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羅安猛拍了下額頭。
章如湯這個蠢貨。
東西是張添意點的,只需要拖延一些時間,再抽身走人,那他們就能把這筆賬賴到了對方的身上,壓根就不用去賭。
現在倒好,居然答應了。
事已至此,他連忙補救道。
「張總,打平了呢,算是誰贏誰輸了?」
「算我輸!」
「一言為定!」
章如湯後知後覺,猛地驚出了一身冷汗。
倘若沒羅安這一問,雙方平局爭執不已,按人頭算錢,吃虧的就是他啊。
老羅說得沒錯,張天一太陰險了。
。
酒吧門口忽然走進一名美女。
她皮膚白皙,五官小巧且精致,偏短的皮衣熱褲,更是凸顯出白淨雙腿的修長完美,在她右手腕上刺有鮮紅的玫瑰花,平添幾分嫵媚。
一進來,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奇怪的是,如此高質量的美女坐在吧台上,卻無人上去撩。
「我先上,張總不介意吧?」章如湯迫不及待的說道。
傻瓜都能分辨出來,第一個上去的話肯定有優勢。
張添意毫不在意地揮了下手。
反正他就是一心求敗的。
只是沒料到,他們一大群人來這里目的是為了泡妞。
有點腐敗了。
章如湯拎著瓶自帶的酒離席後,何哉琺湊到張添意身邊說,「張總,要不我們開溜吧,陳婞之不好相處的。」
哦,原來那個女的叫陳婞之,好名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看來一百萬注定與我有緣。
「老何你就放心吧。」
張添意雲淡風輕地說道。
只要他不努力,一定能立于必敗之地。
「張總,我知道你有信心,但是……」
「咦,老何你看,這酒吧的服務真好,喝醉酒了,服務員還負責送出去的。」張添意往人群里一指,轉移話題。
「哦,那不是喝醉酒的,是付不起錢被打得起不來,準備扔出去。」何哉琺抬頭一看,更加憂心了,「張總,你錢帶夠了嘛?」
「應該夠了。」張添意心里一虛。
禾利再破,也值個百來萬吧。
何哉琺當即松了口氣。
也是,張天一本來就是大公司的CEO,年薪不下百萬,點一本小意思了。
「張總有錢就好,這酒吧可是不收抵押品的。」
wtf?!!
你再說一遍!
這回輪到張添意急了。
曹!
不收抵押品,你不早說!
他連房租都交不起,哪里來的現錢,公司的流動資金不過是三十來萬,付半本都不夠啊。
章如湯兩手空空地回來了,臉色有點落魄。
他猜到了開頭,並沒有猜到結果。
帶過去的白葡萄酒陳婞之確實很喜歡,奈何等談到動漫展攤位問題,對方就立馬翻臉。
張添意深呼吸了口氣。
試試吧,況且美女坐著的地方比較靠近門口,要是不行的話,逃起來也比較方便。
何總,對不起了。
既然要泡妞,自然不能空手而且,正巧桌面上已經上碟瓜子,他信手就拿了過來。
章如湯他們一看,笑樂了。
他本來以為張添意準備了貴重禮物,怕橫生意外,結果帶了盤瓜子就上了。
看來是他想多了。
其實嘛,一個大美女坐在那里,肯定少不了人上去搭訕的,而且這樣的情況並沒有出現。
那是因為來這里的人都知道,陳婞之的家世不簡單,他們不敢招惹。
還有,她附近穿著西裝的人,都是她的保鏢,誰敢亂來。
他們冷笑著,等看張添意的笑話。
誰知兩人沒說幾句,陳婞之竟然允許張添意坐下,並主動給他倒上了一杯酒。
什麼情況?
章如湯等人瞬間石化。
尤其是章如湯本人,眼眸中透出紅絲,氣得胸脯都快炸裂開來了。
憑什麼!
勞資帶著一瓶價值幾萬塊的酒過去,談了不到兩句話就被趕走了,那個王八蛋帶著盤不值錢的瓜子過去,卻請他喝酒。
不公平!
「美女,買花生嘛?」張添意端著一盤瓜子走了過來,沖著陳婞之問道。
陳婞之一懵,明亮的雙眸眨了眨,也沒糾正那盤是瓜子,接著問道,「花生你打算怎麼賣了?」
「一杯酒如何。」
「酒吧里多得是酒,為何選擇賣給我?」
陳婞之心中冷笑不已,又是一個想從她手中得到好處的人。
手暗暗揮了下,準備讓保鏢們當眾教訓下對方,免得後續的蒼蠅不斷。
煩著。
「找一群不懂音樂的人賣,多沒意思啊。」張添意搖了搖頭,「就要和懂你的人喝,我注意到你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與播放的曲子節奏是同步的。」
頓時,陳婞之的美眸中閃耀異樣的光彩,揚了下手讓保鏢們停下,邀請張添意坐下,並主動給他倒上一杯酒。
「你也學過音樂嘛?」
「還好吧,略懂略懂。」張添意眼神驟然恍惚,不由想起了些往事。
誰年輕時沒點破事。
他小時候特別喜歡吃豬腳面,想著,泡了豬腳面店的女兒就能有吃不完的豬腳面。
千方百計打听到,豬腳面店的女兒喜歡鋼琴,于是就偷偷存錢去學。
學會後,尚未來得及彈奏給她听,她就有男朋友了。
那人的名字叫(gang)秦(qin)。
那女孩出國了,她的父母跟著去,豬腳面店關門了。
心更痛了。
陳婞之望著張添意憂傷的神情,不由一呆。
這個男人肯定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情殤。
「還未指教,我叫陳婞之,你叫什麼了?」
張添意從沉思中醒來,回應道,「張添意。」
陳婞之覺得對方的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里听過。
「張先生,我剛學鋼琴,有什麼好的鋼琴歌曲介紹嗎?最好現代點的,愛情類,悲傷點的,用來在校慶上表演的。」
「現代,愛情,悲傷?那就《童話》吧,保證你彈出來驚艷全場,紅片小半個亞洲也是沒問題的。」
「《童話》?誰唱的?」
「廣良啊!」
陳婞之秀眉一挑。
她說自己剛學,只是謙詞,其實她學鋼琴快有十三年了。
倘若曲子真有張添意說得那麼夸張,她不可能沒听過的。
實在就太離奇了。
除非對方在忽悠她。
陳婞之冷冷地道,「我還真沒听過,要不請張先生表演一下。」
「怎麼會沒,額……好吧,我給你唱下。」
張添意恍然想起,對方又不是穿越者,沒听過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