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狂奔而去的jk小姐姐，李賀茫然了︰「？？？」
六尾︰「？？？」
不約而同的看向貞子、伽椰子、俊雄，李賀、六尾腦海中的念頭出奇的一致︰
這一定是惡鬼影響了我的形象（這一定是被惡鬼們嚇跑溜）。
在約定好會面的公園口，李賀焦急地等待著……
到了下午四點，距離跟伍會長的約定時間還有一個小時，鬼斯、裂口女姍姍來遲。
揮了揮舌頭，戴著大號的白色棒球帽，鬼斯打了聲招呼︰
「苟嘶~」
鬼斯︰(ˋ?皿??)，我回來了嘶！
戴著皮卡丘口罩、一身俗稱「溫柔一刀」的白色JK制服，裂口女︰
(*? ?*)。?
在玩剪刀，裂口女似是心情不錯。
「你們去購物了？」李賀警覺道︰「哪兒來的錢？」
模模兜，連一塊錢現金都沒有，更別說錢包了。
自從有了移動支付，連如今的一百元是什麼樣，李賀都不知道。
用舌頭撓撓頭，鬼斯看了六尾一眼。
「(〃°ω°〃)溜！」嚇了一跳，在李賀背後，六尾拼命搖頭。
看到李賀轉過來後，六尾︰
?(?ノ?)?
「溜溜溜！」（就是就是，你哪兒來的錢！）
再次撓頭，鬼斯戰術性嘿嘿傻笑。
「算了，晚上再說，鬼斯你先隱身，我打個滴滴！」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李賀急忙叫車。
乘坐滴滴車，李賀趕到了伍會長所說的集合地點。
路上，用六尾的一個爪印，李賀獲得了免單，滴滴車司機得到了一個六尾簽名版紅白球，雙方都覺得血賺不虧。
目的地是一個新建的游樂場，李賀在門口找到了伍會長。
光頭 亮、強者風範十足，伍會長隨口道︰
「來了。」
感覺跟年輕代有代溝，也沒什麼可聊的，伍會長用下巴指了指身後的游樂場︰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用來安置野生幽靈屬性精靈的地方，那兩只鬼斯也在里面。」
「堵不如疏，既然幽靈屬性精靈喜歡嚇人，秦都訓練家協會干脆建立了一個以恐怖屋為賣點的游樂場，既安置了野生的幽靈屬性精靈，又拉動了城市經濟，還讓年輕人有了釋放壓力的場所。」
「一舉三得，怎麼樣，這措施還可以吧。」
「挺好的。」表面點頭，李賀內心吐槽。
游客不僅花了錢，還用身子喂養了野生的幽靈屬性精靈…瞧瞧秦都訓練家協會這韭菜割的，絕了啊！
看出了李賀的念頭，伍會長撇嘴道︰
「你是沒去過渝都省，渝都省每個月都會讓市民們分批進行免費體檢，在體檢的過程中，會由幽靈屬性精靈負責檢查市民的身體活性，並且在不影響市民身體健康的情況下，幽靈屬性精靈還會吸食一點點精氣。」
「就因為這個舉措，渝都省的幽靈屬性訓練家的實力，在整體上位于全華夏第一。」
「這年頭，講究的已經不是經濟循環，而是精靈經濟循環。」
「在大學，還有精靈經濟學這個專業，你以為這是割韭菜？錯，這是‘如何促進區域和諧健康發展’的重大研究方向之一。」
李賀︰「……」
說得好有道理的亞子。
本質上，還不是如何高效、合理、合法的割韭菜嗎？
從伍會長的口中，李賀大開眼界，听到了不少「區域性培育精靈的可循環發展措施（現代化割韭菜的幾大妙招）」。
閑聊幾句後，伍會長步入正題，嚴肅道︰
「每年在鬼節這時候，秦都訓練家協會都會舉辦些面向幽靈屬性訓練家的活動。」
「這一次是剛好趕上了這屆的協調訓練家華麗大賽，秦都訓練家協會跟華麗大賽的舉辦方洽談後，便有了這次的‘百鬼夜行’活動。」
「不過，這次渝都市訓練家協會也非要插一腳，由渝都市訓練家協會會長帶隊，派了一個隊伍過來。」
說到這里，伍會長面色不愉悅。
