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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雷海血戰,肉食之怒

耳邊回蕩著戎嗣張狂的笑聲,禹飛深吸了幾口氣,緩緩吐出,平復自己的心情,走到了這一步,不可能在這里放棄,要拿元嬰做磨刀石也不是臨時起意。他不來那就罷了,他來了,那就要了,哪怕再難,跪著也要走完。

這世道,只有一條路不能選擇——那就是放棄的路;只有一條路不能拒絕——那就是成長的路。

這頭狼就是磨刀石,不能口口聲聲的要改變世界,卻不去努力改變自己。

雖然目前的自己在縹緲星這等小地方做到了同階無敵,但這遠遠不夠,宇宙太大了,最不缺的就是天驕,尤其是那些頂級族群的弟子,他們的成長速度,對其他種族形成了碾壓之勢,更別說小小的人族了。

可即使是人族,在光陰長河的浪潮下,也曾誕生過一批又一批的傲人天驕,但他們或為情、或為權、或為利、或為名,又或是畏懼、或是苟安、或是自大、或是驕狂,而止步不前,終究還是被時間的洪流重新埋葬,沒有在宇宙中掀起波瀾。

禹飛不知道自己能走多遠,或許有一天也會被頂級族群的天驕殘忍碾壓致死,但是在此之前,必須不斷的前進,不斷的成長,去戰勝每一個敵人,哪怕是元嬰,是化神,甚至是更高境界的敵人,他都必須一路殺上去,直到前路再無敵手!

禹飛的心境漸漸平和下來,好似回到了瑤清峰上,回到了劍竹林中,但眼神卻愈發凌厲,好似有萬劍叢生。

戰場之外,藍陀看了一下天空,兩件靈器各逞威能,將雲層攪動的上下翻滾,像驅使無數的黑色野馬,狂怒地在天池里沖撞涌動著,藍陀看的心悸,向采芸嬌問道︰「有沒有準備好退路?如果禹飛落敗,那狼人又強勢的話,恐怕地上這頭狼不足以保全我們啊。」

采芸嬌也看了一眼天上那橫跨千米的狼袍,暗嘆一聲,第一次生出無力感,對宋霏傳音道︰「若是普通元嬰修士,禹飛即使落敗,我也可以纏住一會兒,為我們爭取到逃跑時間,但是這件狼袍能變化成千米之寬,恐怕也擁有拿人功能,我就拖不住了。」

「你呢?能拖住他一會兒,為我們爭取到逃跑時間嗎?」

宋霏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秀眉微蹙,在采芸嬌快要不耐煩的時候才輕輕點了點頭。

采芸嬌見此放心下來,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繼續打,畢竟喊禹飛跑路,那拼命三郎未必叫得動。

見藍陀還等著答案,一言不合就要開溜的樣子,彩雲嬌笑道︰「放心,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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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隨著七絕玲瓏塔的威壓被阻隔,聚集起來的鼠類,細聲尖叫著,開始了有規律的行動。

弓淶緊忙將這一現象匯報給采芸嬌,後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道︰「既然還要如此復雜的布陣,那說明躲藏在暗中的敵人,只是結丹修為,那就讓他來吧,看看他有幾分能耐。」

「咱們的隊長都敢單挑元嬰,我們若是碾不死幾個結丹,也別想著入雲化龍了 !」

戰場之上,戎嗣仍舊狂妄的叫囂著︰「怎麼,嚇得不敢動彈了?真以為一個卑微的人族能越階而戰?肉食終歸是肉食,無論你再怎麼努力都改變不了,這宇宙萬族天生就有強弱之分,高貴與低賤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

「在我們皓月星上也有肉食嘗試反抗,但無一例外都成為了我們戲弄的對象,更加慘烈的在我們面前死去,成為我們月復中餐。」

「在這宇宙,每一處角落都有反抗,都有來自弱者的掙扎,但上百億年過去,宇宙還是這樣,強者恆強,弱者恆弱,不管你」

「你真的很羅嗦」,禹飛冷漠的聲音,將其打斷,「比那頭蠢狼更聒噪,也更喜歡賣弄。」

戎嗣此刻心情大好,並沒有被禹飛刺激到,繼續狂妄的笑道︰「你這是急了,因為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但是不管你怎麼掙扎?結果都無法改變,來吧,全力攻過來吧,讓你體會一下來自上位種族的壓制!」

