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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擂台殺戮,再生事端

此時狄安那邊以一敵五,絲毫不落下風,畢竟此前也是結丹修士,最近在禹飛的幫助下,已經恢復到了築基大圓滿,打五個築基中後期鬼修,問題不大。

台上的刀光劍影閃爍無常,引得台下圍觀之人一陣陣喝彩,那段江看向狄安,眼神里的貪婪又按捺不住了。

禹飛瞅了一眼,想必他現在使用的鬼修,大多來的不光彩吧,想到這一口醇酒入肚,喃喃道︰「算是送你們一場造化,還你們自由」。

須臾後,狄安已經將他的五個鬼修全部打到。段江見伸出雙手鼓掌,帶有節奏的掌聲回響在擂台上,嘴角戲謔道︰「很不錯,然而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是秀不起來的。」

說罷手一抖,拍了拍腰間黑色酒葫蘆,從里面放出一陣黑煙,化成一個結丹中期的鬼修。

接著冷笑了一聲,從戒指中拿出一把精致的墨玉椅,緩緩坐了上去,翹起腿,點著腳尖,手里又拿出一杯紅酒,飲了一口掛著笑意看著禹飛。

禹飛見此不禁一笑,將肢體嘲諷演繹的如此好的對手,他還真舍不得殺,值得學習。

走近狄安從他手里接過他的劍,在段江的一臉詫異中一劍揮出,直至劍光臨近,他還在想這個馭鬼型修士怎麼自己動手了?

他召喚出來的鬼修大聲疾呼道︰「主人,小心!」,縱身撲去,卻被禹飛揮出的第二道劍光斬飛。

下一刻,那精致的墨玉椅上鮮血飛濺,紅酒杯月兌手而出,那濺灑出的紅酒和血液混在一起,難以分辨。

段江貼地倒滾,在地上打了十幾個圈,留下一條斑駁血跡。

停下來後瞳孔放大,臉上的驚恐猶未散去,過了三秒後,才驚醒過來,帶著顫音喊道︰「你你毀了我的丹田,你廢了我!」

隨後便是一連串的謾罵與嘶吼,極盡人言之惡毒。

禹飛一臉默然,在台下眾人驚愕的眼神中,收下了他的戒指和圈養鬼修的葫蘆,將里面的鬼修都放了出來道︰「他的修為已經沒有了,奴隸契約壓不住你們了,你們可以自行抹去契約,然後跟著我,我將你們帶去陰靈地界。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繼續效忠或者就地散去。不過在這鎮鬼城,除了跟著我,恐怕難逃一死。」

眾鬼一時錯愕,這變故來的太突然了,但是已經沒得選擇了,若是不跟著禹飛,段江的父親追責起來,他們都得死。

在這鎮鬼城內,作為鬼修的他們,離了擂台肯定被捉,現在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相信眼前的青年,真能帶他們去陰靈地界,于是紛紛抹去原本的奴隸印記點頭同意。

禹飛指著背上的青傘讓他們自己進去,那結丹期的鬼修問道︰「不先簽訂奴隸契約嗎?」

禹飛淡然搖頭︰「沒這興趣。」

眾鬼修雖然疑惑不解,但和禹飛還不熟,不好多問,便在驚疑中一一鑽入他背後的青傘。

禹飛將空蕩蕩的戒指和葫蘆丟給段江道︰「善惡終有報,你的報應就是我。」

隨後對台下眾人朗聲道︰「修道幾十年,獨愛一桿長槍,特來鎮鬼城,想尋一使槍的結丹鬼修同行,在此立下擂台,但凡元嬰以下的皆可來戰,贏了可得百萬靈石,輸了將那使槍鬼修讓于我即可。」

此話一出,台下瞬間嘩然,百萬靈石!

這可是別的結丹初期修士百年積蓄啊,只要贏了他就可以拿下,一時間鬧聲四起,紛紛討論誰那里有結丹期鬼修,慫恿上去挑戰。

禹飛看著台下鬧劇也不著急,就算等不到別人,這段江的老子也一定會派人上台挑戰,如果能等到別人,那就是買一送一了,等不到也有一個保底。

當下拿出酒葫,坐于擂台之上,獨自斟酒,完全不理會台下種種。

那段江在咒罵聲中被人抬了下去,當即聯系了自己父親。

他父親段海正在議事,忽然听到如此噩耗,久久不能相信自己的犬子居然會在鎮鬼城被人廢了!這等于被人在自家院子里,打了自家小孩,還是打殘打廢的那種,這如何能忍?

