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白涂一番耐心「指點」之後,華羲這才鼻青臉腫的離開了聖元界,雖說兩者實力相差無幾,他還是聖元珠的主人,可面對那堪稱教科書式的青丘幻狐,他完全沒有抵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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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這般「指點」中,華羲也並非沒有收獲,現在他對青丘幻狐也有了更深的理解,即便只是一門坤元武技,可這堪比瞬移的能力,卻是連一般乾元武技都難以比擬。
按照華羲的猜測,以他如今的實力,全力施展青丘幻狐,即便是達到化虛境前期的強者,也絕對捕捉不到他的運動軌跡,再加上他達到四品的靈者修為,甚至能夠一戰而不敗。
有著如此收獲,雖然受了些皮肉之苦,但華羲也並沒有多少不情願,反正他有大把的丹藥,這樣的皮外傷,很快就能恢復
光陰似箭,不知不覺,又是過去五天時間。
而這五天中,礙于臉上的淤青還未消退,華羲幾乎沒有離開過房間,最後還是華天雷前來,他這才不情願的露了一面。
當看到華羲後,華天雷自然注意到了他臉上的淤青,雖說沒有多少人清楚他的具體實力,可就憑當初一個照面便將郝良斬殺,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這樣的實力,怎麼還會受傷?
「羲兒,這幾天你怎麼一直悶在屋子里?是出什麼事了麼?」望著華羲臉龐的傷勢,華天雷眉頭微微一皺,輕聲詢問道。
听著此話,華羲嘴角一咧,苦笑道︰「沒沒有,這幾天我一直在閉關修煉,這才沒有時間出去。」
「修煉?」
微微一怔,華天雷看了華羲一眼,眉頭不由一皺,這個理由倒是足夠充分,但他這是在修煉什麼,搞得這副鼻青臉腫的模樣?
沉吟少許,華天雷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低聲詢問道︰「呃我看你似乎受了些傷,這種修煉方式倒是有些奇怪。」
華羲模了模臉上的淤青,苦笑著嘆了口氣,原本他以為,這樣的傷勢用不了幾天就能恢復,可他服用了化瘀丹後,依舊恢復的極為緩慢,最後仔細檢查了一遍才發現,原來是當日白涂「指點」自己時,殘留下的一道力量,正是因為化解這道力量,才耗費了這麼長時間。
「夜里路滑,不小心摔的。」
听到華羲這個解釋,華天雷也是感覺有些哭笑不得,虧他敢說這話,誰听說過乾元境強者走夜路的時候會摔到?
即便是摔到,也不至于受這種程度的傷吧,並且,很顯然這就是人為導致的傷勢,難不成這孩子有某種特殊的傾向?
心中想著,華天雷饒有深意的看了華羲一眼,片刻後,又是自顧自的搖了搖頭,看他這模樣,也不像是有什麼特殊傾向的人啊?
見到華天雷愣神,華羲眉頭一皺,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低聲道︰「父親父親」
「哦,怎麼了?」聞言,華天雷猛然回過神來,隨口應道。
微微一愣,華羲苦笑著搖了
搖頭,說道︰「應該是我問您怎麼了吧?」
「我呵呵,沒什麼,我就是看你這傷似乎是人為的吧。」華天雷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搖頭笑道。
听得此話,華羲模著臉龐手掌忍不住的顫了顫,看來他這傷勢,還是引起了華天雷的懷疑。
華羲緊抿著嘴,腦海中迅速閃掠過數個回答,的確,以他如今的實力,說是走夜路摔到,還真有些兒戲,換做是他肯定也不會相信,但聖元珠的秘密,一定是不能暴露
「這傷啊」
華羲嘿嘿一笑,剛欲準備解釋,可他話還未說完,便是被屋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所打斷,緊接著,男子焦急的聲音,便是傳入了房中。
「少族長,族長在你這里嗎?出大事了!」
華天雷臉龐微變,顧不上再問華羲受傷的原因,當即放下手中茶杯,三步並兩步,立刻行至門口,然後打開房門,見來者是華遼,低聲詢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望著身前的華天雷,華遼上氣不接下氣的道︰「華天罡他他」
見華遼如此失態,華天雷眉頭一皺,冷聲道︰「他怎麼了?」
華遼舌忝了舌忝有些干燥的嘴唇,轉過身指向城主府大廳,顫音道︰「您來這里不久後,他忽然闖入議事大殿,原本以為他是來商量大軍重編的事,可沒想到,他忽然出手打傷多人,還生擒了軍師!」
听到這番話,華天雷手掌猛然一緊,怒喝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不是有影衛看著他麼?」
華遼恨恨的咬了咬牙,低聲道︰「去看守他的影衛,估計已經凶多吉少」
華天雷面色一寒,目光死死盯著議事大廳的方向,冷聲道︰「華天罡!我再三讓步,你卻還不領情,既然你不仁休要怪我不義!我們走!」
話音落下,華天雷腳掌一踏地面,身子飛躍而起,對著前方有些混亂的地方飛去。
「唉,這都是什麼事啊」一旁的華遼,長長的嘆了一聲,少許之後,他轉過頭看了華羲一眼,微微點了點頭,有些疲倦的道︰「少族長,看來還需要你出面才行。」
此時,房間內的華羲,自然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可他同樣感到有些不解,按理來說,九黎聯盟已經宣布投降,即便華天罡還有什麼計劃,也絕對沒有實現的可能,那麼他現在動手,還有什麼意義?