禹飛依言而動,五龍金劍綻放出璀璨的光芒,腳下一動,大地崩裂,化作一道流光,一路卷起塵土,轉瞬之間便來到了戎嗣上方。

當空一劍斬下,除附著劍以外,沒有任何的花哨。

那戎嗣冷笑一聲,這樣的斬擊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根本奈何不了他,體內鬼氣馭力,抬起一對狼爪迎向劍鋒。

忽然那劍鋒突兀偏轉避開狼爪,又急速向下,剎那間,那戎嗣驚恐異常,瞳孔急速放大,他沒料到禹飛膽敢這樣。

眼下的他已經來不及完全避開,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者不管禹飛的攻擊,狼爪直插他心髒,將其斬殺;但同時自己也會被禹飛菲的劍完全砍中,有可能身死!

另一條路,躲避禹飛斬擊的同時發起反擊,如此一來,自己可以避開要害,不會致死,但同時耽誤了時間,也無法將禹飛擊殺。

電光火石之間,他沒時間多想,也無需多想,瞬間選擇了第二條,自己這般高貴的命,怎麼可以和低賤的人族同歸于盡?

下一刻,伴隨著采芸嬌他們的驚呼,紅色的血液和黑色的血液從他們的身上迸射而出,交融在一起,一半鮮紅,一半烏黑,都極美,偏偏中間混合的部分像臭水溝下面的淤泥,二者即使融在一起也難看之極。

戎嗣主動拉開距離,陰毒的眼神看著禹飛,恨不得將禹飛生吞活剝,竟然想用他的賤命來換自己的命!

看了上的傷口,胸前被劍斬劃出了一道半分米深的口子,幸好當時選擇避開要害了,那陡然間心悸的感覺,想必就是劍修的劍意,好生鋒利,自己的皮毛像豆腐一樣被切開,若是閃避的再晚一點,恐怕真會被他一劍斬了。

伸手一抹,將血液止住,讓開始自我修復。

禹飛咧嘴一笑,嘴角有血液滴落,身為一個人,笑容卻比那狼人更加人。

胸前也有兩道深深的爪痕,一左一右,右邊一道甚至有一分米深,不過左邊一道比較淺,那狼人最後時刻終歸是怕了,不敢同歸于盡,再加上自己也有意避開要害,所以這傷口一深一淺,都沒有觸及要害。

禹飛也伸手一抹,將血液止住,隨後再次向戎嗣攻去,和剛才

一樣,依舊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雙方的速度、力量、身法都沒有明顯的變化,但局勢卻大不相同,戎嗣處處受制,被打的節節敗退,只因他更加惜命。

每次要反擊之時,都被禹飛以更狠辣的手段回擊,逼他不得不收回攻擊轉為防御,不然很可能就是一同生死的下場,禹飛那飽含劍意的斬擊,他是不敢拿要害處接一次的。

采芸嬌在一旁笑道︰「這就叫軟的怕硬的、硬的舕uo兜摹?兜吶潞岬摹 岬吶虜灰??摹!包br />

「這頭狼他越惜命就越被動,越被動就越危險,千密一疏,攻擊轉防守的次數越多,露出的破綻就越多,總有一下會致命的!」

而戎嗣也發現了這一點,越打越憋屈,身上時不時就多出一個口子,想抽身拉開距離,卻被禹飛死死咬住,久久難以月兌身。一怒之下,周身鬼氣爆開,換取短暫的力量提升,暫時將禹飛擊退,幾秒後一個瞬身到了千米高空。

禹飛縱身飛躍,追殺過去,如果他一心要逃跑,還真奈何不了,但怎麼都是一個元嬰修士,還不至于被結丹修士打跑,想必是在準備術法。

就在禹飛要靠近他時,天空之上,烏雲聚集,雷鳴大作,那戎嗣周身完全被雷霆環繞,起初還只有十幾道,在禹飛停下觀察的那一會兒,已經聚集了上百道碗口粗細的雷霆,在空中形成的一片小型雷海,像有無數的刀光在長空飛舞,切割。