渝都省號稱是幽靈省，省內優秀的幽靈屬性訓練家不少，本屆的渝都訓練家協會會長更是兼任著幽靈屬性道館酆都道館的館主之位。
這次渝都訓練家協會會長帶隊過來，名義上是參加一下鄰居省的活動，友誼切磋。
實際上就是踢館…不，是踢省！
預感到會丟臉，秦都訓練家協會會長安會長也不是吃素的。
二話不說，安會長也拉起了一隊超能屬性訓練家去渝都進行‘友誼切磋’活動。
「本屆渝都青少年杯的冠軍是名幽靈屬性訓練家，百鬼夜行慶典活動只允許用幽靈屬性精靈，這位渝都冠軍十有八九是要過來，到時候無論是打團體積分賽還是擂台戰，咱們都很吃虧。」
「不過也看你們自己了，這次活動的審核方是作為嘉賓的協調訓練家們，在對戰中，除了輸贏以外，還要由他們對選手進行打分。」
「個人積分越高，在深夜的百鬼夜行活動中，精靈的位置就越靠前，能夠吸收的情緒之力就越多，位置越靠後，吃的就是殘羹剩飯。」
伍會長直白道。
深夜的百鬼夜行活動，是官方允許幽靈屬性精靈集群在城市內游走一圈，吸取逸散而出的情緒之力。
大群的幽靈屬性精靈聚集在一起進行百鬼夜行，能夠驅趕可能存在的惡鬼。
等到鬼節過去，再不情願，惡鬼也只能遁回到靈界之中。
之後的幾天，還會有專門的職業級的幽靈屬性訓練家在城市內巡視。
直到將整個城市徹底清理一遍，今年的鬼節才算是結束。
而協調訓練家，是訓練家中的一種，這類訓練家比較看重精靈的美學以及對戰的華麗性。
「渝都冠軍也來？火氣這麼大的嗎？」李賀詫異道。
看到李賀跟沒事人一樣，伍會長差點口吐芬芳。
還不是你跟郭家那小子先搞起的。
李賀和郭彥一開打，其他省的青少年杯冠軍、省訓練家協會頓時坐不住了。
比起被挑戰，還不如主動出擊。
這次渝都冠軍過來，未嘗不是準備先奪取‘百鬼夜行’慶典活動的勝利，再攜勢挑戰李賀。
文無第一，訓練家無第二。
「按照協調訓練家的美學打？」李賀覺得麻煩。
「不管美不美學的，反正只要打到對方失去戰斗能力了，就算勝了吧？」李賀隨口道。
這小子膨脹了？伍會長詫異的看了李賀一眼。
突然想到了什麼，伍會長眼楮一亮︰「你的異色鬼斯進化了？」
「還沒。」
「……」覺得李賀有點飄，伍會長面無表情，失去了說話的。
……
下午五點。
游樂場門口，除了李賀外，又陸陸續續的趕來了五名幽靈屬性訓練家。
鬼斯的訓練家，有點小帥，笑起來很陽光的男孩，唐風。
上身白襯衫，白短褲，身周環繞著獨劍鞘的蘇曉。
黑色JK制服，見到李賀，立刻往伍會長身後躲的林真紀。
除此之外，還有一男一女。
波浪卷發，跟唐風站在一起小聲嘀咕的女生朱冪。
黑色碎發，戴著眼鏡，自我介紹叫「謝弘文」的男生。
看到李賀身邊的裂口女，宛若看到了八卦新聞，朱冪眼楮一亮。
新的女友？
不愧是網稱「一遇誤終生」的渣賀，這才多久，又換了一個？
這渣的明明白白，竟讓人無槽可吐。
眼見人到齊了，接完電話，伍會長嚴肅道︰
「剛才我跟舉辦方確認了，咱們打團體賽，直接用擂台戰。」
「時間緊迫，我安排一下上場順序。」
目光在蘇曉、林真紀、李賀身上巡視，伍會長猶豫了起來。
如果這次沒有限制精靈的屬性，那毫無疑問，讓李賀壓軸最為穩妥。
但……
等等！
小李子身邊這女娃好像、似乎…沒有呼吸？！
難道說……
深深地看了眼模樣如普通女生的裂口女，伍會長沉聲道︰
「唐風，你第一個，接下來是朱冪，之後是謝弘文，林真紀，蘇曉，最後是李賀。」
「沒問題吧？沒問題的話……」
「伍會長，在比賽中，應該是只能派出幽靈屬性精靈吧？」
看到沒人出聲，猶豫了一下，謝弘文舉手︰
「如果能派出六尾的話，讓李冠軍壓軸很合適，但是既然只能派出幽靈屬性精靈，是不是讓蘇曉或者林真紀壓軸更合適？」
指揮六尾的李賀是秦都冠軍。
但指揮起幽靈屬性精靈就不一定了……
