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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神槍,神拳,精武門

河北滄州,鹽山縣。

某村莊中。

一個矮小精瘦的老頭手持大槍,抬頭望天。

待天空中最後一絲奇異的色彩也消失後,小老頭單手持著大槍向三丈外一棵光禿禿、兩人合抱粗的老槐樹扎去!

槍出如龍,最後月兌手,竟然如一道流星般扎穿了樹干!

隨即其人如松般站在那里,身體如大槍般一抖,竟然發出一陣 里啪啦的脆響,仿佛放鞭炮!

接著,小老頭開始打拳,

他拳到之處並沒有駭人的炸響,但卻有怪風生出,不過一會兒,周圍的落葉、塵土,竟然粘附到他的拳頭、身形之上。

稍傾,其人周身又落葉、塵土隨之飛舞,乍看去仿佛一個高大的土人。

最後收功之時,小老頭一掌派出,一股狂猛霸道的勁氣竟然直擊到一丈之外,炸出一個直徑超過三尺,深達一尺的土坑!

接著,小老頭又抓住大槍桿子,一轉,一拉,便將大槍從老槐樹樹干中拔了出來。

他手持大槍如同面對強敵,凌空扎、攔、點、抽,長槍晃動成一片虛影,仿佛萬龍齊出,翱翔咆哮。

長江所過之處,勁氣激出一尺多長,在周圍地面劃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深痕。

等到最後收槍時,小老頭猛回頭將大槍向後此處,便見一道勁氣激射到三丈多外,射出一個深深的孔洞!

見此,小老頭不由仰天大笑起來,「天不絕我輩之路,天不絕我輩之路啊,哈哈哈•••」

河北,順平北關。

另一個瘦小長須的老頭兒也在仰頭望天,同樣直望到最後一絲「異彩」消失。

接著,這長須老頭兒在院子中打起拳來,卻是太極。

起初他的動作很緩慢,就仿佛一般練習太極拳架的老人般,可到了最後,他的速度卻逐漸加快,每一拳的力道也逐漸加快。

一拳甩出,仿佛用的不是拳,而是一把重錘。

環臂合抱,仿佛真抱著一個大鉛球一般,舉輕若重。

練著練著,周圍的勁風便越來越大,仿佛有一股無形勁氣生出,繚繞這長須老者的周身。

周圍的落葉、塵土亦卷入其中,將這老者包圍在內,最後竟然隱約形成了一個圓球。

而老者的兩只手就仿佛太極球的陰陽魚眼,或剛或柔,或疾或緩,或重或輕。

又過了一會兒,這太極球越來也大,勁氣也越來越猛,竟然將院子廊檐邊的瓦片也都卷入其中,院中數目枯枝也紛紛折斷,投入其內。

院子中其他人聞聲趕來,瞧見驚人的一幕,都不由瞪大眼楮站在了一邊,目不轉楮地看著。

大約練了兩刻鐘,已然擴大到整個院落的太極球開始縮小,瓦片、枯枝、落葉、塵土等盡被揉于一體,成了個灰撲撲的土球。

等到長須老者最後收功,這土球則被他托在了手掌之中。

張口吐出一口氣箭,老者才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圍觀者中的一個中年男子過來問︰「師父,您可是又功夫大進了?」

長須老者搖頭,「武功練到了我這般境界,哪兒那麼容易大進。」

「那您剛才練功時怎麼有那般威勢?」中年男子不解。

「那是因為我本就該這麼強!」長須老者雙目閃動著攝人的精光,隨即再次仰頭望天,「靈氣,方才那漫天的異彩一定是傳說中的靈氣!

我輩練功到了洗髓換血的境界,卻因身體補益難足,越是洗髓換血,便離大限越近。

可是這一場天地異變,靈氣復蘇,萬物生發,卻也給了我輩打開了前路!

而今我中華武道之昌,前所未有,恰有此異變,必能光耀我中華功夫。老天開眼,老天開眼呀,哈哈哈!」

河北深縣。

南小營村。

一老者原本正在屋中躺椅上睡著打瞌睡。

他原本微微蹙著白眉,可是當外面漫天異彩過後,他的眉頭卻舒展開來,臉色也明顯變得紅潤了些。

等到外面觀看異象的人回過神喧鬧起來時,老人睜開了眼,起先有點渾濁,隨即就漸漸聚齊了神。

他亮著嗓子喊道︰「泮嶺,泮嶺啊!」

「誒!」外面有人應了聲,然後一個學生裝的青年就跑了進來,問道︰「師父,您有什麼吩咐?」

「外面可是發生什麼事了?」老人問道。

青年聞言激動地道︰「師父,剛才出現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異象,天地間全都是異彩,五光十色的,持續了十來分鐘呢。

對了,那些樹木花草不知道是不是受異象影響,竟然全都反春啦!」

老人听了眼楮越來越亮,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

說著便要起來。

青年要去攙扶。

老人卻將他推開,道︰「我原本就沒到要人扶的地步,現在更不用。跟我到院子里去,我要打一趟拳!」

上海。

精武門後院。

一間屋子中,一名身穿中山裝的青年正跪在床榻前。

床榻上躺著一個頭發花白的男子,一動不動,仿佛睡著了。

當外面出現異象時,床榻上的男子仿佛眼皮動了動,可惜床榻前的青年正低著頭說話,並未注意到。

「師父,您的仇弟子已經給您報了,只是後來被官府追捕和日本人追殺,才不得不離開上海。弟子多年未歸,您老人家還好吧?

您老放心,我既然回來了,就一定會輔助師兄弟把精武門發揚光大。

還有,弟子一定會請世界上最好的醫生來為您治病,相信您一定能好起來的。那時候,您再帶著我們一起練功•••」

說著,說著,青年不由虎目含淚。

這時外面喧鬧起來,隨即幾個穿著練功服的人就跑進來,張口想要說什麼。

可看向躺在床上的人時,卻又都及時住了口。

中山裝青年擦了擦眼淚,起身走了出去,才問跟出來的幾人,「發生什麼事了?」

其中一人道︰「陳師兄,剛才整個世界都變得五光十色的,持續了十分鐘呢,不知道是為什麼。」

「對對對,還有哪些樹木也重新抽芽長出綠葉,簡直不可思議!」

「•••」

好不容易從幾人的敘述中听明白發生什麼,青年不由抬頭看向天空,微微皺眉,暗想︰這天象究竟代表著什麼?哎,要是師父醒著就好了,一定會告訴我的。

•••

天津。

無極道館。

因為天地異象的出現,前來觀禮的拳師雖然為伍月展露的武功所震撼,可更擔心家里出事,于是在觀禮之後,便都告辭回去了。

不過張佔魁、尚雲祥、韓慕俠三人卻留了下來。

等到了廳中,讓小青奉上茶後,伍月才問︰「三位可是有事要詢問?」

「不錯。」張佔魁沒有拐彎抹角的想法,直接道︰「伍姑娘,你上次給我們的培元丹還有嗎?我們想要買一些。」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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