采芸嬌在地面望去,仔細辨別了一下,說道︰「看來我猜測的沒錯,即使是他們皓月狼族的鬼修,想要駕馭雷霆,也不是靠,而是憑借術法駕馭。」

魏隆問道︰「這之間有何區別嗎?」

采芸嬌點頭道︰「當然,以駕馭雷霆,更方便掌控,還能借雷霆淬體,算是上上乘;」

「而憑借術法駕馭雷霆,則落了一乘,因為鬼修不敢拿身體去駕馭雷霆,說到底,鬼修的身體是自身的靈魂,那樣很容易傷及靈魂。」

「所以只能選擇用術法駕馭雷霆,但身體根本不觸踫雷霆,失去了雷霆淬體的效果不說,控制起來也會差一籌。」

隨後又看了一眼魏隆道︰「而你則是借由科技裝備利用電磁技術釋放雷霆,那是外力,雖然省去了修煉時間,但我認為這是下下乘,既不能淬體,還可能傷己,若是武器裝備受損,精準度也會大大降低。」

「以個人陋見,還是建議你修行一門雷霆功法,再配合雷霆戰刀一起使用,不僅威力更強,你對雷霆的掌控也會更精準。」

魏隆點頭稱是,順帶贊譽采芸嬌作為一個鬼修,居然對雷霆法術進行了多方面了解。

采芸嬌笑道︰「怕什麼,就研究什麼,畢竟害怕的事物,不會因為你怕它而不降臨在你身上。」

高空之上,戎嗣再次發出戲謔的笑聲,「同歸于盡是個好法子,但這種小聰明,也就逞一時之能,真正的生死搏殺,拼的是各自的底蘊!貴為十二王脈之一的我,身為鬼修也能駕馭雷霆,就讓你領略一下,來自上位種族的神罰!」

說罷,天公發怒,一道道狂暴的雷霆,化作鋸齒形的電光,如利劍般直插而下,劈向禹飛。

禹飛迅速下落,拉開距離,緊盯初始雷霆,提前預判避開,一道道雷霆從身邊砸下,碗口粗細的雷光落于地上,瞬間爆炸,迸裂出無數的火星和塵埃,留下一個個焦黑冒煙的深坑。

禹飛身形不斷的在雷光中游走閃避,上空戎嗣興奮的吼叫著,雙手不停的揮舞,每揮動一次就有兩三道雷霆落下,他十分享受這種審判他人的感覺,若不是此舉太過于耗費靈力,他甚至能放一年都不會倦怠。

張狂的笑著,伴隨著雷霆的轟鳴響徹在戰場。

烏雲下的天光也在炸亮和昏暗之間來回快速切換。

遠處密密麻麻的老鼠好不容易把陣布好了,此刻再次匍匐在地,顫顫巍巍、瑟瑟發抖不敢動彈。

婁吙無奈一嘆,這種臨時召集的野鼠就是麻煩,太容易被外界影響,不像自家族群內部訓練的戰鼠,服從死命令。

他看向戰場,眉頭皺了又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不定我倆還真有賣皓月狼族一個人情的機會呢。」

孟高疑惑道︰「難道你認為那頭狼會輸?他可是完全壓制著那人打的。」

婁吙笑道︰「如果是我們,早就遁地跑了,可是他不僅沒跑,還在糾纏,說明他想宰了上方那頭狼,只是還沒找到機會,或者在等待時機,只要時機到了他就會暴起發難,拭目以待吧。」

戰場之上,數道雷霆將禹飛四周封死,下一刻,感覺眼前全部被刺目的亮光所代替,即使他極力控制,瞳孔仍下意識的收縮緊閉自保,禹飛抬起劍向上揮斬了一下,破碎了一道雷霆,但很快還是難以避免的被數道雷霆擊中。

轟鳴的爆炸聲響起,無數的塵埃將其淹沒,那塵埃升騰百米高,其內還有雷霆不斷的霹靂閃爍。

戎嗣見雷光劈中,桀桀大笑,隨後又興奮的高聲狼嘯,感知了下禹飛所在的地方,再次落下數道雷霆,電光閃過,禹飛沒有躲避,而是呆在原地生生又吃了幾道雷霆!

