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靜敏沉聲道。
「你該不會窮到連連攝像機都沒有,整個劇組就你一個人吧?」
「怎麼可能,攝像機我們當然有,至于團隊……」
「阿牛,阿德,集合!」
關銘仁高聲的呼喚了兩個人名。
一聲令下,一個大胖子和一個六十歲左右的大爺不知從哪里鑽出來。
那胖子油光滿面,看著飯量應該不低,能把他請回來,證明劇組還是有點資金的。
至于另一個老人精神飽滿,如同年輕人一般充滿著朝氣,平時保養花費不少。
這兩人看著有點靠譜。
楊靜敏這回總算是點了點頭。
從他的兩個助手就能看得出來,關銘仁的團隊還是有點東西的。
「楊靜敏小姐,我先給你介紹一下我們的工作組的人員。」關銘仁指著那個大胖子說道,「這位是老牛,是我們的劇組編劇…」
楊靜敏微微一震。
沒想到這麼窮的劇組,居然也有編劇?!
她還以為導演親自上陣,無所不用其極地拉人了,說不定還兼職了編劇,誰知竟然不是……
看來這個劇組還是有點搞頭的。
一部劇里面,編劇就相當于手術室里面的麻醉師,生死攸關。
得要打好關系。
楊靜敏露出和善的微笑,剛伸出手來準備握手,打個招呼,關銘仁繼續說道。
「…是我們劇組的編劇兼攝影師兼場務兼化妝師兼特效師兼道具師。」
「另外那位叫老德,他是我們劇組的頂梁柱,剩下的所有職務全部由他來承包了。」
「……」
楊靜敏愣住了,嘴角微微抽搐。
老娘還是太年輕了。
有點看頭?
看個p的頭啊!
整個劇組就特麼三個人!
玩啊?
拍戲有時候一個職位都恨不得多雇幾個人,你居然一個人身兼幾個職位,你們也不用去拍戲了,直接拍自己。
就拍如何用三個人拍出一部戲來。
這絕壁會是一部很好看的戲。
不,這應該叫奇跡!
張添意肩膀一聳一聳的,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純粹好奇,能說一下你們劇組一共有多少資金嘛?」
「大概一萬塊吧。」
「一萬?可是攝像機租一天就差不多這個價格了。」
「不用租,那些工具我們都會修,就是舊了點。」
嚇??
張添意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了。
對方撿了一些破爛機器,拿去維修一下還能用,那一萬塊主要是花在請演員和給演員吃飯上面。
按照女主角都是80塊一天的預算,其他群演估計不打算花錢了,那麼看來,一萬塊拍完說不準還有剩余!
這特麼是絕了!
雖然感覺很值得尊重,但是他內心卻只想笑。
噗哈哈…
一萬塊去拍戲還能有剩下的,簡直是業界的省錢小能手。
這個笑話他能笑一年。
楊靜敏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了。
「你再笑一個試試!「
「抱歉,雖然我是專業的,但實在是憋不住,你這個女主角要是花點錢帶兩萬塊進劇組的話,說不準還能當個總監。」張添意強忍著笑,認真地給了個建議。
關銘仁訕訕然地模了模鼻子,也知自己的劇組有著打量的問題。
「其實我們劇組是窮了點,人脈方面確實不錯,要是你娛樂圈里的事情需要幫忙的話,我都能幫的。」
楊靜敏斜視了對方一眼,帶著十二分的質疑問道。
「真的?」
「當然是真的。」關銘仁猛拍了下自己的月匈,義薄雲天地道,「不是我吹,別看我的劇組窮,我只是不屑與動用關系而已,一旦動用起來,我告訴,就連這里宴會的主人,也得叫我一聲爺爺。」
楊靜敏兩人重新上下審視了下對方。
沒看出啊,真有這麼厲害?
夏宮也得叫你爺爺,尋思你也不姓夏啊。
「終于找到你們了!就是他們兩個,給我狠狠地揍他們一頓。」
此時,夏宮他帶著一群人過來了,殘忍地瞪著張添意。
「朋友,來來來,先抽根華子消消氣。」
關銘仁眼看展示自己的實力來了,主動湊上前,給對方遞了一根煙,並給張添意兩人使了個眼色,學著點。
「他們年紀小,有什麼不懂事的就慢慢教,何必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呢?你們兩個還不趕緊上來道歉。」
「你特麼是誰啊!勞資教訓個表子關你屁事啊!」
夏宮一手拍開對方遞過來的煙,怒聲道。
「看來有人給臉不要臉是嘛?勞資先禮後兵你特麼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說誰表子了。」
關銘仁臉上的笑容斂去,冷冷地瞥了夏宮一眼。
「辱我者,尚可活,辱我女主角者,絕無活路,今天你給我們道歉,就別想走出這個門口。」
楊靜敏兩人愣住了下,相視了一眼。
這個導演不會真的是個大佬吧。
「你是?」
夏宮也被鎮住了,眉頭一皺,語氣上也帶著幾分謹慎。
「呵,是害怕了還是以為我在唬你?我不妨告訴,這里的宴會主人看到我,也得叫我一聲爺爺!」
「胡說八道!」夏宮怒道。
「我胡說?哼,要是不信,盡管去問問那個夏宮,看我是不是胡說!」
「呵呵。」
夏宮怒極反笑,蹩頭提腦地指了下自己。
「問問哪個夏宮了?而你又知道我誰嗎?」
「你又不是我兒子,我會怎麼知道你是誰,連宴會的主人夏宮都不知,你再強也強不到哪里去。」關銘仁不屑地說道。
「瑪德,勞資受不了。」夏宮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白皙的臉上有些發青了,「給我抓他下去,一直打,打到他能解釋出為何是我爺爺為止。」
「是!」
幾個保鏢上去將關銘仁給架了起來。
「你爺爺?」關銘仁先懵了,隨即吶吶地道,「你就是夏宮?不會是真的吧?」
最後一句是望向了張添意他們,只見他們默默地點了點頭。
「淦!還真是啊!」
借威借到對方的頭上去了,難怪對方那麼生氣。
那些保鏢架著他往場外走去,他頓時慌了,連忙解釋道,
「真的,是真的夏少爺,我養一頭牛,對待她就像自己的女兒一般,你從小就喝她的女乃長大的,她就是你的女乃媽啊!從理論上來講,我就算是你的女乃爺爺。」
聞言,夏宮整個人簡直快要抓狂了!
自己怎麼還有攤上這樣的一個極品了。
「夏少爺,你看…」
保鏢們面面向覦。
這算是合理的解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