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豐俊毅學著張添意般,干脆利落的掛斷電話。
哼!
我還以為是多麼的了不起了。
原來就堅持不到一分鐘。
那頭掛我的電話,這頭讓下面的人來求饒?
紅白臉玩得挺溜的嘛!
晚了,我先晾你幾天,好讓你知道我的電話不好掛的。
嘟嘟嘟…
听著電話里頭的嘟嘟聲,魯大石比當初豐俊毅還要懵逼啊。
他就這麼不讓人待見嘛,事情都沒說,光說個名字就被掛了。
無奈地轉過頭沖著容怡說道。
「看來對方不願意妥協,容小姐我們應該怎麼辦?」
昨天節目被禁播,他立刻聯系那些明星與業界朋友幫忙曝光。
開始時,劉笑卿他們滿口答應,會在微博發力的,結果早上一看新聞,風平浪靜。
找過去,不是電話打不通,就是助理接電話說很忙,沒時間接電話。
他人懵了。
直到容怡帶人找上門來,把情況說了。
他才清楚原來是豐俊毅他們搞的鬼,想低價得到《童話》的版權,找了楊帆慕幫忙,所以才有了節目被禁的一出。
同時心中好奇,禾利的老板容怡到底是何方神聖,那麼隱秘的事情也能查得出來。
「談都不談嗎?」容怡的眉頭一皺,轉向小敏問道,「小敏,合同有發現漏洞嘛,我們可以拿到別的電視台播放不。」
「有點難搞…」
花了十分鐘不到,小敏翻完最後一頁,臉上露出幾分為難。
沒錯,小敏就是容怡那個律師朋友。
祖上四代律師,她爺爺宋東冶更是華夏四大狀師之一。
她進入到金融系也是被迫的。
家里的錢太多,後輩全是學法律的,沒人懂金融,ta的爺爺眼看著錢不斷貶值,急紅了眼。
覺得家里必須要有個懂投資的人。
于是就將理財的未來重任,交付到還沒上大學的小敏的身上了,bi對方去學金融。
所以別看金融方面小敏是學渣,法律方面是妥妥的學霸,高中時候就已經有了律師的執照了,而且從小就在大律師的環境長大,熟讀十二個國家的法律,哪怕國際官司都贏過不少。
既然小敏說麻煩,那就是真的麻煩了。
「小敏小姐,不知道難搞的點在哪里呢?要不你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魯大石順口問了句,心里卻沒抱太大的希望。
畢竟小敏太年輕了。
「主要是合同已經被規定死了。
在電視播放權上面,他們咬得死死的,直到死後五十年依然是歸他們所有。
哪怕是解約,賠錢也不行,因為在補充合同里面有個防競爭條約,解約後三年之內不能在電視台上播放。
若你們想強行解約,我能幫你們爭取將賠償金減到二十萬。
當然了,那些都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
「導演,你找的律師來了。」
小荷突然走過來。
魯大石撓了撓頭。
這…
場面有點尷尬啊!
「多幾個人商量,也是好事,我們也不會介意的,對嘛小敏?」容怡主動釋放友好信號。
「無所謂。」小敏淡然地攤開手來,朝著容怡道,「反正我只是被某人強行拉來的,話說你答應我的,約人出來吃飯的,你別忘了。」
「行,等辦完事就叫上他一起吃飯。」
「那就好。」
小敏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能見到正主就行。
至于誰負責官司,Who care?
容怡頓時心中升起了幾分警惕。
小敏未免太熱衷了,難道說她對天一也有好感?
「馬律師這邊請。」
此時,小荷著名三十多歲身穿西裝的男子走了進來。
「馬律師,麻煩你幫忙了。」
魯大石起身恭順地邀請對方落座。
嗯!
馬律師從公文袋當中掏出一副金絲眼鏡,拿著合同與資料來回翻動,嘴里念念有詞。
除了容怡與小敏兩個人在低聲聊天之外,魯大石與其他工作人員都死死地盯著馬律師,緊張得不行。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馬律師那才將合同放下,一臉為難之色。
「難啊!總結了下,沒希望了,合同的條款把你們給限定死了,毫無破綻,就算解約了後,你們也不能在其他電視台播放,所以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得出的結論與小敏無疑,對此,大家不意外,就是接下來的話就有所不同了。
「單方面毀約要回版權的話…」
馬律師捏著下巴思考了片刻,搖頭道。
「我不太建議,畢竟太虧了,毀約至少需要賠償好幾百萬啊!」
此話一出,魯大石他們頓時面面相覷,臉上驚疑不定,目光偷偷地瞄了小敏幾眼。
「你們怎麼了?難道我說得不對?」馬律師迷惑了。
自己再三確認合同,沒算錯啊!
魯大石指了下小敏。
「馬律師,對面那個小姐也是個律師,她說可以把賠償金降到二十萬。」
「二十萬?開什麼玩笑,滿嘴胡話!」
馬律師臉色大變,神情激動地站了起來。
正聊天聊得好好的小敏轉過頭來,掃了馬律師一眼,淡淡地說道,「你能力不夠,就別以為大家和你一樣辦不到。」
「你…」
馬律師氣得臉色漲紅了。
「你什麼你,說話都結巴,你上庭能把話說清楚嘛,難怪說出要賠幾百萬的話來了。」
「你……無知女子,口出狂言!」
馬律師急得暴跳如雷,渾身發抖。
「我無知?呵,那你要賠幾百萬的,豈不是連無知的不如,那就是弱智?」小敏不急不緩地反問道。
「這…」
馬律師急得腦子都轉不過來,一時不知如何應答,僵在了那里。
魯大石馬上出來打圓場。
「馬律師,各人的經歷不同,看到事物的意見也有不同,我們沒必要糾結這個問題,接下來我們還是討論下…」
「沒有接下來。」
馬律師怒氣沖沖地指著小敏道。
「她不是自以為很牛批嘛?不如勞駕這位大律師先給我們說下,如何能在把賠償金額減到二十萬的,好讓我學習學習。」
滿臉的冷笑,充斥著不屑和譏諷。
心里是打著看對方出丑。
以自己從業十年的律師經驗,也只能將賠償金控制在幾百萬左右,他就不信了,一個黃毛丫頭會比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