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兀樂月兌駭然開口,雙眼之內也盡是凝重之色。
「老匹夫,剛才你打的很爽吧?」
「現在輪到我了!」
沙啞的聲音到此戛然而止。
一柄閃著猩紅魔氣的馬槊,直刺兀樂月兌月復心而去。
面色猙獰的史萬歲,雙眼之中射出恐怖的殺機。
猩紅魔氣籠罩之下,馬槊變得蹤跡難尋。
砰!
一道轟然的金屬踫撞聲過後,手持金花銅錘的兀樂月兌,被直接砸了一個趔趄。
持捶的雙臂更是顫抖不止,好似剛才遭遇了,遠古巨獸的沖撞一般。
「在來!」
史萬歲語氣沙啞,手中馬槊更是向兀樂月兌橫壓而去。
「噗!」
雖然兀樂月兌竭力抵擋,但是那股凶猛的沖擊之力,直接讓他倒飛了出去。
殷紅的鮮血好似不要錢一樣,從他的嘴里噴出。
本來紅潤的臉色,現如今燦若金紙,烏黑的頭發也是變得灰白一片。
血氣燃燒的副作用,開始在兀樂月兌的軀體里爆發了出來。
「砰!」
史萬歲可不是正人君子,他手中的馬槊,絲毫沒有因為兀樂月兌的異狀,而稍有停滯。
馬槊入肉,血光爆出。
這位一生都充滿傳奇色彩的,西楚統兵大帥,就這樣死在了戰場之上。
……
「涮!」
史萬歲收回染血的馬槊,在次了一眼兀樂月兌的尸體之後,便縱馬殺入了西楚軍陣之內。
兀樂月兌雖然死了,可西楚的軍隊還沒有敗。
「鷹騎,集結!」
一身是血的史萬歲,砸死了數名西楚騎士之後,冷聲開口。
「諾!」
還幸存的八千鷹揚騎士,聞聲之後迅速按照命令集結了起來。
任何敢于阻擋他們的人,都無一例外的倒在了馬蹄之下。
「鑿穿他們!」
吩咐完命令之後,史萬歲一馬當先的,殺入了聯軍軍陣之內。
兀樂月兌已然身死,聯軍之內在無他一合之敵。
八千鷹揚騎士也好似一個箭頭一般,直接從撞入了聯軍軍陣。
「啊,啊,啊!」
無數軍士皆面色驚恐的避讓鷹揚騎士,避讓不及的直接被卷到馬蹄之下踩成肉泥。
整個鷹揚騎士的隊伍,開始在龐大的聯軍軍陣之內肆虐。
「魔鬼,他們是魔鬼!」
心理素質較差的陳國部隊,開始大規模的潰散。
陳國軍士本就孱弱,普遍都是沒有修為的普通士兵,那里可能阻擋如狼似虎的鷹揚騎士。
他們又不似西楚人那般彪悍,和鷹揚騎士以命換命。
所以陳國軍士崩潰的速度是最快的。
八千鷹揚騎士,像趕羊一般將這些陳國人,趕入了西楚人的軍陣之內。
「退,退,退!」
西楚萬騎統領怒聲開口,企圖喝退朝他們奔來的陳國軍士。
可是早已嚇破了膽的陳國人,哪里能听的進他的話語。
在一陣雞飛狗跳之後,西楚的軍陣變得亂糟糟的。
騎兵的機動性被徹底瓦解,因為西楚騎兵的身邊,布滿了驚慌失措的陳國人。
「殺!」
就在這個時候,史萬歲一聲暴喝!
八千鷹揚騎士悍然殺入,被限制了馬力的西楚騎兵,和孱弱的陳國人沒有任何區別。
大批大批的倒在了,鷹揚騎士的馬蹄之下。
「撤!」
西楚萬騎統領目眥欲裂,但是他知道自己無力回天。
只能壓抑心中憤怒,朗聲開口讓西楚騎兵們撤退。
雖然西楚人彪悍,但是毫無意義的送死,他們也不會去做的。
這些騎兵都是部落里的大好兒郎,不能就這麼白白的全部折在這里。
「嗚嗚嗚!」
隨著蒼涼的號角之聲,還殘余的一萬多西楚騎兵,開始向身後撤退。
「將軍……?」
一名鷹揚騎士沉聲在,史萬歲身旁開口。
他雖然話沒說完,但意思卻是極為明顯,他是在詢問史萬歲要不要追擊。
「不必追了!」
史萬歲直接開口下令,倒不是說他有意放西楚人一馬,而是戰場上還留有大股陳蔡兩國的步兵。
他沒必要舍近求遠,去追那些西楚的輕騎兵。
…………
「沖鋒!」
史萬歲雙眼冰冷的,望向了戰場之內的陳蔡兩國步兵。
此時沒了西楚騎兵掣肘的鷹揚騎士,如一輛輛重型坦克一般,壓向了陳蔡兩國步兵。
「砰,砰,砰!」
根本就不用鷹揚騎士動手,這些步兵便被狂暴的駿馬,踩成肉泥。
平原之上步兵面對重騎兵,在加上雙方巨大的實力差距,和裝備差距。
此時已經不能叫廝殺了,只能是鷹揚騎士一方的單面屠殺。
二國步兵一退在退,可在這一馬平川的平原之上,他們又能退到那里。
「踏,踏,踏!」
馬蹄重重的轟鳴聲,不斷的敲擊在兩國步兵的心里,死亡的恐懼開始縈繞在他們的心頭。
「 !」
鷹揚騎兵在次撞入步兵陣內,第一排的步兵直接被撕裂掀飛。
血腥的場景,加上死亡的威脅。
「我們投降!」
一名臉色驚慌的陳國將領,丟棄手中兵器,跪地乞求投降。
還幸存著的萬余名兩國步兵,也紛紛丟棄手中兵器。
他們本就是小國的軍隊,此次入侵大秦,也是西楚脅迫所至。
如若放到平時,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入侵大秦。
「將軍,您看?」
開口的是一名,全身都沾染鮮血的鷹揚校尉。
「宰了他們!」
史萬歲淡漠開口,言語之間絲毫沒有將這萬余條人命放在心上。
「諾!」
听到了他的命令之後,鷹揚騎士皆面色冰冷的看向了俘虜。
「你這個惡魔!」
「一定不得好死!」
兩國萬余名步兵知道自己今日必死之後,皆開口咒罵史萬歲。
可惜他們的舌頭,終究不如馬槊來的鋒利。
在轟隆隆的馬蹄聲中,他們的咒罵並沒有持續多久,便戛然而止了。
這片河西的無名平原之上,此時早已血光沖天,
十幾萬具軍士尸體,橫七豎八的遍布于平原之內。
成群的烏鴉,在血色的枝頭上,貪婪的看著已經死去的軍士。
猩紅的鮮血,浸潤到了每一寸土壤,來年這里肯定是一片沃土。
此戰聯軍只逃走了,一萬多名西楚騎兵,其余的盡皆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