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險惡!
才不過十歲左右的孩子,竟然都敢在試煉中,以家族之勢,滅族為脅,讓小族子弟不敢反抗。
這性質太惡略了,讓人頭皮都發麻,誰能夠想到,才是個孩子,就這般霸道陰狠。
「老祖放心,誰敢威脅我薛氏,我必定屠盡他們一族在試煉地的種子」
薛坤開口,鏗鏘有力。
他並不是開玩笑,連十二個仙帝組團都不敢直接滅薛氏,他就不信,九州這些大族敢。
一番告別,幾度落淚。
終于,到了出發的時候,一時間,哽咽聲不斷,可卻再無一人說話。
所有族人,都默默看著薛坤和跟在他身後的十三個孩子。
「雀兒」
夏十三朝著匍匐在部族之外的雪白朝天雀拱手「我們該出發了」
「啾」
一聲震天鳥鳴,傳遍四方。
只見朝天雀巨大的頭一昂,翅膀微微一動,整個身軀便已經飛入蒼穹。
于此,它的身軀在變大,足足有千丈大小才停止。
看著盤旋在上方的朝天雀,薛坤目光流露出一抹火熱,打算完了去問問夏九歌,夏族還有沒有朝天雀後代。
養這樣一個寵物才是正道,盛叔抓回來的小狐狸他早就放走了,我堂堂穿越重生人士,怎麼可能養個小狐狸當童養媳。
「走吧」
夏十三朝著山老道,然後兩人一揮手,一股勁氣纏繞住所有人,直接朝著朝天雀背上飛去。
一路無話。
朝天雀不愧為仙獸血脈,展翅千里,不過短短一刻鐘,就來到一座高有萬丈,通體烏黑,其上竟然有一條黑水河盤旋環繞的高山之巔。
站在雀背,可以清晰的看到,此刻在山腳下,佇立著一個巨大無比的青銅門戶。
「這便是域門了,可溝通山河地脈,上下四方,跨域之間,瞬息可達」
這時,夏九歌開口,指著下方幾乎有和黑水山一半大小的門戶向薛坤等孩子說道。
「這也太大了吧」
小女乃娃睜大眼楮,驚叫著,感覺不可思議,世間竟然有如此大的門戶。
「呵呵,域門可大可小,這是蠻荒妖族和凶獸一族為了此次試煉專門立在這里的,因為前往的生靈太多,所以開到了最大,很消耗資源的」
夏九歌解釋道,很有耐心。
薛坤沒有說話,只是看向通向域門之內無數人族、妖族、凶獸,頓感好奇。
想不到,有一天,三族之間,竟然還有如此融洽的一天。
看著薛坤的目光,一旁夏依依小嘴一翹「是不是不明白為何三族之間為何這麼融洽,竟然沒有發生廝殺?」
聞言,薛坤轉頭,如同看白痴的眼神,淡淡道「只要有點腦子都知道,這個時候來域門的,都是參加試煉的,三族能暫時放下成見一同過域門,必然是三族上層有所規定,你不會以為我想不到吧?」
「你•••」
夏依依咬著嘴唇,美眸瞪著薛坤。
好氣啊!
話是這樣說,但這小屁孩態度能不能好點,老娘是招你惹你了嗎?
沒記錯的話,是你這個小屁孩先調戲••呸,是先招惹本小姐的?敢說本小姐小,簡直不可饒恕。
•••
「時間快到了,我們先去萬骨丘,領取試煉玉牌,這一次的試煉不簡單,竟然在萬骨丘這個凶地」
一行人並沒有多待,很快,隨著山老開口,朝天雀發出一聲長鳴,緩緩縮小身形,一頭飛入域門。
下方,無數生靈看著朝天雀,眼神不一。
「朝天雀,神州第一族啊」
有人感嘆,帶著羨慕。
這是真正佇立九州巔峰的氏族,底蘊無盡,族中有帝級強者坐鎮,俯瞰神州一地。
「人族的大族,希望此番能夠活過試煉地」
同樣,亦有大妖冷哼。
很是看不慣九州所來的氏族,整個蠻荒古地,都應該是他蠻荒妖族和凶獸的地盤,上面高層竟然讓九州的勢力來參加試煉,奪取屬于他們的造化,實在是可恨。
眾生百態,各有心思。
只不過,在朝天雀上的夏族和薛氏自然不知道,經過一陣斗轉星移之感。
朝天雀已經飛出域門,出現在一片荒山領域。
抬眼看去,無數灰褐色的山巔佇立,其上散發著濃郁死氣,遮天蔽日,綿延不知道多少萬里,一眼不見頭。
更讓人心顫是,這一片荒山地帶,竟然不見絲毫生機,除了灰黑,就是灰黑,沒有一株植物,仿佛一片死地。
「萬古幽幽萬古愁,萬骨森森萬古恨「
朝天雀上,山老不由的呢喃著,眼神復雜「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又一次來到此地」
「坤兒,這片死地極為凶險,其中有著詭異與不詳,你等切記,不可越過試煉所規定的十萬里範圍,不然,誰都救不了你等」
山老語氣嚴肅,認真囑咐一群孩子,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見此,薛坤點點頭,但還是好奇的問道「山老,這所謂萬骨丘到底是何地,為何您老這樣忌憚」
「這是一片古戰場,死了太多人,曾經古老歲月,隕落過無上人物,其中葬過至尊,有著世間最大的不詳和詭異」
一旁,還不待山老開口,夏十三同樣語氣嚴肅說道。
話落,還搖搖頭「也不知上面是如何想的,為何要把試煉地選擇在這里,若是驚擾了深處的存在,豈不是危險」
山老和夏十三互相訴說著,給在場的孩子講述一些關于萬骨丘的事情,並且細細的囑咐一些注意事項。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認真听著,生怕漏過一句話。
這便是底蘊。
很多事項,現在就有長輩告知,可以讓這些孩子免去一些險境。
而有些小族,甚至有些連听都沒听過這片古地,只能讓後輩子弟一頭悶進去,只為一絲在試煉中可以讓後輩被大族高人看上的希望。
世道多艱,生存在這個世間,便是如此。
大族是在養蠱,無論送進去多少後輩,只要活下來一個,都是一種成功,他們家大業大,族人眾多,損失得起,這亦是一種活在大族的悲哀。
可小族小勢力,自身沒有資源底蘊去培養,只能來此求一線希望,損失一個,都是一種無言的傷,可為了奪一絲崛起的希望,卻不得不如此。
世間多悲,誰能爭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