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一時間招不夠的話,直接去蔡雨琪那里調人來。
而且,以前姜芸芸的老公,也開過酒樓,姜芸芸也有打理酒樓的經驗。
正好的是,姜芸芸也是江南縣當地人,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縣城人。
一想到這里,江小炫當即給姜芸芸打去電話,讓她明天到江南縣城來。
在接下來的這幾天,盤下了酒樓,酒樓開始搞裝修,給員工放了幾天的假。
而有一件事,有一天晚上,江小炫遇到了一個喝醉了酒,動手亂打人的混混,他上前教訓了那個混混。
那個混混叫阿虎,據說在這一帶混得不錯。
見識過江小炫的厲害,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又一天過去,就當江小炫向著酒樓走去。
來到步行街,就遠遠的看到酒樓門口圍了不少的人,聲音很是嘈雜,好像還傳來吵架聲。
這一群人中,江小炫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
除了姜芸芸之外,還有一位是楊老板。
其中一位陌生的面孔,卻更加的引人注目,那家伙矮矮墩墩的,光溜溜的圓腦袋,一身休閑名牌平燙的菱角分明。
沒有起一絲皺褶,一雙進口的鱷魚皮靴,也擦得油光發亮的。
最為亮眼就是他的腦袋,油光油光的。
這個時候,這光頭佬正和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站在姜芸芸的身旁,面露惡意。
江小炫加快了腳步,急匆匆的趕了上去。
「楊老板,這酒樓稀江老板已經租了下來,交了錢的,還簽訂了合約的。你要是再強行收回去,這好像說不過去吧?」
酒樓門口,姜芸芸幾乎用商量的語氣跟那楊老板說話。
「怎麼就說不過去?錢一分不少的退還給你,你搞裝修買的材料,我們也全出了,你還想怎麼樣?」
還沒等楊老板開口說話,那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首先開了口,她的聲音陰陽怪氣的。
「可是……」
「可是什麼?屋主楊老板他都已經答應了下來,你不同意,也由不得你了,你要是不听勸告,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那光頭佬不懷好意的盯著姜芸芸,語氣里流露出濃濃的威脅意味。
而光頭佬在說話的同時,身後一個彪形大漢的家伙擼起衣袖,目露凶光的盯著姜芸芸。
見到這天神般凶神惡煞的人,姜芸芸嚇得身子連連後退,直到她的身軀倚靠到一個人的身上。
姜芸芸扭過頭去,一看竟然是江小炫,這下心花怒放起來,有江小炫在,她就有底氣了。
「芸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小炫說完話,扭過頭去,一臉淡然的看著光頭佬。
「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本事?有種的沖我來啊!」
一听到他這話,那光頭佬面色一變,也不說話,而是直接揮了揮手,站在他身後的那位彪形大漢走了上來,一看就是他的保鏢。
「臭小子,也不去打听打听,張老板是什麼身份,你還敢對他大呼小叫,是不是活膩了?」
江小炫聞言,淡淡的笑了笑,道︰「活膩了人怎麼可能會是我,應該是張老板吧。」
那張老板頓時大怒,對著他的保鏢大聲的叫囂道︰「敢對老子不敬,給我好好的修理修理他。」
「張老板放心好了,對付這瘦猴一樣的人,二三個都不夠我打的。」
彪形大漢摩拳擦掌,一步步向著江小炫逼近,此人不但身材高大,而且胸肌都已經高高鼓起,還是個肌肉男,一看就是個練過的。
看到這一幕,圍觀的眾人變了臉色,有些人還臉泛起一絲擔憂之色。
卻是沒誰幫江小炫說話,現在這年頭,大家一向奉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哎……」
這張老板在江南縣很有勢力,又正在氣頭上,楊老板也怕連累到自己,干脆什麼話都沒說,唯有一陣長長的嘆息聲。
看到彪形大漢想動手打江小炫,姜芸芸正想將他拉過來。
但就在這時,她伸出去的手腕竟然被人用力的給拽住了,扭過頭一看,竟然是那位花枝招展的女人。
姜芸芸用力的掙扎了一番,卻掙扎無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彪形大漢向著江小炫一步步逼近。
此刻,姜芸芸是心急如焚,那矮矮墩墩的光頭佬,或許江小炫不認識他,可她姜芸芸認識,還比較了解。
這張老板本名張濤,是江南縣的一個小有名氣的有錢人。
張濤從小生長在一個單親家庭,從小偷雞模狗的,不好好讀書。
長大之後更是游手好閑,這也使得左鄰右舍都看不起他。
人長得又丑,家里貧窮,還很懶惰。
三十歲連媒婆都沒上過家門,就在好幾年前,他靠著廢品維持生活。
幾番折騰下來,慢慢的發家致富了,而後他看準時機,經營房地產還開了幾家娛樂城,現在,他在江南縣也算的是個小有名氣的人了。