當下扔掉會議不開,朝城主抱拳離去,化成一道流光火急趕到擂台,正好迎上了被抬下去的段江。

幾句交流後,段江帶著嗜殺而仇恨的眼神看向禹飛,大聲嚷嚷著要禹飛生不如死。

段海听完段江的話後,緩緩走向擂台。

禹飛也朝段海看去,身高七尺開外,眸子比身上的鐵衣更冷,像一條毒蛇一般盯著擂台上的禹飛,緩步踏上,卻被工作人員制止道︰「段將軍,擂台規矩」

那段海盛怒之下撇了他一眼,只見那工作人員直接重傷吐血。

禹飛眉頭皺起,難道他要無視擂台規則?想到這禹飛也不由得凝重起來,緩緩起身,暗地用七絕玲瓏塔護住自己,眼前這人恐怕怒火攻心要失去理智了。

忽然一道老者聲音從擂台旁的閣樓傳出︰「段將軍,我這擂台立了千年,你一朝破了規矩不大好吧。」

段海強壓怒火,反問道︰「閣老,非段某造次,但江兒遭此大罪,直接被他廢了丹田,叫段某如何能忍?」

老者不見人,只是聲音再起︰「擂台之上生死有命,還請將軍不要破壞規則,擂台之上的年輕人,只接受元嬰以下修士的挑戰,而且必須得有結丹期使槍鬼修作為賭注。」

段海不敢得罪老者,從牙縫里恨恨的吐出一個好字,將自己的結丹期鬼修,總計二十余個全部喚了出來問道︰「那我不上去,只派結丹期鬼修上去總行吧!」

語氣肯定中帶著怒氣,顯得不容置疑。

那暗地的老者猶豫了幾秒,才道了聲好。

禹飛嘴角忍不住泛起冷笑,這實際上還是違背規則了,如果與自己對擂的是這群鬼修,那就應該一個一個的上,才符合擂台規則。如果一起上,那說明實際與自己對擂的是他們的主人,也就是元嬰期的段海,這也違背規則了。

但是這擂台背後的管理,看似不願和軍方鬧僵,猶豫了幾秒後選擇了忽視這個漏洞,就這樣把禹飛賣了。

段海見擂台方同意了,冷笑一聲道了聲謝,隨後看著禹飛道︰「我不知道是誰給的你勇氣,但是我希望你有勇氣面對以後的生活,我會讓你見識到真正的地獄。」

說罷喝令那二十多個結丹期鬼修齊齊上台,逼向禹飛。

強大的壓迫感讓台下的觀眾噤若寒蟬,此前還鬧哄哄的現場,此刻落針可聞,誰都不敢多說一句,這已經不是對擂,是單方面的屠殺了,二十多鬼修對陣一人,這就是馭鬼型修士的無賴之處。

