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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拆家的二哈4

對于狗盆里的香甜牛女乃, 司徒霖十分有骨氣地扭頭拒絕。

王媽「咦」了一聲, 又湊近了一點︰「還不餓嗎?十幾個小時沒吃東西了,小哈, 喝女乃嘍!」

舒晚詩看不見, 怕撞翻了女乃盆, 只是模著小哈的腦袋︰「小哈真的不喝嗎?這個和以前的女乃不一樣哦,特別香!」

她想著,可能以前狗販子給它喝的東西不好, 給它留下陰影了。

司徒霖猶豫的心更松動了, 因為變成了狗,那鼻子特別靈敏, 女乃香味直直地往他鼻子里鑽, 他感覺自己有種沖動,想要張嘴吐出舌頭流口水……

王媽把女乃盆湊到了他的嘴邊,司徒霖體內原始的沖動越來越難以克制,抬頭看看上方兩個關切的臉, 心想,我是為了讓她們放心。

下一秒, 一個挺身就把頭伸進女乃盆里呼哧呼哧大口喝起女乃來。

舒晚詩听到了他迫不及待的喝女乃聲音,輕笑, 小聲對王媽說︰「小家伙還知道要矜持一會兒。」

王媽看著纏著繃帶的小女乃狗賣力喝女乃的模樣,眼里也滿是寵溺,仿佛看著一個小輩一般︰「這小狗有靈性,小姐說什麼他都听得懂一般。」

舒晚詩點頭, 可不是,不然拆家的二哈哪里還知道救主人?

司徒霖一口氣喝光了一整盆的牛女乃,等他發現自己居然這麼歡快的喝了狗盆里的東西,他又對自己生氣起來,軟趴趴地歪倒在地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然而這在王媽眼里,卻是小狗喝飽了犯懶,癱在地上伸懶腰呢!

幼年的哈士奇長得又乖又萌,王媽雖然被林醫生科普了哈士奇的「瘋癲」個性,但是看著如今這麼女乃萌的小狗,心里對林醫生的話打了一個問號,只覺得小姐難得願意再養一只狗,再好不過了!而且這狗如今看著又乖又可愛,特別適合小姐!

舒晚詩听了王媽現場描述,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小哈犯懶的模樣來,心里也萌得不行,伸手模索著模到它的背上,一下一下地給它順毛。

司徒霖只覺得那只軟綿綿的手所到之處,一陣電流順著脊椎骨流過,酥酥麻麻的直躥到尾巴,忍不住翹起尾巴搖晃兩下。

王媽樂了︰「小姐,它舒服著呢!你一給順毛,它就搖尾巴!」

舒晚詩笑意更甚。

司徒霖卻猛地僵住了,什麼搖尾巴,你這大媽是不是眼神不好啊!但是他夾著尾巴才堅持了三秒,背上舒服的感覺又一次席卷全身,這一次,他忍不住想要蜷起四肢露出肚皮,好讓她往肚皮上也模一模!

王媽見了想伸手給它撓撓,誰知道這小畜生仿佛真的有人性會認人一般,她一伸手,它就立刻躲開了。

王媽假裝生氣︰「白眼狼,牛女乃還是我給你倒的呢!」

舒晚詩笑得更加歡快,只覺得這小哈還真是精乖。

王媽見她笑得這麼開心,心里十分激動高興。從小到大,二小姐這麼開心大笑的時候真是十只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小哈的傷口不致命,但是好起來也很慢,身上的短毛被剃得坑坑窪窪,抱出去實在丑得可以,司徒霖自己都慶幸,幸虧舒晚詩看不見,不然不知道會不會嫌棄他太丑就不要他了。

這段時間,舒晚詩每天醒來就來看小哈,然後陪他一整天。司徒霖靠在她的腿邊,感受著窗外暖洋洋的陽光,眼楮看著電視,身上有人順毛,日子過得不要太自在。

因為體內是個成人,小哈在初期適應環境的時候非常聰明乖巧。舒晚詩和王媽只教了他一遍哪里上廁所,哪里吃飯,哪里睡覺,小女乃狗就全都記住了。

除了睡覺死活不願意睡狗窩老想蹭著舒晚詩睡以外,別的不用她們叮囑,他就做得特別棒。

因此,王媽和舒晚詩更加疼愛他了,每出去一趟,就要買買買一大推狗狗用品,每次買回新東西,小哈都特別興奮(大霧)。

司徒霖慢慢接受了自己變成一只哈士奇的事實,這段時間他趁著舒晚詩听新聞、听電視的時候也蹭著一起听,但是新聞里沒有任何關于他出事的消息,想來也是,不管他是不是死了,家里肯定把消息掩蓋住了。

