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榮望著她道。搖了搖頭,江蓉一臉苦色的道︰「這童哥表面上答應,實際上根本就不打算幫忙。或許,這韓家,這韓家大少,也是他惹不起的人。」
這時候,旁邊的劉倩笑了笑,道︰「媽,你就不用擔心了。」
說完話,她向著江小炫看了過去,冷冷的道︰「遇到韓少的人找你麻煩,打我電話,我幫你擺平。」
「江小炫,我可告訴你,這是看在我媽的份上幫你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劉倩以為江小炫會領她的情,卻看他有些不屑的表情,只氣的劉倩咬牙切齒,好像上輩子跟這家伙有仇似的。
似乎沒看到她生氣的樣子,江小炫面向著江蓉,畢恭畢敬的道︰「姑姑,謝謝你幫我。如果沒有其它的事,佷兒就此告辭。」
「現在還想走,是不是已經太遲了。在東城這一塊地方,就沒有我找不到的人,哪怕是他鑽了洞,老子也能掘地三尺給他楸出來!」
尖聲尖氣的聲音傳了進來,下一秒,虛開著的門被人粗暴的推開了。
幾個人魚貫而入,江蓉等人大吃一驚,齊齊的看了過去,頓時臉頰失色,竟然是他?
為首的這個人,一身名牌黑色休閑服,人長得尖嘴猴腮,卻是一臉的凶神惡煞,豁然就是韓雲。
簇擁在他左右兩邊的,是兩位黑衣男,個個身材高大,目光冷銳,一眼就能看出,這兩人是他的貼身保鏢。
走在最後的一位,三四十多歲的年紀,個子又瘦又矮,是個侏儒,顯得一點都不起眼。
看到這幾個凶神惡煞的人闖了進來,整個屋子里的人同時一驚,連江小炫都沒想到,韓雲的報復竟然來的那麼快。
劉金榮作為劉家唯一的男人,怕自己的妻女受到傷害,第一時間站了起來,迎了上去。
「韓少,得罪你的這位是我佷兒,他一人做事一人當,跟我劉家沒有關系。」
劉金榮極力的想撇清劉家跟江小炫的關系,以免惹禍上身。本來他跟江小炫的關系就不好,將事情推在他的身上,劉金榮沒一點內疚,反而心安理得。
「啪!」
劉金榮的話才剛剛說完,就被韓雲的一巴掌抽在了臉上。
由于這一掌力道頗大,劉金榮被打的暈頭轉向,腳步亂竄了幾步,沒能站穩腳跟,最後一**坐在了地上。
「屁話那麼多,老子不是來听你解釋的。」
韓雲一邊說一邊將目光緩緩的移動,掃過了瑟瑟發抖的江蓉一眼,最後將目光定格江小炫的臉上。
「姓江的,我還以為你跑了,沒想到你竟然躲在了這里,要不是我耳目眾多,還差一點就找不到你了。」
距離了江小炫還有幾米遠,韓雲停下了腳步陰惻惻的道。
「少說這些廢話,你到底想怎樣?」江小炫玩味的道。
「爽快,我很欣賞你這樣爽快的性格。」
韓雲冷冷一笑,他面色一變,惡狠狠的道︰「你動手打了我的保鏢,怎麼著給我一個說法吧?」
「你要什麼說法?」江小炫一臉風輕雲淡的道。
「我的保鏢受了傷,現在還躺在醫院里。這一筆醫藥費,總該由你出吧。還有羞辱了我,你得給我磕頭道歉。」
「磕頭道歉?」
江小炫聳了聳肩,皮笑肉不笑的道︰「男兒膝下有黃金,我江小炫這一輩子,只跪天跪地跪父母。」
「至于醫藥費嗎?」江小炫淡淡一笑,問道︰「你打算讓我出多少醫藥費?」
「阿龍被你打破了腦袋,就是醫治好了,肯定也會得後遺癥什麼的。這樣算下來,賠個十萬不算多吧。」
韓雲身旁的一個保鏢叫囂道。江小炫聞言,淡淡的道︰「要是我不願意呢?」
「韓少說了,那就血債血償!」
另外一位保鏢的這話一落下,氣氛驟然緊張,整個客廳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下一秒,兩位保鏢一左一右將江小炫圍了起來,只等韓少一聲令下,就立刻動手。
此時,江蓉沒一點辦法,用錢可以擺平,八萬十萬的她家拿的出來,但她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如果自己的女兒遇到這種事,她會拿出來,江小炫只是她的一個佷兒,就完全沒這個可能了。
就在大戰一觸即發之時,一道嬌喝聲傳來︰「在動手之前,先讓我給豪哥打個電話。」
「豪哥?」
韓雲等人一怔,旋即,其中一位保鏢臉色一變,驚恐的道︰「你說的這位豪哥,莫非就是江北的蔡豪?」
「就是他了。」
劉倩清冷道。韓雲頓時眉頭一皺,這蔡豪在江北市頗有名氣,並不是他多有錢,是他挺能打。
一般的三五個人,近不了他的身。
二三個保鏢,都不是他的對手,關鍵的還是他心狠手辣,有一次他將一個混子,打的口吐鮮血半死不活的,蔡豪居然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韓雲對他有所忌憚,不過一時間也不知道眼前這美女,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沒見著人,就憑幾句話是嚇不倒他韓雲的。于是他就點了點頭,道︰「好,你叫人來啊?」
劉倩撥通了一個電話,聊了一會兒,當掛了機,她臉上有些興奮的道︰「豪哥說了,他半個小時就到。」
「好,那我就在這里等他。」
韓雲笑了笑道。如果是以前還有所顧忌,今天他卻是有備而來。
蔡豪是答應來,但能不能擺的平,連劉倩心中也沒底。
兩人又不是情侶關系,曾經只是要好的同學關系,蔡豪未必肯為了她,而跟韓雲死磕到底。
要是蔡豪親自前來,韓雲肯定會賣他幾分面子,這件事就不難擺平。
如果只是他的小弟來,那就很難說了。
事情鬧得這麼大,還不是都怪這江小炫,要不是他,怎麼會連累劉家。
關鍵還是他不懂的感恩,還不如家里喂養的一只貓。
想到這里,劉倩目露怨恨的看了江小炫一眼。
等了半個小時,門口處傳來了腳步聲,大家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一位青年慢悠悠的獨自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