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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經微臣查實,端木隨安一案,牽扯三品以上官員一百三十二人。」

「軍隊與端木家族有染的將領,超七十余人。」

一名身著青色官袍的年輕男子,此時正面色肅然的,向秦羽匯報他的調查結果。

他叫範羽,現任大秦刑部郎中,乃是大秦少有的少壯派官員,當初在萬歲殿內,反駁那位張姓官員的也是他。

得知秦羽要嚴查,端木隨安一案之後。他便憑借自身所學,向秦羽推薦了自己。

「全部處死!」

「讓北軍統領華雄動手!」

面色冰冷的秦羽,將範羽的話听完之後,雙眼之中閃過了一絲可怕的殺機。

他隨然知道與端木隨安,有牽扯的官員不在少數,可沒想到有這麼多。

三品以上官員就有一百多人,幾乎佔了大秦,三品以上官員的三分之二,至于軍隊中的將領,與端木隨安的牽扯更嚴重,之所以範羽口中只有七十余人。

是因為其他與端木隨安有牽扯的將領,大部分都在地方,而不在國都龍城。

現在秦羽還不能動地方上的,只能先把枕頭邊的,一個個送入地獄。

「微臣,遵旨!」

範羽躬身行禮之後,便腳步輕盈的退了下去。

………………

北軍是大秦王朝的禁衛部隊,主要的作用就是拱衛皇室。

第一代的北軍驍勇善戰,跟著秦國太祖南征北戰,立下赫赫功勛。

可惜時過境遷,現在的北軍雖然,也能在秦國稱得上精銳,可實力早就不復太祖之時了。

北軍分為八營,滿編三萬余人,士兵的來源基本都是,秦國的良家子弟。

「將所有北軍士卒,集結到校場,本將軍要親自檢閱。」

接收完西涼鐵騎之後,華雄便被秦羽一腳踢到了北軍,讓他務必將北軍訓練成一支精銳之師。

「諾!」

八名校尉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便異口同聲的回稟了華雄。

兩刻鐘之後,北軍士卒才勉強在校場集結完畢,這些士卒一個個吊兒郎當,互相交頭接耳議論著,新來的統領。

「所有士卒,全部閉嘴!」

「若是在交頭接耳,立斬不赦!」

華雄站在校場的中央位置,面色那是相當難看,他沒想到一個國家的禁衛部隊,能垃圾成這樣。

集結起來拖拖拉拉就算了,連最基本的軍紀,這支軍隊都不遵守。

北軍的八名校尉,臉色也是相當的精彩,自己人知自家事,自己手下的兵,是什麼貨色,他們心里很清楚。

華雄的這兩句話,還是有一定作用的,校場內的騷亂小了一點,但依然很猖獗。

「出來吧!」

華雄向大營四方,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之後,便見一千五百名西涼鐵騎,縱馬奔馳到了他的身後。

雪亮的西涼彎刀,配上西涼鐵騎如狼似虎的眼神,使這群北軍士卒,猶如被掐住了脖子的雞一樣,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從今以後,這些西涼鐵騎,就是北軍的執法隊,如果再次發生這種情況,他們會直接沖進你們營內進行屠戮!」

華雄如老虎一般的眸子,狠狠的掃向了噤若寒蟬的八名校尉,和數萬名北軍士卒。

「諾!」

各營校尉齊聲稱是之後,便老老實實站在華雄的身後,不敢在發一言。

看到他們這個表現之後,華雄的臉色才稍微好轉了一些。

「報,將軍!」

「營外有一人說奉了陛下旨意,前來征調與您。」

就在這時一名,負責值守的北軍士卒,快步跑到華雄的身邊之後,便沉聲向他稟報了這件事。

「陛下旨意!?」

听到這四個字之後,華雄便即刻,領著一千五百名鐵騎,浩浩蕩蕩的向北軍大營外開去。

「嘶嘶撕!」

片刻之後,華雄便一個鷂子翻身,穩穩的從戰馬之上,跳了下來。

「見過華統領!」

華雄剛剛站定,便見一臉肅然的範羽,便沉聲向他拱手行禮。

「陛下有什麼旨意?」

面色蠟黃的華雄,打量了一眼範羽之後,便直奔主題詢問起了,範羽帶來的命令。

「陛下,讓將軍您跟隨我捕殺,與端木隨安一案有牽扯之人。」

範羽臉色鄭重,語氣也是不卑不亢,一個文人竟絲毫沒有在如狼似虎的,西涼鐵騎面前露出膽怯之色。

「既然這樣,那就請你帶路吧。」

華雄沉聲說了一句之後,便準備翻身上馬,跟隨範羽捕殺罪人。

「統領,我……我不會騎馬!」

範羽說到這里的時候,臉色有些扭捏,他自幼寒窗苦讀,哪里會什麼馬術啊。

華雄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範羽之後,便揮手讓一名西涼鐵騎,載著範羽在前頭領路。

一切完畢之後,一千五百名西涼鐵騎,便殺氣騰騰的開進了龍城各個官員的府邸之內。

一場場破家滅門的慘劇,不斷的在今日的龍城之內上演。

這場波及數千人的殺戮,一直持續到了傍晚十分。

秦羽的命令是十分殘暴的,他秉承著一人有罪,全家株連的原則,往往一名官員犯事,就要全家為之陪葬。

這也是為什麼牽扯官員只有百名,而被殺的人數卻幾近萬人的原因。

之所以下達這麼殘酷的命令,倒不是秦羽心理變態,而是現在這個局勢,只能快刀斬亂麻。

一刀切下去,你就算有忤逆之意,也只能去地獄了。

這一天無數大秦官員,緊閉家門燒香祈禱。

「統領,已經全部捕殺完畢了!」

臉色有些蒼白的範羽,澀聲對著華雄開口說道。

雖然他認為秦羽做法沒錯,可當他真正看到,那一幕幕血腥的場景之後,他不禁有些驚恐。

無數人慘死在他的面前,幼兒們用怨恨的眼神,看著自己,無數官員臨死前,咒罵自己助紂為虐,當暴君走狗,不得好死。

「範郎中,你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

「這些人是自己罪有應得!」

騎在駿馬上的華雄,似乎是看出了範羽的內心的想法。

「嗯!」

範羽失魂落魄的應了一聲之後,便起身向華雄告辭而去。

「我們也回營!」

看著範羽離開的背影,華雄搖了搖頭,然後沉聲向自己身後的西涼鐵騎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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