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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零 給你個男人

一一零嗎?我要報警。

南城二爺的讀者們都太帥了。

帥到犯罪!

∼∼∼

「牆里是寡婦家呀,牆外打光桿!」

「兩邊空地落地,缺心又少肝兒!」

「二嫂我自打守寡一直沒找伴兒!」

「大發我四十多歲,沒有老婆孩兒呀!」

朱五背著手在路上走,眉飛色舞的哼著家鄉的小調。

席老頭跟在後邊,臉上青一陣兒紫一陣,吹胡子瞪眼咬牙切齒。

邊上那些保護二人的侍衛,見這一幕,想笑又不敢笑。

「別唱了!」席老頭沒好氣吼。

朱五回頭,摟住老頭的肩膀,笑道,「老頭,你這老房子著火,夠快的呀!不聲不響地找著目標了?你不是說不找嗎?讓豆腐西施給你迷住啦?」

說著,朱五又笑笑,「你這不是不找,是緣分沒到?原來,你就喜歡這種小家碧玉,樸素過日子的呀?」

「去去去!一邊去!」老頭臊得臉通紅,推開朱五。

「你都這歲數了,還有啥抹不開地?」朱五笑道,「找個伴是好事!不然一個人過著,孤零零地多不是滋味。老頭,你真看上那婦人啦?這事你別管了,我來操辦,肯定給你辦得風風光光!」

朱五說完,老頭卻沒出聲。

依舊是背著手,不快不慢的在路上走著,只是眉頭有些緊皺,似乎在想什麼。

「老頭?」朱五輕喚。

席老頭嘆氣,苦笑,「我都找這個歲數了,還找啥?我找人家不是害了人家嗎?找人家干啥?讓人家再來一次喪夫之痛?」

此時,到了十字路口,老頭帶著毛驤拐彎,接著說道,「人老了,總會出點糊涂事。這事你就當我老糊涂啦,以後不要再提!」

「哎,老頭!」朱五站在原地,老頭越走越遠。

「老東西,你還矯情上了!」

席老頭不是矯情,而是心里過不去。

賣豆腐的女子,卻是讓他地心蕩了蕩。但是人家一句叔,已經挑明了。

差著歲數呢?

歲數差太多了!

人家雖然是守寡的,可也不是可以買賣的婢女,也不是侍妾,更不是拿糧食就能換的流民。

人家是好人家的閨女,是自強的女子。

他的身份雖然不虧了人家,可是未必有幸福給人家。死皮賴臉的貼上去,用身份壓人? 那是害人呢。

老頭很 !

看著老頭慢慢消失在視線里,朱五苦笑著搖頭。

回頭吩咐道,「去查下那女子什麼來路?」

「是!」朱玉在身後回道。

要是不知道這事也就算了,知道了朱五就不會任它過去。當初他的婚事就是席老頭偷著包辦的? 現在風水輪流轉,輪到他給老頭操辦了。

想想,朱五就覺得心里挺美。

至于老頭心里那點小心思他也知道? 無非就是差著歲數抹不開面子。

在朱五看來,不是事兒!

∼∼∼∼

第二日,朱五在書房里見到了回京的常遇春。

在解決襄陽之後? 除了政事之上一系列舉動? 關于軍事上? 朱五也開始調整變動。

浙江只有浙東一點點還未平定,在海盜方國珍的手里? 那廝身上還有一個蒙元封的胎位官職。

對于身邊這些小勢力? 朱五現在不急。常遇春在那邊大才小用。

常遇春調淮安,拱衛大漢的南大門? 他的副手廖永忠,為浙江鎮守使。

同時原來在淮安的郭小四? 調任南京? 漢王親衛中軍統領。

朱五要組建完全是燧發槍和火炮的部隊? 需要一個特別信任的人來帶領。

「參見主公!」常遇春還是老樣子? 標志的大胡子和爽朗的笑聲。

「坐!」朱五笑著仔細看看了他,「你胖了不少!」

常遇春笑道,「浙江的水米養人,又沒啥大仗,俺哪能不胖!」說著,似乎有些抱怨地說道,「主公,俺在浙江天天盼,可是主公打湖北,打江西,一次都不用俺,俺以為主公忘了俺老常!」

「我是看你日子太好,沒好意思叫你!」朱五笑眯眯的說道,「听說,你娶了好幾個官家的小姐當小妾?」

「這」常遇春頓時語塞,訕訕地笑道,「都是你情我願地事,俺可沒搶強民女!」

朱五冷笑,「真是你情我願?我怎麼听說,是有幾家讓人抓到把柄,不得已才跟你結親的?」

哪個王八羔子打老子的小報告?

