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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憤怒咆哮,生的希望

听到逄虎激動的聲音,他的小隊成員和四周其他修士也紛紛聚攏而來,看著禹飛的現場直播。

邰軍索性將圖像放大,投影在牆上,如電影一般放映。

熒幕中那金色的劍光比死神的鐮刀還要恐怖,無數的妖獸在痛苦嘶吼,眼神里的驚懼已然無法掩藏,所謂的種族驕傲,在此刻被碾壓的粉碎,心中忍不住咆哮,為什麼還不下達撤退命令!

這根本不是戰斗,是單方面的送死,是敵人,是眼前這個冷血無情的殺手,在單方面的屠殺!

天權城內,除了正在戰斗的修士,所有人包括傷員在內都在看著禹飛的現場直播,很快,叫好聲傳遍整個天權城。

或許是被禹飛的殺戮所感染,又或是被那飛濺的血液影響,叫好聲漸漸變成一聲聲的「殺」聲,初識低沉不成調,漸漸的開始有節奏起來,慢慢的附和的人也越來越多,殺聲匯聚在一起,如戰鼓一般,逐漸高昂。

所有的修士好像在借此發泄心中的怒火,遮掩內心的恐懼,又或是鼓舞自己,喊殺聲越來越大,漸漸匯聚成怒波,向四周蔓延,一直傳入城牆上和城外正在浴血戰斗的修士耳中。

這一聲聲殺聲,瞬間讓他們血液沸騰,身體里無由來生出一股力量,潛力在這一刻被同胞的血性激發,一個個如野獸般嘶吼,發泄般的沖向獸群。

殺戮之花在此刻開的更加鮮艷,腥紅奪目!

修士們一腳踩下,濺起血花,伴隨著利劍斬下,更多的生命倒在血泊中。

殺聲也漸漸傳入妖獸耳中,他們不明白人族為什麼突然瘋狂了,比他們妖獸還要悍不畏死,托著殘破重傷的身軀,咽下喉嚨里涌出的血液,附和著城中的殺聲,不顧一切向前沖鋒。

隨著天權城最高指揮李進的一聲令下,四十多萬修士喊著整齊的殺聲,從四門殺出,好似一只憤怒的火鳳,沖入戰場之中,將戰火燃燒的更加凶猛。

原天璇城城主惠溪一馬當先,他需要足夠的殺戮,才能稍稍撫平悲痛的內心,才能慰藉天璇城枉死的千萬無辜凡人。

他也必須投身殺戮,因為他不想天權城變成第二個天璇城,這是他作為一個城主,自己主動附加的擔子。

而此刻天璇城幾十公里外的一座廢墟城市中,同樣呼嘯著冬日的寒風,穿過廢墟時,發出鬼泣一般的哭嚎。

一亮報廢的皮卡內,露出半個頭,是一個皮膚枯黃的小男孩,眉角有一道傷疤。

他的眼神很是清澈,也很單純,沒有經歷世俗的污染,但是深處卻有一絲堅定流出。

帶著幾分膽怯,朝四周望了望,確定沒人也沒有妖獸後,輕輕推開車門,躡手躡腳走了出來,隨後快速穿過滿是廢棄車輛的街道,沖入一條小巷中。

此刻的小巷沿途都是無人打掃的垃圾和因房屋傾倒而攔路的磚塊,他小心翼翼的翻過廢墟堆又一路小跑,幾分鐘後,氣喘吁吁的他終于看到了那家招牌已經掉落,又被他藏了起來的小店,雙眼放出希冀的光芒,小臉兒也變得紅撲撲的。