戎嗣見此,笑聲更加張狂了,但凡那囂張的人族還能動彈,都不可能硬接雷霆,想必是被劈的半死不活了,所以後面幾道雷霆根本無力閃避。

勝負已定!

任你如何躲避,百密一疏,總會有一道疏忽之下沒能躲開,那後面跟著的幾道也一樣躲不開。

看著被雷霆高溫灼燒的大地,又看了眼那塵埃中心,不斷閃爍的霹靂電光,戎嗣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用戲謔中帶著威脅的目光看了眼采芸嬌等人,仿佛在說,給爺候著!

不多時,四周升騰的黑煙漸趨彌散,戰場中央的塵埃漸漸落下,塵埃之下半跪著一人,衣衫襤褸還冒著焦煙,單手杵劍,身上尚有雷霆環繞滋滋作響,地上濺灑了一圈血跡。

禹飛再次吐出一口鮮血,艱難的抬頭看向空中的戎嗣。

後者見禹飛果然重傷,張開雙手仰天長笑,將烏雲攪得上下翻滾,讓雷霆如蛇環繞游走,仿佛這天公在為他

慶賀,這漫天雷霆在為他歡呼。

他看向禹飛以長輩的語氣訓斥道︰「痛悟了嗎?這就是元嬰修士,居然妄圖以結丹修為越階挑戰,我的靈力總量是你的十倍,你拿什麼和我耗!好好體會一下,被元嬰修士支配的恐懼吧!」

禹飛緩緩起身,牽動了傷口,渾身的刺痛,讓他像被烈火焚燒一般,血液順著手臂和大腿流下,嘴里卻低喃道︰「體會被元嬰修士支配的恐懼?不用了,我已經體會過了,為此差點連累死好友,我已經在心中發過誓了,絕不會讓同樣的事再次發生!」

禹飛積蓄著力量,五龍金劍再次閃耀出璀璨的光芒,在電閃雷鳴的烏雲下,尤為刺眼。

少許後,禹飛周身亮起金光,半蹲著身子,猛然迸射而出,如流星一般,向戎嗣激射而去,五龍金劍和身上的金光化為一體,像一柄金色巨劍,斬向空中張狂大笑的戎嗣。

戎嗣見禹飛居然還敢攻來,再次被挑起怒火,肉食就該老老實實認命,任何反抗都是對上位族群的挑釁和不尊重!

只見他雙手揮下,烏雲中剩下的十幾道雷霆齊齊向禹飛劈去,嘴里怒吼著︰「卑微的螻蟻,死在我的神罰之下吧!」

剎那間,十幾道雷霆匯聚,正中迎面飛上來的禹飛!

雷霆交錯、匯聚融合,那半空中瞬時出現了一個寬百米有余的雷球,霹靂作響,還不停的溢出雷絲,射向四方。

戎嗣見禹飛果然被阻攔,剛剛提起的一絲擔心和憤怒,此刻再次化為無盡的嘲諷和狂笑,響徹整個戰場。

「剛才只是數道雷霆便讓你半死不活,如今十幾道,恐怕要灰飛煙滅了,哈哈哈」

弓淶等人緊張的看著雷球,忍不住說道︰「副副,芸嬌副隊長,我們?」

采芸嬌雙拳緊握,繡眉擰成了麻繩,哪怕是沒有心髒的她,此刻也能感受到神魂在劇烈顫抖,她真的緊張害怕了,神識努力探過去,發現禹飛的氣息還在,但極不穩定,腳步無意識地向前走了幾步,心中糾結要不要出手。

