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沉悶的戰鼓聲中,涼州首府臥虎城的大門,豁然洞開。
三千名散發著,精銳彪悍氣息的西涼鐵騎。
好似出籠的野獸一般,從臥虎城里沖了出來。
手持血色長刀,臉帶恐怖殺意的華雄,縱馬走在最前方。
「匹夫,安敢侵我疆土!」
將身下駿馬勒住之後,華雄長刀怒指大離鐵軍的方向。
他的聲音沙啞,但是音調極高就仿佛群山里的猛虎長嘯一般。
很是嚇人!
「你就是華雄吧?」
華雄聲音剛落,便見陳希手持一把黑色大槍,緩緩拍馬來到了華雄面前。
他身後三萬名大離鐵軍,皆手持炎鐵巨斧巍然站立。
三萬鐵軍將士氣息互相凝聚,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堅不可摧牢不可破的整體一般。
這陳希縱馬至華雄身前之後,一身通神九重的氣勢轟然爆發。
「不錯,我正是華雄!」
華雄蠟黃的臉龐上,浮現了幾分凝重之色。
但憑那股氣勢,他就知道這個敵將是個勁敵。
「下馬,投降!」
「本將軍,饒你不死!」
陳希臉色倨傲,言語之中對華雄充滿了不屑。
要不是自家大帥,想要得到那支精銳騎兵,他早就挺槍取了華雄小命了。
「匹夫,你找死!」
華雄聞言,臉色瞬間血紅一片。
一股恐怖的殺意,迅速在他周圍凝聚。
「踏!」
在一但清脆的馬蹄聲中,華雄仿佛化身山中餓虎,掄起血紅長刀,當頭向陳希腦袋上劈去。
刀光咆哮,仿佛能震碎山河。
「鐺!」
在一道堪稱恐怖的撞擊聲後!
陳希臉色凝重的持槍死死的抵住了,那猶如神山隕落一般的血色長刀。
他真沒想到,一個只有通神四重修為的將領,能爆出如此威勢的一刀。
要是剛才自己反應,慢上那麼一絲,恐怕就要身首異處了。
想到此處,他不禁驚怒開口︰「給我上,殺了此獠!」
「吼!」
三萬鐵軍將士齊聲嘶吼之後,猶如一座擎天巨岳一般,踩著沉重的步伐向華雄逼去。
「西涼鐵騎,何在!」
華雄手中長刀死死壓住,陳希的黑色長槍,一股股恐怖的氣勁,在他們二人周圍翻飛咆哮。
當華雄听到陳希的言語之後,不禁仰天大吼出聲。
「保護統帥!」
三千西涼鐵騎聞听,華雄命令之後個個抽刀出鞘。
縱馬至華雄身後,縱使面對十倍于己的大離鐵軍,他們的面色之上,也不曾露出絲毫怯意。
「殺!」
華雄出聲暴喝,血色長刀之上爆出滾滾氣浪。
竟將通神九重的陳希,逼退數十步之遠。
他身後的西涼鐵騎,听到這一聲「殺」字後。
頓時殺意沖天而起,拍馬迎向了大離鐵軍。
縱使敵眾我寡,西涼男兒也不會後退求生。
此時,唯有死戰!
「砰!」
雙方踫撞到一起之後,慘烈的廝殺迅速開啟。
鋒銳的馬刀沉重的巨斧,在陣中互相踫撞。
堅固的鐵甲給予了鐵軍,堪稱恐怖的防御力。
西涼鐵騎雖然凶悍,但到底是輕騎兵,對付這種鐵皮人似的重步兵,還是有些為難的。
但即使這樣,凶悍的西涼鐵騎,依舊牢牢的佔據著優勢。
精湛的搏殺技術,相對于鐵軍而言高深的修為,還有同袍之間的密切配合。
「涮!」
鐵甲堅固不假,但是眼楮你得露出來吧!
鋒利的西涼彎刀劃過,一名大離鐵軍頓時捂著眼楮倒地。
「死開!」
華雄此時放開手腳,手中血色長刀呼嘯如風,每時每秒都有數十名大離鐵軍倒在他的馬蹄之下。
對于華雄來說,他們身上的堅固鐵甲,和脆弱的豆腐沒什麼區別。
「華雄,你找死!」
轉眼間百名鐵軍隕落,這讓陳希頓時暴怒。
要知道訓練一名鐵軍的成本,不比造就一名先天武者低。
現在就這樣被華雄,猶如割韭菜一般隨意屠殺。
他怎麼可能不怒!
說話間,他便挺槍縱馬直刺華雄而去。
全身的氣勢凝為一點,仿若一道無堅不摧的鋒利羽箭。
「雕蟲小技!」
華雄聞聲猙獰一笑,手中血色長刀,攜帶無窮殺機迎著長槍而去。
「砰!」
一股巨大的氣浪瞬間形成,然後在眨眼之間,便四散消失。
「嘶!」
塵土飛揚之間,駿馬淒厲嘶吼!
血色長刀呼嘯不斷,陳希則奮力揮舞長槍抵擋。
他此刻心中憋屈萬分,什麼時候一個通神四重的武者,可以壓著一個通神九重的打了。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受死!」
華雄眼里閃過精光,手中血色長刀一個回旋,猛然劈向陳希背部。
「賊子,爾敢!」
就在千鈞一發之時,一道暴怒的吼聲從天邊傳來。
然後就見一柄,全身沐浴在火焰里的畫戟,劃破長空直刺向華雄。
一股恐怖的威勢,在畫戟上凝聚。
如山如岳,如神如魔。
「鐺!」
華雄臉色大變,連忙收回手中長刀,以刀背死死的護住心月復要害。
「砰!」
畫戟猛然擊中刀背,華雄只覺得喉嚨一甜,隨即被畫戟拍飛了出去。
此時的華雄模樣極為淒慘,殷紅的鮮血不斷從其嘴角滴落,月復心之處向里塌了一大塊。
要不是他反應及時,那柄畫戟會直接貫穿而過。
到了那個時候就真的是,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了他。
「華雄,受死!」
陳希臉色先是一喜,然後驟然變得怨毒無比。
這個卑賤的大秦人,差點殺了自己。
他必須死!
手中長槍好似翻海蛟龍一般,攜帶著恐怖氣勢,直殺向已經奄奄一息的華雄。
「保護,統帥!」
正在與鐵軍廝殺的西涼鐵騎,看到華雄即將殞命之後。
迅速放棄手頭敵人,並向華雄周身集結。
他們動作整齊迅疾,在陳希還未殺至華雄身旁之時,便已經猶如一道鐵牆一般,牢牢的擋在了陳希的身前。
想殺我家統帥,可以!
但是你得踩著我,西涼兒郎的尸體過去!
他們並未出聲,但用行動詮釋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