來到小店門前,從旁邊挪來一塊石頭,踩了上去,用力一蹦,扒住窗沿,小腿兒撲騰了幾下,手臂用力一拉,一撐,翻了進去。

進去後,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氣,小店里模樣沒有改變,說明沒有其他人來過。

貨架傾倒在地,灑落了一些雜物,但這並不礙事,因為貨架是木質的,雖然也有點重,但是小男孩吃吃力,勉強可以挪開。

十分鐘後,小男孩成功將貨架挪開,下面赫然一堆食物,有袋裝的薯片,也有瓶裝的罐頭,還有小男孩曾經最喜歡的辣條。

他快速收拾了起來,撿起一些食物放入懷中藏好,又將貨架復位,壓住剩下的食物,然後借助凳子,一用力翻了出去。

四下張望,無人,將窗下石塊挪走恢復原樣,然後快速小跑離開。

一間民舍內,一個中年男人正躺在床上,面容倒也干淨,但滿臉滄桑,讓他看起來不像是三十多歲的人,反倒和五六十歲的人一般。

此刻他眼里滿是悲痛,又帶著一絲怒火,對旁邊一個婦人生氣道︰「麥穗,你還等什麼,動手啊!娃兒一會就回來了。」

叫麥穗的婦人手里拿著一把小刀,正指著男人胸口,眼角不停的流淚,時不時的搖頭,哭泣聲從喉嚨里發出,「我做不到~你怎麼這麼狠心,讓我親手殺死我的丈夫!」

男子聲音又氣又急,帶著顫音,「算我求你了,麥穗,結束我吧,我已經在床上躺了三個月了,跟死人一樣,真的夠了!」

「不能繼續連累娃兒了,他說那小店有食物,可是一間小店能有多少?恐怕維持不了多久,吃完之後呢?哪里去找食物?沒有食物,你怎麼辦,娃兒咋辦?」

婦人沒有出聲,她不知道答案,只能不停的流淚,不停的擺頭。

三個月前,戰爭來襲,妖獸在覆滅天璇城後,也來到了這里,他們僥幸被忽視了,但是房屋不幸被擊中,男人在危急時刻將女人和孩子推出,自己卻被埋在了廢墟之下。待把人挖出來時,雖然沒死,但已經殘廢了。

戰時修士都跑光了,更別提醫院了,根本得不到治療,只能搬到一間民舍內,苟且存活。

但是食物很快就耗完了,加上婦人腿也被砸中了,一瘸一拐的不說,還伴隨著劇痛,只能勉強在家里維持一下,尋找食物的重擔,落在了年僅九歲的孩子身上。

男子見婦人不下手,帶著怒火,實則悲痛,「麥穗,動手啊!我走了少一個人消耗食物,你和平兒能多活幾日,便多幾分希望,你的不忍心,會害死孩子的。」

听到孩子,婦人緊咬嘴唇,以至于滲出一絲血跡,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閉上雙眼涌出淚水,抬起持刀的手臂,痛苦的嘶吼了一聲,用力一刀插下。

男子嘴角流出眼淚,最後看了一眼婦人,在生命的最後時候,他笑了,就這樣,挺好,至少可以讓自己深愛的兩個人,多活幾日。

孩子,希望你能再堅強一點,照顧好母親,努力的活下去,活到戰爭結束的那一刻,再去看看那朝陽。

很抱歉,父親不能再教你什麼了,也沒辦法帶你去游樂場了,不過九歲就能養家的你,一定能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爸爸相信你!

男子默默閉上了眼楮,婦人顫抖的雙手,握持著刀子筆直插下。

就在此時,一聲清脆、稚女敕又帶著興奮的聲音傳來,「爸媽,我回來了。」

听到這個聲音,婦人的手臂像被定住一般,頓在男人月復前,因為收力不及時,割破了皮,劃出淺淺的血跡,不過沒有大礙。

慌亂之中,婦人收起刀,丟入床下,她沒辦法在孩子面前殺害自己的丈夫,同時也暗自慶幸,無論如何,她也不想走出那一步。

是三人一起死,還是讓孩子活久一點,已經在她心中糾結了個把月,這對于她太殘忍了,只能拖一會是一會。

婦人抹掉眼淚,慌亂起身,忍著小腿傳來的劇痛,擠出一絲笑容,張開雙手,抱住小跑過來的男孩。

男孩眉角有一道傷疤。

此刻他的臉依舊紅撲撲的,畢竟小跑了半個鐘頭,還是在廢墟城市中,又要時刻觀察四周的情況,躲避人類和妖獸,這將他累的不輕,但是興奮沖淡了疲累,父母的期待給了他力量。

他開心的從懷中拿出薯片、罐頭和辣條,眨巴著雙眼,等著夸獎。

婦人緩緩躬身,模了模男孩的頭頂,毫不吝嗇的夸獎了一番,接過薯片和罐頭,將辣條留給了男孩。

隨後對父子二人道︰「我去準備晚飯。」

男孩「嗯」了一聲,來到床邊坐下,拆開辣條,大拇指和食指相交,小心鉗出一根,遞給床上的爸爸,一直拿到嘴巴,等他張嘴。

男人笑著搖了搖頭,「我不餓,平兒先吃。」

男孩不允,手一動未動,目光堅定。

男子暗嘆一聲,無奈張嘴,男孩一笑,將辣條遞入男子嘴中。

咀嚼幾下,很是麻辣,但是很爽,而且沖淡了幾分悲痛,吃完後,見男孩還要再遞,忙道︰「你媽腳不方便,你去幫下她。」

男孩點了點頭,放下辣條,跑出房屋來到院子里,接過婦人手上的刀子,開始刮樹皮,隨後又爬上另一顆樹,打落幾十片為數不多的葉子。

婦人開心的收集,晚飯有著落了,混著罐頭一起煮,又是豐盛的一餐。

入夜,婦人煮好了晚飯,一家人津津有味的吃著。

吃完後,男孩慣例拿出收音機,這是這家主人用來跳廣場舞的,現在卻變成了這一家三口唯一的慰藉。

入夜後不敢出門,可以三人圍在一起,听著外面的事跡,仿佛一切還和三個月前一樣。

就在男孩打開收音機後,里面蹦出了兩個字眼,瞬間吸引了一家人的注意——禹飛。

插一句,【  \\ 】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這是一個極其響亮的名字,遠超一般明星,幾乎無人不曉。

