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人聚在一起,施展陣法隔絕了陳二寶的竊听。
天博瞥了陳二寶一眼,皺眉講道︰「你們說,這小子該怎麼處理?」
「還能怎麼處理?隨便派個人跟他打一場,然後讓他滾蛋不就好了?」一個絡腮胡中年大大咧咧的講。
此話一出,其余留人紛紛退後,讓絡腮胡愣住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怕了那二階小子吧?」絡腮胡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一名黑臉上神一臉糾結的講道︰「誰會害怕他啊?只是,咱們一群混跡戰場幾千年的老油條,和一個二階新秀決斗,這事兒傳出去,有點丟人啊。」
「怕什麼?」
絡腮胡罵罵咧咧的講︰「是這小子主動挑釁,怪不了咱們。」
眾人聞言,再度後退一步,並且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既然你不怕,你去好嘍。」
「是啊,你去收拾那小子一頓,讓他知難而退。」
「這種事情,還得交給你來辦,別人沒這實力。」
「對啊,我認慫,請你上。」黑臉上神笑眯眯的講。
絡腮胡聞言頓時愣住了,其實,他心里也覺得,九階上神去虐一個二階上神,有些太丟人了,他剛剛那番話,就是想給大家找個台階下。
沒想到,這群人根本不听啊。
看著眾人那一臉戲謔的眼神,絡腮胡哼了一聲,一臉傲嬌的表情︰「他要是魔族上神,本尊早就一刀剁了他了,可他畢竟是一名人族,以大欺小這種事情,我做不到。」
「而且,他是拿著招募令來的,沒有借口,想把他趕走也不容易,天博,你是小隊長,這事兒還是你來處理吧。」
聞言,眾人全都看向天博。
天博瞥了陳二寶一眼,頗有些無奈道︰「是啊,他是帶著招募令來的,沒有理由,的確不好趕走他,至于單挑……還是算了吧,欺負一個二階上神,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會被人笑話死的。」
黑臉上神突然開口講道
︰「老大,要不就把他帶回營地,做做飯,打打雜,只要不離開營地,他應該不會有生命安全。」
天博聞言,立刻眼前一亮。
對啊,陳二寶實力不足,那就讓他打雜好了。
「就這麼辦,走,去找那小子談談。」
一群人浩浩湯湯的回到陳二寶面前,由天博代表發言︰「小子,我們剛剛查了一下,拔魔軍正巧缺一個煮飯小弟,我看你很適合這個職位,走吧,和我們回拔魔軍煮飯。」
聞言,陳二寶愣住了。
我陳二寶再一層戰場,也是秒殺大仙,鎮壓將軍的強者,你竟然讓我去煮飯?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陳二寶神色一冷,講道︰「各位,陳某來悲鳴墓地,是要與妖獸戰斗,收獲戰功的,不是來洗衣煮飯打雜的。」
「你們若是懷疑陳某實力,可以站出來試一試,如果你們……」陳二寶想說,如果這群人就是不收他,那他就一個人去悲鳴墓地里歷練,可話說一半,就被天博打斷。
「我們都是成名數千年的九階上神,論年紀,可能比你爺爺都大,你讓我們跟你單挑?你這不是打我們臉呢嗎?」天博一臉無語的表情。
陳二寶淡淡一笑,講道︰「什麼時候,神魔戰場需要用年紀說話了?既然你們覺得陳某實力不夠,那就打上一場好了,各位前輩若再不出手,就別怪陳某先出招了。」
話罷,陳二寶直接喚出冰劍,擺出一副戰斗姿態。
天博等人見狀,被氣的火冒三丈,他們自認,對陳二寶已經足夠客氣,可沒想到陳二寶竟然如此不是抬舉。
絡腮胡怒道︰「小子,信不信本尊一巴掌抽過去,能把你扇飛十萬八千里?」
聲音落下,絡腮胡突然凌空而起,對著一旁空地拍出一掌。
只听砰的一聲巨響,大地上出現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絡腮胡落地,得意洋洋的瞪著陳二寶,他這一掌威力滔天,哪怕是六階上神硬抗,也會瞬間煙消雲散,他覺得,陳二
寶肯定會被嚇的魂飛魄散,乖乖的離開。
可沒想到,陳二寶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笑吟吟的講︰「不信。」
看了這一掌後,陳二寶覺得九階上神不過如此,他在悲鳴墓地,應該可以縱橫馳騁了。
「你小子說什麼?不信?」
絡腮胡氣的哇哇直叫,盯著天博說︰「隊長,不如讓我一巴掌拍死這狂妄的小子,只要你們幫我保守秘密,沒人知道的。」
絡腮胡是真想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陳二寶一點教訓。
但拔魔軍有拔魔軍的規矩,無緣無故對人族動手,可是大罪,可是,該想點什麼辦法,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悲鳴墓地的凶險呢?
有了!
天博突然眼前一亮,對陳二寶講道︰「陳二寶,你是拿著招兵檄文來的,我們的確無權趕你走,不如這樣,你先跟著我們執行巡邏戰場的任務,任務完畢後,我們再帶你一起回歸拔魔軍,到時候,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和百里追風將軍提。」
眾人聞言皆是一怔,不可思議的看向天博。
「隊長,你真要帶這個小子回去?」
「隊長,他不過區區二階上神,留下來都不夠給那些妖獸撒牙縫的,你瘋了嗎?」
「不如讓我來教訓教訓這小子,把他趕走算了。」眾人有些不滿天博的決定。
這時,天博給眾人傳音道︰「這小子能以二階實力加入拔魔軍,代表他在通天山有不俗的背景,你們誰把他揍了以後,他回去到處傳︰九階上神欺負一個二階上神,你們不嫌丟人嗎?」
以他們的地位與實力,倒是不怕別人報復。
但是,他們丟不起這個人啊。
這時,天博再次講道︰「咱們不能動手收拾他,但是妖獸可以呀,咱們一會兒去北海郡巡邏,那邊大部分都是八階妖獸和一些實力較弱的九階妖獸,可以嚇唬嚇唬他,讓他受小傷,然後咱們再出手救他。」
「這麼一來,他也就不敢再留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