既然沒有辦法,他便沉下心住了下來,每天和舒晚詩呆在一起十分舒心,日子便也一天天過得飛快。

身上的傷口慢慢好了,司徒霖卻發現自己好像病得更嚴重了。

最近他老是覺得自己牙根癢癢,見到什麼東西都想張嘴咬上幾下。

一日,舒晚詩回房間接了一個電話,王媽在廚房做菜,司徒霖緊緊閉著嘴巴焦躁地在房間里跑來跑去,小小圓圓的身子像個小瘋子一樣毫無方向地亂竄。

最後,他停在一只塑料拖鞋面前,牙根更加癢了。

司徒霖前後左右小心地觀察了一番,確定沒有人,忍不住內心的渴望,一口咬上了面前比大豬蹄子還引誘他的拖鞋,然後一發不可收拾,越咬越興奮。

舒晚詩接到了編輯的電話,問她新文打算什麼時候開。原主畢業後因為眼楮的關系一直沒上班,但是收入卻不菲,她從大一開始寫網文,到如今已經是暢銷書作家。

距離上一篇完結文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也不怪編輯催文,舒晚詩承諾周五完成大綱,下周一開新文,這才哄好了編輯,掛掉了電話。

她拿著手機走出房間,靈敏的耳朵立刻听到了一個輕微的、奇怪的聲音。

「小哈?」

司徒霖沉浸在撕咬拖鞋的愉悅感中不可自拔,並沒有听到女主人的叫喚。

王媽端著一碗菜出來,見小姐站在房門口不動,便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走過來︰「小姐怎麼了?」

話剛說完,就「哎呦」了一聲,她一眼就看到了某只圓滾滾的小肉球咬著一只大拖鞋在那里搖頭甩腦,不但上嘴還上腳,整個就像個瘋癲的小狗。

「小哈!你怎麼咬拖鞋呢!」王媽急壞了,趕緊跑過去搶救那只拖鞋,「這麼髒的鞋子不能吃!不是給你買了很多磨牙骨頭嗎?」

舒晚詩呆愣以後噗嗤笑了,她腦海中立刻腦補出向來傲嬌不肯咬寵物玩具的小哈如何躲著人啃拖鞋自嗨的模樣。

越想象,越發控制不住地大笑。

司徒霖整個狗都僵硬了,他是誰?他在哪里?他剛才干了什麼?

王媽趁機奪走那只拖鞋,不輕不重地拍了拍小哈的**︰「拖鞋不能咬知不知道!又髒又糟蹋東西!」

司徒霖猛地夾緊了尾巴,他……他……他……居然被打了**!

羞憤欲死的司徒霖整個趴在地上,兩只前爪緊緊抱住腦袋,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小東西還知道羞恥了!」王媽又是驚奇又是老懷甚慰。

舒晚詩「哈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往他們那走,蹲模索著模到了那被爪子緊緊護主的狗頭,然後笑得更歡了。

「嗚——」司徒霖不甘地低叫。

舒晚詩一把抱起他︰「好了好了,我們不笑小哈了,小哈長牙齒想要磨牙是正常的,都是我們的錯,沒把狗骨頭拿出來!」她強忍著笑,安慰自家自尊心強烈的狗子。

司徒霖又「嗚嗚」了一聲,沒錯,都是這狗身子的錯!瞬間覺得自己是身不由己的司徒霖重新活了過來,靈敏的狗鼻子立刻聞到了香噴噴的午飯。

吃完飯,舒晚詩把買來的所有磨牙棒都拿了出來,擺在地上隨小哈選,側耳听著它歡快的磨牙嬉戲聲,自己則坐在電腦前,按照記憶打開了原主的寫作設備。

原主看不見,一直以來都是通過語音錄入的方式寫作,寫完後,再由別人核對一遍。最初的時候核對人是媽媽葉卉,後來有了編輯就換成了編輯。當然,這編輯雖然是主動找她簽約的,但簽約前,繼父舒朗卻親自幫她把關過。

說真的,葉卉和舒朗對她真的很好,也正因為如此,原主受了再多委屈都不想破壞父母的感情而獨自隱忍。

如今的舒晚詩承認舒朗和葉卉的好,但是對于原主的忍氣吞聲她卻是不認同的。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現在,她坐在電腦前,腦子里想的是新文的大綱。

原主的能力她繼承了,幾世經歷,小說題材她也不缺。所以,沒坐下多久,她腦海中就靈感不斷,然後開口通過語音寫大綱。

司徒霖把自己咬拖鞋的舉動歸到身體的天性後就徹底放飛了自我,一只狗在磨牙棒里仿佛進了天堂,上躥下跳不停撲騰撕咬,只覺得身心舒暢。

中場休息的時候,就听到一個悅耳的女聲仿佛在朗讀一本小說,司徒霖被短短一段劇情描述吸引住,忍不住邁著小短腿走過去,仰著小腦袋往桌上的電腦看。

這麼矮小的身子,當然是什麼都看不到……司徒霖憂傷。

但是听著听著,他也听明白了,原來這個女主人還挺厲害,居然通過語音寫小說。作為小說迷,司徒霖听完大綱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劇情真棒,可是為什麼還只是一個大綱!

于是,這天以後,司徒霖吃飯睡覺啃骨頭的日常中又多了一個項目︰听小說。

舒晚詩寫小說都在自己的書房,王媽從不進去打擾她。而她又看不見,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知道,在她對著語音設備「說」小說的時候,小小的小女乃狗乖巧地坐在她邊上,一臉認真地听她的小說。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司徒霖憂傷地躺在地上︰越來越像狗了怎麼辦?突然覺得人生好灰暗……

「小哈~你瞧,這是什麼?」

朕的限量版狗糧!

司徒霖一個挺身竄起來,搖著尾巴沖著噴香的狗糧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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