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伐天下!」
見攻勢受阻之後,李嗣業收回陌刀,全身的氣勢在次凝聚。
一道道灰蒙蒙的氣息,在他的身後顯現。
然後在場的眾人,便听到了一陣陣,古老而又蒼涼戰歌。
緊接著一輛裝載著甲士的青銅戰車,猛然從李嗣業的身後飛出。
馭車的戰馬,仰啼嘶吼!
裝載的甲士,面目冷酷!
在滾滾的車輪聲中,這輛戰車竟直直的向王秀撞擊而去。
這是李嗣業所修功法《兵伐決》,中的大神通!
據傳這兵伐決練到登峰造極之後,揮手間能召出萬輛兵車,將對手碾成粉塵。
只是李嗣業現在修為太弱,只能勉強喚出一輛。
「真氣凝形!」
「你是宗師高手!」
王秀看著滾滾而至的古老兵車,不由驚恐出聲。
真氣凝形乃是宗師手中的大殺器,不入宗師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擋住這種由真氣凝聚而出的形體。
如果說蛻反和通神的差距,只是嬰兒和成年人的話,那通神和宗師的差距,就是螞蟻和天神了。
兩者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了,宗師在東靈是堪比核彈頭的存在。
也是通神武者畢生的追求,畢竟整個東靈域明面上的宗師,只有四位。
「砰砰砰!」
在一陣撞擊聲中,只見汾陽軍中的一號人物王秀,被古老的青銅戰車撞成了血霧。
「宗師!?」
「我雖不是,但我可殺宗師!」
李嗣業臉色豪邁,手中陌刀更是爆出凜凜寒光,將他襯托的好似天神一般威武。
…………
王秀一死,汾陽軍最後的一道心理防線也被攻破。
這場血腥的戰爭,在持續了兩個時辰之後,才終于落下帷幕。
秋州城一戰!
汾陽軍士的尸體,幾乎鋪滿了整個秋州地域,猩紅的鮮血更是染紅了流經秋州的汾水。
地上到處都是,失去主人的戰馬,和未曾熄滅的篝火。
當然最多的還是一具具,臨死都還在廝殺的軍人尸體。
此戰陌刀軍陣亡四千多人,重傷一千多人,這支軍隊的戰斗力直接銳減了一半。
但慘重的傷亡背後,他們取得的戰績,也是極為逆天的。
汾陽軍十一萬精銳被斬殺,校尉以上官職者被殺一百三十余人,其中還包括汾陽軍的靈魂人物王秀。
毫不客氣的說汾陽,在這一戰之後,已經被徹底打廢了,青壯幾乎全部打光,中上層軍官更是全部陣亡。
他們要想在現王秀剛出師時的盛況,最起碼需要三十年的時間。
…………
長寧府,西涼鐵騎駐地!
臉色蠟黃的華雄,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之上。
他的下首位置,坐著數名西涼校尉。
「將軍,大離人又越界了!」
「這是這個月的第三次了!」
開口的是一名西涼校尉,他身高八尺面目粗豪,腰間還掛著一把雪亮的西涼彎刀。
「事不過三!」
「他大離人敢做初一,就別怪老子做十五了!」
听到屬下的稟告之後,臉色蠟黃的華雄,雙眼里閃過一抹凶殘的光芒。
這些時日以來,他的耳旁總是听到史萬歲和其麾下的鷹揚鐵騎,如何如何了不起。
和史萬歲同殿為臣的華雄,但不至于嫉恨,而是身為武人,他內心里就有一股驕傲。
畢竟自古以來都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他華雄要讓世人知道,他並不遜色于史萬歲,他的西涼鐵騎同樣也不弱于鷹揚騎兵。
「將軍,你的意思是……!」
那名西涼校尉,臉上浮現出驚喜的神色。
自從他們來到長寧之後,便被三令五申不得與大離擅自開戰。
而且離開龍城的當晚,同為西涼人的李儒,也親自去軍中拜訪了華雄。
數次告誡他,不得與大離輕啟戰端。
「明日正午,全軍于大營集結!」
「目標,大離永春關!」
華雄微微頷首,如老虎一般的眸子,掃視了一番坐下的諸人。
「諾!」
幾位西涼校尉皆起身拱手,他們臉上的表情,也皆都躍躍欲試。
鷹揚鐵騎的大名,這幾日他們都快听膩了。
他們要讓世人知道,大秦騎兵之中,我西涼鐵騎不比鷹揚鐵騎弱。
至于華雄口中的永春關,則是大離邊境上的一道關卡。
常年駐守在此處的大離官兵,約有一萬多人,守關的將領名叫陳言,實力也就湊合。
據說前年才勉勉強強的踏入通神境。
大離與大秦交界地方的防守,並不嚴密,甚至可以說是十分薄弱了。
因為大離人根本就不信,大秦敢向他們伸爪子。
自從大秦建國以來,面對大離都是被動的防守,導致大秦人對大離有一股從內心里的敬畏。
可現在的問題是,要打他們注意的華雄,可不是本土的大秦人。
而是有著炎黃血統的華夏子孫,他怎麼可能會畏懼一個土著建立的國家那。
前幾天沒動手是給李儒面子,現在你大離人主動送腦袋過來,那就別怪我華雄下手狠了。
「犯我邊境三次!」
「那我華雄便血屠你三城軍民!」
華雄聲音沙啞,令人听著極其不舒服。
但他的話語卻沒有人敢小視,憑借西涼鐵騎的超強機動性,在加上華雄這位殺伐無敵的將軍。
大離人的邊境,恐怕就要永無寧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