男孩听到是自己的偶像禹飛,他忍不住將聲音稍微調大了一點點,哪怕這會增加一絲被妖獸發現的風險。

但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最為崇拜英雄,實在忍不住。

里面的播音員正激動的訴說著禹飛以一人之力,耗時一天,斬殺一千多頭妖獸的事跡!

一家人聚精會神,越听越激動,雙拳緊握,微微顫抖,心中的郁結散了大半。男孩更是激動的站起來,忍不住喊了幾句,在被父母喝止後,才壓抑住激動的心情,畢竟這里可是敵佔區,不敢鬧出太大動靜。

直到一個小時後,播音員才聲情並茂的將禹飛戰斗的詳細過程講解完,並告訴全球所有正在收听的人們,不論你在哪里,請不要放棄,我們還在戰斗,我們還有英雄,我們還有希望!

在縹緲星上,還有無數個像禹飛這樣的修士,在為黎民眾生浴血奮戰,請不管面對什麼樣的困境,一定要活下去!

妖獸並不可怕,他們是可以戰勝的,甚至很弱,禹飛就是最好的例證,一千多頭妖獸加起來都不夠他一個人砍的,如此弱的種族,何懼之有?勝利終將歸于人族!

播音員的聲音帶著一絲嗚咽,卻又無比堅決,她渴望自己的聲音能最大範圍的傳播出去,能給絕望中的人們,帶去一絲希望。

在那廢墟之城,千尸之上,夜色之下,有一男子,迎風而立;

血染巾袍,劍如燈塔,眉目含星,傲氣如松,名為禹飛!

播音員的聲音緩緩落下,一首激昂的音樂後,開始了重復播報。

男孩呼吸有些急促,內心的興奮已經按捺不住了,小跑到院子里,煞有其事的舞起了拳頭。

婦人緩緩伸手將收音機關掉,隨後緊緊握住男人的手,低聲嗚咽︰「我們還有英雄,我們還有希望,請你無論如何也不要放棄,不要留下我們母子。你走後,我也沒辦法活著。」

說完忍不住垂淚,滴落在手背,又滑落進二人手心。

男子張嘴,低沉的聲音從喉嚨里發出,隨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帶著哭聲回道︰「好,活下去,我們一家人,一起活下去!還有英雄在為我們浴血而戰,勝利終將歸于人族!我們一定可以得救!」

二人雙手交纏緊握,將力量傳遞給彼此。

另一處廢墟城市,一座地鐵站內,從外面看就是一處廢墟,空無一人,而實際上,里面卻住著上萬人,只是被陣法遮掩,凡人看不出真相。就算是結丹修士不認真查看,也察覺不到。

這座陣法正是采芸嬌等人此前布下,而人也是他們所救下,安置在此。

此刻地鐵站內,所有難民都在看著投影在牆上的畫面,那是禹飛在戰斗,一把五龍金劍如同黑夜中的燈塔,在揮舞閃耀,每一下斬擊都伴隨著妖獸的痛苦嘶鳴,一只只面目猙獰的妖獸,此刻毫無反抗之力

,變成劍下亡魂,成為尸山中的一員。

所有人興奮的高聲怒嚎,發泄心中的怨恨和恐懼,好像在那里戰斗的不是禹飛,而是他們。

一個個熱血沸騰,喊殺聲傳到地鐵站每個角落,讓那些絕望中的人,眼里有了幾分希冀,忍不住從黑暗的角落走出來,跟著人群一起吶喊,發泄失去家人的悲痛,給自己活下去的力量。

而這僅僅是兩處縮影,整個淪陷區的各個角落,人們通過不同的方式獲悉著禹飛的戰斗,無一不拍手稱快,那些失去家人的難民,更是嚎啕大哭,祭奠枉死的親人。

對于深受苦難的人而言,這種赤luoluo的對敵人的屠殺,比任何的話語都要鼓舞人心。

人們勾肩搭背,相互攙扶著;揮舞拳頭,憤怒的咆哮著;歡欣鼓舞,開心的慶祝著。

這是自兩個星系、兩個種族開戰以來,他們最難忘,也最為痛快的一晚。

雖然這場戰斗沒能解救他們的肉身,但是卻釋放了他們心中的憤怒和憋屈,撫慰了心中的恐懼,給了必勝的信念。

而未淪陷的區域,自然更加瘋狂,各地都是燈火通明,煙花長久不息,大量的人涌上街上游行吶喊,為禹飛助威,為前線的戰士們助威,為逝者憤怒,為生者祈禱。

群情激奮,徹夜無眠。

————

尸山之上,禹飛收起五龍金劍,盤膝坐下,服下幾顆丹藥開始療傷恢復。

四周的妖獸在禹飛殺了上千只後,剩下的百來只默默退去,失去了再次沖鋒的勇氣。只能看著那個魔鬼,立于尸山之上,用睥睨天下的傲氣,對他們投來輕視的目光,心中雖怒,但腳步不听使喚的退走。

