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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氣氛越來越凝重,龍三觀看了一眼楚燕狼,道:「在事情沒有搞清楚前,不要妄下定論。」

啪。

龍三觀將一塊劍形木牌丟在了幾人面前,道:「這是我在驛站附近撿到的,李若水將「劍牌」遺棄,顯然是不想讓我們找到她。」

搖了搖頭,龍三觀嘆息道:「我看李若水也不像那麼經不住壓力的人啊?怎麼就……唉,真是麻煩。」

「你又懂什麼!」楚燕狼惡狠狠道:「若水她一直把汐月•逐風當成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但這個女人!」

楚燕狼指著汐月•逐風,怒斥道:「這個女人不但背棄了誓言、辜負了若水的信賴,更是用心歹毒的將這件事情大肆傳播,若水她怎能不心寒?」

龍三觀眉頭一皺,呵斥道:「夠了,我剛才說過,事情沒有水落石出前,不要妄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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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楚燕狼冷笑一聲,反道:「知道我和若水關系的只有這個女人,不是她又能是誰?」

楚燕狼面露淒然,繼續問道:「整個寰宇萬族中,除了精靈族,還有那個種族會厭惡混血種到如此地步?」

龍三觀眉頭越皺越緊,楚燕狼再三無視他的警告,讓這名驛站負責人已臨近發作的邊緣。

楚燕狼渾然沒有住嘴的自覺,他瞪著汐月•逐風,道:「你敢用你的劍道起誓麼?敢發誓你從來沒有將我和若水的關系泄露出去?」

「我……」汐月•逐風一時有些張口無言,她不敢發誓,因為她確實有將這件事告訴過葉勝青。

身為依劍登高的修士,這種涉及自身劍道的誓言是無法隨意說出口的。

畢竟修劍問道,首要的就是心誠,若是連自己都騙,那此人的修行登高之路也不會走的太遠。

「怎麼?不敢了?」楚燕狼從始至終都認為汐月•逐風就是散播紙條的那人,眼下見對方不敢起誓,心中更是篤定了不少。

「汐月,你倒是說啊,不是你做的你怕什麼?」王天催促道。

這事本來和他並無多大關系,但見到楚燕狼歇斯底里的樣子,王天心中也忍不住升起了一絲同情,對那名可惡的告密者感到痛恨。

而汐月•逐風支支吾吾的樣子也難免會讓人產生懷疑。

經王天這麼一問,沈沉和魏鴻二人看向汐月•逐風的目光中,本就藏有的懷疑更是不加掩飾的展露了出來。

這一次,連龍三觀也選擇了沉默。

除去汐月•逐風自己,在場七人中也只有葉勝青知道汐月•逐風不敢起誓的原因。

葉勝青思量片刻,斟酌著道:「汐月姑娘將這件事告訴過我。」

此言一出,包括汐月•逐風在內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葉勝青。

此時,唯有知曉李若水懷孕一事的人,才有可能傳播出紙條。

一句話就將自己也納入進了嫌疑人行列,葉勝青看了眼楚燕狼,繼續道:

「我們也許可以換個思路,那就是知道李若水懷孕一事的,不僅只有汐月和我

,或許還有其他人知道。而這個人躲在暗處,明白汐月姑娘在上午撞見過你們,所以故意不給她送去紙條,就是想讓我們把懷疑的目標指向汐月姑娘。」

楚燕狼冷笑道:「你廢話了這麼多,一句真憑實據都沒有,就靠你的猜測便要讓我們信你?」

葉勝青等的就是這麼一句話,他道:「你對汐月姑娘的指控,不同樣是源于你的猜測?你又能拿出什麼真憑實據來?」

「你……」楚燕狼一時有些語塞。

龍三觀環顧一圈,道:「等明天一早,我會再去尋找李若水,並將今天發生的事匯報給劍宗,到時候劍宗自會派專人來處理此事。」

龍三觀將一塊獨屬于驛站負責人的劍形木牌從口袋里取了出來,他一邊將一縷劍氣注入進劍牌內、激活其某些功能,一邊對幾人道:「從今晚開始,你們每一次打開房門,我這里都會有相應記錄。在劍宗派人將此事調查清楚前,你們都不準離開各自房間半步,听懂了嗎?」

他最後一句話是特意看著楚燕狼說的,一股源于上位強者的氣勢從龍三觀身上散發出來,讓楚燕狼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顱。

「今天到此為止,你們各回房間。」龍三觀最後說道。

此時的他少了平日里的客氣,讓葉勝青等人感受到了內門修士那股熟悉的霸氣。

回到房間,葉勝青心中也是亂糟糟的一片,根本無心修煉,他又琢磨了一陣整件事的前後順序,在並沒有什麼新發現的同時,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習慣使然的葉勝青于黑夜褪去的瞬間,便醒了過來。

