了下來,四周只有那猶如暴雨般的馬蹄聲,和金屬盔甲的踫撞聲。
獅騎兵全身裹甲,連馬的重要部位也都覆鐵甲,其防御程度,比之鷹揚騎兵要夸張,說是冷兵器時代的坦克,都並不過分。
就是這樣他們對陣域外蠻人,也只能做到五換一,甚至十換一。
由此可以推出,域外蠻人的實力有多可怕。
而且常年盤踞狼口周圍的蠻人部落,只是星隕域烏古蠻國的一個下屬小部落。
就是這樣的一個小部落,就讓整個東靈都為之震恐,甚至東靈第一霸主大離,每年都要為了防守狼口,丟下數萬具尸體,和國庫內的大半開銷。
有一說一,大離確實是給東靈擋了災。
要是沒有大離在前面撐著,整個東靈現在的局勢,怕會是被域外之人統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