段海對禹飛獰笑道︰「現在自廢丹田,跪倒我兒面前,還可以留你一命,讓你終生侍奉我兒。」

禹飛收起酒葫回道︰「這種事你自己來就好。」,說罷讓狄安回青傘中去。

狄安想拒絕,禹飛卻道︰「敵眾我寡,我不方便保護你,放心,他們鬼雖多,但擂台有限,同一時間最多也就十個鬼圍攻,其他的只能在旁邊找機會,不然就容易誤傷自己人。」

狄安知道面對一群結丹鬼修,還沒有恢復全盛時期的他,幫不了還會拖累,只得嘆息一聲囑托小心之後回到青傘內。

禹飛拿出五龍金劍,對眾鬼修道︰「單對單還是一起?」

段海沒有給眾鬼修思考的時間,憤怒的吐出三個字︰「廢了他!」

禹飛心底暗笑,果然廢而不殺,因為殺了根本無法發泄他的心頭怒火,只有打殘才能繼續折磨,但如此一來,對面的一眾鬼修,戰力自動下降兩成。

不過禹飛可不會管這麼多,暗地激發七絕玲瓏塔的護盾擋住第一波集火攻擊,下一瞬從爆炸的煙霧中飛出,而手中祭出腥月也沖破煙霧高懸擂台上空,一瞬間血色紅光的籠罩擂台。

禹飛抬手甩出四條金色蛟龍向下撲去,這也是頭一次將五龍金劍內的蛟龍魂全部放出,可惜死了一條,不然威能更甚。

四條結丹期蛟龍魂帶著獸吼撲下,也不正面殺敵,只是干擾,攪亂眾鬼修的陣容。

而此時禹飛借著蛟龍魂造成的一秒混亂,手中劍光斬下,已然結果掉兩個結丹初期鬼修。

此時一桿長槍朝禹飛面門刺來,鬼氣縈繞快如閃電,禹飛側臉躲過看了一下,是結丹後期,嘴角一笑︰「就是你嗎?」

那長槍鬼修見一槍不中順勢橫掃,卻被禹飛翻身躲過道︰「最後在收拾你」,說完朝其他鬼修殺去。

在腥月的紅色劍雨輔助下,禹飛那金色劍光就像來自天堂的審判,劍光劃過,數十道劍氣射出,將眼前五只鬼修的聯合進攻打斷,又挑中一個結丹初期鬼修,一劍結果掉。

氣得台下的段海雙目迸射出凌冽的殺氣,周遭的空氣都降至冰點,這該死的修士竟然專挑軟的捏,劍劍斬向結丹初期鬼修,哪一個結丹奴僕不是自己辛苦得來的,居然就這樣被一個個殺戮。

2分鐘後,台上已經只剩下2個結丹大圓滿,6個結丹後期,10個結丹中期的鬼修了,他們凝重的看著禹飛,已然發現眼前的修士根本不可以按常理揣度,一柄金劍內斂不發,劍光卻極快,招招致命。

稍加商議後,分出幾人去處理頭頂的腥月,其他人再次圍攻上來。

而就在他們飛身臨近禹飛時,腥月幻術功能突然發動,將一眾鬼修拖入幻境,待他們掙月兌幻境出來時,又被禹飛送走三個。

背後的閣老見腥月還有幻術功能,再看其模樣,忽然想起了一個人,緊忙通知了城主。

而那段海早已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只是在台下叫罵著毀掉空中的血紅色石頭。

然而鏡花水月,掛在天空的腥月石根本不是本體,禹飛當初也吃過這虧,這下輪到他們了,冷笑一聲,繼續在眾鬼修中游走收割。

而那群鬼修不僅被腥月的劍光和幻術限制,又不能對禹飛下死手,一時間六成戰力都發揮不出,那段海也看出來了,一狠心道︰「給我殺了他,不需要留活口了。」

在他這句話過後,那一眾鬼修才終于放開了手腳,禹飛也大喝一聲好,竟殺的興起。

一時間擂台上刀槍劍戟踫撞聲一浪超過一浪,這建立在生死弦上彈奏出的亡命曲,每一擊都是生死考量,這聲音充滿了極致的恐怖與心驚,在台下觀眾的耳朵里,卻是美妙的魂歌,但在段海的耳朵里,卻是刺耳的噪音,讓他煩躁不安。

那小子猖狂而帶著笑意的神情,哪里像是接受他的懲罰,那明明就是在享受戰斗,享受這生與死的亡命曲。

他幾次想沖上去擰死這個小鬼,卻被擂台背後的閣主幾番阻止,不得已只能在台下看著。

數道鬼氣凝聚的刀光劍影朝禹飛斬下,帶著淒鳴,如惡鬼撕咬而來。

禹飛咧嘴笑道︰「來的好」,五龍金劍亮起,心中劍意附著,靈力灌注,一記龍翔裹挾刺眼的金光迎著數道鬼氣斬擊而上,金光與青色光芒相合而擊,瞬間炸裂成無數熒光,遍布擂台,一邊金光閃閃,一邊青光悠悠。

修士的戰斗每一次都是死亡之舞,但每一次也在用生命演繹最後的精彩,台上的絢爛讓台下觀眾直接看呆,連驚呼和喝彩聲都沒有,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原來心提到了嗓子眼,無法出聲,只是那眼里的光芒在告訴世人,他們痴了。

那些鬼修看著自己身邊的同伴一個個隕落,越打越膽寒,若不是鬼修無汗,他們懷疑現在的自己已經濕透了衣衫。

這是哪里來的天驕俊年,身法、力量、經驗和心態遠超同齡,而且沉著冷靜的游走在眾人之間,像是在戰場上歷練過一般,難道他經常一對多的戰斗?

