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末將以騎兵來道。」
「定能將您,平安送出恩州城。」
看到秦武還在猶豫,秦軍只能在次開口勸其撤退。
「撤軍吧!」
身著紫色蟒袍的秦武,臉色變換數遍之後,才終于開口下令。
「諾!」
秦軍聞言臉色一喜,抽出腰間寶劍,護送河東二王離開城牆。
……
「統領。」
一身戎裝的秦軍剛剛離開城牆,便見一名河東騎士,正大步向他走來。
「不用多說,給兩位殿下準備馬匹。」
「我等迅速撤離恩州!」
秦軍大手一揮直接打斷騎士的話語,轉而冷聲下達了他的命令。
在河東精騎中他的命令,比秦羽的聖旨還要好使,數百年的傳承,已經徹底讓河東精騎,淪為了秦軍家族的私兵。
「諾!」
那名河東騎士一愣,但出于對秦軍的信任,他並沒有多問,而是轉身按照秦軍命令行事。
盞茶之後。
三萬名河東精騎,浩浩蕩蕩的開至秦軍身邊,這支大秦唯一的重騎兵,全部身著鐵甲,手持一桿一丈來長的騎槍。
更令人驚訝的是這群重騎兵,竟都有武道修為在身。
「扶殿下,上馬!」
身材魁梧的秦軍,掃視了一眼河東精騎之後,冷聲下令。
「諾!」
隨著秦軍的命令,兩名騎士迅速翻身下馬,整個動作迅捷如風,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兩位殿下,請。」
兩個騎士迅速跑至河東二王身旁,然後皆臉色恭敬的將其扶上戰馬。
「全軍听令!」
「護送二位殿下撤離恩州,沿途敢有阻礙者。」
「殺無赦!」
秦軍在次環視周遭之後,沉聲下令。
「諾!」
河東精騎皆,齊聲大吼回應秦軍。
「出城!」
…………
與此同時,恩州城外。
手持巨型陌刀的李嗣業,目光冰冷的盯著,還在緊閉的恩州城門。
他身後數面旗幟飄揚,上萬把鋒利無匹的陌刀,交相輝映。
「踏,踏,踏!」
半柱香之後。
一陣陣好似暴雨的馬蹄轟鳴聲聲,從恩州城門處傳來。
緊接著三萬余名,身著重甲的河東騎士,好似一道黑潮一般,從城內涌出。
「陌刀軍,听令!」
「不許放走一個騎兵!」
李嗣業眯了眯眼,之後冷聲下令。
重明鳥把事完成的這麼漂亮,他們陌刀軍怎麼也不能,在最後一步上把這事搞砸。
「諾!」
隨著李嗣業的命令,上萬把陌刀瞬間舉起,陌刀軍士們此刻臉上,皆露出了興奮嗜血的表情。
眾所周知陌刀這玩意,可是重騎兵的克星,蓄力猛砍下去,保管河東騎兵人甲俱碎。
…………
此刻,領軍沖鋒在前的秦軍。
自然也注意到了,攔截在他前面的陌刀兵,和手持巨型陌刀的李嗣業。
「兒郎們,給我碾碎他們!」
手持血色長槍的秦軍暴喝出聲。
同時內心竊喜不已,在他看來這李嗣業一定是昏了頭了,那一萬步兵正面抵擋他的三萬重騎兵。
這不是找死,那什麼是找死!
「吼!」
河東騎士們狂吼出聲,冷峻的臉上也盡是殺意,他們要讓這群狂妄的人知道。
平原之上,自古以來都是重騎兵的天下!
………………
「斬!」
當河東重騎兵沖擊到,陌刀軍陣前的時候。
李嗣業冷聲下令,他身後的陌刀軍士也是猛然揮下手中陌刀。
對于重騎兵所帶來的龐大壓力,整個陌刀軍好似集體無視掉了一般。
陌刀揮下,血光乍起!
數百道慘烈的馬嘶聲,交織在戰場上所有人的耳邊。
前僕後繼的馬匹,不斷的倒斃在李嗣業的面前。
「斬!」
他聲音依舊嘹亮,面色平靜無比,對于周身的慘烈景象,他好像視若無睹一般。
陌刀依舊雪亮,鮮血仍然耀眼!
無數河東騎士至死也沖不過,那道看似一觸即破的防線。
上萬把陌刀好似是不可逾越的天塹一般,將他們牢牢的擋住。
「李嗣業,老子來會會你!」
看到兵鋒受阻之後,秦軍縱馬挺槍直奔李嗣業而去。
他還就不信邪了,老子三萬騎兵破不了你李嗣業的防線。
秦軍手中血色長槍,好似毒蛇一般直刺李嗣業心髒而去。
他身騎駿馬居高臨下,在加上他全身磅礡的真氣。
這一槍刺出,四周竟傳來陣陣空氣爆鳴聲。
「鐺!」
只見李嗣業手中陌刀,將將卡在了秦軍的槍頭之上,使之不能寸進半分。
「找死!」
李嗣業雙眼閃過歷芒,通神七重的真氣,如同潰壩的洪水一般,洶涌澎湃。
他手中陌刀直接將,秦軍的長槍震開,然後在以雷霆萬鈞之勢,向秦軍橫壓而下。
那一刻刀光彌漫于天際,殺氣咆哮與周遭。
「嗡!」
秦軍臉色浮現驚恐,手中長槍更是胡亂揮舞。
他有一種預感,在這一刀之下,他秦軍很可能會死!
「涮!」
在那一刻他到了一抹寒芒,緊接著手中血色長槍應聲而斷。
犀利無匹的陌刀,直接砍向了他的胸月復。
「砰!」
在一次激烈的踫撞聲過後,他直接被陌刀上,的巨大氣力砸落馬下。
他之所以沒被陌刀砍成兩截,完全是因為他身著的那幅寒鐵重甲。
不過在硬接了李嗣業的一刀之後,這幅重甲也變得破破爛爛,絕無可能在救秦軍一命了。
「別過來!」
秦軍此刻臉色蒼白,嘴角處也是溢出了殷紅的鮮血。
在巨大的反震之力下,他的五髒六腑受到了沖擊,雖然不致命,但是短時間之內,是不可能在進行高強度的戰斗了。
看著李嗣業緩步向自己靠近,秦軍的呼吸也不由急促了起來。
到了此刻秦軍才明白,什麼名揚天下,什麼榮華富貴,都抵不過自己的這一條命。
「公然造反,其罪當誅!」
李嗣業面無表情的開口冷喝,然後手中陌刀重重揮下。
「涮!」
猩紅而又溫熱的鮮血,濺起了足有數尺高。
一顆至死都帶著驚恐的頭顱,猶如皮球一般,從秦軍脖頸上滾落。
這位河東頭號悍將,就以這樣窩囊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如果他勇武一點,至死都不服軟的話,那可能他死的會體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