只是,名聲卻不怎麼好,在開娛樂城當老板的時候,為了能多撈錢。
不擇手段,打壓工人,還亂扣工人的工資。
就連一個村幫他干活的工人,工錢也是一拖再拖,往往一年的工程款,要拖過幾年才付。
完全就是發出財而忘了本的勢利小人。
而此次,張濤看中了楊老板的幾家店鋪,他想將這里改裝好之後。
開一家集按摩、休閑、美容、沐足、養生為一體的娛樂城。
其它的幾家商鋪老板,因為忌憚張濤的勢力。
又加上張濤願意補償損失,幾家商鋪老板還是無可奈何的同意了,沒想到還有女流之輩不答應,張濤當然心頭火氣。
眼看著這彪形大漢就要對江小炫動手,姜芸芸哀求道︰「張老板,這酒樓我們不開了,這下行了吧。」
姜芸芸認為張濤勢力很大,他的勢力完全不是那孫媛能相提並論的。
雖然,姜芸芸知道江小炫有一身功夫,但很多事情,並不是靠打打殺殺能解決的。
張濤動用關系,說不定就能將江小炫關進去半個月,個把月的,想到這里,姜芸芸才不得不哀求。
「美女,還算你識時務。」
張濤看見姜芸芸苦苦哀求的他,臉龐上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揮了揮手,那彪形大漢就停下腳步,駐足不前。
而那花枝招展的女人,也松開了姜芸芸的手。
這個時候,姜芸芸沖了上去,用自己的身子將江小炫很好的保護起來,同時輕聲的道︰「小炫,這酒樓開不成了,你完全可以去別的地方開啊,千萬不要跟他起沖突,張老板可是你惹不起的人。」
江小炫淡淡的道︰「芸姐,怕什麼,你不是知道我挺能打的嗎?」
「現在都是法治社會,又不是靠拳頭打天下的年代,靠打的贏有什麼用。」
姜芸芸恨鐵不成鋼的道。
江小炫聞言訕訕一笑,道︰「芸姐,既然你不讓我動手,那我就打電話叫人來,我要讓這個矮胖子知道,我才是他惹不起的人呢?」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
這小青年說張老板矮胖子,這不是當眾打了他的臉麼,就憑張濤的脾氣,他能輕易的放過你,沒將你打得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
就算輕的了,誰都知道,激怒了張濤,下場一定會很慘的。
更為驚駭的莫過于姜芸芸,江小炫的一番話,意味著他要和張濤起沖突了。
這家伙,怎麼就不听勸呢?
據她所知,這張濤可是一位六親不認、非常凶殘的家伙,但這並不是姜芸芸所忌憚的。
她所忌憚的就是張濤有黑白二道的背景,就憑這些,完全能將江小炫擺平。
「小炫,快向張老板道歉,要不然,你就麻煩大了。」
姜芸芸見張濤面色有異,急忙說道。
「剛剛激怒了我,現在還想向我道歉,是不是已經太遲了。」
張濤一雙陰沉的目光死死瞪著江小炫,道︰「臭小子,在江南縣城,你是我的第一個,敢當面挑釁我的人。」
說完話,張濤扭過頭去,對著他的彪形大漢保鏢道︰「阿文,這小子能不能在醫院躺個十天八天的,就看你的本事了。」
「沒問題,張老板,我就照著你說的去辦。」彪形大漢訕訕一笑道。
「哎,這小子攤上大事了,激怒張老板,現在想走也走不了。」
「一個默默無聞的小青年,也敢跟張老板叫板,就是將他打慘,也是他咎由自取。」那位花枝招展的女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楊老板卻暗暗搖頭,這張濤的勢力,就是連有些名氣的混混都惹不起。
就更不用說一個外地口音,名不見經傳的默默無聞的小青年了。
就在眾人的矚目中,眼看著張濤的保鏢,要對江小炫動手了。
但就在這時,只見他不慌不忙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看到這一幕,張濤急忙揮了揮手,阻止了他的保鏢向江小炫動手,他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有什麼背景,再動手不遲。
那彪形大漢停了下來,沖著江小炫叫囂道︰「小子,打電話,快打電話啊,老子倒要看一看,就憑你還能認識什麼厲害的人不成?」
「也罷,老子就連你叫來的人一塊給收拾掉了。」
旁邊那位花枝招展的女人這時也不屑的笑了笑,聲音甜膩膩的道︰「哎呦,你還真打電話呀,在江南縣這個彈丸之地,誰不知道張老板的大名,哪怕你就是認識道上的混混,只要不是很有名氣的,也不敢替你出頭啊!」
江小炫也不說話,而是將目光掃了這步行街一眼,前幾天教訓一個混混叫阿虎的,被他暴揍一頓。
還心甘情願的當江小炫的小弟,江小炫並沒有收阿虎當小弟,只不過留下了他的電話號碼。
先試一試管不管用,這樣想著,江小炫就撥通了阿虎的電話號碼。
電話一接通,從那頭傳來一個響亮而又極為恭敬的聲音︰「喂,是炫哥嗎?我是阿虎,有事你盡管吩咐。」
前幾天阿虎在江小炫手里吃了苦頭,又看到他年紀輕輕,心狠手辣不說,武功還高深莫測。
就憑他這一身功夫,不要說在區區江南縣了,就是在市里都鮮有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