幕後的閣老也看的心驚,剛查了下資料,那空中的石頭,確實和赤星院的赤星石一模一樣,後來被那位叫禹飛的年輕人奪了去,此刻出現在這里,那擂台上的年輕人身份昭然若揭。

這縹緲星恐怕也只有他,可以一對二十多同階,非但不敗,還越打越興奮,那劍也是一劍快過一劍,好像這不是擂台生死比斗,而是訓練場,他在把這群鬼修當經驗包。

隨後又看向段海,暗嘆,終歸還是被你那驕橫跋扈的紈褲給害了啊,平日里在這鎮鬼城作威作福倒也無事,如今晦氣踫到這位主,怕是完了。

擂台上的結丹鬼修不多時將會被殺光,而沒有這些結丹鬼修的段海,還剩幾分戰力?而且他肯定會在這位主離開時追殺過去,到時候城主是不敢管的,這定遠將軍怕是要成為七絕玲瓏塔下被鎮殺的第一個元嬰修士了。

一個小時後,禹飛在所有人呆滯的目光中,揮去五龍金劍上的點點血跡,那是自己的,濺了一些在上面,對面只剩下一只鬼修了,就是那個拿長槍的結丹後期鬼修。

禹飛笑著說道︰「我未來的徒弟需要一個入門老師,還請先生和我走一趟。」

又對擂台方說道︰「還要打嗎?這可是賭注,殺了他就無法兌現了。」

那鬼修看向段海一時間也進退無據,段海那里能容,呵斥道︰「要麼上要麼死!」

那長槍鬼修無奈,額頭上還有奴隸印記,他沒得選擇,一桿長槍如龍,再次刺向禹飛,卻被禹飛單手抓住槍尖,定在空中。

此時擂台背後閣主聲音響起︰「段將軍,夠了,你已經敗了,解除奴隸印記吧。」

段海無視這勸告之聲,獰笑一聲︰「想要?想得倒美,我就是不兌現承諾,你又能奈我何?」,說罷掐訣就要用奴隸印記殺死長槍鬼修。

禹飛眉頭緊皺卻也無可奈何,這種事他阻止不了。

然而就在此時,段海突然吐血側飛,顯然是被人拍了一掌,出手的卻是閣主,呵斥道︰「段將軍,請尊重擂台規則,解除奴隸印記,這長槍鬼修,已經歸屬這位俊年了。」

禹飛著實詫異了一下,看向閣樓,心底暗忖,這老者怕是猜到自己身份了,所以立馬掉轉了槍頭,照拂自己而針對段海,當真是人老成精。

段海憤怒的眼神死死盯著擂台旁的閣樓建築,沉默了數秒後道︰「我會記住的,我鎮鬼軍也會記住的。」

說罷陰毒的眼神看向禹飛,像是在詛咒一般,又像是將禹飛的相貌烙印在腦海,整整十數秒後才掐訣解除了奴隸印記,帶著滿臉驚愕無法回神的段江離開了。

禹飛笑著問向面前的長槍鬼修︰「姓名?」

長槍鬼修看著禹飛,平復了下心情回道︰「松洛。」

禹飛點頭,將其收入青傘當中,隨後向擂台下問道︰「有人想上來玩嗎?贏了我可以拿走百萬靈石,輸了賠我一個使槍的結丹鬼修就行。」

台下此時才回過神來,爆發出雷霆般的驚呼和吶喊,完全忽視了禹飛剛才的提問。本以為二十多對一,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豈料竟然是那二十多鬼修被屠殺,太出乎意料了。

禹飛無語,這是看熱鬧看的斷片了?延遲了好多秒才正常

見台下已經瘋狂,胡亂尖叫吶喊,禹飛擺擺頭,蒸發掉身上血跡,走下擂台回了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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