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炫的這話一說出,一下子就聚焦了眾人的目光,江蓉等人看著他的目光都有些怪怪的。
「小炫,連江北市都沒來過幾次,他又能認識什麼人?」
江蓉心里疑惑的道。劉倩面露不屑之色,江小炫本就是一個小農民,融不進富人的圈子。
再加上他又不擅長交際,圈子就那麼大,便是認識稍有些本事的人,也絕對不能跟蔡豪相提並論。
一旁的劉金榮搖了搖頭,只覺得江小炫到了這個時候,還說這些沒用的話。
還不如磕頭認錯管用,說不定韓少看在你可憐兮兮的份上,手下留點情,不會把你打殘。
只有韓雲饒有興致的看了江小炫一眼,冷冷一笑道︰「除了江北的劉叔,西街的龍八爺,城北的五哥……除此之外,再叫誰來都不管用。」
這些人,不要說江蓉和劉金榮,就是劉倩見也未見,聞所未聞。
這些人都是大佬級別的人物,又豈是江小炫能結識到的。
想高攀這種級別的大佬,他還不夠資格。韓雲不相信,江蓉更加的不相信,小炫真有這個本事,還用得著去影視城跑龍套嗎?
這時,只見江小炫很平靜的開了口道︰「韓少,我認識東城的屠虎彪,不知道管不管用?」
「屠虎彪?听都沒听過?」
韓雲冷哼一聲,看到韓雲的這個表情,劉金榮搖了搖頭,心里道︰「連韓雲都沒听過的人管用麼,隨隨便便找一個人就想嚇退他,當他是嚇大的。」
江蓉只覺得江小炫幼稚可笑,倒是劉倩面色如初,江小炫叫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大人物,早在意料之中的事。
唯有鬼見愁陳健臉色微微一變,話幾乎是月兌口而出:「你說的這位屠虎彪,可是東城的屠虎彪?」
此言一出,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變為僵硬。大家固然不听過這屠虎彪,也沒見過。
但既然鬼見愁陳健聞之色變的人,想必也大有來頭。
「健哥,這位東城的屠虎彪很有來頭嗎?」看著陳健,其中一位保鏢忍不住問道。
他有些不相信,韓雲同樣是半信半疑的。
江小炫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窮小子,既沒背景又沒勢力,怎麼可能結識一個大人物。
但看了鬼見愁陳健一臉肅穆的樣子,也不像是說謊啊!
在場的人,只有陳健知道。這屠虎彪原名叫劉彪,是一家影視城的副導演,在影視業也算小有名氣。
真正讓人談彪色變的是,他還有一個身份,卻不為一般的人知。但在江湖上,人稱屠虎彪。
那是一個相當厲害的角色,為人心狠手辣,而且要勢力有勢力,關鍵是他自己還挺能打的。
陳健曾經跟他交過手,落了下風。現在他人已經不在江湖,但江湖上依然留下了他的傳說。
至今,陳健對他依然忌憚三分。
既然這小子說認識屠虎彪,韓雲也就不急著動手,他讓江小炫給屠虎彪打電話,確定真假。
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視下,江小炫緩緩的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一接通簡單的聊了幾句,就將手機放在陳健的耳邊。
「屠虎彪,既然這位是你的朋友,那我就給你一個面子,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兩人勢力相當,雖然陳健稍稍落了些下風,卻也沒表現畢恭畢敬的樣子。
「姓江的,既然有屠虎彪罩著你,那我就放你一馬,我們走。」
韓雲心有不甘,卻又能如何。
陳健都不打算為自己出頭,就靠他的兩位保鏢,能不能打得過江小炫,還是個未知之數。
吃一塹長一智,這一次,沒有一點把握的事,韓雲不敢冒這個險,以免跟上次一樣,自取其辱。
看著這一場風波平息了下來,劉金榮和江蓉兩人各自緊繃的心算是落了下來,劉倩更是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杯,準備喝一口壓壓驚。
就在這時,一道悠悠揚揚的聲音傳了出來︰「韓雲,你放我一馬,我有說過放你一馬了嗎?」
「什麼?」
劉倩聞言吃了一驚,手掌一抖,手里的玻璃茶杯掉落了下去,摔了個‘粉身碎骨’的,笑容僵住在臉上。
不但韓雲面色一僵,就連陳健同樣臉色大變,他陳健不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卻也是個人物,在江北市能橫著走了。
什麼時候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此時,所有人都像看瘋子一般的盯著江小炫,听著這鬼見愁的名號,很多人就不寒而粟,江小炫居然還敢挑釁他,誰給他的勇氣和膽識啊!
陳健扭過頭來,重新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江小炫,這才冷冷的道︰「我是看在屠虎彪的面子上,才不跟你一般見識,沒想到你不識時務。」
「看你其貌不揚的樣子,哪怕就是練過,功夫又能高到哪里去。這些年來,像你這般不識時務還狂妄的人,不知道被我打慘了多少。」
「廢話說了那麼多,侏儒,有本事你放馬過來,手底下見真章。」江小炫聳了聳肩玩味的道。
「好!」
從他打出名之後,認識他的人,哪一個不是對他恭恭敬敬的,今天居然還有人敢藐視他。
還犯了他的忌諱,陳健氣的火冒三丈,當即就凌空一拳打了過來,這一拳平平無奇,沒有一點聲音,看上去好像沒什麼力道一般。
實際上呢?
無聲勝有聲,這一拳能洞穿門板,就江小炫這身板,怎麼硬都比不過門板。
即便他有些功夫,陳健也認為自己的這一拳會有所建樹的。誰也不知道陳健的功夫怎麼樣?
但能成為一個令人談其色變的,肯定有些過人之處,一定是個武道高手,大家都相信,這一拳平平無奇,實際上隱藏殺氣。
江小炫不可能有與他勢均力敵的功夫,要是個聰明人,就會避其鋒芒。正如眾人所想,江小炫腰身一矮,然後一腿橫掃。
「哼,區區一個掃堂腿,這只是普通武術愛好者才用的不入流招式,也用來對付我這等高手。也罷,我就是站在不動,任憑你一腿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