宋霏也緊張的看著,忽然眼中一點精芒閃過,看穿了雷球內部的情形,對采芸嬌道︰「再等會,他還沒死。」

采芸嬌驚疑的看了眼宋霏,果然不簡單,自己的神識在觸踫那雷球時,就被粉碎的所剩無幾,根本看不到內部情形,只能勉強感知道禹飛的氣息和死活,她居然能看穿,背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婁吙看著戰場,咽了咽口水,問向孟高道︰「如果是你在那雷球中,能抗住嗎?」

孟高沉思了三秒回道︰「如果狀態完好,可以;如果本就是負傷狀態,不行。」

婁吙思忖道︰「你的防御力足以硬接元嬰修士一擊,他就算再厲害,防御力也不會超過你,也就是說他現在必死無疑了?」

孟高搖頭︰「不敢下定論,畢竟他也是天驕之輩,誰還沒點底牌?」

戰場中央,這次是真正的中央了,天上地下的中央。

那雷球能量不斷散射退去,歸于天地,眼見著越來越小了,而戎嗣也滿眼希冀的等待結果,笑聲稍稍收斂了一點。

忽然那雷球像蛋疼一般生出一絲裂縫,然後猛然破開,里面赫然沖出一個渾身浴血,周身包裹雷霆,手持一把金劍的青年,鷹一般銳利的目光緊盯戎嗣,再次化作離弦之箭朝他射來。

戎嗣見此,笑聲戛然而止,眼中露出一絲驚恐,難以置信的看著迎面飛來的肉食,和那閃耀著金光的索魂劍。

為什麼他還沒死?

五百米的距離,實在太短了!已經來不及重新施放法術,也沒有足夠的時間瞬身而走,他只得狂嘯一聲,雙爪迎向劍光怒道︰「匹夫豎子,你也修行了雷霆功法,之前的重傷是在演我!」

「從小到大,就沒人敢誆騙我,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

禹飛冷笑一聲,「最後幾個字,是我的台詞」,說罷五龍金劍向上一斬,一道「星芒」以更快的速度,如雷霆一般轉瞬即至,以至于本就處在驚駭之中的狼爪都來不及合攏格擋。

下一刻,淒厲的慘叫聲穿過雲層,透過深林,響徹四方,黑色的血液濺灑長空!

傷口從大腿根部延伸至腦門,幾乎將戎嗣一分為二。

借著慣性,禹飛來到戎嗣身邊,一個大翻身,腳背壓住戎嗣的後頸,用力向下一踹。

那重傷的戎嗣瞬間化作一道烏光向地面砸去,「 」的一聲,地面皸裂,砸出一個深坑,戎俊再次吐出大口鮮血,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禹飛亦是強弩之末,卻仍灌入一絲靈力,用力將五龍金劍擲下,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從天而落,正中戎嗣背部,穿過前胸,插于地上,將其釘死。

尖銳刺耳的慘叫聲從深坑中傳出,勝過啼天哭地,是真正的狼嚎鬼哭,淒慘程度讓弓淶等盟成員都忍不出顫栗,那戎俊更是嚇得臉色淒白,**流液。

幾秒後,戎嗣因過度疼痛抬起的雙手無力垂下,雙眼翻白,已然只剩下一口氣吊著,喉嚨已經嘶啞,在他的印象中,就是皓月星的肉食,在被生吞咀嚼時,都從未發出過如此慘叫,今天竟然從自己的喉嚨中發出!

此時,空中一個渾身浴血的人筆直落下,雙足剛好立于五龍金劍劍柄之上,傲然挺立!

正是禹飛。

此刻的他,從發絲、額頭到手臂、大腿延伸到腳底,一片鮮紅,血液從他身上順流淌下,將五龍金劍澆紅。看起來比地上那頭狼,傷勢更重,只是沒有致命傷罷了。

但他的眼神卻無比凌厲,又如寒冰般冷漠,看著只剩一口氣吊著的戎嗣,傲然道︰「痛悟了嗎?來自低賤肉食的憤怒!自詡為上位種族,又是王族血脈的你,以神罰戮人,可曾被神罰戮過?」

說罷,耗盡最後一絲靈力,周身瞬間雷蛇舞動,霹靂作響。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

(新年第一天,願所有讀者,在新的一年里,像飛飛一樣勇猛精進,永不言棄,突破自我,創造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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