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笑趕緊拍了拍歐陽倩的後背,幫她緩解緩解嘔吐的難受。
眾人魂都還沒緩過來,閻王又徒手抓起一只老鼠,大拇指和食指抵住老鼠的頭,一折,只听 嚓一聲,老鼠的脖子應聲而斷。
然後拿出刀,當著眾人面現場表演了一場開膛破肚。
隨著刀尖劃過肚皮,老鼠的內髒和血液都暴露了出來。
由于是瞬間死亡,老鼠心髒還在撲通撲通得跳動,閻王把心髒割了下來,在丟進嘴里之前還向眾人展示了一番。
女兵們臉上都是恐慌的表情,一個個互相抱著手臂,害怕得往後退。
此刻在她們眼中,閻王就像是一個真正的閻王爺,在一朵巨大的烏黑雲上凶神惡煞地俯視著她們,一只手里捏著一個人,另一只手正向她們伸過來。
而她們就像是五指山下的孫猴子一般,無論怎麼樣百般武藝也無法逃月兌他的魔爪。
而且還在抓住她們後放肆大笑,笑聲如同鬼哭狼嚎般恐怖。
殘忍,還是殘忍。
女兵們對于閻王的行為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就是殘忍。
身為女生,什麼時候見過這種血腥場面。
陳東看著眾人紛紛往後退,掃視了一下人群,手指在空中左右不定。
女兵們順著陳東的手指開始躲閃,深怕會點到自己。
陳東左右搖擺了一下後,最後定在了譚曉琳身上。
現在大家都處于極度恐慌的心理,急切需要一個領頭羊當帶頭作用。
譚曉琳是女兵中資歷最高的一個,而且在剛才的表現中,陳東注意到她雖然也面露難色,但是並沒有表現出其他人那種瑟瑟發抖的程度。
所以她來當這個領頭羊,是再好不過。
「55號,出列!」
譚曉琳心中一驚,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
其他人听到陳東喊出了聲,不由松了一口氣。
陳東沒有理會其他人,而是伸手進了玻璃箱。
玻璃箱內的老鼠受到驚嚇,開始四處逃竄。不過陳東眼疾手快,一秒鐘之內就精準地抓住一只耗子。
陳東只是兩指一卡,老鼠的脖子就隨之離斷,沒有人看清陳東的動作,甚至連閻王也沒有注意到陳東怎麼把老鼠殺死的。
剛才閻王是一只手完成殺鼠,而陳東卻只用了兩只手指,這是何等的指間力量。
陳東把老鼠往譚曉琳身前一丟,雖然有心理準備,但譚曉琳還是被嚇得往後一跳。
陳東說道︰「55號,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譚曉琳之前對無數人進行過心理輔導,而如今面對自己這樣一種心理恐懼,她卻感覺無能為力。
譚曉琳不停在心底給自己心理暗示。
這不過是一塊肉而已,不過是一塊肉而已。
這是心理學上很常用的一種心理暗示,通過主觀地想象某種特殊的事物存在,來達到改變生理行為的目的。
即使是這樣,譚曉琳在拿起刀的那一刻,還是無法下手。
無論怎麼給自己心理暗示,總會有一股念頭在干擾。
這是老鼠肉啊!
「55號,你行不行?動手啊!」
陳東繼續給與心理壓力。
在這樣的三重心理壓力下,譚曉琳終于堅持不住,竟然哭了出來。
一向在眾人眼中是堅強代名詞的譚曉琳,這一刻也經受不住巨大的壓力崩潰痛哭。
「不行就退出,省的浪費大家時間!」
陳東發出了最後通牒。
葉寸心十分不滿地站了出來說道︰「教官!為什麼要讓我們吃這些東西?我們來這是訓練的,不是來受折磨的。」
果然,葉寸心還是有什麼不滿都忍不住發泄出來的人,無論對象是隊友還是教官。
陳東一字一句得說道︰「這,就,是,訓,練!」
短短五字,擲地有聲。
接著又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不行就退出!火鳳凰不需要你們這樣的廢物!」
被這句話一激,葉寸心咬牙切齒,憋著一肚子氣。
陳東繼續說道︰
「要想成為一個真正的特種兵,你們以為只是簡簡單單每天練練體能訓練射擊訓練?錯!大錯特錯!一名合格的特種兵,無論是體能技能還是心理素質,都得過關!」
葉寸心反駁道︰「那也不用吃這些東西啊!心理素質完全可以通過別的訓練方法去提升,我們來這訓練,靠的是專業的軍事素養,而不是野蠻而又原始的訓練方法!」
陳東冷酷的眼神落在葉寸心身上,說道︰「別以為你讀了幾年書就可以來這大放厥詞,你們在野外執行任務極度饑餓的時候,靠你那所謂專業的軍事素養能救你的命嗎?」
葉寸心啞口無言。
在野外執行任務的時候,肯定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而一名特種兵,身上攜帶的東西有限,武裝裝備和軍事裝備是必須攜帶的,這就已經佔據了絕大部分容量和重量。
食物僅能攜帶一些壓縮餅干和水,僅僅靠能攜帶的食物,是無法堅持到任務結束的。
而且壓縮餅干也只能留在最後不得已的情況下才食用。
因此野外執行任務的特種兵們,必須借助別的外力,來保證自己能夠有足夠的體力去完成任務。
在野外最常見的無非就是那些蛇鼠蟲了,這些都是可以充當補充能量的蛋白質。
如果不吃這些東西的話,等待的,只有死亡和任務失敗。
他們不同于陳東,陳東有【能量轉換】天賦,可以將自己吃進去的東西,無論是什麼,都能轉換成人體所需的各類營養元素。
就算不吃這些,陳東隨便啃點樹葉,嚼幾根草,這一天賦也能將它們轉換為陳東所缺少的蛋白質維生素等。
所以今天這項考驗,關乎她們以後的生死,是她們所必須經歷的一道坎,陳東無論如何也要幫她們渡過。
雖然陳東不需要吃這些也可以,不過他還是抓起一條蛇。
蛇在他手中不停扭動,頭被掐住摁在地上,接著狠狠一刀,頭跟蛇身雙雙分離。
陳東懸起蛇身,仰頭飲著蛇的鮮血。
待蛇血放的差不多了,生生剝下了蛇皮,紅白相間的蛇肉袒露在眾人面前。
陳東用刀割下一大截,仰頭吞下,然後把剩下的一截丟給閻王︰「還行……來,嘗嘗!」
閻王一愣,無奈的看向陳東。
閻王臉都黑了,剛吃完蟲和鼠呢,還沒緩個幾分鐘,又讓我吃蛇!
軍刺啊軍刺,你可真夠義氣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