按照謝弘文的設想，這時候其他人應該坐不住了才對。
本該如此，誰承想……
「不不不不不，我沒什麼意見。」看了李賀、裂口女一眼，靈感強大的林真紀拼命搖頭。
本來以為就三頭惡鬼，沒想到還有一個更凶的裂口女，林真紀半點念想都沒有。
雖然不知道李賀是怎麼辦到的，但與李賀打，肯定是自己一只幽靈屬性精靈單挑對方一群。
望著在草叢中蹁躚的黑蝴蝶，六尾撓撓頭︰
(づ???)?，這家伙能吃嗎？
看到六尾抬爪撓頭，蘇曉的獨劍鞘誤以為六尾是在警告自己，獨劍鞘選擇了…隱忍。
獨劍鞘︰待我進化之後，雙劍、雙鞘齊出，我就不信…你還能綁了我！？
見獨劍鞘沒動靜，蘇曉也不傻，感覺謝弘文是在拿人當槍使。
對謝弘文有些反感，蘇曉笑道︰「我？我也沒什麼意見。」
見蘇曉沒意見，唐風自然也沒意見。
掏出了精靈球，朱冪躍躍欲試。
挑戰一次秦都冠軍，贏了血賺，輸了也不虧。
朱冪摁了一下紅白球中間的按鈕……
毫無動靜。
「？？？」
再摁一次。
依然毫無動靜。
夢妖呢？
睡著了？
精靈拒絕出精靈球？？？
听說過這種情況卻從來沒遇到過，朱冪呆住了。
看到伍會長望過來，作為機靈人，朱冪吶吶道︰
「我、我沒什麼意見，我就是想演練一下上場的姿勢。」
夢妖不出精靈球？這說出去太丟人了。
（透過精靈球看到李賀，夢妖死命抵抗︰
(;??????`)，我好不容易才逃掉的，還丟臉到撞到了電線桿，現在讓我送上門？絕對絕對不可能的夢！）
見狀，謝弘文懵了一下。
這……
「有意見就上，怎麼磨磨唧唧的。」伍會長催促道︰
「快點啊。」
「我去接個電話。」
我就去接個電話，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這樣一想，伍會長接通電話。
隨著伍會長走遠，謝弘文陷入到了打還是不打、上還是不上的思考回路中。
「苟嘶……」
一直隱身，覺得無聊，鬼斯現出身影。
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擠出了兩滴不知道因為什麼原理而產生的眼淚，鬼斯︰
???
「鬼斯？異色的？！」
「好可愛~」
「真萌啊！」
吃了一驚後，幾人嘖嘖稱奇。
「異色鬼斯？」謝弘文咬咬牙︰「上，怨影女圭女圭！」
訓練精靈本身就是十分耗費心血、精力的一件事。
能培育出那麼強的六尾，肯定耗費了李賀的大部分精力、資源。
雖然是異色鬼斯，但都是沒進化的精靈，自己也不見得一定會輸……
【怨影女圭女圭︰幽靈屬性精靈，披著一層黑布，模樣如同晴天女圭女圭，怨影女圭女圭喜歡吞噬怨恨、嫉妒等負面情緒，最顯著的特征是撐起黑布的獨角。】
出了精靈球，怨影女圭女圭好奇的看了裂口女一眼。
收回視線，朝著鬼斯嘻嘻鬼笑做了個鬼臉，怨影女圭女圭︰
(?????)
知道同類最擅長激怒別人，再吸取對方的情緒，玩弄對方的心靈，吃對方的身子，鬼斯熟練的咧開血盆大口，凶了回去︰
(▼皿▼)
自覺讓開了一個場地，圍觀群眾歡快吃瓜。
「野戰？這倆人是準備進局里去喝茶蹭飯嗎？」
「不算野戰，看那邊，是鳳都市訓練家協會的副會長，應該是得到許可的。」
「看我發現了什麼，是騷賀噠！」
沒有理會周圍人的聲音，進入到對戰狀態，謝弘文冷靜的下達指令︰
「怨影女圭女圭，用催眠術！」
「催眠術？那我們也用催眠術。」
听到李賀的指令，謝弘文暗自欣喜。
果然，秦都冠軍也不是全能，李賀對幽靈屬性精靈的了解並不深。
我的怨影女圭女圭的特性可是【不眠】，天生就不會陷入到睡眠狀態，相當于免疫催眠術招式。
瞳孔變紅，怨影女圭女圭使出了催眠術招式。
用出了自己的【催眠術】，鬼斯眼中的紅光更耀眼，更深沉，宛若一個猩紅漩渦︰
(?皿?)