藍陀上前為禹飛渡入靈力,幫他恢復傷勢,嘴里沒有言語,連他也被嚇到了。

采芸嬌帶著笑意飛上尸山,環視了一圈道︰「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啊,我以後想聚集一片血海,可就指望你了。」

魏隆、弓淶、千山三人也來到禹飛身邊,看著腳下的妖獸尸體,神情陷入呆滯。讓他們來,打700個築基都不可能,更別提還有300只結丹期妖獸,除了死,沒有任何的可能性,奇跡都不敢奢望。

當初听聞禹飛可以和巨神族後輩戰平,還以為那巨神族作為頂級族群,培養出來的後輩也不過如此。現在來看,這個變態根本和他們不在一個層次,如果再和禹飛打一場,恐怕就是被秒殺的份。

一眾隊員站成一圈,護著虛弱的禹飛,看向四周躲藏起來的妖獸和圍觀的人群,神情冷漠,威懾意味十足。

廢墟之下臨時指揮中心,費子墨等人也驚嘆連連,知道他是個狠人,但怎麼都想不到,狠到了這種程度,就好像是書中那些傳說中的人物,走進了現實,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以往听聞傳說,寧書劍是千年一遇的天驕,如今千年過去,看來這新一代天驕誕生了,而且無可撼動。

費子墨看著尸山,對眾人道︰「必須去接觸一下,詢問他下一步的想法了,這場戰役,只要圍繞他為中心制定戰略就能獲勝,讓他將妖獸主力像今天這般切了,對方的軍心就會直接潰散,我們也能輕松取勝。」

眾人點頭,留下一批人繼續在指揮中心坐鎮,其他人則跟著費子墨朝禹飛而去。

幾分鐘後,便看到了禹飛和他的小隊,見他正在療傷,沒有上前打擾,而是收斂了高傲,靜靜在一旁等候。其他人看了眼尸山血海,比熒幕中要震撼百倍,所有的傲氣都被擊的粉碎,默默佇立等候。

時間流淌,濃重的黑色夜幕上,有一鉤微黃的彎月,弓刀似的,配上稀疏的幾顆星子,像是瓖嵌上去一樣,遙遠而渺小,給本就肅殺的夜晚,添了幾分淒冷。

及至後半夜,禹飛緩緩起身,大概只恢復了七成,但是見費子墨等人一直在旁邊等候,也不好長期晾著,就算是懲戒,也要有個限度,做絕了面上不好看。

而且太陽升起後,還需要他們的配合,于是走下尸山與他們平視後才問道︰「諸位所來何事?」

費子墨見禹飛沒有在尸山上發問,心里一暖,客氣道︰「首先恭喜道友取得如此大的戰績,不僅扭轉了此處戰場的頹勢,更鼓舞了全球所有的戰士和凡人,實在令人佩服,也令人驚嘆。」

說完後看到禹飛眉角一挑,費子墨便知道他不愛听恭維客套的話,于是明言道︰「此來是想知道禹道友後面的打算,我們想要配合道友主動出擊,以解救這一城百姓。」

禹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遠方問道︰「我觀察到前面的妖獸氣息有些變動,他們是不是集聚起來了?」

費子墨點頭︰「是的,你今天的殺戮實在太過于震撼,也過于無情和殘酷,嚴重傷及了妖獸的自尊心。他們肯定不會就這麼結束,恐怕日出後會有一場大戰。」

禹飛嘴角一笑,「那就對了,我也等著他們聚集呢,明日我打算」

「一挑五千!」

全場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如同被雷霆擊中神魂,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好久之後,才傳出采芸嬌爆笑的聲音,肆無忌憚,紅色霓裳跟著顫抖舞動,將死一般的寂靜打破。

別說費子墨等人,就是弓淶等小隊成員也是驚的六神無主,素來淡漠的宋霏也忍不住皺眉,一時間竟完全看不懂眼前的男人,他不像那等浮夸之人啊,但是又不像在開玩笑。

費子墨有些結巴,「道友,這一挑五千這是不是有點不現實?太玄幻了。」

禹飛笑道︰「當然不現實,所以需要你們的配合。」

費子墨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還請道友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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