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落下,刀疤臉高高揚起拳頭,一拳向著江小炫的腦袋砸了下來。
看上去頗有力道,這一拳要是砸實了,一定會當場昏迷過去的。
也不說話,江小炫只是不屑的冷冷一笑,然後就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刀疤臉的手腕。
誰都能看得出來,江小炫的手掌皮多肉少,手掌上面也看不到青筋鼓起。
這就意味著他的手掌沒有什麼力道,就是抓住了刀疤臉的手腕又能怎麼樣?
還不是自不量力,就連蔡雨琪也不禁搖了搖頭,但就在這時,便听到「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淒慘聲音。
刀疤臉只覺得江小炫的五根手指,就好似五根鐵鉗一般。
扛不住那一股鑽心般的劇烈疼痛,忍不住發出一陣慘叫。
與此同時,他的額頭上源源不斷的有汗珠滲了出來。
固然疼痛無比,刀疤臉的神志卻異常清明。
他手腕用力極力的往回縮,竟然紋絲不動。
「這位……大哥,我……再也不敢敲詐你了,求求你松開我的手吧。」
見使出渾身的力氣都掙月兌不開,刀疤臉知道遇上了高手。
他顧不得叫疼,急忙苦苦哀求。
「也知道錯了,是不是有些晚了。」
江小炫冷哼一聲,就那麼松開了他的手。
刀疤臉一時間止不住腳步,一連後退了好幾步,沒能站穩腳步,一**坐在地上。
依然保留著手用力往回縮的姿勢,顯得霸氣又滑稽十足。
眼見如此,蔡雨琪想笑,但在這種場合下,那里還能笑的出來。
「滾!」
听了江小炫的話,刀疤臉一咕嚕的爬了起來,那動作之快簡直如喪家之犬一般。
距離幾十米遠,才停下了腳步,遠遠的看著江小炫這邊。
「窩囊廢!」
怒罵了一句,阿飛轉過身來,向著江小炫走了過來。
還沒等他動手,同伴刀疤臉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飛哥,這小子是個練家子,身手了得,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要不這一件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領教過江小炫的實力,刀疤臉畏他如虎。
他的話入了阿飛耳中,後者不屑一笑。
‘眼看著到口的肥肉,不吃豈不是可惜。」
阿飛又沒跟江小炫交過手,不知道他的底細。
能打敗刀疤臉又不能代表著什麼,刀疤臉只是他阿飛的小弟。
知根知底的,不要看他模樣挺有殺氣,其實就是個窩囊廢。
而他阿飛就不一樣了,他進了一家散打館,學了一年。
實戰經驗豐富,用他自己的話說,在這一片,被他打過的外地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
阿飛自詡功夫高強,能一個打幾個。
因此,他絲毫沒將江小炫放在眼里。
來到江小炫的面前,看到他那凶神惡煞的樣子,蔡雨琪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一雙眼眸揪心似的看著江小炫。
論凶狠,比不過別人,論打架的經驗,就更不能比了。
前者是靠打架為生,而江小炫只是個業余的。
再比強壯也完全不是一個檔次。那家伙壯碩無比,後者卻瘦弱不堪。
因此,蔡雨琪的擔憂是實實在在的,江小炫依然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他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緊張的蔡雨琪,淡淡的笑了笑道︰「沒什麼好擔心的,難道你忘了,在西瓜田里我出手教訓幾個不知死活的家伙麼?」
有了江小炫的提醒,蔡雨琪一下子想起來了,相比起那一天在晚上,黑色朦朧沒有那麼可怕。
現在大白天的,刀疤臉以及眼前這位阿飛。
兩人都是面容猙獰,看上去就非常可怕。
蔡雨琪一時間被嚇得不輕,腦海里一片空白,才把西瓜田里的那一件事忘記了。
這下想起,她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看你有恃無恐的樣子,一定有依仗。但不管誰罩著你,老子依然照打不誤!」
阿飛拳頭緊握,在那般大力之下,關節處迸發出一陣 里啪啦的聲響。
下一秒,他揚起拳頭就砸了過來。
江小炫站在原地,身子一動不動,任憑阿飛的拳頭一點點在他的視眼里放大。
在別人看來,阿飛出拳的速度很快。
但入了江小炫的眼里,簡直就如蝸牛爬行一般的速度,實在太慢了。
眼睜睜的看著拳頭越來越近,就在距離才一尺遠的時候。
江小炫出拳了,他出拳的速度看似很慢,實際上卻比阿飛的快多了。
由此,後發先至,阿飛的那一拳,還沒打到江小炫的身上,江小炫的拳已經打在阿飛的肚子上了。
這一拳,江小炫僅僅只用了二成的力道,就將阿飛打得慘叫一聲,張開嘴紅的白的都噴了出來。
「完了,不死也受重傷了。」
遠處的刀疤臉看到這一幕驚駭出聲。
那阿飛的女朋友見了,嚇得花容失色。
遙想往日,都是她看到阿飛動手打別人,感覺到很爽,也很刺激。
現在,看到阿飛被人打得那麼慘不忍睹,她非但感覺不到刺激,反而一臉的恐懼。
蔡雨琪咯咯一笑,這怪誰,怪這阿飛咎由自取。現在的她,一身輕松。
教訓了刀疤臉,打了阿飛,現在輪到他的女朋友了。
不給這女子一點顏色看一看,以後還會繼續害人的。
心念如此,江小炫緩緩的轉過身去。
這個時候,這位女子已經面無血色,看樣子被嚇的不輕。
她微微低著頭,壓根就不敢跟江小炫冷銳的目光對視。
要是早知道,眼前這年輕人那麼厲害,下手比她的男朋友還狠,怎麼都不會去招惹他啊!
今天落在這青年的手里,怕是危險了。想到這,她眼里都流了出來。
「美女,我本來不想為難你。但我一片好心,你反過來卻恩將仇報,實在讓我心頭火起。」
江小炫的話聲音很輕,但入了這女子的耳中,她的身軀顫抖的更加厲害了,一雙眼眸里的淚水,更是像斷了線的滾落下來。
「這位……大哥,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該死。」
「但你能不能看在我懷有身孕的份上,就饒我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