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半嘆了口氣。
既然王全這邊走不通，只能上報給王城來處理，不能讓得來的情報白費。
就在他準備要起身的時候，秘書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
附在王權耳邊說了幾句，他驚訝的反問道，「你說的是真的？手機百曉生真的會去？」
「是的王總，現在節目組那邊正等著我們授權。」
王權沉思了片刻，衡量了下得失，最終站起來，主動伸出手。
「合作愉快，謝謝方先生不畏龍潭虎穴，為我們爭取到釘子手機的成本價，麻煩你想辦法幫勸說張總一定要來參加全城焦點，剩下的事情就由我來處理好了！」
……
「全城焦點？」
張添意問道。
「對！」
「那是什麼節目？」
「就是一個社會話題的節目，為群眾發聲，為百姓請命，公平公正就是他們一貫的作風。
而一般大規模的辯論話題，他們也會感到興趣，會邀請有矛盾雙方到他們節目上來辯論。
我們這次的釘子手機被人黑的挺慘的，其中有個米粉叫馬軍濤的特別跳，明里暗里在諷刺我們釘子手機，經常搬出雷米最近新出的高配手機鯊魚王來踫瓷。
但是我們自家的粉絲戰斗力也不弱，有個大神叫肥魚引經據義，大擺專業知識反駁。
于是說著說著，就變成了兩個手機品牌的大亂斗，誰也說不服誰，因此引起他們的關注，想讓我們授權給他們節目拆機。」
「這事我容考慮下吧。」
張添意漫不經心地說道。
心里壓根就沒當回事。
虧自己的錢，讓別人去說吧。
「張總，你信我，這次我們贏定了，你看，這是我偷出他們的配置表，他們是偷工減料得很厲害，完全比不上我們的釘子手機，沒什麼好擔心的。」
方一半拿出從王全那里得到的假配置表。
張添意撇了撇嘴。
他要的是虧錢，什麼贏定之類的東西給他滾遠點。
這個吉祥物感覺也不怎麼吉祥，我唔鐘意你啊！
「行了，你先回去吧。」
方一半還想說些話，黃悠宓就拿著一堆文件進來，盯著他，無聲之中就是讓對方識趣點，快離開，他們有重要事情要談。
他不得不先行離開。
跑到辦公室外面等待，等張總有時間再進去。
黃悠宓瞧方一半出去後，立刻掏出手機說道。
「張總你看，金工那麼反應過來的消息，方一半在早上九點六十分的時候去他們公司要手機清單，要不到具體配置，就改要了成本價格單。
據情報人員爆料，他出門後直接進去到雷米 CEO的辦公室，在里面談了很久，王總是親自送他出來，然後他才跑到這里，勸說我們授權給城市焦點訪談的人拆我們的機子。
張總，你發現問題了嗎？」
張添意點了點頭，認真地回答道。
「發現了，九點六十分應該叫做十點的，我發現你數學不太好。」
「……」黃悠宓。
「張總，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總之那個方一半他不可信，他給出來的配置單和報價單可能是假的，我們不能答應他參與城市焦點訪談，會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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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添意輕嗯了下，心中突然有了決定。
「把方一半叫進來。「
方一半心中正在想好說辭，pi股還沒坐暖突然又進去，正狐疑著。
進去就感受到來自黃悠宓的敵意目光，心中咯 一下。
難道說自己的事情暴露了…
「方一半，我問你，你說絕對能贏對嘛？」
張添意臉色沉著地問道。
「我…」
方一半頓時感覺嘴唇宛如有千斤之重，心里想要快速答應，他卻是無法說出口。
可是想想王城的手段，咬咬牙果斷的說道。
「我覺得能贏！」
黃悠宓冷笑了下。
竟然還敢嘴硬，張總已經看透一切了，肯定不會答應的。
「好！你立刻去安排吧。」
黃悠宓差點雷倒在地上！
「張總不行！」
黃悠宓顧不上方一半也在場，直接攤牌了。
「方一半他很有可能是個間諜，這一場焦點訪談是針對我們釘子手機的陰謀，他的話千萬不能信啊！」
方一半頓時如遭重錘。
被發現了！
進來知道不對勁，他果然是被發現。
但是他畢竟一個是訓練有素的商業間諜。
表面上波瀾不驚。
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遇到。
反過來臉色一陣陰沉地喝問道。
「你說我是間諜，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就在這里！」黃悠宓拿出手機，上面有張他與王全握手的照片，「而且金工那邊還有更多的證據。」
方一半表面鎮定，內心慌得一批。
那是在雷米內部被拍到的，證明對方在雷米之內也有人在。
難不保還听到更多的內容，處在這種情況，說多錯多，他只能硬著頭皮地板起臉來。
「要是連外人都騙不了，又怎麼能獲取他們的信任，我一切都是為了公司，問心無愧，要是張總不相信我的話，大可以不參加。」
此番話說的正氣凜然，黃悠宓畢竟是社會經驗少，哪怕手中拿著更多金工發過來的資料，被方一半這麼一乍，她內心也產生了動搖。
難不成是個局中局？
一時之間竟然忘了怎麼去反駁。
換做工作有那麼兩三年的人來，心中對方一半的說辭嗤之以屁。
這種人裝腔作勢，百分之百就是間諜。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方一半，我當然相信你，好了悠宓，你去通知媒體，這一場對決我們接了，同意授權給他們拆機。」
張添意生怕黃悠宓反應過來，當機立斷，直接拍板了。
「可是…」
「做不到？」
「做得到。」
很快城市焦點訪談那邊就收到了通知，立刻開展廣告。
這麼刺激的事情，頓時在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各大媒體都爭相報道，雖然說起因是馬君濤和肥魚兩個人的爭執，可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實則是雷米與禾利的一次對決，是老牌手機商與新來挑戰者的對決。
其他老牌手機商都持觀望姿態，沒多余的動作，甚至怕惹火上身，將水軍們都收斂了回來。
普遍不看好禾利，這場焦點訪談十有八九是雷米勝出。
不是他們對雷米的手機有信心，也不是因為他們看不起釘子手機。
而且因為雷米的CEO王全夠穩！
既然答應授權給節目來拆機，肯定是有必勝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