熟悉的敲門聲沒有響起,葉勝青看了看房間木門,無聲自語道:「希望汐月姑娘不要因此事而太過困擾了。」

他雖然也知道這不太可能,汐月•逐風肯定難過的整夜未眠,但葉勝青也只能這樣想想罷了。

收斂住思緒,葉勝青取出《點楮》劍術,終于開始了修煉。

……

劍宗之內,一座戰地頗廣的灰白平台上,一道宛若神魔般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了正獨自修行的內門修士——古蓮•逐風身前。

古蓮•逐風抬起被黑布纏繞、遮掩的眼楮,「望」向來者,問道:「你來做什麼?」

降臨在灰白平台上的身影一身黑袍、肩扛石劍,正是陸離。

陸離將肩上石劍朝地面重重一杵,震的整座平台微有搖晃,他朗聲道:「問劍。」

古蓮•逐風那柄懸浮在身側的無鞘細劍感受到陸離散發而來的劍意,當即發出「嗡嗡」顫鳴,似乎隨時都會發動攻擊。

古蓮•逐風伸手按住無鞘細劍的劍柄,在壓下自家佩劍的戰意後,對陸離點了點頭,了然道:「你是來報那一跪之仇的。」

古蓮•逐風又道:「為何不去演武場?」

陸離嘿然笑道:「演武場內生死自負,我怕被你抓住機會直接打死。」

「沒意思,不打。」古蓮•逐風搖頭道,他語氣里的鄙夷之情十分明顯。

離一愣,沒想到對方竟不和自己打,這讓許久都沒找到打架對象的陸離好一陣尷尬。

「那我們就去演武場!」陸離道。

「噢?」古蓮•逐風這才站起身子,不再盤膝而坐。他問道:「你不怕死了?」

陸離眼中戰意高昂,道:「我只是相信我的劍。」

古蓮•逐風點了點頭,握住懸浮于一旁的無鞘細劍,「好,那我就在這里陪你玩玩。」

陸離正要揮劍沖鋒,卻見又一道身影御劍而來,懸停在了灰白平台上方。

陸離抬頭望去,只見來人面如冠玉、是一名相貌堂堂、氣質出眾的人族中年男子。

正是擎電劍聖弟子、內門修士兼演武場看管者——獨孤昊天。

獨孤昊天略帶疑惑的看了一眼陸離,似乎不明白這個外門修士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他沒去在意陸離,對古蓮•逐風道:「那批在下界修行的外門修士又出問題了。」

古蓮•逐風並沒有因為可能牽涉到自己的妹妹而產生絲毫情緒漣漪,他平靜道:「擎電劍聖不是就在下界嗎?怎麼還會出問題?」

獨孤昊天道:「師尊他如今正在下界各處搜尋證據,若是沒有能直接指向天元城的證據,之前的襲殺事件便也不會再有後續了。」

頓了頓,獨孤昊天繼續道:「這次的事情是有一名外門修士在夜晚失蹤,而你妹妹汐月也被牽涉了進來。」

「噢?怎麼回事?」古蓮•逐風語氣雖還是平淡如常,但熟悉他的獨孤昊天已從前者的細微表情變化,看出了古蓮•逐風的焦急和擔心。

獨孤昊天搖了搖頭道:「具體情況我不知,但師尊有發來訊息,讓我們去下界一趟,將此事解決。」

「好,我們這便出發。」古蓮•逐風道。

一直等在旁邊,頗有些被忽略感覺的陸離此時開口道:「你們要去下界?帶我一個?」

這些時日來,陸離時常會幻想葉勝青在下界的修行生涯,那一定是充滿了危機,有數不清的強敵和打不完的架。

早已後悔沒有跟隨葉勝青一同前往下界的陸離,此時哪肯放過這個機會?于是提出了剛才的請求。

獨孤昊天微皺眉頭道:「我們此行是有任務在身,你跟著做甚?」

陸離卻道:「我進入劍宗遠未到十年,按理是可以前往下界的。」

獨孤昊天看了一眼雙眸被黑布纏繞的古蓮•逐風,見對方略微點頭後,獨孤昊天道:「你該知道,此時下界的局勢不再安穩、事態頻發,如果你在下界陷入了危險,可別指望會有人去救你。」

「你把我說的跟三歲小女圭女圭似得,放心,我命硬著呢,就算真遇到了足以喪命的危險,我也不會去埋怨你們。」陸離拍了拍石劍「鎮嶽」,頗為隨意道。

獨孤昊天不再多說,他從懷中取出一支玉笛,湊至嘴邊輕吹了一小段悠揚的旋律。

隨著這笛音旋律的響起,不久之後便有一艘跨界渡船出現在了天幕深處,朝著陸離等人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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