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一來,他還死斗個毛線?自己一個人打蘇平安和他的靈獸兩個,這根本不叫死斗,那叫自尋死路。
「國師,我邱少可認輸,這死斗我不想參加了!」
空中的國師朱雀子搖搖頭,說道︰「死斗一旦開始,誰都不可以反悔退出,這是規矩。」
陣法內,蘇平安冷笑著看著邱少可。從邱少可同意死斗,進入陣法那一刻起,他便已經是個死人了。
原本自己若殺了邱少可,青河宗一定不肯善罷甘休,會給宗門帶來麻煩,到時候宗門必會對自己進行懲戒。如今有窮國國師朱雀子出面,將私斗變為死斗,自己便可以毫無顧忌的殺了邱少可。
不得不說,國師朱雀子這樣反而是幫了自己。
「邱道友,得罪了。藍蛟,上!」
同時,蘇平安右手一揮,斬風劍御空而起,攜著無盡劍氣殺向邱少可。藍蛟亦是大喝一聲,身體包裹著寒氣沖向邱少可。
局勢,和之前三人戰斗的情形一般無二。不過這次,邱少可卻是無處可逃了。
邱少可只撐了數息,便被藍蛟一拳轟中胸口,口吐鮮血倒退幾丈遠。接著散發著淺藍色光芒的斬風劍,攜著恐怖劍氣,像一條劍氣長龍一般轟向邱少可。
蘇平安煉化劍丸之後,御劍攻擊時劍氣的數量和強度都比之前強了無數倍。先前在築基五重時,劍氣包裹飛劍,劍芒不過四尺。而現在築基六重並且吸收劍丸之後,劍芒長達四丈,周邊更是伴隨著數百道恐怖劍氣,攻擊力比之前不知強了多少倍!
邱少可單膝跪地,右手捂住胸口,驚恐絕望的看著迎面沖來的劍氣長龍,最後垂死掙扎般叫道︰「蘇平安,你若敢殺我,我師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現在,他只能希望用自己師父的名頭嚇退蘇平安,讓他停手。
蘇平安卻是沒有理會邱少可的話,斬風劍毫不留情的轟在邱少可身上。這種時候,蘇平安怎麼可能手下留情,放虎歸山?
邱少可將全身靈氣聚于胸前,拼死抵抗。靈氣與劍氣相撞,發出一陣轟鳴之聲。
邱少可原本就是重傷在身,已經是強弩之木,如何能擋得住蘇平安的斬風劍?只見他的護身靈氣瞬間被擊散,斬風劍一劍就刺入邱少可的胸膛。
邱少可眼楮瞪大,死不瞑目。
見邱少可已氣息全無,蘇平安緩緩走到邱少可的尸體旁邊,將邱少可的儲物袋收起,又冷眼掃了一下邱少可尸體。
同時,國師朱雀子將陣法撤去,輕笑道︰「恭喜,你贏了,果然是名師出高徒,你不愧是玉清真人的弟子。」說完,便飄然而去。
見國師朱雀子離去,看熱鬧的六名築基期修士頓時沒了約束感,一個個含笑湊了上來,將蘇平安圍在了中間。
「恭喜蘇道友在死斗中擊殺強敵。」
「蘇道友才築基六重修為,便能擊殺築基八重的修士,在整個天元大陸修真界,也是名列前茅的翹楚啊!」
「蘇道友天賦驚人,實在令我等汗顏!」
……
眾人將蘇平安圍在中間,對蘇平安百般吹捧。因為這六名築基期修士都是散修,而蘇平安不僅是一流宗門的弟子,而且天賦驚人,他們相信蘇平安將來一定會成為一方大佬,提前和蘇平安搞好關系,混個臉熟,萬一以後有事還能抱蘇平安一個大腿。
其中一個築基期修士更是握著蘇平安的手,親切的笑道︰「我還是凝氣期的時候也想拜入天照門,不過天照門以我資質太差為由沒有收我。如果當時天照門收我為門下弟子,我與蘇道友就是同門師兄弟了。」
蘇平安臉上帶著微笑,然後不動聲色將手抽了出來,他可不習慣手被陌生男人握著。當然若是貌美迷人的女修士,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諸位道友過獎了,我帶著靈獸僥幸獲勝而已,論真實實力可比諸位道友差遠了。」
蘇平安笑著,和六名築基期修士寒暄著。他們主動來結交自己,蘇平安自然不會拒絕,他也樂得和這幾位築基期散修打成一片,畢竟俗話說得好,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不過蘇平安心里也明白得很,這些人看似無比熱情,一副要和自己斬雞頭拜把子的樣子,說不定只是虛情假意罷了。回頭一轉身,這里面就不知有幾個要將自己擊殺邱少可的消息,傳給青河宗了。
蘇平安等人聊得火熱,只有藍蛟苦著臉,獨自站在一旁用它的爪子模著肚子,心里暗暗道︰
「咱能不能先去醉仙樓烤幾頭牛,然後邊吃邊聊?」
聊了一會兒,眾人散去,蘇平安一行四人終于來到了醉仙樓。藍蛟也終于如願以償,吃上了心心念念的烤全牛。
……
青河山脈在天元大陸南部,連綿數百里,峰巒起伏,最高有六峰,高聳入雲。平日里只見白雲環繞山腰,不識山頂真容。
聞名天下的青河宗就在這青河山脈之中,在青河山脈山陰處有一泓靈泉,名為「青河」,據說那青河宗的開派祖師便是因為發現了這一泓清泉之後,才建立了青河宗。青河宗歷史悠久,創派至今已有一千余年。
青河山脈,
青河宗,
一座大殿內,
一身白袍的青河宗長老劉勛手里拿著一封信,眼中寒芒閃爍。
他的幾個心月復弟子站在大殿之上,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他們都知道,現在自己的師父很生氣,後果將會很嚴重!
劉勛將信丟在桌子上,冷笑道︰「朱雀子來信,邱少可死了。邱少可真是個廢物,辜負本座對他的培養。不過這個蘇平安竟敢殺我的弟子,簡直是不知死活。」
其中一位身穿綠袍的金丹期弟子一步走上前,恭敬的說道︰「師父,要不讓弟子去有窮國都城取了那蘇平安的性命。」
劉勛聞言搖搖頭,說道︰「不可!同等境界的弟子之間互相廝殺,我們這些長輩還能有理由置之不理,你一個金丹期去殺一個築基期弟子,萬一被人認出來了,玉清那老家伙不得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跟我們玩命,這事鬧大了,對宗門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