常遇春頓時大驚失色,冷汗連連。

「听說那邊的官紳人家做私鹽的買賣,讓你給抓了!有這麼回事吧?」

「俺臣」常遇春坐不住了,站起身,磕磕巴巴地說道,「俺這就回去,把那幾個女人送回去,再把那幾家人全殺了!」

常遇春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朱五迷眼。他是個渾人,就愛殺人打仗,倒是沒什麼野心,也沒什麼歪心。

大漢如今武將高于文官,常遇春這樣的大將在地方上就跟土皇帝一樣,出這樣的事朱五一點不意外。

況且朱五心里,對這些和他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也是稍微寬容。」你先坐下,我還沒說完!!」朱五手指敲打桌面,「我登基初期就定下,販賣私鹽是死罪。你為了幾個女人,饒了他們一家的性命,是不是不把我的話放在眼里?」

常遇春哪里能坐得住!心里只恨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懊惱得要死。

「不過,你還算是有點分寸!」朱五繼續說道,「知道讓他們幾家把私鹽的買賣停了,還讓他們把隱藏的人口和田地吐出來!」

「俺心里知道啥能干,啥不能干?」常遇春趕緊道。

朱五冷笑一下,「幸虧你心里知道,不然憑地方上那些文官,鹽運使彈劾你的奏章,我也要治你!」

鹽歷來是國家重要的財政來源,江南又是私鹽商的大本營。為了控制住鹽這條財路,朱五放出去不少抓私鹽的官。

「原來是這些王八羔子告老子!」常遇春心里大罵,「文官都他媽沒好東西!」

看他誠惶誠恐的樣子,朱五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打一巴掌,讓他知道自己錯哪了,接下來該給田棗了。

「你在那邊做得不錯!」朱五繼續說道,「大軍從蘇州而下,攻克地方,一直打到了浙西。

地方上的官紳的民團,都被你清了。有你這個殺神在那,推行的清查田畝,和人口普查,也很順利,這些功勞,都記在我心里!」

「但是!」不等常遇春表功,朱五接著說道,「你和地方不良官紳勾結,所以你這些功勞要往後靠靠!」

「俺沒想過啥功勞不功勞地!」常遇春開口道,「反正是給主公打仗,給大漢辦事,都是俺應該干地!」

「出息啦!」朱五有些意外,「你老常啥時候這麼會說話啦!」

常遇春咧嘴笑笑,「來之前,師爺教地!」

朱五笑了幾聲,「話雖這麼說,但要真不賞你,你心里也不舒服!」說著,朱五探探身,「我賞你個人?」

常遇春愣了下,然後連連擺手,「主公,那個別再賞女人了,俺弄了幾個小妾,家婆婆娘差點沒給掐死!」

「呵!」

朱五直接笑出聲,常遇春他老婆,藍玉他姐姐,絕對是母老虎中的母老虎,彪悍得一塌糊涂。

常遇春扯開領子,幾道紅印子,觸目驚心。

「您看,昨天那瘋女人撓的,都抓爛了!」

朱五卻不笑了,抓傷的傷口下,是曾經受傷後留下的猙獰的刀疤。

「我記得你的傷!渡江時候身上被扎得刺蝟一樣,打南京城,也是你第一個拎著刀子沖進去!」朱五柔聲道,「兄弟,你們的功勞,都在我心里!」

常遇春低頭,不好意思的笑笑,「主公也沒虧待俺,俺一個劫道地,能有今天,祖墳都冒煙!」

「別給你自己貼金,你他媽是打家劫舍的強盜!」朱五沒好氣的笑笑,「現在是侯爺了,打家劫舍的性子給我收收。我當了漢王,你當侯,我要是當了皇帝,還有你地好處呢!不單是你,你家地小崽子,閨女,哪個我都不會忘!」

「俺,謝主公!」常遇春跪地磕頭,深色真摯,「俺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這他媽也是你師爺教地吧!」朱五笑罵,「起來吧,說正事!我剛才說給你個人,是給你個男人!」

「啥?」常遇春張大嘴。

「給你一個你得意的,看中的兄弟!」朱五拍拍手,「出來吧!」

一個人在門外慢慢進來,常遇春嘴巴越張越大,呼啦下站起來,「張兄弟!」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張定邊。

「常兄弟!」張定邊拱手道。

這個時代,好漢之間惺惺相惜,彼此欣賞。哪怕只見過幾面,也是兄弟情誼。

「你咋在這?」常遇春瞪著眼楮,「你也投了漢王?」

「一會你倆找地方聊去!」朱五笑道,「張定邊以後是你的副手!」

隨後,張定邊和常遇春出了朱五的書房。

路上張定邊把自己的遭遇,講給常遇春,後者听得連連大呼小叫。

最後拉著張定邊的手道,「兄弟,這都是緣分。老天爺都讓咱們贊哥倆在一塊干!」

張定邊肅容道,「還沒謝過常兄弟地救命之恩!上次在你」

「不說了,不提了!」常遇春小心地看了一眼周圍,還沒出汗、王府呢。

「不說不行,漢王說要不是你那次報信給俺,俺那次就死在亂槍之下了。讓俺一定要謝謝你!」

「啊?」常遇春身上的冷汗,嗖地就下來,回頭看看朱五的書房。

「敢情,漢王早知道了!」

同時,心里也涌出濃濃的感激,「要是別人,可能早就被剁了。漢王對俺,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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