瞬間，怨影女圭女圭發現眼前的世界變了……
整個世界染成了血紅色，自己被五枚銹跡斑斑的棺材釘牢牢地釘在了棺材板正中間，怨影女圭女圭驚恐萬分，竟然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幻覺。
隨後，怨影女圭女圭就看到……
握著剪刀，無數道裂口女的身影朝著自己徐徐走來……
……
催眠術招式對催眠術招式，鬼斯沒有按照謝弘文的預想，陷入到睡眠狀態。
而在鬼斯的紅瞳下，怨影女圭女圭面目扭曲、驚恐，仿佛遭遇了什麼可怕的異變，隨著一道尖銳的哀鳴聲，怨影女圭女圭的雙瞳喪失了神采，整個身體慢慢飄落在地。
一滴冷汗從謝弘文額頭滑落。
這……！？
輸不輸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謝弘文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輸的。
雖然預料到李賀的異色鬼斯不是那麼簡單的，但現實還是給了謝弘文一巴掌。
既不說你錯哪兒了，又不解釋你為什麼錯了。
用【瞳術•月讀招式】將怨影女圭女圭的精神擊垮，鬼斯學著電視劇里的主角。
用舌頭將棒球帽轉了一圈，鬼斯咧嘴，勾起了一個弧度︰
「(*?ˇ?*)苟嘶！」
從鬼斯出招到收起神通，不過幾秒不到，怨影女圭女圭便被擊垮。
同為鬼斯的訓練家，唐風兩眼懵逼。
同樣是催眠術招式，為什麼你的異色鬼斯的催眠術招式還有攻擊力？！
求求你，收了外掛吧！
場上鴉雀無聲，圍觀群眾你望我我望你。
「兄弟，剛才怨影女圭女圭為什麼輸了，你看懂了嗎？」
「……我當然懂了，這你都看不懂？」
「怎麼可能！我以為是你沒看懂。」
無視了人群的嘈雜，回味片刻，蘇曉眼皮跳了跳。
跟六尾的那詭異的瞳術一樣，這是鬼斯的瞳術？
但即便是瞳術……
哪有鬼斯一眼就將怨影女圭女圭給瞪死的？！
看了眼自己的精靈球，朱冪突然想到︰
「難道說……」
「——是我的夢妖看出了異色鬼斯的實力，才不讓我當出頭鳥？」
「我的夢妖什麼時候居然有了如此強的眼力？」
縮了縮身體，內向的林真紀看了鬼斯一眼。
強大的靈感告訴了林真紀，這絕對不是那只鬼斯的全部實力。
「你們不要這樣看我。」李賀實誠道︰
「只是一個催眠術招式而已，我絕對沒有讓鬼斯下狠手。」
「可能是這只怨影女圭女圭沒吃飽，血糖低，暈血糖，自己暈過去的。」
場上鴉雀無聲，圍觀群眾用「你說的這是人話嗎？」的眼神看著李賀。
「我本質上，是一個很溫和的人，真的。」當了up主，要時刻維護自己的形象，李賀提議道︰
「既然小謝想壓軸，那就讓他最後一個上場，我跟他互換位置，好吧。」
一片寂靜。
怨影女圭女圭都翻白眼了，之後能不能上場都不知道……謝弘文也只能壓軸了。
不滿謝弘文之前想把自己當槍使，蘇曉真誠道︰
「小謝，一會兒就靠你壓軸了，加油啊。」
「是我唐突了。」收回怨影女圭女圭，深吸了口氣，謝弘文沉聲道。
掛斷電話，伍會長走回來問道︰
「結果呢？誰壓軸？」
「謝弘文壓軸。」朱冪笑嘻嘻的道。
「為什麼？」伍會長奇道。
這麼快？
還真出結果了？
哆嗦著嘴唇，謝弘文沒回話。
「不，他的怨影女圭女圭被異色鬼斯一眼瞪暈過去了，現在都沒醒，也只能壓軸了……」是個實誠妹子，林真紀小聲道。
驀然愣住，悶逼幾秒，伍會長猛然瞪了李賀一眼。
還沒打擂台賽呢，我接了一個電話的功夫，你就把自己人先整趴下了一個！？
你是敵軍請來的間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