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添意仰天長嘆了口氣。
「唉,還是那個問題,我的未婚妻許晴啊,陳婞之與她曾經打了個賭,
她說陳婞之是花瓶,一輩子也紅不了。
所以我才創立了娛樂公司,想憑自己的力量將陳婞之給捧紅,想證明給她,陳婞之也是有能力的!」
說著,還深情款款地凝視著陳婞之。
陳婞之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趕緊把頭別到一邊去,用手捂住了臉。
媽咪啊!
這麼油膩的眼神!
太惡心了。
她接不下去啊!
必須要重新考慮一下要不要與對方做知己的。
尚仁看著自己的外孫女別過頭,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陳婞之的性格有點像假小子,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做出這種小女兒態出來,說明陷入不淺啊。
不願再與張添意虛與委蛇了,還是改變原計劃吧。
免得弄假成真。
上前一步,緊緊握著張添意的手。
「既然如此,你也算不上是外人了,資金方面需要多少盡管說個數就行,我立刻安排別人轉賬。」
張添意對于這個結果十分滿意。
有了民聲銀行的支持,禾利破產是指日可待了。
「好的,多謝尚老爺爺的支持,今天壽宴你也挺忙的,那我就先告辭了。」
「我送送你吧。」
陳婞之也跟著起身。
「婞之等等。」
陳婞之的話剛出口,尚仁就叫住了對方。
「我的壽禮清單應該差不多統計完了,你幫我去拿一下吧。」
「好的。」
張添意單著又回到了壽宴當中,表面上在拿食物,實際上專心在耳機上。
至于陳婞之的手機就相當的竊听器留在了現場。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里面就傳來了密集腳步聲,接著是一把熟悉的聲音響起。
「事情都辦妥了嘛,沒露出馬腳吧?」
「王先生你放心,一個小毛孩能發現啥,一听到我收他做外孫女婿,他早就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的昏頭了,哪里會懷疑我了。
本來我是打算哄他辭職再玩死他們公司的,誰知他硬是沒上當,只好按照王先生說的那樣找個借口借錢給他。
結果連考驗他的借口都沒說,他就自己找了個借口跟我借錢。」
頓了頓,尚仁又沉著說道。
「你那邊記得搞快點,我發現我外孫女與他關系好像越發不一樣,我可不想再看到他有佔我外孫女便宜的舉動。」
「尚老,你就放心,你這邊提供資金,另外一邊我已經準備要賠錢的項目了,羅大錘你知道嘛?」
「大杯中杯分不清那個羅大錘?」尚仁稍作思考問道。
「沒錯,就是他,他做那個手機虧損了好幾個億,借了別人好多錢,最近不是經常上那些綜藝節目嘛,就是為了掙錢還利息。
要是禾利收了那個項目百分之百會撲街!」
「有這樣容易嘛?我看那個姓張的沒蠢到那種程度吧。」
「我也不會做的太明顯,只需要用人引導一下就行了。
羅大錘可不是我的人,他是真心誠意去找合作的,他自己也相信那些項目畫的餅也是真的,可惜他們技術部有我的人,只要故意犯錯,把進度拖到長,各方資金鏈同時發力斷開。
我就不信他還能翻身。」
「妙啊!來,喝一杯,那新城區房地產那邊的事情…」
接下的事情與張添意無關,他也沒打算繼續偷听,就把電話掛了,專心吃起的東西,吃完就走人。
可惜天不盡人意。
「喂,小子,你就是張添意?」
楚河听完馮莫提添油加醋的話後,神色十分不悅,見到張添意出現了,帶著馮莫提走了過來,用居高臨下的口吻開口。
張添意瞄了下他背後的馮莫提,暗嘆了一口。
怎麼最近老是遇上這種戲碼了。
打臉他都打怕了。
「沒錯,我就是張添意,有事嗎?」
「確實有兩件事要吩咐你做的。
第一,現在就給我滾出,這里不歡迎你。
第二,給我離陳婞之遠點!」
楚河睥睨了張添意一眼,帶著毋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仿佛是一個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命令。
「哦?為什麼呢?」
張添意淡然一笑。
「為什麼?哈哈,我突然發現這小子有點幽默的嘛,竟然問我為什麼。」
楚河哈哈大笑,用手指蹬著張添意的臉,毫無忌憚地說道。
「你給老子听好了,老子給你十秒鐘,立刻從我眼前消失,否則…」
鐺鐺兩下響聲。
一把漆黑的手qiang突然從張添意的褲兜里面滑落下來,落到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天生膽小,問你一嚇,不小心就把吃飯的家伙給掉下來了,沒事沒事,你繼續說。」
張添意彎腰把地上的手qiang給撿了起來,一臉歉意地笑了笑,並鼓勵對方繼續說。
楚河與馮莫提兩人對視了一眼,咕嘟地一聲,艱難地咽了口口水。
心中是又驚又怕。
吃飯的家伙是把手qiang,那你到底是干嘛的?!!
馮莫提眉頭一挑,向楚河發出一個信號。
那槍會不會是假的,可能是嚇唬一下他們而已。
嚓一聲。
突然間又是一下清脆的響聲。
張添意將彈曹給打開,那一顆顆黃鋮鋮的子彈,落到了他的手中,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嘶…
楚河兩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媽耶!
那不是玩具槍,是真家伙啊!
眼前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說槍是吃飯的家伙,該不會是綁匪之類的吧…
「一二…九,哎呀,怎麼少了一顆?」張添意將子彈捧在手心上數著,一臉的困惑,隨即拍了下腦袋,「我想起來了,剛才用了一顆。」
楚河兩人猛地打了個靈顫。
我去!
用了一顆子彈?
說明了什麼……
媽耶!
救命啊。
張添意把子彈裝回來,轉過頭來,沖著楚河微笑道。
「抱歉,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你剛才說否則什麼來著?」
看看張添意手中的槍,再看看他那一本正經的詢問。
楚河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
放下的狠話還沒說完,轉眼間就被對方打臉了,這感覺比吃到了死蒼蠅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