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個鄉巴佬,除了會吹牛,你還有什麼本事?」
「房子你能解決麼?聘禮錢你能解決麼?」
「我程鳳並不是一個不講道理,不通情達理的人。如果這些你能解決,兩人的婚事我就不再反對。」
話一說完,程母面泛起一絲輕蔑的看著江小炫。
她心里算盤了一下,這些加起來,足足要幾十萬。
而江辰的這個堂弟,即便有一點存款,也不可能拿的出來這麼多的錢。
程茜面露苦色,她只覺得自己的母親,實在太過分了,也太勢利眼了。
「好,一言為定。」
江小炫笑了笑,道:「這些事對一般的人來說,是一件難事,對我來說小事一樁。」
「因為我卡里有幾十萬,還有一張楊氏集團的至尊金卡,去楊氏集團樓盤買房,白菜價就能買到幾十萬的樓房。」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媒婆正準備離開這里,听了他的話,忍不住一陣長笑。
誰都听的出來,她的笑聲之中充滿了譏諷的意味。
她只覺得這位名叫江小炫的年輕人,牛皮吹的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听他的口氣,簡直大的能嚇死人。
不要說他區區一個小農民,區區一個鄉巴佬,便是連江北市的首富,都沒有他的口氣大。
他要是真的相當有錢,至少是開著勞斯萊斯、或者奔馳、寶馬而來。
一個兩手空空走路而來的人,也會是個有錢人?
「年輕人說話,不要不知天高地厚,更不要謊話連篇。只有一個誠實的人,大家才會對他有好感。」
程父一向少言寡語的,但這個時候,也忍不住開了口。
程母也當即冷笑了起來,「好大的口氣,就憑你一個鄉巴佬,卡里能有幾十萬,你騙誰呢?」
這一剎那間,二嬸、江辰、江虎全愣住了。
在他們幾個人的印象中,江小炫為人誠實,從不撒謊,這就意味著,他的話是真的。
但這好像又不可能啊!
在江家村,就屬于江小炫的家最貧困,是村子里出來名的貧困戶。
連江靈的學費,都是東湊西借的,江小炫本人也比村子里同齡青年混得差,在別得青年買高端手機時,他卻還在用老年機。
在別的年輕人,穿著很光鮮的衣服時,江小炫依然穿的很陳舊。
並不是他不想買時髦一點的衣服,而是兜里沒有錢。
要不然,相了那麼多場親,都是女孩子看不上他,主要原因就是江小炫家里窮 。
但現在,他竟然一本正經的說著,說的好像是真的有錢人一樣。
程茜同樣愣住了,江辰不是說他的堂弟在影視城跑龍套,一個月根本就掙不到什麼錢。
連欠他家的幾萬塊錢,幾年了都還不起,江小炫怎麼可能是有錢人呢?
程父更是搖了搖頭,這青年看上去一副老實人的模樣,卻也是個油嘴滑舌愛吹牛的家伙。
這青年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有錢人,一張銀行卡里存了幾十萬,也虧他說得出來。
擁有楊氏集團的至尊金卡,更是子虛烏有的事。
程父的家住在江北市的郊區,也算是個地地道道的城里人。
知道楊氏集團的老總楊毅,是一位名人,上過電視。
一般這種有名氣的公司老總,結交的都是達官貴人,又怎麼會結識這種沒有一點名氣的鄉巴佬呢?
還送給他至尊金卡,這簡直是天方夜譚的事。
因此,程父一點都不相信江小炫的話,只覺得他幼稚的好笑。
視若不見眾人不相信的表情,江小炫緩緩的從褲兜里掏出手機。
然後,他直視著江辰,表情肅穆的道:「江辰哥,借你家的三萬塊錢,已經好幾年了。這一次,我出門打工掙了不少錢,把欠的錢還給你。」
江辰聞言一愣,他有點糊涂了,這堂弟說得到底是真還是假?
听他的口氣,真的有錢了?
下一秒,卻也是明白了過來,堂弟的用意,便是用手機將所欠的三萬塊錢轉給他。
當即,江辰半信半疑的拿出手機打開銀行APP,然後將銀行卡號告訴了江小炫。
江小炫將所欠的三萬塊錢,一分不少的轉給了他。
一開始,江辰當自己的堂弟江小炫是開玩笑,絲毫不以為真。
這下看到銀行卡里多了三萬,江辰驚呆在當場。
不是在做夢吧?
用這幾個字來形容江辰的心情,最恰當不過了。
身邊的幾個人也湊了過來,江虎看到手機上的一幕,一臉的難以置信的表情。
三萬塊錢,對別人來說,或許不算什麼,但對于江小炫來說,就是一筆巨款。
二嬸更是忍不住驚呼出聲:「真的是三萬?」
話一落下,二嬸扭過頭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江小炫,好奇的問道:「小炫,你真的發財了,是不是中了鈔票?」
為什麼要這麼問,因為在二嬸的印象中,就在去年過年的時候。
江家曾因為江靈的學費沒有著落,兩老而愁的焦頭爛額。
就是小炫從家里出來,去影視城跑龍套,也不過短短二三個月的時間,也不可能掙到三萬啊!
沒有文憑,又沒有技術,肯定拿不到高薪,能一夜暴富的,好像只有中彩票這一種途徑了。
听了二嬸的話,江小炫笑了笑,卻也沒有說話。
感覺就是說什麼,二嬸等人也不相信。
干脆就閉口不言了,媒婆冷冷一笑,不就是三萬塊錢麼,還能證明什麼?
又能改變什麼?還不是比高老板差遠了。
程茜喜上眉梢,江辰哥看中的房子,正好就差幾萬塊。
江小炫在這個時間點還錢,簡直是雪中送炭。
一想到這里,程茜面帶微笑的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聲音清脆的道:「媽,明天我就和江辰哥去買房子。」
听了程茜的話,程母的臉頰上沒絲毫的喜悅之色,她轉過身去,看了江辰面露喜色,她語氣有些冷淡的道:「上一次看的那房子,即不是學區房,也不是電梯房,位置還有些偏僻,也就十多萬的房子,又有什麼值得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