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將軍,統領府內好像沒有人!」
一名臉色堅毅的西涼騎士,沉聲在華雄身旁稟報。
此刻統領府內一片漆黑,而且周圍也沒有任何值守侍衛,所以這名騎士認為,永春關統領可能早已逃逸。
「既然沒人!」
「那就燒了它吧!」
華雄聲音沉靜,蠟黃的臉龐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諾!」
隨著他的命令,他身後數十名西涼騎士翻身下馬,然後拿著熾熱的火把,便向靜悄悄的統領府邸走去。
「別燒!」
「有人!」
幾位騎士沒走幾步,便見一臉狼狽模樣的陳言,領著幾十名侍衛從統領府內走了出來。
「涮涮!」
數千把雪亮彎刀瞬間出鞘,幾千雙殺氣騰騰的眼楮,都緊緊的盯向了陳言一行人。
「你是何人?」
華雄揮了揮手,讓身後眾人將彎刀收起後,便饒有興趣的看向了陳言。
「將軍,我叫陳言。」
「是這永春關的統領。」
陳言臉色蒼白如紙,雙腿抖索篩糠,語氣也是結結巴巴。
「哈哈哈!」
「就你這熊樣,還是統領!」
「大離果然是外強中干!」
听到陳言的話後,華雄頓時就狂笑了起來,他是一個純粹的武人,打心眼里看不起像陳言這樣的軟骨頭。
華雄的嘲笑讓陳言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同時跟隨陳言的侍衛們,也紛紛覺得臉面無光。
「我叔父是陳瑞!」
「烈火神將陳瑞!」
陳言說到自己的叔父陳瑞之時,才勉強有了幾分底氣。
他生怕華雄不認識陳瑞,還特意強調了兩遍。
「行了,宰了他們!」
華雄有些膩歪的揮了揮手後,語氣不耐的開口下令。
這種慫貨他是真的看不起,你叔父在牛皮,和你有雞毛關系啊!
「你不能這樣做!」
「我叔父可是陳瑞!」
「你殺了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他話音剛落,便被轟隆隆的馬蹄淹沒了,可憐這位背景深厚的陳言陳公子,估計連全尸都找不到了。
殺了陳言之後,華雄縱火焚燒永春關,將這個昔日里的邊關重鎮,燒成了一堆瓦礫。
…………
「將軍,前方便是恩州城。」
河東府,恩州!
這是河東第一大城,也是二王的老巢,這里集結了十萬軍隊,和三萬河東精銳騎兵。
反正人數看起來是挺嚇人的,但是戰斗力嘛,那就不是嚇人了,而是十分感人。
這倆臭蟲上竄下跳了半個月,也沒能打出河東,反而被大秦北軍,牢牢壓制在河東。
「這城池倒是蠻氣派的!」
「給這兩個臭蟲,著實可惜了!」
恩州城外一處高坡之上,李嗣業有些感嘆的開口說道。
恩州城雄偉壯闊,城牆光厚度就有三丈多,高度更是有九丈。
就是龍城與之相比都要遜色不少,當初秦國太祖,曾經有意想讓恩州成為國都,可後來考慮到地理位置的問題,才退而求其次選了龍城。
九丈高的城牆之上,到處都是弩炮弓箭,城牆與城牆之間還築有稜堡。
簡直就是一個加強版的武裝要塞,怪不得大秦北軍只能壓制二王,卻不能將他們一舉殲滅。
有恩州這種要塞型的城池,在給秦卓二十萬兵馬也是白給。
別說北軍統領秦卓,拿恩州沒辦法,就是一代戰神李嗣業,看著這種好似猙獰巨獸一般的恩州,也是一陣陣後槽牙疼。
特碼的這種城池,在冷兵器時代,簡直就是作弊!
九丈高的城牆,就是蛻凡武者也爬不上去,通神武者倒是能爬上去,不過很容易在爬的過程中,被射成篩子。
「這城池可有缺口?」
李嗣業現在罵娘的心都有了,這特碼那個小天才修的恩州城。
九丈高的城牆,外加三丈左右的厚度,就是讓宗師那刀砍,沒個十天半個月,也別想砍出一個豁口。
「將軍,別想了!」
「恩州只有一座大門,並且城池外圍還有護城河!」
「城內的糧食,據說二王的軍隊可以食用數年之久!」
那名陌刀軍探子,此時也是一臉蛋疼的模樣。
李嗣業听完之後,差點一**坐地上!
這種級別的要塞城池,只要守城的人不是腦癱,陪攻城的人玩個十年八載,那是一點難度都沒有。
「將軍,這附近的地形!」
「卑職也勘探過了!」
「恩州周圍一片平坦,無遮無攔!」
那名陌刀軍探子,又趁機給李嗣業補了一刀。
這種地形就是天然的易守難攻,在城牆上放條狗,都能一覽眾山小。
攻城的人,除了強行發動士卒硬攻之外,其余的計謀統統都使不上力!
李嗣業此刻的心里,猶如有十萬只神獸在來回奔騰。
這種滿身都是刺的怪物,縱使他李嗣業是猛虎,也那之沒有辦法啊!
至于說強攻,那就更扯淡了!
對面兵力是李嗣業的十幾倍,而且還有恩州這個大殺器。
陌刀兵精銳是不假,但是那也是人啊!
三十米左右高度的城牆,他特碼也爬不上去啊!
真要是李嗣業強行硬攻,他那一萬陌刀兵,估計都沖擊不到城牆底下。
沒辦法守城一方的,優勢實在是太大了。
李嗣業深呼吸幾口氣,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後。
便開始思考,怎麼才能以最小的損失,拿下這座武裝到牙齒的要塞。
良久之後,李嗣業猛然站立!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可以破城的辦法。
誠如上文所說,強攻是不可能強攻的,除非李嗣業腦子壞掉。
想要破城就要來點奇思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