華羲眉頭緊皺,沉默少許,卻是看不出華天罡的意圖,當即只好不再多想,沖著華遼略微點頭示意,身子一動,便消失在了原地。
望著空蕩蕩的房間,華遼心中不禁震撼了一下,甚至他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華羲便離開了房間,這是什麼實力?
嘆了一口氣,他也顧不上多想,連忙抬腳跟了過去
混亂的大廳之中,華烈等人手握著各自的兵器,冷冷
的盯著首位那兩道略顯蒼老的人影,雖然兩者看似都已年過半百,但那位陷入被動的干瘦老人,其真實年齡其實要比場內的大部分都小。
此時此刻,他微微垂目,望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森利彎刀,臉龐好似一潭死水沒有半點波動,少許之後,他忽然笑了笑,輕輕的說道︰「或許有點不合適,但姑且還是先這麼叫華酋長,該結束這個無聊的游戲了,我這還有不少工作要做。」
听得此話,華天罡微微一愣,側目道︰「你當我是在開玩笑?」
「華酋長自然不會開這種無聊的玩笑。」伊海輕笑道。
華天罡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那你此話何意?」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說,這里真的還有很多工作,你已經耽誤了我很久。」伊海搖了搖頭,低聲道。
「與我何干?」華天罡笑問道。
伊海淡淡一笑,說道︰「天下的事,與任何人都有關,你當然也不例外。」
華天罡手臂一緊,微笑不語。
感受著自彎刀上傳出的寒氣,伊海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恐懼的模樣,沉吟少許,緩緩說道︰「趁著少族長還沒有來,你離開這里,我權當沒有發生過這事,若你有什麼建議,也可以與我們商討,而若你想離開此地,我親自送你去山海任意一個地方。」
「我真的很好奇,難道你就不怕死麼?還是你以為我不敢動手?」華天罡淡淡的問道。
「我相信,只要華酋長輕輕用力,便能取走我的性命但若是注定要死,又有什麼可怕。」伊海微笑道。
華天罡饒有興致的望著伊海,再度問道︰「呵呵,你不是神機妙算麼,難道就沒算出自己的死期?」
「祖上規矩,不能給自己佔卜。」伊海笑眯眯的道。
微微搖了搖頭,華天罡手掌再度一緊,微笑道︰「難道你沒算到我今天會來麼?」
伊海伸了伸脖子,側目看了華天罡一眼,說道︰「想听實話?」
「洗耳恭听。」
伊海微微一笑,輕聲道︰「我算到了。」
「哦?」華天罡眉頭一挑,沉吟少許,冷笑道︰「笑話,若是你真能算到,為何沒有安排?」
「因為我能看見結果,犯不上。」伊海眨了眨眼楮,淡淡的笑道。
望著伊海的笑臉,華天罡內心一震,表面卻是不動聲色,少許之後,輕聲道︰「是麼?」
「現在離開這里,結果就會變。」伊海說道。
華天罡哈哈一笑,低聲問道︰「你覺得可能嗎?」
「我覺得可能。」伊海扭了扭有些發酸的肩膀,輕聲道︰「我這里工作實在太過繁重,快離開吧,沒有人會怪你。」
「嘿嘿,若不是因為你,我豈會淪落到這般地步,就是沒想到,郝良那個廢物,居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既然你讓我失去了所有,黃泉路上,便由你來陪我吧。」華天罡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