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怡篤定地點了點頭。
甚至事實就擺在眼前,她覺得不用去分析。
張添意看看桌面上的菜,再看看收拾好的飯廳,顯然不信.
「容小姐,你的微表情分析好像退步了,她明明就…」
張添意話沒說完,只見許晴默默地將垃圾從沙發地下,以及從冰箱里面拿出,包括原沙發上他用來睡覺蓋的被子…
張添意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既然收拾東西不行,做飯,我覺得還是挺可以的,也算是家務。」
許晴譏諷地瞥了張添意一眼,又是默默地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倒出一堆有飛機航班標識的餐盒。
說明那些菜壓根就不是她煮的。
張添意的眼楮瞪得都大,嘴角微微抽搐,喃喃地說道,「怎麼會這樣,也就是說,你既不會做家務,也不會煮東西。」
「沒錯!」許晴自豪地說道。
張添意頓時滿頭黑線。
沒錯?
你沒錯個屁啊!
要你何用。
熱情地幫許晴將行李搬出去。
「天色很晚了,你還是早點回去,我幫你把行李搬出去吧。」
登時許晴心中暗罵道。
這麼多年沒見面,姓張的還是那麼絕情啊!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她眼楮咕嚕嚕一轉,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了下,驟然一亮。
仿佛發現了些了不得的東西。
于是貼到容怡的耳邊說了幾句。
忽然間,容怡淡然的臉上瞬間蒙上了一層紅暈,嘴唇微微顫抖,態度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天一,就…就讓她住下來好。」
「哈?!」
張添意愣住了下,急忙道,「不是啊,容小姐,你千萬不要被她說的話給迷惑了,她就是個廢物,干啥都不行。」
「誰說老娘是廢物了!」
許晴心生不忿,一昂首沖著張添意冷哼了下。
張添意問道。
「你會做飯嘛?」
「不會!」
「你會站著做飯嗎?」
「不會。」
「你會坐著做飯嗎?」
「不會…」
「看吧,連坐著都不會,不是廢物是什麼?」
「你…強詞奪理!」許晴氣得差點心肌梗塞,「我壓根就不會做飯,無論站著坐著,我都不會,但我會法語,德語,還會改裝跑車,紋身…
「等等,我說的是對家里有貢獻的事情,你說說看,有啥能拿的出手的。」
許晴思考了片刻,小聲叨叨著,「我能一口吃下三塊牛排,算嗎?」
「……,所以說你對我家沒有任何的貢獻,說你廢物也沒錯吧?」
額…
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然無言以對。
許晴只能用目光向容怡求救!
「不會可以學,沒人天生就會的,行了,事情就這樣定了。」
容怡臉色一板,直接拍板,壓根不給張添意反駁的機會。
張添意撓了撓頭,也不敢反駁,嘴巴上嘀咕道,「隨便你吧,反正她和你睡又不是和我睡。」
「誰說她和我睡了?她睡沙發!」容怡反駁道。
張添意當場不樂意了。
「她睡沙發,那我睡哪里,先說明我不和她一起睡,也不睡地板的。」
「放心,你睡床啊!」容怡小聲道。
張添意頓時樂了。
「容小姐,你開什麼玩笑,我們家里就一張床,就在你的房間里,要是我睡床,豈不是睡在同一張床上,哈哈…」
他笑了幾聲,發現房子里面安靜的有點詭異,漸漸就僵硬了下來。
「身為情侶,睡一張床,為啥不可能?」容怡淡淡地問道。
「什麼情侶,萬一我做了不該…」張添意及時止住了嘴巴瞄了旁邊的許晴一眼。
差點露餡了!
「張哥,你想說做什麼了?在同一張床上除了睡覺還能做什麼呀,小時候我經常和我麻麻睡呢,睡得可香了。」
許晴雙手托著腮,那明亮的大眼楮撲閃撲閃地盯著張添意。
一副懵懂少女的樣子,要不時那滿滿的紋身,他差點就信了。
張添意若坦白,怕是甩不掉許晴了。
只好沖著容怡擠眉弄眼。
「你懂的!」
「我不懂,洗完澡就早點回來睡覺吧。」
容怡淡淡地說完,就回到房間里面。
洗完澡,張添意躊躇的站在了房門前。
心里好像在天人交際啊。
仿佛有兩個小人在爭吵了起來。
有拿著鋼叉的黑色小人鼓勵他。
「進去吧,想要成為容盛的東床快婿,就得在關鍵位置有自己的人,我說的是dna一樣的人。」
「你不能這樣,容怡是為了幫你才讓你進房間的,你如果禽獸不如的話,對得起她的信任嘛?」此時一個白色小人跑出反駁。
「信任?能值多少錢,小子,主動點,說句心里話,容怡長得那麼漂亮,你就不喜歡嘛?發財致富抱得美人歸,就看你這回了,記得身寸準點,一發入魂。」
「不行,如果你真的喜歡,你大可以追求她啊,用不著耍那些骯zang手段的。」
黑色小人冷笑一下。
「叫他追求容怡?你腦子里是進水了吧,也不撒泡尿照照,他配嘛?」
「怎麼就不配了,我覺得容怡對他有好感的,還有林小茹,陸娜她們都……」
話沒說完,黑色小人拿著手中的鋼叉叉向白色小人。
白色小人也不弱,一口咬上去。
兩人同歸于盡。
喂喂,你們先別死啊,到底進還是不進?
進入嘛,分分鐘沉江警告。
要是不進…
轉頭一看。
許晴正睜大著眼楮盯著他,仿佛不等他進去誓不睡覺。
沒辦法!
進去就一晚上的事情,不進去,誰知許晴會糾纏多久了。
只好進去了。
嚓一下。
人走了進入。
容怡已經坐在了床上。
身上穿著那件吊帶睡衣,不過肩膀上多披了件衣服。
正抱著本書,在隨意的翻動看。
貌似挺鎮定的。
要不是把書給拿反的話,張添意差點就信了。
望著那薄薄的睡衣,遮蓋不住那玲瓏有致的身材,可以隱約看得出來,對方是真空上陣。
咕嘟的。
張添意猛咽了下口唾沫。
自己躺在床上,黑燈熄火了,一個不小心模到了不該模的地方,化身為狼,怎麼辦?
他年紀輕輕沒活過,還不想沉江啊!
至于攻入內部,讓其有了自己的人?
開啥國際玩笑,真當容怡扳斷水管的能力是虛設的嘛?
「那個,要不我還是出去吧。」
「你嫌棄我?」
「不敢!」
「那就睡下來…唄」
「嘶…」
張添意瞬間打了個冷顫,渾身su麻。
說話加個唄?
容小姐這算撒嬌嘛。
誠然也不算是,因為語氣太冷。
可是冷冰冰的語氣,配合上近乎撒嬌的語言,瞬間讓人的雞皮疙瘩從腳板底下冒到了脖子上去。
反差實在是太大。
張添意僵硬地把自己的視線給挪開。
「不是,我只是覺得我們兩個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張床,有點不太合適,怕會有人說閑話吧。」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我怕什麼?
當然是怕死了!
按照容盛那護女狂魔的性子,別說兩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哪怕在同一間房間,分分鐘都可能沉江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