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舍友跟尤小剛住一個宿舍已經有了豐富的觀察經驗,一听杜鵬博的口氣就知道他是來打架的,趕緊掛起免戰牌。
「去哪了?」杜鵬博問道。
「不知道!」
杜鵬博問不出尤小剛去向,只能悻悻離去,沒想到出了宿舍樓正好迎面踫到心事重重回來的尤小剛,臉上浮起一絲獰笑,這孫子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站住!」杜鵬博上前一步喝道。
尤小剛看了眼杜鵬博,象不認識一樣問道︰「干啥?」
「干啥?揍你!」杜鵬博腦袋上的包依然疼痛難忍,一拳打向尤小剛左眼。」你有病是不?」尤小剛趕緊向旁邊一閃,躲開突如其來的一拳罵道。
杜鵬博恨恨道︰「你還給老子裝蒜!」說著就要運轉星辰力放大招。
尤小剛眼楮眯起來,冷聲道︰「你是星斗士?」 「我去你娘的!」杜鵬博受不了尤小剛兩面人的態度,發出一記隕星拳,再次被尤小剛躲過。
尤小剛也火了,低聲道︰「學校里動手不方便,夠膽跟我來!」
「來你妹!」杜鵬博又是一記隕星拳,打在一株松樹上,險些將大腿粗的松樹打斷,威力相當驚人。
「有兩下子!」尤小剛贊了一句,轉身就跑,這回他沿直線狂奔,根本不怕杜鵬博在後面追。
兩人一前一後沖出校門口,瞬間消失在街道拐角,學校門衛無奈的搖搖頭對同伴說道︰「這麼下去,以後得給這群家伙裝上喇叭和剎車燈,不然遲早撞死人。」
同伴嘆道;「世道變了,以後學校里的異能人越來越多,我們恐怕都得下崗,還能攔得住誰?」
尤小剛一馬當先,直奔熟悉的翠無山,這是摧動星辰力干仗的最佳場所,就算把山給打爛了也不會驚動其他人,上次出事後,梁風為了避免修士打架傷到世俗人,特地利用月盟聯絡處的權威將翠無山一帶列為禁區,尋常世俗人禁止靠近。
杜鵬博越追越心驚,眼前這小子突然間實力暴漲,居然逃跑的速度提高那麼多,跟幾個小時前判若兩人,這是怎麼回事?
「好了!」尤小剛忽然停住,看看四下無人,轉身對杜鵬博道︰「瘋狗,你為啥找老子麻煩?」
「你特娘的才是瘋狗!」杜鵬博怒極反笑道︰「你還是個沒記性的瘋狗!」說完直接抽出天秤桿,刺向尤小剛大腿,這一桿戳上尤小剛就會血流不止,如果不哀嚎求饒只有死路一條。
尤小剛也怒了,他沒有兵刃,之前跟梁風等人交手也不見對方用兵刃,可眼前這小子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你特娘的找死!」尤小剛也發出一記隕星拳,打向杜鵬博面門,以攻代守阻止杜鵬博刺殺動作。
隕星拳後發先至,聲勢驚人根本不是星徒境的威力,杜鵬博嚇了一跳,趕緊用天秤桿遮擋,只听啪的一聲脆響,尤小剛這記隕星拳穿透天秤桿的防御,直接打在杜鵬博臉上,將他打出去十幾米,摔的鼻青臉腫。
尤小剛也沒想到杜鵬博這麼弱,一開始杜鵬博不由分說動手,出手威力有限還以為是他不想破壞學校校園,原來真的是弱雞,還是個不知死活囂張的弱雞。
杜鵬博只覺全身上下每一塊骨頭都痛,努力掙扎坐起來,心里只剩惶恐,這小子怎麼前後判若兩人,境界差這麼大,也不敢再對尤小剛無禮。
「你到底什麼人?」尤小剛問道︰「干嘛跟瘋狗一樣追著我咬?」
杜鵬博心里有氣,譏諷道︰」你不明白?「」不明白!「尤小剛道︰」老子從來沒見過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杜鵬博仔細打量尤小剛,問道︰」你是尤小剛對吧?「」對!「」那就沒認錯!「杜鵬博跳起身,再次掄起天秤桿猛的抽向尤小剛。
尤小剛也火了,看來這位還真是瘋狗性格,只管咬人不管講理,低喝一聲︰」鷹擊天下!「
杜鵬博只覺眼前一黑,無數尖喙利爪四面八方包圍過來,等他揮舞天秤桿想抵擋鷹群的襲擊時,已經被無數利爪撕裂拋起又重重摔下去,再無聲息。
尤小剛一愣,鷹擊天下他施展過幾次,效果都不怎樣,今天只使出半招對手就掛了?」喂!別裝死,起來再打!」
杜鵬博滿臉血痕,雙眼緊閉躺在地上毫無反應,已經昏了過去。
尤小剛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什麼情況,一個弱雞莫名其妙來玩命,然後被一腳踢死,這都哪跟哪?
「起來!」尤小剛戒備著踢了杜鵬博一腳,防止被他偷襲,可杜鵬博毫無知覺真的昏過去了。
尤小剛彎腰搜杜鵬博身上,除了帝京大學學生證,只有一根秤桿。
「天秤門?」尤小剛注意到秤桿上刻著三個字,這家伙是天秤門的,難道是銀星長老的人?
「醒醒!」尤小剛拍拍杜鵬博的臉,剛才的鷹擊天下把杜鵬博帥氣的面龐徹底抓毀,看著象被石頭砸裂的玻璃。
杜鵬博卻已經氣息全無。
「臥槽!」尤小剛沒有探到杜鵬博的鼻息,驚得跳起來,這什麼玩意,囂張的蹦出來找事,真動手一個照面被干掉,這也太垃圾了。
尤小剛四下看看,依然沒有人影,暗想︰沒必要為這垃圾惹上天秤門,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于是展動身形消失在翠無山的羊腸小道。
過了足足半個時辰,杜鵬博手指動了一下,眼楮慢慢睜開,緩緩坐起來,剛才吃了尤小剛一記鷹擊天下,他已經明白對方實力遠在自己之上,繼續斗下去只能被玩死,索性閉氣龜息裝死,僥幸騙過尤小剛。
杜鵬博想想剛才發生的一切,忽然覺得世界有點混亂,前一刻還是弱雞的對手,後一刻就把自己虐成狗,難道是故意耍弄自己?
杜鵬博越想越覺得這番歷練很詭異,一開始接到姑父的委托雄心勃勃來帝京大學收拾個辣雞,結果左眼被打青,又遇到個弱雞尤小剛挑釁,把自己引到山里暴打,如此種種,難道這些人都把自己當成個玩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